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會議室里,男人穩穩地坐在最前面的位置,聽著對面正在做匯報的員工。
祁琰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緒,只是在聽到不滿意的結果時會輕皺下眉頭,邊上兩排的其他人則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能低著頭認真地在面前的電腦上做著記錄。
若是洛陽在,他們都還不至于這般小心翼翼,特別是今天他們祁大老板竟然嘴角破了皮!
這也太刷新了他們的認識了吧!
祁琰修長指節分明的手指抵著下巴,這是他一貫在思考時的動作。
只是不經意間碰到嘴角,傳來一絲絲的不舒服……
呵,這下嘴還挺狠的。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直到身旁的助理玲達輕喚了一句,“祁總!”
這時,祁琰才回過神來,正了正臉色,“今天就先到這里。”
話音剛落,只留下面面相覷的高層們,助理神色緊張地緊跟在身后。
祁琰剛離開大家的視線,很快所有人便嘀嘀咕咕了起來,
“這可不像平日里的祁總啊。”
“可不是啊,不僅沒挑出我們的毛病,竟然還跑神了。”
“嘖嘖,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啊。”
“哎哎,你們沒發現祁總今天有些不一樣嗎?”
“呵,都發現了好吧,只是想多看一眼都不敢哪。”
“…………”
就在大家喋喋不休的時候,會議室的門重新被推開,眾人一嚇,連忙收住了聲音。
只見洛陽走了進來,穿著一件白襯衫,簡單又不失干練,一點也看不出是將近三十歲的男人。
看到是洛陽,大家才松了一口氣,“副總,什么事啊?”
“好事,”洛陽笑得有些奸詐,說完將一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奉祁大老板的命令,這是需要修改的方案,自己拿回去,明天完成。”
底下一陣哀嚎。
洛陽不也很郁悶,他怎么就成了一跑腿了呢。
辦公室里,洛陽一副不樂意地往沙發上一坐,看著面前穩如泰山的男人,而助理玲達則面不改色地站在一旁,等候著接收他的命令。
洛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時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經常跟在這樣冷酷的老板身邊,玲達多少也受了他的影響。
“阿琰。”洛陽不喜歡這種沉悶有氣氛,哪怕祁琰手上的工作沒停下,他也忍不住要開口說話了。
“嗯?”祁琰依舊頭也不抬一下。
“你這嘴角是怎么回事,前兩天看你還好好的。”
手中的鋼筆頓了一下,接著應道:“上火。”
洛陽口中的茶險些噴了出來,這個借口……也太不走心了吧。
好吧,他就暫時不揭穿他了。
大約十分鐘過后,祁琰才簽完一堆文件,將它們交給了玲達。
“那沒有其它事,我就先出去忙了。”
“嗯,”祁琰點了點頭,但下一秒又把她叫了回來,“等會。”’
“還有什么事?”
“等會,去幫我買個手表。”
玲達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幾秒后才反應過來,“需要什么款式的?”
“女款,挑好的。”
他還沒有給女孩子買過東西呢,自然不知該如何挑選。
玲達又是一愣,果然有情況。
“那……年齡大概在什么范圍呢?”
祁琰輕地一皺眉,買個手表還有這么多講究嗎?
“十九。”
玲達內心盡管再怎么震驚,也佯裝一副淡定的模樣,“好的祁總,我馬上去辦。”
玲達離開后,洛陽滿臉笑容地坐在祁琰對面的椅子上,“說,什么情況?”
“什么什么情況?”祁琰反問。
洛陽不滿地瞟了他一眼,一聲笑,“是送給小北的吧,你這嘴角上的的傷也是小北的杰作吧。”
估計也就只有姜北能做出這樣的事了。洛陽在心里想著。
祁琰沒有回答而是朝洛陽丟了份文件過去,洛陽很快瀏覽了一遍,“什么時候對這種小公司也上心了?”
“從表面上看確實不足為奇,要看的是他背后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身份。”
洛陽頓時明了,點了點頭,“放心,這個就交給我。”
祁琰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地盯著洛陽,“阿陽,女孩子的心思你是不是都清楚?”
什么?
這還是他從小認識到大的祁琰嗎?
洛陽覺得好笑極了,但他并不想現在告訴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個啊,可是個很深奧的問題,比起管理公司可真的是難多了,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所以啊……等哪天我心情好好的再來給你上節課吧。”
說完,腳底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祁琰撿起筆蓋就朝他的背影丟了過去,長篇大論說那么多敢情只是在逗他玩的啊。
——————
房間內,
姜北懷里還抱著一本書,但卻沉沉地睡了過去。
長發傾泄,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的留下暗影,像是在做著很美很美的夢。
祁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這樣的一個畫面,房間的燈都沒有來得及光,于是上前給她換了一盞床頭柜上的臺燈。
祁琰伸手去將她懷里的書扯出來,不料卻把姜北給吵醒,好像還沉浸在夢里,雙眼惺忪的模樣。
看到祁琰正坐在床邊,姜北瞬間沒有了睡意,立馬從床上坐起來,
“你……你回來啦?”
“你很怕我?”在他的印象里,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而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是不愉快。
“沒有。”姜北立馬矢口否認
祁琰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頭有點疼。
“把手伸出來。”
“干嘛?”姜北有些不明所以,但被他那眼睛一看,還是乖乖地將手伸了過去。下一秒,便見祁琰給自己左手的手腕上帶上了一個新的手表。
所以,這是……
“是否比你之前的好看多了?”
所以,這又是在炫耀什么……
姜北臉上一沉,先是擅自主張丟了她的東西,現在又來做所謂的補償嗎?
于是,姜北把手表解下來,直接放在床頭柜上,“我不要,一點都不好看。”
賭氣也好,生氣也好,反正她就是無法接受,所以也沒有去在意祁琰那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
“姜北,你適可而止。”
姜北深吸了一口氣,“祁先生,不是要我適可而止,而是你大可不必這樣做,兩年之后我們就各過各的,所以,東西既然被你丟了,那你也就不必多做額外的補償,我受不起。”
祁琰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她總是有這個本事,輕而易舉就可以令他生氣。
“既然額外的補償不需要,那你是不是該履行你份內該做的事?”
“什么?”
姜北還處于一副糊里糊涂的狀態,但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祁琰已經上床整個人朝她壓去。
“現在,明白了嗎?”
姜北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祁琰身上傳來的殘留的酒的味道,更是令她感到不適。
“不,不要。”姜北慌亂地搖了搖頭。
祁琰一笑,“不要?當初不是你自己選擇的嗎?”
所以,在他心里把她當成了什么?
姜北的反抗沒有用,只能任憑男人在她的脖子上,胸口上烙下溫熱的吻,可是,她卻是難過得只能讓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
感受到了姜北的無動于衷,漸漸地停下了動作,卻看到姜北撇過頭用力地咬著嘴唇,努力地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祁琰有些煩燥,一個翻身在旁邊躺下,順勢幫姜北把被子蓋好,好一會兒才說道:“喝了點酒,是不是嚇到你了?”
見姜北滿是委屈的模樣,祁琰感到有些不忍,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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