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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寵:一遇學神暖終身 150 其實,并也不想拒絕

作者/珈藍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八點半一過,陸焉識的手機就響了,他接通,說了幾句什么,便對吳知枝說:“知枝,可以走了,去看狗。”

    “去哪里看?”2006年的城鎮(zhèn),目前還沒有寵物店,新城區(qū)可能有,但他們不可能跑那么遠去買狗的。

    “走了就知道了。”陸焉識戴上一頂黑色鴨舌帽。

    兩人從店里走出來,到了路口,一輛靠在路邊的車在向他們招手。

    陸焉識說抬了抬下巴,“那呢,走。”

    吳知枝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車上坐的是蔣青弈,她愣了愣,“洋妞?你怎么來了?”

    “帶你們?nèi)タ垂钒 !笔Y青弈坐在駕駛位上,“上車!

    “你沒有駕照吧?”

    “沒駕照不代表不能開車啊,我哥也開呢。”

    他這么說,兩人就沒多想,坐了上去,不過吳知枝很好奇,為什么是蔣青弈來接他們?莫不是陸焉識剛才接的電話,是蔣青弈打來的?

    “你們兩什么時候感情這么好了?還約出來一起買狗?”吳知枝沒忍住就問了,平時幾人坐前后桌,也沒見陸焉識跟蔣青弈怎么聊天啊。

    “賣狗的是我朋友啊,他家的狗剛剛產(chǎn)小狗,我?guī)銈內(nèi)タ纯。”蔣青弈慢慢啟動轎車,回答。

    吳知枝這才明白,原來陸焉識是通過蔣青弈的人脈買狗,還別說,挺聰明的,不然她本人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買狗呢。

    幾分鐘后,車還是停在原地沒動。

    陸焉識微微蹙眉,看著前頭抓頭撓腮的蔣青弈,忍不住問:“不是會開車嗎?”

    “會的啊,剛來的時候明明開的很好的呀!彼贿吙鄲酪贿厙L試再次啟動,再十分鐘后,車還是在原地。

    吳知枝都開始擔心了,“你妹的,你這樣的馬路殺手上路會不會出事?”

    “不會的,我剛才來就是自己開的。”蔣青弈拍著胸脯保證,“但是怎么會這樣呢?剛剛明明好好的啊。”

    陸焉識傾身看了一眼,提點,“車鎖,沒解開。”

    “……哦,可能是剛才不小心按到了。”蔣青弈把車鎖解開,吐了一口氣,“好了,咱們上路吧!

    吳知枝莫名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結(jié)果,檔沒掛上……

    “……”吳知枝神情復雜,“算了,洋妞,咱們坐車去吧!彼@樣的車技,她實在不敢恭維啊。

    “不啊,我真的會開車的!

    “算了吧,你開車,我膽戰(zhàn)心驚啊!备杏X讓他上路跟鬧著玩似的,這種車技,怎么能上路呢?行車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

    “我就是對操作不太熟悉,等上了路就好了。”說完車就動了。

    吳知枝下意識地蜷住手指,精致的小臉繃得緊緊的,總覺得這樣太危險了。

    陸焉識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緊張,伸過手來,握住她冰冰涼的小手,果然,她現(xiàn)在很害怕。

    而蔣青弈,上路了不到二十米,因為旁邊小巷沖出來一輛摩托車,嚇得他閉上眼睛尖叫起來:“啊——!”

    緊急剎車,堵在了路上,前面的摩托車已經(jīng)慢悠悠離去,而后面的喇叭聲連成一片‘嗶嗶嗶……’好不刺耳。

    “停車!”吳知枝不管不顧的大叫,“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在這樣開下去,準出人命!

    混亂中,陸焉識放開了吳知枝的手,鎮(zhèn)定非常地下車,繞到駕駛位去,“坐過去,我來開!

    蔣青弈差點撞到路人,早嚇得六神無主,往旁邊一滾,就坐到了副駕位去。

    陸焉識看了后面幾輛一直按喇叭的車一眼,幸好這里不是國道,不然真會出大問題。

    他坐進車里,快速看了一眼車上的構(gòu)造,緩緩啟動轎車。

    然后車真的動了,平穩(wěn)地往前開去,速度不快也不慢,還挺規(guī)范。

    一對比洋妞剛才的手忙腳亂,就知道這個會開車,動作氣定神閑,轉(zhuǎn)著方向盤,安全完美地拐出了國道。

    吳知枝松了好大一口氣。

    蔣青弈也是一副剛從水里被搶救回來的溺水患者一樣,拍了拍自己驚魂未定的胸脯,“陸神,幸好你會開車,不然今晚可能要造成連環(huán)撞車事件了!

    “答應我,以后不要在開車了好嗎?”吳知枝向前一傾,抓住了蔣青弈的袖子,剛才差點出事。

    蔣青弈:“……”

    陸焉識問他,“地址說一下!

    “在廣霞路。”

    “是哪里?”

    蔣青弈:“……陸神,你對我們這熟悉嗎?”

    陸焉識淡淡道:“不熟。”

    “……不熟你問個屁啊!笔Y青弈吐槽,見他微微瞇了眼,嚇得一慫,說:“你往前開就行了,我給你指路。”

    吳知枝說:“開慢點。”

    剛才被嚇得膽戰(zhàn)心驚,現(xiàn)在只想平安抵達就好,慢點也沒關(guān)系。

    陸焉識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她唇色有些蒼白,想來剛才的事給她留下陰影了。

    于是他放慢車速,以一種烏龜慢爬的前行方式緩緩抵達了目的地。

    蔣青弈的朋友章玄倒是靠譜,早早就在路口等他們。

    “在那呢!章玄!”蔣青弈的手伸出窗外去,沖站在路燈下的章玄招手。

    陸焉識把車開過去,穩(wěn)穩(wěn)停下,剛才就在章玄身上。

    章玄拉開后車門,坐了進來,一看車上三個人,笑了起來,“哎喲,還來了這么多人呀。”

    “嗯,陸焉識要買你家的狗,想上去看看,知知是陪他一起來的!笔Y青弈說。

    章玄點點頭,指著左邊的橫街對他們說:“車可以開進去的,我家就在第二棟,很近!

    陸焉識啟動汽車,按著章玄的指引,把車開進橫街。

    里頭的路倒是不窄,能容納兩輛汽車同時穿行,陸焉識把車停在章玄家樓下。

    章玄家還算挺大,是三間合并的自建樓,有八層樓那么高,每層樓的中間棟都做了精美的小陽臺,還種著花盆,看起來就是家境還不錯的樣子。

    三人跟章玄進屋,里頭還有電梯,章玄帶他們坐電梯上去。

    蔣青弈拍了章玄胸脯一下,“行啊,你家還有電梯呢。”

    “那能跟你們家比?你們家那都叫別墅了,幾十棟連在一起,可以叫小區(qū)了,在我們這算很牛逼了。”

    “那是因為我爸把工廠建在一塊了,才看起來那么壯觀的,其實我們家就只住了一棟。”

    “這是我聽過的最炫富的話了!闭滦π,“住一棟還不夠啊?還有游泳池,籃球場,這還叫一般?”

    “這都是給工人們娛樂的,我們家的人自己不用的。”蔣青弈說的是實話,不過他哥倒是會經(jīng)常使用家里籃球場,他是個籃球癡,整個生命都在為籃球而燃燒。

    陸焉識靜靜聽著兩人說話,沒開口,但這章玄姓章,他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吳知枝也是一副沉默的樣子,一般人有錢人家孩子互相吹捧的時候,她都是不說話的,也不知道能說什么。

    章玄帶他們上了五樓,狗窩安置在樓道口,鋪了些紙箱和純棉的軟布。

    生完崽崽快滿月的狗媽媽睡在一旁。

    四只小崽被放在遠一點的籃子里,爪子搭在籃上,正警惕地望著他們,可愛極了。

    吳知枝看了一眼,差點被萌出一臉血。

    這也太可愛了吧!

    而且,竟然是小哈士奇!

    眾所周知,小哈士奇是非?蓯鄣,毛發(fā)灰白,眼睛純藍純藍的,非常的萌。

    吳知枝忍不住笑起來,“竟然是哈士奇。”

    “可愛吧?”陸焉識問她,臉上有笑意。

    她點點頭,“是太可愛了!”

    “那你去挑下,看看最鐘意哪只?”

    “就這樣讓他們跟媽媽分開好嗎?”吳知枝看著他們,“它們還這么小!

    章玄走過來說:“沒辦法的事情,家里養(yǎng)不了那么多狗狗!

    吳知枝能明白這個感受,作為狗主人,要不因為沒辦法,也不會賣掉這些小奶狗的,低下頭,她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著籃子里頭的小哈士奇,其中有一只的表情非常傲嬌,看著吳知枝,眉頭皺著,眼神鄙視。

    吳知枝指著那只眼神鄙視她的小奶狗,“這只好可愛,好像……”她看了陸焉識一眼,心說:氣質(zhì)太像了,哈哈……

    陸焉識看懂了她那個調(diào)侃的眼神,微微挑眉,“欠揍是不?說我像狗呢?”

    “我是說,你和它一樣可愛!彼滩蛔⌒ζ饋怼

    陸焉識也跟著蹲下來,看著她跟那只鄙視她的小奶狗互動,笑著說:“那就它了吧?”

    “。俊彼读算叮ゎ^看他,“真要買?”

    “不然?”

    “很貴的吧?”吳知枝低聲問他,小土狗,可能一條就一兩百元,這種比較少見的寵物狗,應該挺貴的吧。

    “價格之前談好了,一千五!2006年的物價,1500不便宜了。

    “好貴啊!眳侵@嘆一聲,“小土狗才一兩百!

    陸焉識的臉黑沉下來,“你在這樣我拍你的信不信?”

    “怎么了?”她沒明白。

    “每次買東西,都挑最便宜的買,你這性格長久下去,以后會節(jié)省成性的。”

    “我這叫會理財,能自己做的為什么非要多花好幾倍的價格去買那些成品呢?而且自己做出來的東西也會更有成就感啊!

    陸焉識抿抿唇,“不管,這次安安生日,我就要買這條!

    吳知枝見他實在堅持,就沒有再說什么了,摸了摸小奶狗的頭,對陸焉識說:“那這樣吧,我?guī)湍愠鲆话!?br />
    理論上,他都不算他們家的人,讓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買一條1500的小狗給安安,她有點過意不去。

    “你敢拿我跟你急啊。”陸焉識瞪了她一眼。

    吳知枝有點無奈,笑了起來,“那好吧,這條狗你買可以,但是下個月你不要給生活費了。”

    吳知枝實在擔心他,花錢總這么大手大腳,沒個計劃,怕他回頭花完了就嗚呼哀哉了。

    陸焉識沒鳥他,拿出錢夾去找章玄了。

    章玄沒立刻接他的錢,反而是看了他一眼,笑著說:“你是不是我姑媽的侄子?”

    “姑媽?”

    “章寧,是我爸爸的姐姐!

    “哦!痹瓉碚媸钦聦幍哪锛遥懷勺R臉色沒什么表情,不咸不淡道:“不認識!

    章玄的表情有點尷尬。

    陸焉識把1500給他,指著其中那條眼神傲視群雄的傲慢狗,說:“就要那條,但還要放在你這一天,后天才來抱狗,行吧?”

    “行的!闭滦障洛X,“你們回去給它取個名字吧。”

    陸焉識淡淡應了一聲,又說:“你會認得是哪條吧?”

    “會的,到時候你們過來就好了!

    “嗯!闭f完,他便不再鳥章玄,走過來,蹲在吳知枝身邊說:“買完了,回去可以給它取個名字!

    “讓安安取吧。”吳知枝逗弄一直不怎么想理她的小奶狗,笑著說:“送給她的禮物,就讓她自己定奪好了。”

    “行!标懷勺R爽快答應。

    買完狗,三人打道回府,還是陸焉識開車。

    由于蔣青弈的車技實在感人,他們只能先把車和蔣青弈送回他家。

    陸焉識把車開到一個小區(qū)外面,看著里頭只開了一半的路燈,有點反應過來了,這個小區(qū)應該一整片都是蔣家的廠房,里頭幾十棟樓建成了一個環(huán)境優(yōu)美的小區(qū),有泳池,小花園,籃球場,KTV,工廠,員工宿舍,還有主人居住樓。

    辦廠的辦得好的,差不多都是這樣,包辦型的,工作,生活,娛樂,居住都給員工匯在一起,這樣生活方便又高質(zhì)量,員工的去留幾縷也會大幅度增高,雖然工資可能沒多少。

    “洋妞,你到了!眳侵兴。

    但蔣青弈顯然不怎么想下車,拿出手機說:“我們?nèi)コ砸瓜,我叫我哥出來。?br />
    “……”吳知枝看了眼表,“這都十點啦!

    “不然怎么叫夜宵呢?”說完也不管吳知枝愿不愿意,把號撥出去,對著電話說:“哥你睡了沒有……別玩游戲了,出來吧,知知跟陸神過來了,我們?nèi)]串。”

    掛了電話后,又對車上兩人說:“我哥說他馬上下來,我們等等吧。”

    陸焉識沒什么反應。

    吳知枝倒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你知不知道?我們家現(xiàn)在還在做生意呢?”

    “關(guān)門吧!

    “……什么?”

    “少開店一晚不會怎么樣的!笔Y青弈嘿嘿笑。

    吳知枝皺了下眉。

    他拉長尾音說:“哎呀~你難得晚上跟我們出來一次,就去吃個夜宵嘛……”

    吳知枝被他鬧得沒辦法,就點了點頭,“行吧!

    拿出手機,給吳桐發(fā)了一條短信:【吳桐,沒什么事就早點關(guān)門去睡覺吧,姐跟陸焉識還要晚一點在回去。】

    吳桐:【OK。】語氣一日既往的簡練。

    很快,蔣南山從家里出來,穿了件半透明白色風衣,常年訓練讓他身材高大結(jié)實,能隱約看到里頭的工字背心和精壯的肌理,底下是條黑色短褲,長腿,白色籃球鞋,想來是剛剛在運動。

    “等很久了吧?”他拿著手機,坐進副駕位,看見陸焉識在開車,表情愣了一下,又看下后座的蔣青弈。

    蔣青弈說:“呃……我車技還不是很熟練,就讓陸神開了。”

    蔣南山點點頭,又看向陸焉識。

    陸焉識也在看著他,眼神淡淡的,沒什么情緒起伏。

    他點了點頭。

    陸焉識便也跟著點了點頭。

    “去哪吃夜宵?”蔣南山把安全帶扣好。

    蔣青弈說:“去炸叔叔吧,順便去看看寶研!

    “行啊!

    蔣青弈靠到前面,對陸焉識說:“陸神,往前開,到了路口就左拐……”

    陸焉識熟練起駕。

    蔣南山的表情有些意外,“行啊,有兩下子,學過的。俊

    “這又不是什么難事!标懷勺R輕笑,打方向盤拐彎。

    吳知枝坐在后面,聽著兩人聊天,沒忍住笑了起來,陸焉識,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氣質(zhì)和心理比之前柔和了許多,不再那么仇視世界了,也愿意讓自己的生活慢下來交一些朋友了。

    幾人到了炸叔叔,康寶研果然在。

    夜宵時間的燒烤店里,大部分都是男生,一邊喝酒一邊吃烤串,好不吵雜。

    康寶研在接待客人,見到他們來了,露出一個笑臉,“咦?你們怎么都來了?”

    “開光顧你生意啊!笔Y南山走在最前面,跟她打了個照面。

    吳知枝問蔣青弈,“洋妞,寶研現(xiàn)在是每天晚上在這工作到幾點?”

    “從晚上九點到凌晨兩點!

    “……我的天啊,這會不會太晚了?”凌晨兩點一個女孩子回家,也太晚了。

    “我跟她說過了,但是她不聽啊!笔Y青弈挨到吳知枝耳邊,小聲對她說:“寶研她說馬上高三了,高三之后學業(yè)繁重,她可能就沒辦法在兼職了,所以趁著今年還有時間,先把高三的生活費一起存出來,到時候就可以好好應付高考了。”

    吳知枝愣了愣,很心疼她,可……常叔沒來之前,她不也是這樣過來的么?每天晚上送夜宵送到兩三點,很多時候,人都是被逼無奈的,她關(guān)心寶研可以,但如果無法幫她找到解決方案,就還是不要說太多好了,那樣顯得太不成熟了。

    幾人坐下,康寶研拿菜單過來。

    他們點了一些串,蔣南山想點酒,扭頭看了陸焉識一樣,“喝酒嗎?”

    陸焉識剛想說話,吳知枝立刻出來說:“不喝!

    蔣南山挑挑眉,“哎喲,你替他回答?你們兩該不會……”

    蔣青弈跟康寶研的視線也看了過來。

    吳知枝微愣,摸鼻子解釋,“怎么可能呢?”

    陸焉識坐在她旁邊,身子靠在椅背上,手穿過桌底,握住她放在桌下的手。

    吳知枝嚇了一跳,差點打翻手邊的奶茶。

    四周看了下,蔣南山跟蔣青弈在點菜,康寶研在記單子,幸好沒人發(fā)現(xiàn)。

    她回過頭,睜圓眼睛瞪他。

    陸焉識得逞一笑,大手更用力地握住她的小手。

    她瞪了他一會,就開始跟著笑了。

    桌上的幾人在聊天,并沒發(fā)現(xiàn)他們兩在干嘛。

    沒多久,烤串就陸陸續(xù)續(xù)送了上來,吳知枝用空出的手吃了兩根雞脆骨,問蔣南山,“南山,寶研干嘛不找份時間好點的兼職?”

    “難,她一個高中生,時間太不充沛了,能找到這里,已經(jīng)算是老板娘格外開恩了!彼矂襁^她別來這里上班的,但是寶研不肯,別看她個子小小的,自尊心強烈得很。

    康寶研去了一趟,拿了兩瓶紅牛回來。

    蔣南山拿起其中一瓶紅牛,表情很是郁悶,“女兒,你拿錯了,我點的是啤酒,沒點紅牛!

    “就喝這個吧,別喝酒了,單子我?guī)湍愀牧。?br />
    蔣南山:“……你,老是這樣搞我,我還有沒有人權(quán)了?”

    “你一個未成年,要什么人權(quán)?”她說完,就走了,繼續(xù)忙碌去。

    蔣南山一臉苦悶,“就知道,不能來這吃夜宵,這小妮子太喜歡管人了!

    蔣青弈掩著唇在一邊笑,見吳知枝看著他,便小聲告訴她,“寶研可喜歡管我哥了,要是她在家里給我補課,我哥玩電腦,她可是不肯的!

    “哦?”吳知枝聽得津津有味,“他兩怎么回事?不會是?”

    “沒有吧。”蔣青弈回答得很干脆,“她對我也這樣啊。”

    吳知枝不太相信,視線看向吧臺上康寶研,她低著頭在清洗杯子,肌膚白白的,臉尖尖的,看著很漂亮,就是臉色好像有點蒼白。

    蒼白?

    想到這她愣了一下,是啊,寶研最近的臉色很不好看,大概是天天熬夜熬的吧。

    開了紅牛,蔣南山喝了一口,覺得嘴巴快淡出鳥來了,“甜的,喝著一點意思都沒有!

    說著就去摸口袋里的煙,然后在吧臺洗杯子的康寶研不知怎么的就回到了桌前,伸出一只纖纖玉手,對蔣南山說:“煙拿來!

    拿著打火機正要點煙的蔣南山愣了愣,把嘴里的煙拿出來,遞到她掌心里。

    她拿走了煙,又把手伸回來。

    蔣南山皺了皺眉,把手里的打火機給她。

    “還有。”康寶研再伸手。

    “還有什么啊?”他開始不滿了。

    “口袋里那包煙,拿出來。”

    蔣南山:“……我靠!我不抽不就行了嘛!

    “不行,蔣伯伯說,讓我盯著你,戒煙戒酒,今年才幾歲,就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以后長大了不歪才怪。”

    “……”蔣南山一臉的煩躁,“我就抽根煙能出什么事?而且,我什么時候嫖和賭了?”

    “現(xiàn)在不管好,以后就有了。”康寶研見他不把煙拿出來,主動伸過手來,到了他褲袋里把那包煙掏出了出來,“沒收了,以后再讓我看見你抽煙,罰抄金剛經(jīng)十遍。”

    “我操!有病吧?那種玩意誰看得懂啊!

    “說到做到!彼f完最后一句威脅的話,走回去洗杯子。

    蔣南山撓了撓頭,“神經(jīng)!”

    “什么情況?”吳知枝問。

    蔣南山看了她一眼,怨懟非常地說:“也不知道我爸是吃錯了什么藥,居然讓這小妮子監(jiān)督我,有病吧?她比我還小呢,我憑什么讓她監(jiān)督啊!

    “哦。”吳知枝應了一聲,態(tài)度很冷淡。

    蔣南山:“不是,知知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覺得挺好的啊!彼攘丝谀滩瑁澳愕娜粘4_實太奢靡了,你爸讓寶研管你,估計也是怕你誤入歧途!

    “就是就是!笔Y青弈幫著吳知枝說話。

    蔣南山的表情更煩躁了,“什么。磕銈冊趺炊颊驹谒沁叄紱]人理解我……”

    “理解個屁!眳侵πζ饋,“你啊,就是無病呻吟。”

    蔣南山撇了撇嘴。

    忽的,吧臺前傳來一陣杯子落地的聲音,眾人看過去,吧臺里一個人都沒有。

    “咦?”蔣青弈滿腦疑惑,“寶研呢?我剛才不是還看見她在那里洗杯子的么……”

    他話還沒說完,蔣南山已經(jīng)迅速沖過去,抱著昏迷在地上的康寶研。

    “寶研,寶研,你醒醒……”他拍打著她的臉頰,神情急躁。

    桌上的人這才明白康寶研昏過去了。

    幾人沖過去,跟著蔣南山一起把她扶出來,老板娘聽見聲響,從炸串的油鍋前回過頭來,看見康寶研被幾人扶出來,趕緊說:“抱她進房間里休息一下!

    一群人把康寶研弄了進去,蔣南山知道是怎么回答,扭頭問眾人,“誰身上有帶糖或巧克力的么?”

    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吳知枝出去問老板娘,老板娘給了她一盒糖,吳知枝拿回來,拆了一顆糖放進康寶研嘴里。

    她躺著,沒多久,意識漸漸恢復清晰,睜開了眼睛,看著身邊的幾個人,輕聲道:“我又低血糖了?”

    “你還敢說?明知道自己體質(zhì)不好,還老這樣熬夜兼職,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

    康寶研無力作解釋,就把頭扭到一邊,說:“現(xiàn)在先別說這個了,外頭還忙著呢,我得出去幫忙!

    “都這樣了還做什么事啊!”蔣南山用力把她按回去,眼神怒氣橫生,“我告訴你,你就在這兒呆著,好好休息,哪兒也不準去,還有,從明天開始,不準你再來這個店上班了,你沒錢,我給你補,整個高三生涯,我負責到底了,行了吧!”

    她輕輕避開他的視線,沒說話,表情明顯是不愿意的。

    蔣南山都快氣死了,猛地抓住她瘦弱的肩膀,“康寶研,我剛才說的,你聽見了沒有?”

    康寶研微微皺眉,“你別這樣抓著我,疼。”

    “我說的你聽見了沒有?”他逼問。

    吳知枝趕緊上前攔住他,“南山,你別這樣,寶研現(xiàn)在頭還暈呢,你先讓她休息一下!

    “真是要被她氣死了!”蔣南山火冒三丈,但還是把手松開了,冷沉著臉說:“倔驢一樣,怎么說都不聽,到時候把身體熬壞了,看你拿什么去高考?”

    “別說了。”吳知枝看了康寶研一眼,見她臉色灰敗,知道她也正在難過,便把屋里的三個男人都趕回去了,“老板娘在外面忙不過來了,你們?nèi)鋈蛶兔Π桑瑒e杵著了,還占用新鮮空氣。”

    三人走了,房間里就只剩下吳知枝跟康寶研了。

    康寶研躺著吃糖,一條手臂橫在眼睛上,臉色蒼白瘦削,很明顯不想交談。

    吳知枝也知道很多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曾經(jīng)她也半夜三更的送外賣,誰勸她都沒聽,所以如今讓她來勸康寶研,她覺得自己沒有立場,但是康寶研的夢想又遠跟她不一樣,她是為了生活而拼命賺錢,而寶研,拼命賺錢是為了換一個光輝未來。

    她坐了好一會,像是想透了其中的利弊關(guān)系,才低低開口,“其實,我覺得南山說得沒有錯!

    康寶研一聽這開頭,就不想在聽了,這些勸南山說了很多次了,如果她有得選擇,她也不會讓自己這么累。

    而更痛苦的是,已經(jīng)這么累了,卻沒有任何人體諒,他們都覺得她是錯的,她的堅持是錯的,因此她覺得很沒意思,唇動了動,道:“姐,你不用說了,我必須得這么做!

    吳知枝沒管她說什么,自顧自己伸出一只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我能體諒,你之所以這么拼命打工存錢,是為了提前存好高三的生活費,是嗎?”

    康寶研愣了一下,“蔣南山告訴你的?”

    她搖頭,“洋妞說的,其實大家都挺關(guān)心你的,成績這么好,要是萬一高考失利沒發(fā)揮好,那這幾年,就白忙活了!

    康寶研身子一震,高考是她唯一的出路了,如果她沒考好,叔叔嬸嬸可能不會再讓她去上學了,估計會讓她去廠里打工賺錢。

    不是不恐懼,是不敢想,可今天,吳知枝居然當著她的面直直說了出來,她覺得不僅心情沒能懂,還更壓抑了,臉色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望著墻頂,雙目無神。

    “當然,除非你是身體不好的情況下,不然你怎么可能會失利呢?你成績這么好!眳侵^續(xù)說著,語氣不緊不慢,“寶研,我知道你自尊心強,不想接受別人對你的施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么高強度的兼職,在加上這么高強度的學習壓力,額外還要給洋妞做輔導,管著南山,你拼了命把時間一分掰兩分用,但是你想過自己的身體沒有?如果,我是說萬一啊,你的身體,就是剛好在高考前出問題了,怎么辦?”

    怎么辦?

    這個問題,康寶研沒有想過,手緩緩從眼睛上移開,看了吳知枝一眼。

    “其實呢,我們?nèi)艘膊槐剡@么鉆牛角尖的,南山給你的提議,你不必拒絕得這么干脆,或許,我們應該把這件事折中一下,用借這種方式,你覺得呢?”吳知枝說到這里,看了康寶研一眼,見她也在望著她,笑著說:“需要多少生活費,就先跟南山借著吧,好好養(yǎng)精蓄銳迎戰(zhàn)高三,等高考結(jié)束了,考到了好學校,在利用暑假和上大學的時間好好打工還南山錢不是更好么?對你身體好,對你的學習也更好,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學習上,你說是不是?”

    康寶研沒說話,但看她的表情,吳知枝相信她肯定把話聽進去了。

    吳知枝拍了拍她的肩,“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至于要怎么決定,你自己琢磨吧,我就是提個意見而已,你要是覺得我說的話能接受,那你就跟南山好好聊聊吧,我們都是你的好朋友,不會勉強你做什么的,只不過都是關(guān)心你而已!

    說完,她從房間里出來。

    陸焉識站在門口等她,雙手插在兜里,輪廓線條干凈。

    見她出來了,上前兩步,問她:“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吳知枝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了,她點了點頭,南山跟青弈兩人在店里代替了康寶研的工作,替她端盤洗杯子什么的。

    吳知枝看了一會,覺得很欣慰。

    他們兩兄弟都非常的仗義,是值得交一生的摯友。

    “我去跟南山說一聲。”吳知枝對陸焉識說完,走到蔣南山身邊,在他耳邊輕輕說:“寶研我跟她聊完了,過一會她可能會有決定,無論是什么決定,你都要尊重她,知道嗎?”

    “不是,你先說,你給了她什么意見?難道她要繼續(xù)作死也由著她么?”蔣南山的眉頭皺得很深。

    “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啦,該說的我都說了,但你也別對她太兇了,寶研是聰明的女孩,她知道該怎么選擇的,但如果她選的結(jié)果不是你要的,你也要誠心的接受,不要總用強迫的手段逼人就范!

    “我是這種人嗎?”蔣南山撇嘴。

    吳知枝看了他繃得緊緊的俊臉一眼,笑了,“你就是好嗎?”

    “……”

    “好了,十點多了,我得先回去了,你兩等下記得送寶研回家在回去,知道嗎?”

    “知道啦!

    “那我先走了。”吳知枝說完,回頭去找陸焉識,他已經(jīng)走過來了,視線時刻落在她身上,跟著她的一舉一動而動。

    吳知枝忍俊不禁,跟他一起出了燒烤店。

    兩人走著回去,十點多,路上已經(jīng)沒什么燈了,過了一座小橋,后面的一段路幾乎沒有路燈,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吳知枝有點害怕,挨近了他一些。

    陸焉識感覺她靠過來了一點,激動得心尖兒一顫,伸出手,就攬住了她的肩。

    吳知枝一愣,便扭過去去看他。

    剛好他也在看著她,黑眸湛湛,唇角染著薄薄的笑意。

    兩人都沒說話。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

    她莫名也跟著停下來,眼睛還盯在他身上,心想:這是干嘛?不會是要……

    這想法剛剛冒出頭,就見他挑了挑眉,手掌握過來,包住她纖細的小手,掌心是暖的。

    微妙。

    很微妙。

    可不知道為什么,吳知枝卻不想松開,她從沒戀愛過,沒跟人親昵到這個地步,因此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反應是應該順從地被他牽著手,還是應該當機立斷的甩開?

    被牽著吧,心跳瘋狂的加速,感覺快腦溢血了。

    可是甩開他吧,又怕傷了他的心。

    她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對待陸焉識的時候,沒辦法做到像在面對蘇北時的那種坦然,對蘇北,她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可是對陸焉識,她覺得心中有一種更復雜更深層的情感。

    這情感暫時還是不明確的,宛如蒙著一層薄薄的朦朧的面紗,讓她只是淺嘗到一點,便覺得十分的微妙,甜蜜。

    可……

    讓她大膽的去撕開它。

    她又害怕,又糾結(jié),心里渴望這么做,理性又告訴她應該到此為止,最終,心里的局促緊張變成了不安,她微微搖頭,神色變得黯淡,想把手抽回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陸焉識抓緊了她的手,不讓她把手收回。

    吳知枝愣了愣,兩只手居然就鬼迷心竅抓住了他身上的衛(wèi)衣,陸焉識順勢靠了過來,宛如羽毛般輕盈的……落在她眼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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