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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寵:一遇學(xué)神暖終身 152 指點江山的陸焉識

作者/珈藍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等他們走后,吳知枝看看陸焉識一眼,他沒說話,就那么坐在餐桌上跟她對望著。

    吳知枝嘆了一口氣,搓臉,“哎,感覺這些年一直忽略她了,好對不起安安。”

    陸焉識想安撫她,又不太熟悉,便學(xué)著長輩的樣子,別扭地拍拍她的背,“不是你的錯,不必這么自責。”

    她還是唉聲嘆氣。

    但這股情緒只維持到早自習。

    陸焉識自從答應(yīng)要幫她補習,就相當入戲,一進教室,就把兩人桌斗里的卷子抽出來,拍在她桌上。

    這是昨晚的作業(yè),他們先走了,就沒有領(lǐng)到卷子,后來洋妞幫他們?nèi)M桌斗里的。

    吳知枝看著眼前的數(shù)學(xué)卷,頭都大了,“看不懂。”

    “哪里看不懂?”他頭偏過來,一副打算指點江山的模樣。

    誰知道吳知枝說:“都看不懂。”

    “……”陸焉識額角青筋微跳,“基礎(chǔ)全忘光了?”

    “嗯。”吳知枝硬著頭皮開口,不知道為什么,覺得這小子此刻的表情有點嚇人。

    “……哎,你先試著填吧,等填完了,我在看看如何。”

    “指選擇題?”

    “……行吧,先填就是。”

    結(jié)果十道選擇題下來,錯了8道。

    陸焉識看了一眼,一臉‘這傻孩子沒救了’的表情,翻了個白眼,以他的暴烈脾氣,以前肯定要來一句,‘算了,你放棄吧。’

    但這個承諾是他之前夸下海口的,所以跪著也要補完。

    忍耐的按住額角,他冷著臉說:“來吧,一題一題跟你講。”

    他肯講,她還不敢聽呢,就這表情,等下要是悟不出個心得來,還不得被他殺了?

    果然,之前的溫柔表象都是裝的!

    “我想去上廁所。”吳知枝找了個借口。

    陸焉識:“……去吧。”

    吳知枝趕緊閃人,出了教室,碰到康寶研,她也要去上廁所,于是兩人一起進了女廁所,又各自進了一間單間。

    出來后,兩人站在水槽邊上洗手。

    康寶研洗著手,說:“姐,我現(xiàn)在晚上沒出去兼職了。”

    “咦?”她眼睛一亮,“想通了。”

    “嗯。”她低著頭,脖頸修長瑩白,“你們說得對,我這么拼死拼活也賺不到幾個錢,還耽誤身體不說……”

    “那你現(xiàn)在是跟南山借錢了?”

    她搖搖頭,“沒有,我重新找了個活。”

    “啊?你又兼職別的了?”

    “這個倒是輕松的。”康寶研看著她,臉上漾出幾分笑意,“南山幫我找的,把我的訂正本跟練習冊答案賣給外班的同學(xué)。”

    “啊?這樣也行?”

    “嗯!因為競技班的課程比較快,很多別班還沒上的課程我們已經(jīng)有了,所以有些人要,還別說,我一開始也覺得不現(xiàn)實呢,沒想到還真的有人要,一份答案賣1元,每天固定有三四十個同學(xué)來買呢。”

    “那不錯啊,光賣答案一天就有三四十元,要存?zhèn)生活費還是可以的。”

    “我一個月花的不多,就一兩百元。”

    吳知枝驚,“這么低啊?”

    “早餐就是一杯五毛錢的豆?jié){,中午南山總給我?guī)э垼砩弦驗榻o青弈補課,蔣叔叔就總讓我在他們家吃。”

    吳知枝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康寶研會喜歡南山了,試問一個像太陽一般溫暖人的男孩,誰不喜歡呢?況且他還幫了寶研那么多,寶研會因感動生愛也很正常的,但感情這種事,一直都不是一廂情愿就可以走到終點的,得兩個人互相喜歡,情感雙向,才能修成正果。

    吳知枝怎么看蔣南山,都不像開了竅的樣子,早上在一樓碰見,他還在那逗外班的女生呢,看著就覺得不正經(jīng)。

    回到班里,陸焉識沒在寫作業(yè),而是在定制一張基礎(chǔ)學(xué)習表。

    吳知枝看了一眼,表情驚了,“基礎(chǔ)學(xué)習表?針對我的?這么復(fù)雜?”

    “這是最基礎(chǔ)的了好嗎?”

    “……對我來說,可不基礎(chǔ)。”

    “別廢話那么多,翻開剛才的卷子,現(xiàn)在我給你講一講。”

    “這都要上課了……”她見縫插針的找理由。

    “爭分奪秒懂不懂?”

    “我好困。”

    “昨晚店不是沒做夜宵生意嗎?你怎么會困?”

    “不知道,習慣了吧?時差沒倒過來。”

    他捏住手里的卷子,一臉煞氣,“你要我削你是不是?”

    “……”吳知枝懵了一秒后小時嘀咕:“居然要削我,我可是你女朋友。”

    “……”他愣了一下,氣笑了,變回了那副溫柔的樣子,“我跟你開玩笑的呢,來,把課本翻開,男朋友給你好好講一講。”

    “……”吳知枝頓時毛骨悚然,“別!你老別這么溫柔,我怕。”

    “怕啥?我還能吃了你?”說完他怔了一下,似乎覺得這句話有歧義,就支起下巴認真想了一下,其實,要不認真就能吃的話,無知現(xiàn)在估計渣都不剩了。

    想完他又愣了,大概是想起了那晚的夢,總是不知不覺就漫上心頭,困擾得他都覺得自己有點神經(jīng)質(zhì)和猥瑣了,搖了搖頭,摒棄心頭那些營養(yǎng)不良的畫面,他說:“快點!翻開你的卷子!”

    吳知枝被嚇得一慫,就翻開了卷子,可惜這個時候,上課鈴打響了。

    “鈴——!”的一聲,就見吳知枝笑了起來。

    “哎喲,運氣不好,看來得下次了。”說著就把卷子收了起來。

    “沒關(guān)系,晚上補也一樣。”陸焉識皮笑肉不笑地補了一句。

    吳知枝:“……”

    一秒變渣渣,這是秒殺啊。

    數(shù)學(xué)課,變了個溫柔的董老師,全班頓時散成了一盤沙,該干嘛干嘛。

    董老師也不怎么在意,她看著就是剛出社會的樣子,模樣怯怯的,性格內(nèi)向,自顧講自己的課,什么都不說。

    吳知枝有心要振作,可是振作談何容易?

    語文課歷史課她還能勉強忍一忍,聽一聽,可是數(shù)學(xué)課……真的不是想聽就能聽懂的,于是上課不到五分鐘,她就開始不安分了,一開始只是微微打盹,后面就開始轉(zhuǎn)筆,捏橡皮擦,卷著圓規(guī)筆玩。

    過道對面的李莎給她丟紙條,她就被吸引過去了,接了紙條打開,里頭是一個的冷笑話。

    【一個胖子從十二樓摔了下來,你猜他會變成什么?】

    吳知枝笑起來,這還用猜?

    她從筆袋里挑出一只圓珠筆,寫下:【死胖子。】

    李莎接了紙條。

    兩人就開始狼狽為奸的笑。

    這一幕,全程落在陸焉識眼底,他冷著張俊臉,要不是及時想起這人是自己的女朋友,估計這會他就發(fā)作了。

    接著,李莎又遞了一罐黑色的指甲油過來。

    吳知枝接住,雙眼放光,小聲對著她說:“新顏色啊?”

    “嗯,是的,黑色涂起來好好看。”說著,還立起自己無根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給吳知枝看。

    吳知枝頷首,“確實蠻好看的,我也涂一下玩玩。”

    “好。”李莎爽快答應(yīng)。

    吳知枝就把書本立起來,手放在桌斗下,剛想擰開蓋子,整瓶指甲油就被陸焉識奪走了。

    “吃飽沒事干是不是?”

    吳知枝腦子一抽,說了句,“是啊。”

    不然誰搞小動作來打發(fā)時間啊。

    “……”陸焉識的俊臉分外陰鷙,“之前說過的話都跟放屁似的是不是?昨天才把定制表做好,今天就都忘干凈了?”

    吳知枝沒有馬上回答。

    陸焉識氣得要死,為了轉(zhuǎn)移自己心中的憤怒,他拉出她的水壺,打算喝點水壓壓驚。

    “我……”吳知枝的唇動了動。

    陸焉識喝水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她,一副‘你要是敢說不學(xué)習了我就立刻給你潑過去’的危險表情。

    吳知枝嘆了一口氣,終于把那句話說下去了,“就是感覺聽不懂,很沒意思。”

    這樣說還好,心頭的爆脾氣被壓下去了,他抿著好看的唇瓣說:“講臺上說的那些,我不聽都能懂,但是為了你,我也一樣沒有在旁邊睡覺,是不是?”

    “……”吳知枝鼓起嘴,“你丫的,這是在諷刺我嗎?”

    “諷刺你,還需要在這給你當伴讀?直接用上課睡覺考試第一的成績吊打你不就行了嗎?”

    “……”不可否認,說得好有道理。

    “聽不懂只是暫時的,慢慢你就懂了,別分心就行了,不懂就問我。”

    “哦。”雖然他是出自一片好心,可在鬧哄哄全班都在玩的課堂上跟著陸老師‘一心向?qū)W’會不會顯得很怪胎啊?

    眼睛望旁邊一瞟,李莎立刻又來勾引她了,遞了張紙條過來。

    吳知枝收她紙條習以為常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就條件反射伸手去接。

    手剛碰到那張紙條,就被陸焉識打掉了。

    紙條落在地上,陸焉識的頭顱探過來。

    少年眉目如畫,美得令人窒息,可脾氣,也是差得讓人窒息的,無甚情緒地盯著李莎,出言警告道:“下次你要敢在上課時間給無知寫紙條,這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遞出一支筆,在半空‘啪!’一聲直接折斷了。

    被威脅了的李莎:“……”

    吳知枝也是:“……”

    片刻后,吳知枝反應(yīng)過來,大喊道:“我靠!你折的是我的筆!”

    “劣質(zhì)筆,一折就斷,扔了也不可惜。”

    吳知枝:“你賠我!”

    “好好審題,解出正確答案送你十支筆。”

    “……”這分明是陷阱好嗎?

    一頓威脅,果然在第二節(jié)課就奏效了,李莎真的不敢在寫紙條過來了,蔣青弈也不敢,于是,吳知枝不負眾望的被‘孤立’了,上課時間,除了陸焉識偶爾的說話聲,其他人都不敢在輕易打擾了,免得挨削。

    吳知枝在撲騰掙扎中明白大勢已去,周圍的人都已經(jīng)被陸焉識控制住了,沒有他的允許,都不敢來騷擾她,她在無聊中逐漸放棄掙扎并且老實下來,因為她已經(jīng)明白了,靈魂就算還不服,肉體也被這貨給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封印住了,她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從她答應(yīng)讓他補課開始,她就注定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老老實實的討生活了。

    放學(xué)后,因為要給安安過生日,兩人就節(jié)省時間分道揚鑣,分別去取自己的東西。

    吳知枝去取蛋糕。

    陸焉識去抱哈士奇回來。

    安安回來的時候,見到桌上放著一箱八寶粥,高興得大叫起來,“姐!這是買給我的八寶粥嗎?還是一箱?”

    “對啊。”吳知枝跟常叔在燒菜,回答了一聲,“但現(xiàn)在不能吃,要吃過晚飯以后才可以吃。”

    “嗯!”吳安安咽了下唾沫,爬上桌子,輕輕摸了下那箱八寶粥。

    吳知枝偷偷看了她一眼,又開始心疼了。

    她想,今后她一定要對安安更好,讓她明白,她是很值得人珍惜疼愛的好孩子。

    邊上的常叔看出了她的情緒,抬起手,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

    吳知枝回過神來,沖常叔笑笑。

    其實,從常叔來到這里后,她真的輕松了很多,心里感激他是肯定的,就是覺得有些內(nèi)疚,一個月才給他五百元,著實有點低了,幸好常叔不介意這些。

    沒多久,陸焉識就抱了一條小哈士奇回來,吳安安坐在店里,見他抱一條超可愛的小動物回來,雙眼都亮了,“哥哥,這是什么?狼嗎?”

    2006年城鎮(zhèn)所見到的狗基本都是土狗,哈士奇這類的基本沒有,又因為長相像電影中的狼,所以經(jīng)常被人誤以為是狼。

    陸焉識笑著說:“這哪里是狼啊?這是一條小狗,送給你的,喜歡不?”

    說著,把狗抱到她跟前去。

    小狗?!

    吳安安眨巴了下大眼睛,心跳撲通撲通地跳,小狗!她一直都想要一條小狗!焉識哥哥怎么會知道?她激動得大叫起來,“這是送給我的嗎?”

    “對啊,今天不是你生日嘛,焉識哥哥就送一條小狗給你,以后陪你一起寫作業(yè),你說好不好?”

    “好!”吳安安激動壞了,陸焉識把小狗放進她懷里,她小心翼翼地抱著,眼里都是屬于孩子的璀璨笑意。

    陸焉識說:“摸給它取個名字吧。”

    她眼睛一亮,“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這就是你的狗,以后,你要對它好,不能隨便拋棄它,知道嗎?不然,焉識哥哥就會把它抱回來。”

    “我知道了。”吳安安應(yīng)了一聲,看著懷里的狗,心情緊張,“我可以讓它叫小花嗎?”

    “當然可以啊。”陸焉識答應(yīng)。

    “可它好像是男孩子。”吳知枝補了一句。

    吳安安說:“可是我只想到了這個名字。”

    “那就叫小花,男孩子也可以叫的,這沒什么大不了。”陸焉識摸安安的頭,肯定她的話。

    吳安安聞言,歪著頭笑了。

    吳知枝在一邊看著,終于露出了笑容。

    沒多久,就到了晚飯高峰期,大家都在幫忙招呼,吳安安抱著小花在里屋玩。

    陸焉識走進灶臺內(nèi),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先忙一下,我去后院弄點東西,你別讓安安過來。”

    “什么東西?”她問,目光好奇。

    “我們那個后院,花架不是空空的么?我買了點滿天星霓虹燈,我現(xiàn)在去裝上去,等下唱生日歌的時候,燈關(guān)了,一定很漂亮。”

    “哇!”她驚嘆,“你還買了這個東西啊?”

    “對,不然花架光禿禿的不太好看。”

    她笑了笑,“那你去弄吧,等下我忙完了,去驗收一下成果。”

    “保證讓你們驚喜。”他穿過里屋的時候,把吳桐也一起喊去了后院,幫忙布置場景。

    *

    八點一過,常叔要回去,吳知枝叫住了他,“常叔,晚上安安生日,我們一起給她過個生日嗎?”

    常叔眼睛一亮,拿過手邊的白板,寫下:【安安今天生日?】

    “是的,留下來等下一起吃蛋糕啊。”蛋糕已經(jīng)拿回來了,就存放在冰箱里。

    常叔點點頭,表示同意。

    吳知枝說:“那常叔,你幫我盯著安安一下,我去后院幫忙。”

    他和吳桐兩個人在后院里布置場景,肯定很忙碌。

    吳知枝剛想走,店外就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路燈下,纖塵不染的白色襯衫上,每一顆扣子都扣得嚴嚴實實的,一絲不茍又冷淡嚴謹。

    這人便是賀希言。

    吳知枝愣了兩秒,直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

    但那人是真真實實的,站在店外對她對視了好一會,拿著手里的禮物過來了。

    “賀希言,你怎么過來了?”吳知枝不知道該說什么,摸著鼻子,也沒邀請他來啊?怎么就不請自來了?

    “昨天下午聽到你說,今天是安安的生日?”賀希言把禮物遞到她跟前,“這是給安安的。”

    “額……”她愣了一下,“只是小孩子,不用的啦。”

    “買都已經(jīng)買了。”他把禮物強行塞過來,不容拒絕的表情已經(jīng)很明顯。

    吳知枝心里嘆了一口氣,接過來,“那謝謝了。”

    賀希言站了一會,見她一直沒有下一句,微微垂下眼眸,似有些失望,又不動聲色,“那我先回去啊。”

    “啊?”

    他說完就走。

    吳知枝覺得不太好意思,就走出來喊他,“賀希言。”

    他停下腳步,頎長的身子轉(zhuǎn)過頭望她。

    “來都來了,留下來一起給安安慶祝吧。”況且,她剛替安安收了他的禮物,不挽留他,說不過去。

    原本,她以為以賀希言的性格應(yīng)該是會拒絕的,沒想到他竟然笑了一下,同意了,“好啊。”

    他走過來。

    吳知枝立刻有些促局不安,忙著去倒水:“你要喝什么?水?茶?還是飲料?”

    賀希言的目光落在常叔沖茶的茶具上,沉吟片刻,“就喝茶吧。”

    “好。”吳知枝走到學(xué)習桌,拿著杯子,讓常叔倒一杯熱茶。

    常叔慢悠悠地把茶倒上,姿態(tài)嫻熟,手法優(yōu)雅。

    賀希言看了常叔好一會,低聲問吳知枝:“這就是你們家收留的那個流浪漢?”

    “你怎么知道?”

    “那天在路上碰見安安,她說的。”

    “你兩還碰見了?”安安其實挺喜歡賀希言的,每次碰見,都會粘著他說話。

    “嗯。”賀希言喝了口茶。

    剛好這個時候,安安抱著小狗從里屋出來,一看見賀希言,漂亮的葡萄眼就亮了,“希言哥哥。”

    賀希言點點頭,低頭望她,唇瓣揚起弧度,“聽說今天是你生日?”

    “嗯!希言哥哥,你看這個。”吳安安把懷里的小狗給賀希言看了一眼,存了幾分炫耀的心思。

    賀希言知道她的想法,小孩子都這樣,笑了起來,“這狗狗真可愛,它叫什么名字啊?取名字了沒?”

    “取了,它叫小花,是焉識哥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吳安安一臉興奮。

    賀希言摸小狗的動作頓了一下,不動聲色收回手,拿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垂下眸,覆住了眼中的情緒。

    “安安,這是希言哥哥給你的禮物。”吳知枝把賀希言的禮物拿給安安,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吳安安接過,有點重,她笑著看賀希言,“好重啊,希言哥哥,這是什么?”

    “你可以拆開看看。”

    “好。”

    “拿給我吧,我?guī)湍悴痖_。”賀希言接過禮物,用美工刀拆出來,里頭是一套益智樂高,最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小朋友玩。

    吳安安很喜歡,高興地抱過來,說:“謝謝希言哥哥,我好喜歡。”

    “來,我教你怎么玩。”賀希言招手讓她過去。

    吳安安把懷里的狗狗放下來,坐到賀希言身邊,看著他叫她玩。

    吳知枝看兩人挺投入的,就過去賀希言耳邊,對他小聲說:“你先在這里陪安安玩,我去布置一下后院。”

    “你們還布置了后院?”

    “嗯,給安安過生日嘛,等下弄好了叫你們出來。”

    “好。”賀希言應(yīng)了一聲,心情還可以,繼續(xù)柔聲細語地教吳安安拼樂高。

    吳知枝開了后院的門,陸焉識跟吳桐爬在梯子上放滿天星燈,以為是安安來了,同時嚇了一跳。

    見來人是吳知枝,兩人皆松了一口氣,滿頭大汗。

    主要是氣氛太緊張了,即要防著不讓安安知道,又要弄得完美,所以一聽到風吹草動,就嚇個半死。

    “快關(guān)門!”陸焉識低喊。

    吳知枝趕緊把人關(guān)門。

    不過,她還從來沒見過他這么緊張的樣子呢,覺得有些好笑。

    她走到花架底下,做賊心虛似的,小小聲問他們,“弄得怎么樣?”

    “快好了,頂上鋪了七條,現(xiàn)在在弄垂下來的。”

    吳知枝定睛看了一下,頂上確實鋪了七條透明的LED燈,因為還沒打開開關(guān),所以看不出顏色怎么樣。

    而他們現(xiàn)在在弄的,是垂在花架上的小燈,有星星形狀的,月亮形狀的,長度高低都不一。

    “這是彩色的嗎?”吳知枝問。

    陸焉識低下頭,望著底下的少女笑,“我像那么low的人嗎?”

    “啊?”

    “這些都是暖白色的,仿照天上星星的顏色。”

    吳知枝想了一下,笑了,“一定很好看。”

    “等下弄完了給你看看。”

    “好,現(xiàn)在還需要做什么嗎?”

    “沒什么事了,你可以把蛋糕什么的東西先拿出來。”

    “好。”吳知枝應(yīng)了一聲,回到店面,避著安安的耳目,偷偷把零食飲料水果什么的先拿到后院。

    她回來返走了幾次,吳安安側(cè)面對著她,在賀希言的指點下,全神貫注地拼樂高。

    但吳安安沒發(fā)現(xiàn)她,賀希言卻是知道的,偶爾抬眸,瞅她一一會,就見吳知枝沖他擠眉弄眼,意思是讓他好好跟吳安安玩,別關(guān)注她的一舉一動。

    賀希言被她可愛到了,笑了笑,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吳知枝繼續(xù)收拾東西出去,吃的,喝的,蒲團,椅子什么的。最后拿的,是她跟陸焉識兩人一起完成的蛋糕,她擺在后院的木桌上,按著安安的歲數(shù),數(shù)了七根蠟燭出來,過完生日就七歲啦,馬上要上上學(xué)了,算是從幼兒進入兒童的全新階段。

    她弄好蠟燭,然后,發(fā)現(xiàn)沒有打火機。

    這真是著急中最操蛋的事情了,他看了后頭兩人一眼,“沒打火機,你們有沒有?”

    花架上的兩人同時搖頭,表示沒有。

    兩人都不抽煙,有打火機就怪了。

    她‘哎’了一聲,“你們在這看著,我去對面買個打火機。”

    他們家對面就有個小賣部。

    她行色匆匆跑回門面,見她要出去,賀希言站了起來,“知知,你去哪?”

    他想著要去遠的話,他可以送她過去,今晚他是坐家里的車過來的,車就停在前面,司機在車里等他。

    而今晚,也是他第一次沒有約上蘇北,獨自一人懷著小心思偷偷來的。

    昨天下午聽到安安生日,他心里就有注意了,只是礙于蘇北在場,當時沒說什么。

    “去對面買打火機。”她穿著拖鞋,穿過了偶有車輛來往的馬路,去了對面的小賣部買了一個打火機過來。

    賀希言見她回來,又問了一句,“還沒好嗎?”

    “快了,在等等。”

    她回了后院,開了門,又翹翹關(guān)上。

    陸焉識跟吳桐兩人已經(jīng)纏好了滿天星燈,從梯子上下來,按開了開關(guān),驗收成果。

    烏暗暗原本只有一盞小燈的后院頓時被滿天星的光芒照亮,一派暖黃璀璨。

    好看得吳知枝發(fā)出了一聲驚嘆,可能是活在這個小城鎮(zhèn)的原因吧,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裝飾燈。

    她沖陸焉識比出一個拇指,眼睛盈滿笑意,“厲害!好漂亮啊。”

    他從梯子上跳下來,身姿颯爽,一頭汗,“第一次搞這花樣,累死老子了。”

    吳知枝拿了抽紙過來給他們,“擦擦吧,都一身汗。”

    兩人拿紙巾擦汗,天已經(jīng)熱得可以穿短袖了,后院又沒有空調(diào)風扇什么的,干這事不熱才怪呢。

    “打火機買回來了嗎?”陸焉識問。

    “嗯。”她拿出打火機,到蛋糕前面,想把蠟燭點上。

    “現(xiàn)在就點火嗎?要叫安安過來了?”

    “沒,我先試試,先點上,在吹滅,等下就好點一點。”她把蠟燭一根根點上,又吹滅。

    陸焉識擦著汗過來看蛋糕,沒有沒撞壞什么的,非常完美漂亮,他笑著說:“看著挺好吃的。”

    吳知枝笑起來,“那你等下多吃點。”

    他說:“就是弄燈弄得累死了。”

    “辛苦了。”她笑瞇瞇,抽來一張紙巾,對他說:“轉(zhuǎn)過身去,我?guī)湍悴敛梁埂!?br />
    他聽話地轉(zhuǎn)過去。

    旁邊被喂了一碗狗糧的吳桐:“……”

    戀愛的酸腐味啊。

    雖然他不說話,但他有想法的啊,他姐真當他是透明的空氣嗎?天天當著他的面跟姓陸的秀恩愛,這樣明目張膽真的好嗎?還未成年呢!要是被學(xué)校的老師領(lǐng)導(dǎo)什么的知道了,又或者被哪個同學(xué)舉報了,那是妥妥要受處分的啊。

    陸焉識轉(zhuǎn)了身,他身量高,足足高了吳知枝一個頭。

    吳知枝需要抬高手,還能替他擦后脖子上的汗。

    紙巾從脖子上輕輕劃過,帶起一陣麻意。

    陸焉識靜靜又上癮的感受著那震顫人心的觸摸,得寸進尺說:“背上那里也全是汗,你也順便幫我擦擦吧。”

    她懵了,窘迫道:“衣……衣服里面啊?”

    “對啊,就肩胛骨中間,我夠不到。”說著,還想自己把衣服拉起來。

    吳知枝無意識看到他衣服上拉,露出白皙的腰,呼吸一窒,趕緊攔住他欲行脫衣的手,“行了,就擦汗而已,用不著脫衣服吧?”

    “我沒脫啊,就是給你看看。”

    吳知枝一頭黑線,“行吧,別弄了,我?guī)湍恪!?br />
    說著看著他身上的白T恤,嘖了一聲,“吊裝飾燈你還敢穿白衣服,牛。”

    “今早穿這個,就懶得上去換。”他背對著她,感覺到一只手捏起自己的衣角,身子不禁緊繃了起來。

    明明就是件很平常的小事,擦個汗而已,又不是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他為什么會莫名的覺得緊張跟亢奮呢?

    T恤被捏住,她的纖手拿著紙巾伸了進去,貼在肩胛骨中間,抹去了那層細密的汗。

    陸焉識的身子驀地顫了一下,濃密的睫毛垂下,蓋住了眼中那些激蕩的情緒,他動都不敢動,僵硬地愣在那里,拖了條長長的影子出來。

    而她的影子,就在他后面,矮了他一個頭,從地面上的影子來看,她的手放在他后背,腦袋與自己的挺拔的背,僅有一片紙的薄薄距離。

    他側(cè)目盯了一會,忽然頗有小心機的將身子往后靠了一點,讓兩人的影子在地面上形成相依相偎的剪影。

    然后,他看著那兩道貼在一起的影子,滿意的笑了。俊美臉上那些高高在上的桀驁皆褪去,余下小小心思的,屬于少年青澀隱秘的沉甸甸甜蜜。

    自從爺爺奶奶過世后,他的世界便一直是灰暗的,少年茫然的他,曾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墮落倔強的用刺猬的皮包裹了自己,叛逆,冷漠,薄情……

    直到吳知枝的出現(xiàn),她像是蒼茫人世間唯一一個可以令他靈魂棲息的地方,她撫平了他心間所有的傷痕,那些曾以為是肝腸寸斷的痛苦,都被她一件件撬出了心間,只余下對她刻骨銘心的眷戀。

    他,想抱抱她。

    轉(zhuǎn)過身去,剛想去抱她,后院的門就被推開了。

    賀希言的手握在門環(huán)上,長身玉立。

    燈光下,他的眼越過昏暗,看到院子里給陸焉識擦汗的吳知枝,兩人被籠罩暖黃的光暈中,美如一副畫。

    賀希言眼神暗了暗,臉上的冷意就此盛開,毫不掩飾的暴露在光線下。

    兩人這個樣子,還需要他猜什么?

    曾對他許下的承諾,在這一刻也像笑話一樣蕩在了空氣中,她曾說,想和他上一個高中,一個大學(xué)。

    他退而求其次讓她考上第一,這不就是他的回應(yīng)么?

    為什么她的承諾,如此之草率輕浮?只不過短短一年多時間,已經(jīng)忘了個精光,跟一個才認識了不到幾個月的家伙……

    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的阻礙是蘇北。

    卻不曾想,姓陸的轉(zhuǎn)學(xué)來才沒多久,就把她給騙走了。

    嫉妒的怒火燃燒得他的臉色有片刻的扭曲,他壓制著怒氣看兩人,片刻后,菲薄的唇瓣露出無聲的譏諷。

    隨后,一句話也沒有說,砰一聲關(guān)掉了后院的門,面色陰暗地走掉了。

    他快步出了吳記,上了馬路對面的車,臉色涼薄冷凝,“開車。”

    轎車緩緩啟動,賀希言閉上眼睛,剛才的畫面不斷在腦海里回放,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他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以他的智慧,他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之前怎么都不愿意承認的事情,在心里落實了下去,隨后,心底掀起滔天怒意,氣得他揮掉了放在后排上的兩瓶礦泉水。

    路燈從街上斜照而來,忽明忽暗,映得他的臉色一時人間,一時地獄。

    *

    這邊,陸焉識見賀希言發(fā)了一通脾氣然后跑了,目光頗狐疑地看向吳知枝,“什么情況?”

    吳知枝的表情有些回不過反應(yīng)來。

    記憶里,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賀希言,也許經(jīng)常冷眼旁觀,但他一直是不動聲色的,從來沒像今晚,氣得直接摔門離去,他一直是端和雅的典范,無論是走路還是站立,都優(yōu)雅嚴謹?shù)猛鹑绠嬛凶叱鰜淼馁F族。

    今晚忽然這樣,也讓她有些適應(yīng)不良。

    “我也不知道。”她搖頭,想了一下,還是不明白。難道就因為看見她和陸焉識……就生氣了?

    生的是哪門子氣?

    陸焉識覷她,“難道是吃醋?”

    “這怎么可能?”吳知枝搖頭否認,她跟賀希言又沒什么,有什么好吃醋的?該不會是賀希言被蘇北上身了吧?忽然就看啥都不順眼?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觀察她臉上的情緒,見她實在茫然,便沒在猜想下去。

    她看著也是一副很懵的樣子,不像是有內(nèi)情的樣子。

    況且……

    他在心里默念自己的追女朋友計劃表,‘相處過程中,需要張弛有度,不要太管太纏,逼得對方喘不過氣。’

    所以,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不要亂吃醋亂說話,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和矛盾。

    他發(fā)現(xiàn)自從有了這張表格后,他的脾氣變好了很多,時常安慰自己兩句,心胸便異常開明冷靜理智。

    由于今晚是安安的生日,賀希言生氣的事情就暫且被拋到了腦后。

    吳知枝把門店提前關(guān)了,把外婆和媽媽從樓上扶下來,先安置到了后院。

    隨后她捂住吳安安的眼睛,牽引著她,慢慢把她帶到了后院,“還不能睜開眼睛噢,要姐姐說可以睜開了,才能睜開。”

    “好。”吳安安乖乖配合,被吳知枝帶到了后院。

    然后姐姐輕輕數(shù),“3.2.1……”

    說完,雙手慢慢離開了吳安安的眼睛。

    吳安安睜開眼,視線里是一片暖黃,她抬頭,頭頂?shù)幕苌蠏鞚M了高低不一金色的星星和月亮,全部散發(fā)著柔和的暖暖光芒,美極了。

    而花架下,是一家人聚在一起拿著個蛋糕沖著她笑的表情,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很開心,對著她齊齊喊道:“生日快樂!”

    吳安安不知道怎么的,就低下頭哭了起來。

    這反應(yīng),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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