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焉識:【削你啊,怎么說話的?這就是你的謝謝。】
吳知枝:【你先惹我的!
陸焉識;【哦,原來叫你請我吃飯,就是惹你?】
語氣故意這么矯情,吳知枝邊看邊咬著下嘴唇笑:【哦,原來不請你吃飯,就是欠削啊?】
陸焉識:【……】
吳知枝無聲大笑,要不是車上人太多,她真會笑出豬聲的。
聊到這里,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好聊的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結(jié)束這個話題,吳知枝喜歡跟他說話,又發(fā)道:【你喜歡吃肯德基嗎?】
喜歡的話,明天回來給他帶一點,一直想請他吃點什么好吃的,但他們家附近都是那些很普通的店面,這方圓幾十里,就只有肯德基比較出名了,其他大型正規(guī)的餐廳什么的尚未面世,不過倒有好幾家燒烤跟粵菜館和火鍋不錯。
不過她覺得那些都是高價位的東西,人家聚餐請客擺宴什么的才會選擇,像他們家的條件,都選擇在自己家里吃。
陸焉識:【肯德基不喜歡,可以帶個披薩!
吳知枝:【披薩附近好像沒有店。】
陸焉識:【你不會做嗎?你不是除了飛什么都能搞出來的無知嗎?】
吳知枝:【靠!不準這么叫我,況且,披薩是需要烤箱的,家里又沒有!
陸焉識;【好吧,那算了,肯德基我不要。】
吳知枝:【……】
陸焉識:【沒想到你還會發(fā)這么短的短信啊!
吳知枝:【有什么問題嗎?】
陸焉識:【你這么摳的人……】
吳知枝:【……你趕緊去死吧,我不跟你聊了,而且,姐富得很,姐有三百條免費短信呢,三百條!】
陸焉識:【哦,原來是這樣,長見識了!
吳知枝:【哦你妹。】
陸焉識:【妹在家!
吳知枝:【你還有妹妹?】吳知枝有些吃驚,一直以為他家就他一個孩子呢。
陸焉識:【……豬腦袋聊起來就是有點費勁啊,我說的妹,是安安。】
吳知枝:【……靠!你大爺!
陸焉識:【我大爺鶴架仙游去了!
吳知枝看著這條短信,懵了,靠!真是名副其實的話題終結(jié)者,粉碎者!
她回道:【你條撲街!】
這回總沒錯了吧。
陸焉識卡了卡,終于回答不上,忽地笑了起來。
兩人一直聊到吳知枝下站才結(jié)束,她發(fā)了一條:【到站了,我去做事了,拜拜。】
接下來就是忙碌的化妝,穿衣,拍照。
她站在一個擺設(shè)很歐派的房間里,嫻熟地擺出各種優(yōu)雅的姿態(tài)。
鎂光燈飛快的閃,她也飛快的變幻著姿態(tài),與鏡頭可以說是完美鍥合,天衣無縫……
*
周一下午,吳知枝從新城區(qū)趕回去,為了圓陸焉識的披薩夢,她在新城區(qū)把披薩所需要才材料都買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是三點多,時間還早,她先把后院風干好了的木板一塊塊搬到樓上去,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組裝,終于把一個嶄新的墻面書柜裝好了,白色歐式的書柜,連著一張半弧形書桌,簡單又好看。
總算沒有辜負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
吳知枝裝好書柜,就把雜物收拾了一下,又把三樓拖了一遍,拿起手機給蔣南山打電話。
白天家里只有媽媽跟奶奶。
吳可星最近住在這里,但是白天依然要去上班,有時白班有時晚班,輪班制。
吳知枝問蔣南山:“南山,你們家有沒有烤箱?”
這事本來找洋妞更好,但洋妞跟陸焉識在一個班級,她想給他一個驚喜,怕洋妞這個嘴巴沒把的會把風聲透露出去。
“有呀,你要用嗎?”
“嗯,行嗎?”
“行呀,你是現(xiàn)在要用嗎?要用的話我給我家保姆打個電話,讓她下去接你!
“這不太好吧?我還是等你放學了在過去吧,反正也不用多久了!痹谝粋小時左右,他們就都放學了。
“沒事呀,你先過去也可以的!
“我還是等你們放學了在過去吧,反正還要去買菜,買完了也差不多了!
“那行吧,等下見。”
吳知枝掛了電話,去了附近的菜市場買些新鮮的海鮮,她覺得陸焉識應該不愛吃水果類的披薩,所以就選了海鮮的。
蝦,蛤蜊,小洋蔥,大蒜頭,番茄醬,番茄汁,甜辣椒,白蘑菇,大蔥,奶酪,面粉,干酵母……
全都準備好了,她塞進自己的布袋里,走路去了蔣南山家。
主要也是為了消耗時間。
而蔣南山知道吳知枝要來他家,第一時間就趕回來了,跟康寶研兩人從自家的轎車鉆出來,沖著她笑。
蔣家平時放學都會讓司機去接兩兄弟一起回來的,康寶研是蔣青弈的輔導老師,她每天放學后要過來輔導蔣青弈兩個小時,然后再去別的地方簡直,當然,她作為輔導也是有收入的,蔣爸爸很喜歡康寶研,他覺得同齡的學霸對孩子來說可能更有影響力,所以給了她一小時30元的高價,像大學生一般也只能是一小時20元。
吳知枝跟他們身后,一起進了屋,“青弈呢?”
“不知道,他最近老是不跟我們一起回!笔Y南山把鞋子脫下來,換了雙舒適的拖鞋。
“他去干嘛了?”
“沒問!
吳知枝:“……那寶研怎么辦?不是要輔導洋妞嗎?”
“我就現(xiàn)在這里寫作業(yè),等他回來了,我在開始!笨祵氀邪褧畔,說。
原來是這樣,吳知枝點點頭。
“烤箱在廚房里!笔Y南山帶她到廚房里,三十幾歲的保姆正在燉營養(yǎng)品,見到蔣南山,喊了一聲,“南山,你回來了。”
他們這的保姆都叫人名,不跟電視上那樣叫什么小姐少爺,叫主人家就叫‘哥’‘嫂’,稱呼目的達到就好了。
“嗯,林姐,我同學要用下烤箱,你教下她怎么用!
“好!
林姐走到烤箱前面,給吳知枝講解了一會,吳知枝大概聽懂了,點了點頭,“好,明白了,等下我不懂在問你吧!
“好的。”林姐笑笑,把燉盅的電關(guān)了,盛了燕窩出來叫蔣南山吃。
蔣南山露出一副很抗拒的樣子,努了努嘴,“先放那吧,我現(xiàn)在不餓,等下再吃。”
“好的。”
“你先出去吧!笔Y南山把林姐喊走。
廚房就是吳知枝的了,吳知枝走到流理臺前面,把自己買的東西拿出來在水龍頭下清理。
蔣南山看林姐走去,就去看燉盅里面的燕窩,拿了條布過來,抱住鍋蓋,掀起來,見里面一大鍋,對吳知枝說:“知枝,吃點燕窩不?”
“不吃啦,我得忙呢!
“吃一碗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笔Y南山不由分說拿來個碗,非讓吳知枝吃一碗不可。
吳知枝表情無奈,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太燙了,她蹙了下眉,把碗放在邊上,“好燙,我等下在吃!
“行,那你記得要吃啊,我去叫我寶研過來吃!笔Y南山出去一趟,沒多久,就把一臉不情愿的康寶研扯了進來,用蠻力把她按在餐桌上,非逼她把桌上那碗原本是保姆盛給他的那碗燕窩吃掉。
“把這吃了,一口都不準剩。”他兇巴巴地命令。
康寶研扭頭頭,態(tài)度也有幾分冷硬,“我不吃,這是阿姨給你買的燕窩!
“我叫你吃你就吃!
“我不吃!
“哎!你這人怎么這么倔?要不是你身體那么差,我至于天天像逼個犯人低頭似的逼你吃這玩意啊!笔Y南山臉色沒好氣,菲讓她把這碗燕窩吃下去不可。
不知道,還以為這是碗毒藥呢,至于這么抗拒么?
吳知枝看著那兩只,拿起旁邊的燕窩,啜了一口,甜甜的,還加了椰奶,跟甜湯似的,挺好喝的呀,寶研為什么這么抗拒。
“我真不想吃!笨祵氀械椭^,態(tài)度固執(zhí)。
“你到底吃不到?”蔣南山一砸桌子,就差掐住她的下頜把那碗燕窩強行倒進去了。
“等等!南山你先別那么激動,你兩到底怎么回事啊?”吳知枝打破強硬的氣氛。
康寶研低著頭不說話。
蔣南山一臉煩躁,轉(zhuǎn)過頭來跟她說:“知知,你說她這人是不是不知好歹,她那身體,一轉(zhuǎn)季一下雨就感冒生病,我聽說人燕窩可以增強人的抵抗力,就讓我媽去買了一些回來,每天燉給她吃,她倒好,次次都說不要,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康寶研聞言,扭過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蔣阿姨這燕窩是買給你吃的,不是買給我的,要是萬一被蔣阿姨發(fā)現(xiàn)你們家煮的燕窩每天都是被我吃掉的,她會怎么想?我又怎么解釋?”
“燕窩怎么可能是你一個人吃掉的?那里燉了一整鍋,你眼瞎了沒看到是不是?”
“那是燉給你們蔣家自己一家人吃的,不是給我這個外人吃的!
“我不是沒吃把我那份給你了么?況且這玩意我又不喜歡吃,我身體好得很,我讓你吃,是你身體不好,需要增加營養(yǎng),增加抗體!
“那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無關(guān)。”她扭開身子,就想離開廚房。
蔣南山心里的火一下子掀起來了,猛地按住她的手,眼神危險的盯過去,“操!康寶研,你什么意思?我好話說盡就是想讓你吃掉這碗燕窩,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非惹我發(fā)火是不是?”
要不是吳知枝在這里,蔣南山這會就直接發(fā)作了。
“我真不想吃!彼龥]臉吃下這碗燕窩。蔣叔叔雖然很喜歡她,但蔣阿姨并不是看她很順眼,她怕哪天這事被蔣阿姨發(fā)現(xiàn)了,會被她冷嘲熱諷。
這句話,直接點燃了蔣南山的怒火,他端起桌上那碗燕窩,就想摔水槽里去。
康寶研預感到他要做什么,情急之下拉住他的手,“別,南山,你別把燕窩砸掉。”
“放開!”
康寶研沒放,反而更緊的拉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是為我的身體著想,我只是覺得這樣做很沒臉沒皮!
“是我非逼你吃的,要是誰敢嚼你舌根,我找誰理論去!
康寶研搖搖頭,低聲說:“沒誰說我。”
“那你吃不吃?”
“我……我吃了,你就沒得吃了,你也正在長身體,需要營養(yǎng)!
“……”掀上頭頂?shù)呐鹚查g被這句話可憐兮兮的話給澆滅了,他緩了緩臉色,說:“我本來就不愛吃這玩意,而且我是運動健將,每天高強度運動,怎么可能身體不好?”
康寶研低著頭,沉默了片刻,才說:“我吃半碗,另外半碗你吃,好不好?”
“不好,你全都給我吃光了。”蔣南山把她重新按在椅子上,將那碗燕窩挪到她眼前,“吃光,一點都不準剩!
康寶研嘆了一口氣,似終于妥協(xié),低下頭,乖乖把那碗燕窩吃掉了。
吳知枝在后面看著兩人,沒敢出聲,主要是氣氛有點詭異。
就在這時,蔣南山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笑了,接起來,“喂……”
嗓音懶懶的,一聽就知道對面是他的女朋友。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蔣南山說:“我不知道你們晚上要去吃麻辣燙呀,我已經(jīng)先回家了,有朋友過來,你帶你朋友去吃吧,花多少錢我明天給你,還想喝奶茶啊?可以啊,你點唄,晚上拿過去給你……”
康寶研聽到這話,動作頓了一下,神情有些苦澀。
吳知枝在后邊處理蝦線,聽見蔣南山的話,抬眸看了他一眼,蔣南山的胳膊放在椅背上,整個人懶洋洋的,耀眼的氣質(zhì)讓人挪不開眼。
他倒是心情不錯,在看旁邊的康寶研,她咬著下嘴唇,心情有些悶。
蔣南山說著電話,就出去了,不知道去樓上拿什么。
吳知枝見康寶研有些神思不屬的樣子,心里隱隱猜到了什么,提醒她,“快吃吧,不然燕窩要涼了!
她的已經(jīng)吃完了。
康寶研一愣,低下頭,開始吃燕窩。
“寶研,你是不是對南山……”
“怎么可能?”吳知枝還沒說話,康寶研就打斷了她,擠出一個笑容來,說:“他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低智商物種,誰會喜歡?”
“……”吳知枝不知道該說什么。
康寶研又說:“況且他還有女朋友,我是不會自作多情的。”
吳知枝望著她半響,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嗯了一聲,開始煎去頭去殼去蝦線的蝦仁了……
*
陸焉識回到家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里屋放著無知周日離開時背的那個布袋跟書,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隨后就笑了。
急忙跑到后院,推開,喊了一聲,“無知……”
外面沒人。
他看了一眼,奇怪了,放在后院風干的那些木板呢?
難道……
他三步并做兩步爬上三樓,房門關(guān)著,他仿佛有什么預感似的,走過去,一把將房門推開了。
精美是歐式柜子鋪滿房間整面墻壁……
陸焉識被震撼到了。
還沒組裝上去之后,只能看到那些木板上都雕刻了歐式的紋理,他當時只是覺得做成成品之后應該會不錯,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漂亮!
完全滿足了他想象。
這個大型書柜,真的跟他腦海里的設(shè)想一模一樣!
陸焉識是又驚又喜,活了十七年,差點因為一個書柜高興得跳起來,但介于他覺得‘高興得跳起來’或‘高興的旋轉(zhuǎn)起來’這兩個動作都跟他的高冷人設(shè)不太符合,所以他及時按捺住了,手臂有些微微的發(fā)抖,被興奮占據(jù)了整個頭腦。
他走過去,摸了摸書桌的質(zhì)量,好的他都有些不相信。
這真是他跟無知一起做出來的書柜嗎?
也太美了吧?
雖然努力克制過了,但唇角的笑容還是一下子咧到耳朵那去了,笑得像是中了幾千億的彩票,怎么都停不下來。
真的,活了十七年,他第一次被一件禮物感動到了,雖然這個書柜就花了幾百元,但比他收到一個二十萬元的名表還震撼高興。
他,終于體驗到了期待和油然而生的高興是什么感覺了。
這一刻,他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獻給她。
他愛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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