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有些說不下去，但是還是補充著“那樣的說話，還有他們對你的場景，你忘了，你忘了嗎？你好了傷疤忘了疼，但是如今你還要怎么疼，才真的知道要回頭，不要相信誰呢？你還要怎樣傷？”

    徐玉以為這些言詞都要感動自己了，但是卻被徐夢忽然的話驚住了下巴：“你之前”，徐夢轉過頭忘了眼徐玉，*身*體*微微傾泄，但是沒有完全轉過來，撇著臉：

    “你說有錢存著，多少？”

    然后徐夢好像提醒一般說著：“之前你說讀書的，留著讀書，我想，你的成績……”徐夢停頓下“既然自己不可能，為什么不成全別人呢！”

    徐玉知道她的意思，有些不敢相信，這言外之意要爸錢供她上學，以及她的以后，自己反正成績也就那樣的，沒啥戲。

    如果這樣類似的話，徐玉聽過很多遍，但是這次，在妹妹口中說出。

    徐玉有種說不出的無地自容，還是什么，無法形容的那種被人，所有人都指點的感覺。

    或許自己應該謝下妹妹沒有那么直接說著，但是這話語卻是很明顯的意思了。

    徐玉動*動*嘴*皮*，好久才說句“我也沒多少，況且現在一直都在支出，現在……”

    徐玉停頓下，不想再提自己的工作即將告別的事徐玉清咳下，繼續(xù)道“你想干什么，我管不著，我知道我說什么，你也聽不下去，但是做什么之前，我希望你多想下子，如果……反正，很多事多掂量吧，愛不愛或者真的喜歡么？你自己多在心里多想想吧！”

    徐玉說完，舒口氣拉著被子在自己腋下，轉身閉上了眼睛。

    這下，徐玉和徐夢的中間不由得隔了一條河一般。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徐玉不知道怎么的，也不懂什么時候，她怎么變成如今點模樣。

    但徐玉清楚，一切都回不去，回不去了，她早已不是當初小時候和自己呆一塊的徐夢了。

    可能在那次徐夢認為自己是“告*發(fā)”，讓徐添明過來找她，在那時，她的心里早就怨懟自己了吧，也在那時所謂的親情早就沒有多少了吧！

    只是……

    再怎么都不重要了，徐玉想起來默默說了句“當時，你自己那樣，我法*脫*身……”

    “過去的事不說了，我也不想聽！”徐夢很干脆的回絕著徐玉接下來可能說法話。

    徐玉也明白，看著已經轉身，背對著自己的徐夢。

    徐玉收回了臉，道“我知道，我沒準備說啥，你放心，我只是想說一句！”

    “我不想聽！”徐夢捂著耳朵。

    但徐玉不在意繼續(xù)說著：“即使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樣選擇，跟爸打電話，因為家里不管你喜不喜歡，家里只有他，那時只有他可以幫你！”

    徐玉說著的同時，徐夢默默拿來了捂著的手，眼淚也悄悄*流*了*下來！

    徐玉沒有看她，只是繼續(xù)說著“命和親情選擇的話，我會選前者，即使你恨我，至少你是活下來的！”

    “我不稀罕，我不稀罕！”那樣有些大的聲音不由驚動了主臥的父母。

    他們扣門著，并說著話中帶話的話。

    “搞什么啊，你們！”

    徐玉淡淡說著沒事！

    很久后，家里才平靜點，父母也睡下了。

    徐玉卻沒能睡著，她知道徐夢也是一樣。

    不知道是自己提起的過往，還是別的什么，徐夢想到了啥，明顯的哽咽聲。

    徐玉舒口氣，緩緩說了句“我不是想跟你吵，父母也睡下了，我只想，只想跟你說句！”

    “我不想聽，你就當我今天沒說那番話好了，我不想聽任何的大道理！”

    徐玉自然知道徐夢說的什么，指的是她本來的那“釜底抽薪”，借著上學的名義，看閔星辰或者私*會*的想法。

    徐玉舒口氣，人已翻過身，只是蜷縮著，臉對著枕頭道“生命我知道很多次你也表達了不需要，你不屑，甚至不認為我們是救你，我不想說什么，但是這些只是你目前的感覺，在多年后，你未必這樣想，一根男的愛不愛，不應該是你生命的全部，不應該是，你的人生還遠，真的好遠，你覺得你是……”

    “你現在……對于那個男孩，你呢？放下了嗎？”徐夢忽然打斷徐玉的話。

    而這突然的話，徐玉也一下不知道怎么回應。

    這下徐夢隨意擦了下鼻子，以及甩了幾鼻涕，丟下包著鼻涕的紙在*床*底。

    時而啜泣的徐夢，徐玉也習慣性放了一凳子，在*床*邊*，凳子上放著紙巾，方便徐夢抽取的。

    看著這樣轉過身問著的徐夢，徐玉一下不知道怎么回應她的話！

    咬了咬*下*嘴*唇*，徐玉在想措詞。

    但是徐夢卻繼續(xù)說著：“我想，你沒忘，也沒放下吧，不然你不會在那搜什么地址，去想什么！”

    停頓下，徐夢繼續(xù)道“你想他，想看他對吧，你搜的地址，那‘江西城倪暉市’是那里的地名吧！你想干什么？現在還來勸我？是不是有點可笑，你是不是……”

    徐玉很驚訝，緩下才道“你……你是不是*偷*看*我……”

    “不需要*偷*看，你那么大電腦，在那弄，我怎么看不到，除非我瞎了，對了，你自己也沒說不能看吧！？”

    著一席話讓徐玉啞口無言，有時無聊，或者睡不著，徐玉又去搜著什么。

    但是沒注意的是，可能搜的同時，有雙眼看著自己。

    如果說以前看自己的是趙曉慧，那么關上門，拉上門閂，她將無處遁形，但是徐夢呢，她是在這屋子里的人，徐玉可以防過父母其他，卻無法妨一個房間的徐夢，自己總不能蒙上她的眼睛。

    徐玉莫名覺得膽寒，看著眼前的女孩，除了更覺陌生，也覺得她真的早就不是過去那個女孩，除了血緣，她好像和自己沒什么可以親近的了。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的，難道……”徐玉想問她難道總是這樣*偷*窺*以及*暗*瞧*自己的秘密嗎？

    有種沒由來的恐懼感，蔓延在自己點每個細胞，讓自己感覺莫名的涼意。

    “你是我妹妹嗎？”

    這句明知故問的話，即是不解，也有質問她的行為的意思。

    沒有一個親人這般對自己的姐姐吧！

    徐玉想著自己好像起來還瞧著她睡覺來著，怎么，都是裝睡，還是……

    目的在哪……

    徐玉不敢細想了。

    越發(fā)覺得有些懼怕，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已經不知道她的心，以及她到底想什么了。

    “別問我這些問題，你自己也承認了，在這個家沒有秘密可言，你需要什么秘密嗎？”

    徐玉忽然可笑道“是否你覺得自己的秘密被揭開了，他人也不需要秘密呢！”

    徐玉隱約覺得她是在*威*脅*自己，怕自己破壞她的計劃，然后以此，現在知道徐玉想去那倪暉市找那男孩為要挾。

    意思你不動，裝作不知道，都好，萬一怎么的，我就先說你的秘密，反正自己見不到閔星辰，也不想徐玉見到自己喜歡的男孩。

    徐玉本想說自己只是想想而已，但是這樣莫名的威脅意味，更有萬一父母知道，即使只是想法，但是不管怎樣，估計家里又是風雨，因為父母本來就是不大信任自己的。

    這下估計自己連出去都要被盤問了。

    況且自己即將要辭職，這事被父母知曉，不又是事嗎？

    徐玉沒說啥，只是彼此都沉默一會道“我一直不覺得家里是否有秘密，有什么關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決定自己做什么？”

    “你想說什么，直接，別繞彎！”徐夢道。

    “啥時候你連聽我說話都沒耐心嗎？”徐玉苦笑繼續(xù)道“過去點事我也不想解釋，我知道你也不信，你的心中有你的答案，到底我還是說了你的秘密，不管什么原因背景，這是事實，但是以后，我不能保證什么，只是想說句，我也不可能陪你多久，以后的路由你自己走。

    如果你為了逆反我們或者怎么，去做啥事，那么以后你也會嘗自己種下的果。

    你的未來一直都是你自己做主，我們不可能干涉什么，你自己想好就是！”

    徐夢有些氣惱道：“你到底什么意思？還是你還想告我的狀給父母聽？或者……”

    “我沒有，我們也沒有任何想你怎么做的想法，只是怕你誤入歧途或者……”

    徐玉話還沒說完，徐夢苦笑道“‘我們’哼”，徐夢不覺眼角有淚，但是深呼吸，眼睛往上看下，不讓眼淚流出來繼續(xù)說著“是啊，隨口的都是‘我們’”

    “我沒有那意思，我只是……”徐玉想解釋，但是徐夢伸手表示不想停聽了。

    然后徐夢*坐*起*身*來，道“你知道為什么我們很少說話，已經聊很少，我也不想聽你說哈嗎？”徐玉沒吭聲，望著徐夢。

    徐夢停頓下，但是人明顯在壓制想要爆發(fā)的情緒，緩緩后，道著“我不喜歡你，不，應該是，你們，那些叨啊，說啊，說不停，有什么好說的，值得說不停，還有，既然你很早就站隊了，那以后，我們現在挑明，以后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也一樣。

    不管我做啥，好或錯，都是我自己的事了？我不不喜歡，也不稀罕你們說什么？”

    “不是你這樣……”

    “就這，睡吧！我也不想說了，再*弄*下去，父母也醒了，天也亮了，沒啥好說的，沒啥，就這！”說著的同時徐夢已經躺*下*身*子*，側身“睡”著。

    徐玉“這……這……”也只能轉身賭氣地睡著，心里覺得覺得莫名委屈，也不能說啥。

    算了，以后再看，再說吧，那男孩，又跟她鼓動啥？真是害人不淺？現在又來整事？

    好不容易才好點的局面。

    徐玉狠狠舒了幾口氣，有些不知道怎么言語的心頭煩悶。

    （一，）

    第二天，2008.8.21，當黑夜?jié)u漸散去，天明亮起來。

    隨著徐玉的睜眼，所有記憶仿佛蘇醒般一同醒來，望著旁邊睡覺的徐夢，徐玉再一次重逢那種擔心。

    是啊，啥時我和父母一樣，總是說著大道理，連自己都討厭了。

    原來自己不喜歡父母那樣，自己卻是做著類似的事情，對徐夢這那的叨叨。

    這些思想，不想接受，卻也潛移默化著改變著。

    “我終究變成了自己也討厭的人了！他人也討厭的人了！”徐玉真想狠狠打自己一巴掌，卻也只剩下長長舒的一口氣。

    望著周圍，，想著店長以及其他人的話，徐玉知道沒路可退了，也無路可逃。

    那就向前走吧……

    向前走！

    徐玉默默告訴著自己。

    然后起來洗涑著，很快到了店門外。

    徐玉想進去。

    但忽然覺得沒有什么理由進去了。

    想著自己昨天來這，還提了一兩提的餅干禮品，真是諷刺，轉眼別人都準備踢自己出局了。

    是啊，自己出局了。

    徐玉深呼吸，望著，這個一樣地進行衛(wèi)生的同事，在櫥窗里看著相同動作的同事，那熟悉的動作，那流程，徐玉忽然覺得一切好陌生，自己也沒有再去，以后再來的需要了，也沒人歡迎不是么？

    徐玉想起之前在這里應聘，調店去那百貨超市工作的不爽，以及對這地方的留戀，如今……

    卻都是笑話了……

    有種現實就是，當你還在戀戀不舍時，別人卻早已逃開，看見你避之不及。

    而這一切，卻是自己很久才發(fā)現，懂得。

    太諷刺，太可笑了。

    徐玉望了眼那店面，收回了目光，馬不停蹄開始了前進的步伐。

    自己要去將口袋里的那辭職單交到公司去，完成辭職流程，這樣這月的工資即使扣，多少自己還可以有點。

    不然自己很難拿到壓的工資，以及押金了。

    提著手里的那工作服，以及看著那工號牌，徐玉撤下那刻，就知道那工號牌以后和自己無緣，無關了。

    “不做也罷，不做也罷！”徐玉安慰自己，走著。

    準備搭車，問了去的方向，以及路線。

    徐玉對于這些的記憶很陌生，可能是路盲的通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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