我沖著春華說:“我沒事!看看他!雪天路滑,摔得不輕吧?”
我沖著外面那些抬轎的宮人道:“不用拜了!回去歇著吧!今日算你們休沐。”
“謝娘娘!娘娘不治奴才的罪,奴才對娘娘感恩戴德……”
“得得得!快下去吧!找掌事太監(jiān)尋點藥去吧!”我連忙擺手,心想我若是有菩薩那本事,還好了呢!
待外面安靜了,我才打開轎攆的簾子,春華和秋實兩人立刻上前把我扶了出來。
“主子……”
春華俯身為我查看腿上的傷。
“無事,穿得厚,頂多擦破點兒皮。”
其實膝蓋痛得已經(jīng)沒知覺了。
“那您還叫宮人們回去?”
秋實數(shù)落起我來。
我指了指地面上一大片冰,對春華和秋實說:“這可是從御龍殿到勤政殿的必經(jīng)之路,清掃的宮人不想要腦袋了?在此留下這么一大片冰?”
秋實道:“奴婢即刻去查。”
“不必。”我笑了下,“真不明白叫我摔這么一下對我能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他們覺得我會把腦子摔傻嗎?”
我對春華說:“我們且慢慢走。你現(xiàn)在火急火燎地回御龍殿去,該怎么與長生說,不用我教吧?”
春華眼睛一亮,欣喜地說:“主子放心,奴婢這就去!”
說完,春華就真的火急火燎地跑去了。
我把自己裹得嚴實了,我與秋實緩步往勤政殿的方向去。
秋實提醒我:“娘娘,這一摔,奴婢瞧著蹊蹺。”
我瘸著腿,走得更慢些,道:“哦,你倒是說說?”
秋實說:“娘娘步行,回宮的時辰可就誤了。”
嗯?
“你是指稷兒?”我問。
秋實點點頭。
“嗯,這倒是有可能。”我點點頭。
“主子怎么不急?”秋實有些奇怪。
我說:“未雨綢繆也好,心有余悸也罷,你聽說過有本書一千零一夜的書嗎?”
秋實可能沒有聽懂,沉默著沒有接話。
我笑了笑,繼續(xù)往前走。
每日一個睡前故事,我把我腦子里能想起來的歷史故事給云霽寒通曉了一遍,我不信他還會相信他的勤政殿是絕對安全的。
我覺得慕容煙嵐應(yīng)該沒有這么笨,用這么不痛不癢的法子來害我,根本不會對我的性命或者皇后之位造成什么影響。
那么這宮中,還有什么人,痛恨我呢?
秋實攙著我,低聲與我說:“娘娘,有件事,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吧。”一般秋實這般說話的時候,就是有事。
秋實說:“奴婢昨日在御膳房,見到了太后宮里的妍若姑姑,她特意指了御廚做山楂糕送到嵐貴妃宮里,說是嵐貴妃最近就愛吃這口。”
“山楂糕?酸酸甜甜的,估計是慕容煙嵐胃口不好,太后叫御廚做來給她開胃的吧?”
我不甚在意地回應(yīng)道。
“主子……”
秋實提醒我,“你就不懷疑嗎?說不定是嵐貴妃她……”
“沒那個可能,你想多了。”
我砸吧砸吧嘴,覺得自己嘴里也挺沒味道的,我問秋實:“秋實,你聽說過麻辣鴨脖嗎?我需要吃點辣的解解壓。”
“麻辣?鴨脖?”秋實瞪著我,說,“主子,奴婢剛才說什么,你有認真聽嗎?
“我聽了啊!”我又砸吧砸吧嘴,“確實想吃,你去問問御廚,誰做出來的味道合我得意,重重有賞!”
“主子……”秋實恨鐵不成鋼地盯著我,她是想數(shù)落我,可又找不著好詞兒了。
隔日一早,云霽寒連下了圣旨,封宋探花做了大學(xué)士。
我深刻地覺得云霽寒是在給宋晩使絆子,下套,挖坑,原因僅僅是因為他的氣質(zhì)很像一個他討厭的人。
但云霽寒頗為奇怪的就是,宋晩居然可以常伴君側(cè),也不知是不是宋晩的喜歡拍云霽寒的馬屁,總之沒幾日功夫,宋晩就成為了朝堂上的新寵兒,云霽寒常常召宋晩入宮。直覺告訴我,云霽寒在醞釀一個大陰謀。
年根底下,總少不了筵席,太后回到宮中,因為太子的事情人心惶惶的,也沒那心情大擺筵席。
如今也該叫眾人放松一下,安安他們的心,而且稷兒的身子大好了,我也心安了幾分。
席上,我懷抱著太子坐在云霽寒身側(cè),孩子張著小手非要讓云霽寒抱著。
“父皇……抱抱……”
孩子的眼里水汪汪的,沖著云霽寒嘟著嘴,云霽寒大手一攬,就把孩子抱到他的腿上。
孩子低頭去抓云霽寒腰間的香囊,云霽寒“嘖”了聲,孩子立刻把手縮了回去,孩子癟著嘴想哭,卻又不敢哭,我發(fā)現(xiàn)他真的特別害怕云霽寒。
“不可。”云霽寒見孩子這般模樣,把我的酒杯拿走了,給孩子當玩具。
孩子倒也老實,真的就把玩起了酒杯,在手里捧著玩起來。
“那我用你的杯子?”
我問云霽寒。
云霽寒卻對長生說:“為皇后換茶。”
“為什么?”我不明白,這種大場面叫我搞什么特殊?
云霽寒沒回應(yīng)我,低頭對孩子說:“聽話!不哭!”
“算了算了!”
看孩子真的玩得開心,我也就作罷了。
“皇后辛苦了。”
一側(cè)的太后突然與我說話。
我轉(zhuǎn)過頭去瞧太后,從我回宮之后,一直沒有去她的宮里給她請安,也沒有與她有過正面接觸,因為我知道她一開口,就不會有好事。
“皇后這一趟,身子可好了些?”
太后如今能迂回著先與我寒暄一下,真是不容易。
若不是礙于我是司徒家遺孤的份上,估計太后早就與我撕破臉皮了。
“兒臣叫母后擔(dān)心了,兒臣的身子已經(jīng)痊愈。”
“痊愈”這兩個字,我說得重了些,就是想要太后知道,我的寒毒已經(jīng)解了,我再也不是從前的病秧子了。
“如此甚好,你十皇弟就沒有你這般幸運,此番回京,哀家本打算帶他一同入京,唉!”
太后說完,用帕子拭淚,這眼淚里是慈悲還是別的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自從四皇子謀反之事后,十皇弟就漸漸淡出了我的視線,他被太后帶去了廣陵城養(yǎng)病,也再未踏入過京城半步。
十皇子的存在對云霽寒來說從來不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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