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巧回來的時候,就是見到這樣的一幕。
二哥兒站在那邊,不斷的訓(xùn)斥著三個女使。而云迢三人,都是咬著嘴唇,看那樣子,好像是十分的想要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崛強的不肯落下來。
但聽到二哥兒嘴里冒出來的話,纖巧就知道,不是不肯落下來。是不能落下來,二哥兒訓(xùn)斥的非常的難聽,但仔細(xì)想想,又不是沒有道理的。
昨天三個女使的行為,本身就不太合格。而今天,纖巧明明都安排了她們,必須要有人在那邊看著姑娘。結(jié)果三個女使,居然因為貪吃,沒有一個人在姑娘的身邊。
這要是姑娘渴了,想要喝水。難道還要挺著病軀,自己起來倒么?還有哥兒,不過是兩個多月大,難道哥兒撒了尿,就那么挺著么?
簡直是不像話,還有自己,居然就那么聽姑娘的話,當(dāng)場就出去買面粉什么的。等一等,等姑娘病好了再說,難道不能去么?還是說,她就這么不扛餓,當(dāng)天就一定要去?
纖巧開始自責(zé)了起來,眼睛里就紅紅的,但她也死死的抗住了,不掉眼淚。
“我哪里有資格掉眼淚?姑娘不過是六歲,轉(zhuǎn)過年也才七歲。結(jié)果姑娘要操持我們一個院子,照顧我們六個人的生活,生病了,還要操心我們。”
纖巧不知道,其他三個女使是怎么想的。但纖巧知道,自己確實是很內(nèi)疚的。
“少爺,郎中請來了!睍谕饷娲舐暤暮暗馈
因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小廝是不好進(jìn)入姑娘的屋里的。以往送東西,都是送到門口。此時請了郎中也是這樣。
郎中都是男人,也明白這里面的情況,自然不會多說。其實這郎中,就是原本給小俊看病的那個老郎中。今天聽說了,是給府里的七姑娘看病,還問了一下當(dāng)時的那個小少爺。
聽到說,還活著。老郎中其實都驚訝了半天,這次來,也是有心看看,那位小少爺?shù)那闆r。但今天過來,顯然這姐弟倆,居然都換了地方。這院子,看起來可不如原本的那個院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老郎中心中想到。
蘇文慶聽到郎中來了,立刻說道:“快請郎中進(jìn)來!
他一邊說道,一邊還趕緊走了幾步,到門口接了郎中。看到是一位年紀(jì)頗大的老郎中,蘇文慶還施禮說道:“有勞郎中了,我這七妹妹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發(fā)燒了,請幫忙看看!
老郎中點點頭,說道:“這是自然!
走進(jìn)來,一股淡淡的香味傳播。老郎中知道這是一種花香,好像是梅花。走到床邊,因為年紀(jì)還小,沒有什么不能觸摸皮膚的說法。反正也不過是九品縣令的家里。這要是那些一品大員的家里,姑娘小姐的,還要鬧出個懸絲診脈,這不是開玩笑么?什么懸絲診脈的,都是故弄懸殊,其實根本沒有那回事。脈搏才多大的震動?經(jīng)過了繩子了,根本就察覺不到好吧?
除非,這郎中不是人。而是妖魔,或者是仙神。
“昨夜,可是受了風(fēng)寒?”望聞問切,望了氣色,正是熱病。
聞是聞不到什么的,但切了,正是熱病的脈搏。
纖巧回答到:“不曾受寒,我昨天晚上起來看了三次,每次都蓋著被子的。而且屋里還燒了銀絲碳!
老郎中點點頭,又看了看屋子的環(huán)境,看到窗戶,又問道:“晚上是否也打開了窗戶?”
纖巧一愣,然后點頭說道:“是的,姑娘說,屋里燒了銀絲碳,一個是味道不好聞。還有就是,如果門窗都密閉的話,可能會引起中毒!
老郎中點頭,這個是有跡可循的。雖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卻知道,燒木炭不能在密閉的環(huán)境里。只是這個小女孩,看起來,還懂得挺多的。上一次,居然還能說出桂枝新加湯來,看來,是一個學(xué)醫(yī)的料子。
只是老郎中又想到了蘇府的家世,別說是女孩,就說是男孩,都不可能跟著他學(xué)醫(yī)的。
男孩要走科舉,女孩就要在深閨中,等待嫁人。
他琢磨了一下,說道:“我看了姑娘的臉色,又切了脈,問了情況,F(xiàn)在我說一說情況,這位姑娘出汗不退,脈象虛弱無力,應(yīng)該是昨晚開窗受了寒氣。勞煩姑娘去看看,你家姑娘的舌苔!
纖巧點頭,切脈可以,但要弄開嘴巴,就不行了。
纖巧走過去,小心的捏著蘇雪煙的嘴巴,將嘴巴打開,看到舌苔。
蘇雪煙有些不舒服,想要轉(zhuǎn)個身,將嘴巴上的那個手給拍掉。
纖巧使了點力氣,又將身體稍微壓了一下蘇雪煙的身體,讓她很是不舒服。
“郎中,姑娘的舌頭有點發(fā)黃。”
老郎中點點頭:“看來,是外寒入體,引起的高熱了。我可以開一個方子,跟我回去抓了藥,按照我的方子吃了,兩劑下去,應(yīng)該就能稍微見效了。只是,這也是治標(biāo)不治本。如果……”
老郎中欲言又止,看了看蘇文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蘇文慶秒懂了老郎中的想法,看到屋里的幾個人,立刻說道:“云迢,你們?nèi)ノ萃夂蛑,派人去燒水,姑娘這邊要清洗一番。還有,姑娘屋里,要常備著茶水!
云迢點點頭,帶著云露和云鵲出去,心里卻想了很多。今天蘇雪煙根本沒有說她們,還讓纖巧去買面粉,那原因,肯定是為了她們。接著是纖巧,纖巧也只是隨便說了幾句,并沒有責(zé)怪也沒有責(zé)罰她們。
說的最重的,怕是也就是蘇文慶了。但蘇文慶是家里的嫡子,是少爺,他說的話,一定程度上,就是蘇府的話了。
蘇文慶嚴(yán)厲斥責(zé)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其實一個多月來,云迢幾人心里也軟化了很多。但奈何,每個人都有苦衷!
可是,就算是有苦衷,自己等人,難道真的要背叛姑娘么?
屋里,蘇文慶見人都走了,只剩下一個纖巧,倒是不用出去。這是個忠仆,就是腦袋不是特別靈光。
蘇文慶彎腰行禮,說道:“老郎中,請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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