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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寵:一遇學(xué)神暖終身 148 有一種浪跡天涯的錯覺

作者/珈藍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一群人呆若木雞。

    現(xiàn)場死寂成了一片。

    吳知枝漂亮靈動的眼睛浮出幾分諷刺,“行!愚人節(jié)快樂!”

    她并沒發(fā)多大的火,就走了。

    幾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剛才那個宛如絕色尤物的女人,真的是吳知枝嗎?

    吳知枝回到樓上,長發(fā)濕漉漉的,貼在在臉頰邊上,似乎是在閃躲什么,故意低著頭腳步匆匆。

    忽然,前面出現(xiàn)了一雙筆直的長腿。

    她愣了愣,一時沒注意,抬起臉來來看。

    賀希言低眸望她,然后整個人就呆住了,怔怔地看著她的臉。

    吳知枝反應(yīng)過來,立刻又把頭低下去了。

    賀希言看了眼周圍的人,快上課了,走廊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他低聲問她,“你的頭發(fā)怎么全濕了?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沒有。”吳知枝簡單回答,就想走。

    賀希言的唇張了張,出聲叫住她,“知枝。”

    吳知枝扭過頭來。

    他嘆了一口氣,終于問出了盤旋在心頭多日的疑慮,“你喜歡陸焉識嗎?”

    吳知枝僵了一下,干嘛這么問?

    她是應(yīng)該說有呢還是沒有呢?遵從自己,就應(yīng)該說有,可是他們是不可能的,這個年紀,還有這個環(huán)境,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于是她搖搖頭,“沒有。”

    賀希言聞言,心里宛如如釋重負,很難得的笑了起來,“那就好。”

    “你問這個干嘛?”她問,表情很不解。

    賀希言這人的性格,還會八卦這些事情?有點迷了。

    “沒有。”他收入笑意,換成了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愚人節(jié)快樂。”

    “……”靠!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二個使她不愉快的整蠱了。

    她黑著臉回到教室,陸焉識蔣青弈李莎等人看見她,雖然還戴著眼鏡,但明顯感覺五官不一樣的,褪去濃重妝容的臉宛如明珠見日,耀眼至極。

    幾人同時原地呆住。

    陸焉識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走過去小聲說:“怎么回事?你的臉,還有你的頭發(fā)?”

    “我等下在跟你說。”吳知枝趁著沒多少人發(fā)現(xiàn)她臉的空擋,跟李莎借了點化妝品,躲在書本后面重新把眼上的煙熏妝補上去了。

    全程蔣青弈都愣愣地看著她化妝,原來知枝長得這么漂亮!

    他忍不住就說:“知知,你長得這么漂亮還化妝干嘛?卸了妝更好看啊。”

    吳知枝懶得跟他解釋,一邊描黑色眼線一邊說:“我就喜歡化妝,好看死了。”

    蔣青弈:“……知知,說真的,你的品位真獨特,這一次,我是真不能認同你的品位了,你原來長得多美啊。”

    “不要你管。”吳知枝化完了眼線,開始化嘴唇,她的唇原本就粉嫩粉嫩的,很好看,唇形也優(yōu)美,偏偏她要拿粉底液蓋住,重新?lián)Q上一種偏暗的唇膏。

    蔣青弈看得心疼得不得了,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別化了別化了,這唇多美啊,干嘛化這種丑得要死的唇膏,跟大媽似的。”

    “我就愛這樣的。”吳知枝還是這句話。

    知道真相的陸焉識推了蔣青弈一下,“我也覺得這樣的好看,你別攔她,讓她化。”

    “……”蔣青弈一臉不能置信,“兩個瘋子!”

    李莎也有這個同感,不化妝的時候多漂亮啊,偏偏要往上鬧騰那么多化妝品,不止美得驚天動地的眼睛看不清楚了,連皮膚,唇色都全蓋住了,還要戴上一副黑鏡框,真奇怪,世上竟然有這種奇特的品味!

    用半截課化完了妝,吳知枝的頭發(fā)也快干透了,她重新去拉蔣青弈的衣服,“洋妞,你今天那些整人的玩意里頭有什么?”

    “好多,我拿給你看。”蔣青弈把腳邊一個大袋子踢給吳知枝。

    吳知枝低下頭撿起來,在里頭挑挑練練。

    “你是不是被人整蠱了?”陸焉識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可能。

    “嗯,我等下報仇回去。”吳知枝繼續(xù)挑,好一會,拿出了一罐噴漆,見是彩帶的,覺得不夠狠,又丟了回去,繼續(xù)找。

    陸焉識瞅著她,“是誰?”

    “林芷芯。”

    “她欺負你?”

    “沒明目張膽的,就跟青弈那樣,在我頭上砸了一個水球,然后笑著說愚人節(jié)快樂。”就因為她是笑著的,才沒當(dāng)場打起來,但吳知枝也不是好欺負的,這會她已經(jīng)在找報仇工具了,她的字典里就沒有‘忍’這個字。

    “你要做什么?”

    “整蠱回去。”她終于挑到了得心應(yīng)手的作案工具,是兩罐噴漆,一罐鮮綠色,一罐桃紅色,不遇水別想洗干凈了,她笑著問陸焉識:“鮮綠色覺得怎么樣?噴在她們頭上。”

    由于綠帽子的傳言,陸焉識一下子笑了起來,“那一定很精彩。”

    “等下就給她們上一課。”

    “需要我去嗎?”

    “不用。”她挑起唇來,“愚人節(jié)快樂嘛,晾她們也不敢怎么樣,要是敢怎么樣,我再來叫你們不遲。”

    雖然吳知枝這么說,但陸焉識還是不放心,一下課,他就把蔣青弈叫過去,叫他去找?guī)讉女生,女生打架他們男生不方便插手,但女生跟女生是可以的,蔣青弈在學(xué)校人脈比較廣,叫他去找?guī)讉女生幫忙是能找到人的。

    蔣青弈一聽是吳知枝的事,立刻就去幫忙找人了,陸焉識先跟著知枝去林芷芯的班級門口望風(fēng)。

    正是課間休息時,吳知枝站在林芷芯的班級門口,林芷芯跟慕晴兩人是同桌,正坐在一起說說笑笑,這樣也好,一次性解決,倒省了分開找兩次人的麻煩了。

    她們周圍還坐著兩個女生,都是今天在食堂看到的那群人。

    吳知枝立在門口片刻,終于,她動了,腳步不緊不慢走進去,往林芷芯的方向走去。

    四個人聊得投機,競一個都沒發(fā)現(xiàn)吳知枝的。

    等到林芷芯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背上已經(jīng)一涼,一條大大的綠色噴漆噴在她的校服上,她瞪了下眼睛,扭過頭來,頭頂一涼,整頭長發(fā)就被噴綠了一半,旁邊的慕晴怔了怔,然后頭發(fā)也綠了。

    她正氣得要死,那綠色噴漆又電光火石過來,毫不猶豫的噴得她整件白色校服上都是綠漆。

    “啊!”人群頓時炸鍋了。

    周圍的人看見綠漆,都往旁邊退,就怕被殃及池魚。

    “神經(jīng)病啊!”林芷芯氣得臉都綠了,剛想罵人,那綠漆又拐彎回來,在她胸前的衣料打了一道X型綠漆,頓時,男生們不懷好意的目光都聚了過來,這個位置,是最尷尬的沒有之一!

    林芷芯氣急敗壞地拿書擋在自己衣服上,“吳知枝,你干什么?有病啊?”

    吳知枝學(xué)著她剛才的戲謔語氣,笑著說:“Surprise!愚人節(jié)快樂!”

    “有病!”林芷芯氣得伸手就想過來拽她。

    旁邊被噴得一頭綠的慕晴也氣死了,跟著林芷芯一起追出來,操的!把她的頭發(fā)搞成這樣,成了眾人的笑柄,她不打吳知枝她就不姓慕!

    “喂!干嘛啊?愚人節(jié)快樂啊,你們怎么那么開不起玩笑啊。”吳知枝一邊跑,一邊火上澆油。

    林芷芯都氣死了,咬著牙說:“你給我站住。”

    “玩玩嘛,早上你們不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死賤人,我要殺了你。”

    她噼里啪啦穿過一條條過道,沖出了教室,別人看著她們鬧,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玩笑的,都按兵不動,用眼睛湊熱鬧。

    吳知枝沖出教室,就被一只修長的手給握住了,隨后不等她反應(yīng),那人就拉著她往前跑。

    她抬眸一眼,是陸焉識,便笑了,“你怎么過來了?”

    “跑快點,不然你要被人打死了。”陸焉識說。

    “……”吳知枝往后看了一眼,林芷芯跟慕晴等人還在追,臉色陰郁,吳知枝頓時就心情大好,笑起來,“誰叫她們整蠱我,先撩者賤,我只是禮尚往來。”

    陸焉識牽著她的手不斷往前跑。

    這條其實沒多長的走廊,這會卻讓她生出了一種浪跡天涯的錯覺來,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男主拉著女主在前面跑,而后面一堆拿著刀在追他們的黑社會,這種感覺,格外的浪漫又有安全感。

    陸焉識帶著她,跑到走廊盡頭沖下了樓梯,樓梯下面就是他們的班級了,下去就安全了。

    吳知枝三步并作兩步跳下來,她可不是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性子比漢子還漢子。

    樓梯跳到一半,就見到帶著一群女生往上走的蔣青弈跟蔣南山,蔣青弈一邊走還一邊派發(fā)作案工具,一些打人的虎指什么的,“等下先嚇嚇她們……”

    吳知枝一看,眼睛就有點濕潤了,蔣青弈這貨,平時二了點,可這種時候,是很值得信任跟依賴的。

    他看見吳知枝跳下來,就紅著眼睛沖過來,按著她的肩膀檢查了一下,“知知,你沒事吧?我聽陸神說有人要找你麻煩,就找人上來幫忙了。”

    “沒事沒事。”

    她說完這句,林芷芯跟慕晴就追到了,跑了幾塊階梯下來,拐彎看見下面怎么多人,又嚇得往上跑回去了。

    但還是被眼尖的蔣南山發(fā)現(xiàn)了,他邁開長腿,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

    這件事多少有他的原因在,他得負責(zé)。

    他追上林芷芯,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冷著臉說:“你找知知麻煩了是不是?”

    “沒有!”林芷芯轉(zhuǎn)過臉來,讓他看她身上的綠色噴漆,她心里其實是怕蔣南山的,所以看見他就不敢造次,特別可憐的說:“是她來欺負我,無緣無故跑到我們班里來,拿彩漆噴了我一身,你看我的頭發(fā)和衣服,多難看啊。”

    “這事真是這樣嗎?”蔣南山明顯不信。

    林芷芯楚楚可憐的說:“南山,你為什么總是不相信我的說的話呢?這次真不是我挑的事,我跟吳知枝也沒有仇啊。”

    “不可能,我了解知知,她不是喜歡挑釁的人!”蔣南山的神態(tài)居高臨下,見她實在不肯說實話,陰了俊臉,眼神駭人,“林芷芯,你三番四次找我朋友麻煩,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打女生啊?”

    林芷芯尖叫了一聲,哭起來,“我真沒有,真沒有……”

    “這次真不是我們欺負她。”慕晴怕蔣南山真的動手,過去拉蔣南山。

    蔣南山胳膊往后把她推開了,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貨,他跟林芷芯在一起的時候,慕晴就總教林芷芯給他發(fā)短信,這會要吃什么,那會要買什么的,總讓林芷芯指使他,還說肯為她這樣做才是愛她的表現(xiàn)。

    “行,你們這么說,我就去問問,要是等下不是你們說的這樣,看我怎么收拾你們兩。”扔下狠話,蔣南山就走了。

    林芷芯都快哭了。

    她被吳知枝噴成這樣,還要被蔣南山恐嚇,她真的氣得肺都要爆炸了,跟慕晴到廁所里洗干凈頭發(fā),衣服還是綠油油一片,她越想越覺得火冒三丈,拿起廁所水槽里的水瓢,用力砸在墻壁上。

    ‘晃噹’一聲,水瓢掉在地面上,灑得到處都是水。

    慕晴見狀,臉色也發(fā)酵成了冷,“我看那個女的,就不簡單。”

    林芷芯轉(zhuǎn)過頭來望她。

    慕晴可能是偶像劇看過了,腦子中二病過了頭,對林芷芯說:“我看南山對她的態(tài)度就不端正,明明是她欺負我們的,把我們的頭發(fā)和衣服搞成這樣,可是南山說她一句了嗎?芷芯,你發(fā)現(xiàn)沒有,他一句話都沒說她就直接來找我們事了,還恐嚇要打我們,之前我們找康寶妍事,他都沒這么生氣。”

    林芷芯的臉色頓時變了。

    慕晴繼續(xù)陰暗地說:“你想啊,你打扮跟吳知枝這么像,說不定他就喜歡這種口味的,他其實就是喜歡吳知枝,我覺得南山跟你分手,不一定是因為康寶妍,他們都認識那么久了,天天一塊上下學(xué),要是有意思,也輪不到你了是不是?所以,我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蔣南山其實喜歡的根本不是康寶妍,而是吳知枝!”

    這番毫無根據(jù)的理論本身就挺腦殘的,可沒想到林芷芯竟然相信了,氣頭上的她智商為零,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剝了吳知枝的皮,抽了她的筋,在喝掉她的血。

    “我們總這么忍讓是不行的。”慕晴看著林芷芯,眼神里的狠越來越明晰,“必須給她點教訓(xùn),讓她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否則,高二還有誰會把我們放在眼里?”

    慕晴跟林芷芯都是那種有點叛逆的小太妹,上學(xué)不是來讀書的,是來拉幫結(jié)派搞團伙的,看誰不順眼就一群人圍過去挑釁,活在以欺凌弱小的校園暴力王國里,自以為是高高在在的女老大。

    這些人,不覺得霸凌是會造成對方同學(xué)的心里陰影的,她們的思想可能天生遲鈍,就覺得這樣的行為帥氣卓爾不凡,是不一樣的,特別的,引人矚目的。

    “那你說,怎么教訓(xùn)她好?”林芷芯問。這會,她已經(jīng)恢復(fù)為中二癌晚期女老大的樣子了。

    慕晴沉著臉,“要讓她以后看見我們,就繞道走。”

    *

    這邊。

    愚人節(jié)也迎來了放學(xué)時間。

    蔣青弈趴在桌上睡覺。

    李莎想去叫醒他,被吳知枝攔住了,“別叫醒他。”

    “放學(xué)了。”李莎說。

    吳知枝笑笑,“我知道。”

    “你要干什么?”同桌陸焉識直覺她要使壞,眼睛看了過來。

    “等下你就知道了。”她眼神狡黠。

    等同學(xué)們都走得差不多了,吳知枝走上講臺,拿過一根橙色粉筆,在黑板上用周正的字寫道:

    你好,現(xiàn)在是4006年。

    你已經(jīng)沉睡了2000年,外面正在戰(zhàn)亂,到處都是喪尸,你要是醒了,就趕緊跑吧,記住,不要相信你見過的任何人。

    陸焉識看她寫到這里,不由一笑,沖她比了個拇指,行啊,夠牛的。

    吳知枝丟了手里的粉筆,眼底鋪著笑,“誰讓他早上整我。”

    “有仇必報,夠狠的。”

    “難道你沒聽過嗎?這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她背好書包,拍拍他的肩,“所以,以后得罪誰都別得罪女人啊,記住了啊,走吧,下樓去。”

    兩人邊說著,邊離開教室走遠。

    夕陽西下,整個教室里剩下沉睡的蔣青弈一人。

    沒多久,蔣青弈漸漸轉(zhuǎn)醒,揉著惺忪的睡眼,第一反應(yīng)是放學(xué)了?

    第二反應(yīng)是黑板上的字,他此時剛醒,腦子懵懵的,看著黑板上的字,在聯(lián)想到自己平時看得那么小說……

    “臥槽!我穿越未來了?!”而且,外面現(xiàn)在全是喪尸?這么危險的么?

    他心里一陣著急,連書包都顧不上拿,就逃命似的沖出了教室。

    外頭一個人都沒有,他急切地跑著,樓梯也沒人,他越跑越著急,直到……他跑到了籃球場,看見了對著籃框投跳的吳桐……

    他的身子裹著金色的夕陽,輕輕躍起,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

    刷一聲,球進了!

    蔣青弈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可心里竟然一點都不生氣,看著吳桐美麗的身影,臉上露出了姨母般的安慰笑容,這孩子終于出息了,教了這么多天,不容易啊。

    吳桐忽然回過頭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

    他的情緒淡無起伏。

    蔣青弈頓時就笑成了咪咪眼,“投得不錯。”

    吳桐愣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這一個微小的表情,讓整張毫無情緒的臉孔變得艷麗得不行。

    *

    第二天,林芷芯跟慕晴就來找吳知枝麻煩了,她們特意等在水房,因為她們知道,每天吳知枝都會來這里打熱水。

    吳知枝拿著水杯進水房,就看見了幾人,但她沒什么反應(yīng),照樣拿著水杯過去了。

    剛好走過去接水,林芷芯就往前一步,擋在了熱水開關(guān)前面。

    吳知枝抬頭。

    林芷芯的表情只有冷,“吳知枝,我可在這里等你很久了。”

    “是嗎?你要干什么?”

    “昨天的事,你把我跟慕晴噴得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綠漆。”

    吳知枝勾唇笑,“那不是愚人節(jié)么?只能你們用水球整蠱我,不準我拿彩漆和你們玩玩了?”

    林芷芯一怔,本來想借這事找她麻煩的,沒想到她這么能說會道,居然用愚人節(jié)做擋箭牌。

    “那你也太過分了吧?把我們身上搞得到處都是。”慕晴站出來說話。

    吳知枝看她一眼,“不是水洗一下就干凈了嗎?我昨天的妝都被你們弄花了,我都沒說什么呢。”

    慕晴一噎,不知道說什么了,轉(zhuǎn)頭看了林芷芯一眼,好像再問她,現(xiàn)在怎么辦?

    林芷芯也不知道,思忖片刻,冷著臉說:“總之,就是你不對,你做得太過分了!”

    “對不起。”

    “什么?”林芷芯懵了一下。

    吳知枝冷淡道:“你不就是想要我說對不起嗎?我跟你說就是了,對不起。”

    又不會少塊肉,她們愛聽,就滿足她們的中二病吧。

    吳知枝也懂這些挑釁人的套路,一般就是無緣無故找個借口讓道歉,要是不道歉,一巴掌就過來了,所以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她們現(xiàn)在人多,先應(yīng)付過去了在說。

    見她又道歉了一句,林芷芯心里徹底沒想法了,轉(zhuǎn)頭小聲問慕晴,“她就這么道歉了,怎么辦?”

    “不怎么辦?我們不能接受!不然還怎么繼續(xù)下去?”慕晴拒絕。

    于是林芷芯趾高氣揚道:“我們不接受你的道歉。”

    “……”吳知枝為她們的智障堪憂,反問她們,“那你們要怎么樣?”

    “我們要你道歉……”林芷說到這里,被慕晴拉了一下。

    “不是說拒絕她的道歉的嗎?你怎么又說這話?”

    “哦,對對對……”林芷芯點頭,揚著下巴對吳知枝說:“以后,別再讓我們看見你。”

    “好的。”反正她也不想在看見他們。

    林芷芯:“……”媽呀,她怎么什么都答應(yīng)啊?這樣他們怎么把計劃繼續(xù)下去啊?

    慕晴也是一臉吃了翔的樣子,“這樣還不夠。”

    “那還要干嘛?你們一次性說完吧。”吳知枝還急著裝水呢。

    慕晴跟林芷芯對視一眼。

    林芷芯道:“以后別讓我知道你去找南山,否則我們還會找你的。”

    吳知枝爽快點頭,“知道了,以后我找南山絕對不讓你們知道,但要是你們自己碰見了,那我就沒辦法了,你要想永遠不知道,只能你自己也躲著南山了。”

    林芷芯:“……”

    慕晴咆哮道:“我們是讓你以后不準去找南山。”

    吳知枝一本正經(jīng),“我不找他可以啊,但要是他找我,那我也沒辦法了,只能你們自己去恐嚇他了。”

    慕晴:“……”

    林芷芯看著慕晴說:“媽的,跟她說話真費勁。”

    慕晴點頭,深有同感,“我都說得累死了。”

    “那我可以打水了嗎?”吳知枝問兩人。

    兩人也不知道能說什么,就讓開了身子。

    吳知枝接了水。

    兩人似乎又商量出一個結(jié)果了,對吳知枝說:“以后別讓我們看見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吳知枝淡淡‘哦’了一聲,“這么說,你們是要打我了?”

    媽的,她終于聽明白了!

    林芷芯覺得心里安慰了不少,點點頭,目光兇狠地說:“對,沒錯!要是敢在讓我們見到你,就打死你。”

    吳知枝沒回答,低頭把水杯蓋好,就跟沒聽到似的,轉(zhuǎn)身出了水房。

    林芷芯:“……”

    慕晴:“……”

    “媽的,我們剛才對她的恐嚇,她到底聽明白了沒?”

    慕晴搖搖頭,“不知道。”

    林芷芯頓時一陣挫敗感,想了想,決定給吳知枝追加一封恐嚇信,信里都是詛咒的話,外加各種生殖器官臟話。

    吳知枝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望教室外看了一眼。

    林芷芯跟慕晴兩人站在窗戶外對她擠眉弄眼,瞪她的意思。

    吳知枝冷笑了一下,起身,下了趟一樓,把林芷芯跟慕晴寫來的恐嚇信上交到了校長那里。

    寶妍因為寄人籬下,人不由己,不敢跟她們兩抗衡,但她,可不是寶妍。

    校長看了她這封信,當(dāng)下取掉眼鏡問:“同學(xué),這是誰寫給你的?”

    “七班兩個女同學(xué),一個叫林芷芯,一個叫慕晴,她們說,如果以后我讓她們看見我,就要見我一次打我一次。”吳知枝低聲說。

    這年代的孩子,大半都是怕父母的,在學(xué)校可能橫天橫地,可父母一來,瞬間就成了小慫包。

    等她們父母來了,看她兩還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

    校長聽完,一臉凝重,校園暴力,這可是本校最不能容忍的事情,雖然他們的不容忍也沒改變過什么,該暴力的時候還是暴力。

    當(dāng)下,校長就讓教導(dǎo)主任去高二七班一趟,把這兩個寫恐嚇信的女孩抓拿歸案。

    “是。”教導(dǎo)主任得了任務(wù),站起身,一身凜冽。

    吳知枝也留在了校長室等著。

    很快,林芷芯跟慕晴就被揪來,并且臉色鐵青。

    在看見校長室里的吳知枝后,她們的臉色更難看了,為了恐嚇目的達到效果,她們兩還特意在恐嚇信內(nèi)屬上名字,這回可陰溝里翻船了!

    校長見了她們兩,就指著坐在椅子上的吳知枝,“這位同學(xué),你們兩認識吧?”

    林芷芯跟慕晴兩見了校長,跟小媳婦見了公婆似的,唯唯諾諾看了吳知枝一眼,不敢抬頭,更不敢吭聲。

    校園暴力就是這樣,只橫行在學(xué)生與學(xué)生之間,領(lǐng)導(dǎo)和長輩一參合進來,她們立刻就從龍變成了蟲。

    兩人雖不說話,可校長并不打算放過她們,沉著聲音說:“行,你們不說,我就讓你們父母來學(xué)校,親自看看你們兩寫的恐嚇信。”

    一聽這話,兩人就怕了,上學(xué)誰不怕請家長啊?嚴重的話那可是要開除的。

    慕晴推著林芷芯,讓她開口說話。

    林芷芯咬了咬嘴唇,小小聲道:“別請家長,校長,我們是鬧著玩的。”

    “鬧著玩的?”校長眼睛一瞪,“這么難聽的話,你跟我說,是鬧著玩的,要是別的同學(xué)給你們寫這個,你們會認為是鬧著玩的嗎?”

    “校長,我……”林芷芯回答不上了。

    慕晴接話:“真是鬧著玩的,我們也沒對她怎么樣啊。”

    “等到你們怎么樣了,這位同學(xué)還能好好站在這里嗎?”校長指著吳知枝,神情嚴肅,“不行,這件事惡劣性質(zhì)太嚴重了,我一定要請你們家長過來談?wù)劇!?br />
    一聽請家長,林芷芯跟慕晴臉色都變了。

    吳知枝坐在一邊,無所事事的等著結(jié)果,她是受害人,不必出來說什么的。

    校長打完請家長的電話,又深思熟慮一番,對這兩恨鐵不成鋼的女同學(xué)警告道:“今兒我就告訴你們了,如果你們兩對這位同學(xué)怎么樣,學(xué)校保證,一定會開除你們!”

    “我們也沒對她怎么樣啊。”林芷芯小聲伸冤。

    校長正義嚴辭,“我說的不止是在學(xué)校內(nèi),在校外也算,要是這位女同學(xué)哪里被傷害了,那就是你們找人干的。”

    林芷芯:“……”

    慕晴也咬著牙,媽的!這下連想在校園教訓(xùn)她都不行了。

    很快,林芷芯跟慕晴的母親就過來了,兩位都是有工作的,穿著職業(yè)裝,看樣子家境并不大很差,但不差不代表就會縱容他們的行為,兩位老母親一聽女兒寫恐嚇信給同學(xué),都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校長把恐嚇信給她們看,兩位母親結(jié)果,頭擠在一塊看著。

    越看,兩人眉頭皺得越深,等全看完了,林媽媽唬著臉看林芷芯,“我說你怎么回事?怎么給同學(xué)寫這些東西?你有病是不是?”

    說著就要過去打她。

    慕媽媽也是一臉震驚的樣子,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女兒會寫這樣的東西,跟社會流氓有什么區(qū)別。

    當(dāng)下,校長室就變成了‘花式吊打孩子室’,兩位母親對自己女兒是又捏又掐,不斷教訓(xùn)著他們。

    林芷芯跟慕晴左閃右躲,丟臉極了。

    校長還讓兩位媽媽看下吳知枝,說她就是被恐嚇的同學(xué)。

    兩位媽媽都愧疚死了,看著吳知枝,不斷給她說抱歉的話,林媽媽還從包包里拿出兩百元,塞在吳知枝手上,“對不起啊,孩子,阿姨不會教孩子,才害得你受苦了,這錢給你買點糖吃,等阿姨晚上回去了,一定幫你好好收拾芷芯。”

    吳知枝沒接她的錢,也看得出她是真心愧疚,就點點頭,說:“阿姨,我沒什么想說的,你就讓你女兒以后別欺負我就行了。”

    “那是當(dāng)然!”林媽媽連連點頭答應(yīng),“阿姨回去就收拾她,一定教育到她改正為止,以后絕對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她要是敢在找你事,你就打電話給阿姨,阿姨替你教訓(xùn)她!”

    “行,那就沒什么事了,校長,我可以回去了嗎?還要上課呢。”

    校長點點頭,“你先回去吧。”

    至于其他人,思想教育還沒結(jié)束了,肯恩還要遭遇停課幾天。

    吳知枝自己從校長室走出來,走了幾步,就開始笑,小樣,想恐嚇她?現(xiàn)在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

    回到教室里,物理課已經(jīng)上到一半了,老班拿著本書,見她走進教室里,招手把她叫了過去。

    兩人站在講臺上,老班把視線挪到她身上,問她,“去哪了?”

    “去校長室了。”

    “啊?”老班懵了一下,“去校長室干嘛?”

    “我被人寫恐嚇信了,去校長室揭發(fā)了。”

    “恐嚇信?誰寫的?你怎么沒先跟我說一聲?”老班皺著眉,實在有些難過,這種事,學(xué)生不應(yīng)該先找他的嗎?

    “兩個外班女生給我寫的,無緣無故就恐嚇我,說看我不順眼。我本來是想找你的,不過覺得找完你后,還得去找校長,就不如直接去找校長,還省得給你找麻煩了。”

    老班聽了這話,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那你起碼要跟我說一聲嘛。”

    “不行啊,時間緊迫,老班,我也怕啊。”她陽奉陰違的功夫,一上嘴準能把人說服,“況且你還要上課的是不是?多耽誤你時間啊。”

    老班被她說著說著,就沒那么生氣了,揮了揮手,“哎,算了算了,你下去吧,不過以后再有這種情況,要記得先跟我說一聲。”

    “知道了。”她笑笑應(yīng)完,從講臺上走了下來。

    坐下后,陸焉識看著她。

    “逃課去哪里了?”他問。大半節(jié)課沒來,正好奇她干嘛去了呢。

    “報仇去了。”吳知枝輕輕說了一句,拿出課本,翻開,然后就該干嘛干嘛了,反正老班也不管人的,她掏了包薯片出來吃。

    “報什么仇?”

    “就是那個林芷芯。”她挨到他耳邊,小聲說:“上午去水房接水,她在那里攔了我,給我說了一通教育,回去后可能是覺得還不夠,就又給我寫了一張恐嚇信,我就把恐嚇信拿去校長室了。”

    “噗!”聽前面的時候,陸焉識還是皺著眉的,但最后一句出來后,他就果然笑出了出來,“你把她們告了?”

    “可不,現(xiàn)在她們家長在校長室里打罵她們呢。”

    他看著她,忍俊不禁,“你真的是個人才,不過,夠損的。”

    吳知枝哈哈大笑,“誰叫她們恐嚇我?以為我是軟柿子啊?想捏就捏?”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有點不厚道,但這是杜絕校園暴力的唯一方式了,想要完好無損的解決,只能尋求于家長跟領(lǐng)導(dǎo)的庇護了,這不是孬,不是懦弱,更不是沒用,這是智慧。

    *

    晚間,吳媽媽看店。

    吳知枝沏了壺茶,在房間里畫設(shè)計圖,她答應(yīng)過要在安安生日之前,給她修一個美麗的后院,還有一個月就是安安的生日了,她要抓緊時間翻修了才行。

    畫出一個花架,她對這方面有點生疏,畫的磕磕碰碰的,她的理想樣子就是要有一個花架,花架下面是蕩秋千,這樣以后安安放學(xué)后就可以在后院玩一會了。

    但幻想跟現(xiàn)實是不一樣的,她沒見過后院,不知道怎么畫才是最適宜的,咬著筆頭,苦思冥想。

    忽然,房門被推開了,陸焉識的俊臉出現(xiàn)在門后,“在忙?”

    “畫設(shè)計圖呢,進來。”她說了一聲,順手給他倒了一杯花茶。

    陸焉識剛剛洗完澡,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穿著一套深色家居服,他坐在她旁邊的小凳子上,看著她筆下的設(shè)計圖,“后院?”

    “嗯,之前不是答應(yīng)過要給安安翻修的嗎?現(xiàn)在在畫,但是對后院我不太熟悉啊,沒見過,要畫設(shè)計圖有點難。”她嘆了口氣。

    陸焉識想了一下,“我見過,你要不要聽我講講?”

    “嗯?愿聞其詳。”

    “那你跟我去我房間吧,你這的小凳子做得不舒服死了。”

    她看著他滿眸的嫌棄,笑起來,“好吧,走!”

    拿著設(shè)計圖,她跟他去了他房間,陸焉識在她桌上看了一眼,把那壺花茶和兩個透明杯帶過了。

    把床調(diào)好,陸焉識讓她坐著,然后搬來一張床中桌,讓她放設(shè)計圖,自己則把筆記本搬過來,放在交疊的長腿上,開機。

    就這樣,兩人窩在一起開工了,陸焉識還抽了幾本設(shè)計的書過來讓她借鑒。

    ------題外話------

    因為不想把校園暴力寫得太尖銳,所以我采用了比較二的方式哈,怕有些寶貝看了會不舒服,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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