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化生境交手,動靜不可謂不大,轉(zhuǎn)眼之間,營帳周圍已經(jīng)圍滿了鐵甲軍,就連鐵木真也被驚動趕了過來。
此時戰(zhàn)場邊緣處,鐵木真簇?fù)碓谌巳褐,華箏也在他身旁,“父汗,這是怎么回事”
鐵木真搖搖頭,“還不清楚,似乎是個刺客。”
他伸著脖子看了幾眼,只覺眼花繚亂,入眼之處全是大片的火焰和凌厲的劍氣,根本看不到人形,他微微嘆了口氣,“能將伊瑪目逼到這種程度,可見來人武功極高,這樣的人才卻不能為我所用,可惜,實在可惜。”
華箏憂心道,“父汗,既然刺客那么厲害,這里很危險,你還是先回去吧!
鐵木真慈愛的看了她一眼,笑道,“父汗我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這種小場面算不得什么危險,倒是箏兒,你那氈帳被打得七零八落,今晚就先到父汗的營帳對付一晚吧!
這種時候他還能談笑風(fēng)生,氣度可見一斑。
忽然砰的一聲驚天大響,眾人抬頭望去,只見空中迸射出一抹極為絢麗的火花,兩道流光一分為二,現(xiàn)出兩個人的身形。
慕容復(fù)天劍斜指,凌空而立,渾身真元勃發(fā),毫光萬道,周圍虛空一片模糊,以致其他人看上去,他的身形近乎扭曲,而另一邊伊瑪目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情形。
“這人究竟是誰”鐵木真看到的只是一個黑衣人,瞧不見面容。
華箏目光閃了閃,沒有答話。
周圍一個將領(lǐng)說道,“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見,會不會是傳說中的中原武林第一人,張三豐”
“不像,”鐵木真篤定的搖搖頭,“張三豐我見過,他不是這般氣質(zhì),就算蒙著臉我也能認(rèn)出來,而且現(xiàn)在張三豐已經(jīng)不是中原武林第一人了!
“那第一人是誰”華箏忍不住問了一句。
鐵木真目光陡然變得奇異起來,“據(jù)說是個叫‘慕容復(fù)’的年輕人,我一直想見見他,可惜沒有機(jī)會。”
“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慕容復(fù)呢”華箏意有所指的問道。
鐵木真沒有答話,一手捋著胡須,不知在想什么。
場中慕容復(fù)并沒有聽到旁人的說話聲,此時他已不敢有絲毫分心,他盯了伊瑪目一會兒,“明教大長老就只會逃跑么”
“呵呵,”伊瑪目淡笑道,“這等激將法對我沒用,你若要跟我交手,不妨把你的劍收起來,那才叫公平!
“你想的美!”慕容復(fù)戲謔的輕笑一聲,劍尖輕挑,一道劍氣迅速拉長,身形緊隨其后。
伊瑪目嘴上說不受激,可實際上心里也有些憋屈,居然飛身迎了過來。
轉(zhuǎn)眼間二人近身交手,大片大片的火焰和劍氣激射而出,短短一刻鐘不到的工夫,這片營地已經(jīng)變成了火海,一些離得近的士兵,直接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鐵木真馬上下令道,“馬上讓眾軍撤退,還有,準(zhǔn)備救火,別讓火勢蔓延出去。”
傳令兵立刻飛奔出去,不一會兒所有士兵都往后退了將近一里地,并在外圍準(zhǔn)備了大量的水桶和沙包。
盞茶時間過去,空中二人的交手進(jìn)入了白熱化,二人都進(jìn)入一種渾然忘我的狀態(tài),化作兩道流光,倏分倏合,輾轉(zhuǎn)挪移,打得天翻地覆,虛空爆鳴。
圍觀之人根本看不清空中二人的招數(shù),卻有種觀此一戰(zhàn)不枉此生的奇異感覺。
忽然,鐵木真開口問道,“摘星長老現(xiàn)在何處,為何還不來助陣”
一個將領(lǐng)答道,“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不知道為什么還沒來!
鐵木真皺了皺眉,“這么大的動靜,摘星長老不可能不知道,莫不是有什么事耽擱了”
很快一個士兵匆匆跑來,“啟稟大汗,摘星長老正在練功,無法前來。”
“這個時候還練什么功!”那將領(lǐng)怒斥道,“為什么不叫醒她”
士兵答道,“回將軍,卑職等人剛靠近摘星長老的營帳,便有兩人被震暈了,摘星長老說她練功到了緊要關(guān)頭,天大的事也不要打攪她!
“沒用的東西……”那將領(lǐng)憤憤罵了一句,也不知道在罵誰。
“大汗寬心,貧僧已經(jīng)派人去請師叔出關(guān),很快就過來!边@時一個聲音響起,正是聞訊趕來的八思巴,身后還跟著一眾高手,就連趙敏都來了。
蒙古三杰以及玄冥二老臉上均有些異樣,不約而同的落到最后,歐陽鋒面色復(fù)雜的看了眼空中的二人,“這小子,當(dāng)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妖孽!
趙敏眼底閃過一絲擔(dān)憂,心中暗罵,“這混蛋,占了便宜還不滾,偏要弄出這么大的動靜,看你怎么脫身……”
鐵木真朝八思巴微微點頭示意,“大師來了!
八思巴行了一禮,立刻開門見山的說道,“大汗,如果貧僧沒有猜錯的話,這人正是如今執(zhí)掌襄陽城的慕容復(fù)。”
“原來他就是慕容復(fù)!辫F木真顯然早有幾分意料,聞言并不如何吃驚,反而笑道,“這慕容復(fù)別的不說,武功和膽色懼是一流,居然敢獨闖朕的大營。”
“是啊,”八思巴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這人如同彗星般崛起,非但武功到了極高的境界,還在短短時間經(jīng)營起那么大的勢力,可說是智慧如妖!
鐵木真臉上閃過一絲可惜,這樣的英才居然不能為他所用,豈非就是世間最遺憾的事,沉吟半晌他問道,“可查出此人闖營所為何事”
周圍沒有一人答話,他們到此都只顧著觀戰(zhàn)了,根本沒想過慕容復(f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而且他們根本靠近不了戰(zhàn)場。
鐵木真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忽的扭頭朝華箏笑問道,“這人莫不是沖箏兒來的吧”
華箏沒由來的有些心虛,嘴中嬌嗔道,“父汗說的什么話,我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何要沖我而來,倒是……”
話說一半,她忽然怔住,四下看了幾眼,“父汗,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么”
鐵木真愣了愣,瞬間變了臉色,“快,快去找找大遼皇帝的下落。”
周圍士兵應(yīng)聲而去。
就在這時,一個黃鐘大呂般的聲音響起,“無量壽佛,老衲來遲,還望恕罪!
卻是蓮花生御空而來,緩緩飄落在鐵木真面前。
鐵木真面色一喜,“大師來了,請大師一顯神功,助伊瑪目擒下此人!
蓮花生淡然道,“不急,等時機(jī)到了,老衲自會出手!
鐵木真無語,在他眼里,這些武林中人就是規(guī)矩太多,這種情況當(dāng)然是一擁而上,擒賊為先,可偏偏對于這個老和尚他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因為這人的武功不比伊瑪目低,不是他想使喚就使喚的。
蓮花生說話的聲音很大,空中交戰(zhàn)的慕容復(fù)當(dāng)然也聽到了,不禁心頭一沉,已經(jīng)生出了退意。
現(xiàn)在的情況他若想擊敗伊瑪目,根本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辦到的,想擊殺他更是難上加難,再拖下去只會陷入重圍。
想到這他猛地將全身真元貫入天劍,頃刻間,數(shù)百上千道劍光憑空凝聚,儼然一副要拼命了的架勢。
伊瑪目果然嚇了一跳,火光一閃,轉(zhuǎn)瞬挪移出劍光籠罩范圍。
慕容復(fù)冷笑一聲,“今天到此為止,后會有期!
說完身影漸漸散開。
“不好,中計了!”伊瑪目面色微變,抬頭望去,果然,十?dāng)?shù)丈之外又出現(xiàn)一個慕容復(fù),一閃不見了蹤影。
一道紅光劃破夜空,卻是伊瑪目大怒之下,想也不想就追了過去,
“這……”鐵木真遙望天際,除了黑夜還是黑夜,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不由看了蓮花生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大師你不是說會伺機(jī)出手么
蓮花生卻恍若未覺,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好似剛才他什么也沒說過一樣。
“陛下,末將立刻領(lǐng)兵去追!”
“算了,這二人的輕功已超出尋常的武功范疇,你帶再多的人去也追不到!辫F木真擺擺手,隨即嚴(yán)厲道,“各自歸營,嚴(yán)陣以待,誰若再掉以輕心,讓敵人闖到朕眼皮子底下,朕決不輕饒!”
“是!”
眾軍退去,一個將領(lǐng)來到鐵木真身旁,低聲耳語幾句。
鐵木真聽后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之色,喃喃道,“這就死了么可惜了,朕原本也沒想殺他的!
華箏聽到這立刻明白過來,原來是那位大遼皇帝死了。
這時鐵木真又說道,“箏兒,你與父汗一道回營吧!
華箏心思一轉(zhuǎn),卻是指了指趙敏,“父汗,我今晚先去敏敏那里住一晚吧!
鐵木真一愣,揶揄道,“怎么,還嫌父汗的地方不好”
“怎么會,我就是太久沒見到敏敏,正好跟她說說體己話而已!
鐵木真笑道,“也好,正好叫敏敏說道說道你,早點給父汗擇一乘龍快婿!
華箏臉色一紅,“父汗你一定嫌棄女兒了,不然怎會巴不得女兒嫁出去。”
趙敏自始至終都不敢插嘴,父女二人說了幾句,鐵木真便率軍回了帥帳,華箏與她一道離開。
(書群號,四六三五八七七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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