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墨無殤作勢便要發(fā)難。
“且慢!”
陳一諾的聲音,有些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在這劍拔弩張的現(xiàn)場。
墨無殤一見是陳一諾來了,心下滿是欣喜的就朝著她奔了過去。
“公主殿下!!你來啦!怎么樣,要不要現(xiàn)在結(jié)契啊!!?”
“額……”
聽見他這話,陳一諾簡直想轉(zhuǎn)身就走!真是…做那個高冷嘴賤的帥哥不好么!眼前這幅突然轉(zhuǎn)變的狗腿模樣,她是真心無法接受!!
“怎么樣!怎么樣!想好了嗎!?”
“那個…這個……先!先!先解決了寒江子這狗東西,我再考慮好嗎?”
“啊!?可以可以!我這就去解決他!”
“誒誒!!等等,他一人有錯,可不要累計無辜啊!哦哦,還有!他撈了我的一把劍去,讓他還給我!”
“嗯!?這老狐貍還干偷雞摸狗的下作勾當(dāng)?哼!我剛剛還想著關(guān)他個兩千年就罷了,還真是便宜他了。”
“是,你確實(shí)是便宜他了,他還為了一己私欲,葬送了幾十萬平民的性命!”
“還有這事兒!?”
“不錯,他勾結(jié)兕重樓,將自己轄區(qū)里的幾十萬平民百姓,送給他們做成了走尸軍團(tuán)!他何止是不配做這歷天仙宗的宗主,更加不配為人!!”
相比于寒江子的做法,云頂仙宗轄區(qū)內(nèi)的居民,雖是深受尸毒侵?jǐn)_。可是南宮言一直不曾放棄過,從源頭上防止尸毒大規(guī)模的爆發(fā),所以,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即使是情況再難,再多的魑魅加以阻撓云頂仙宗派去支援各村落的那些弟子,他們也不曾放棄過抵抗,也不曾動搖過想要保護(hù)那些百姓性命的決心。
可這狗東西倒好,輕松一句賣人情,便將那幾十萬活生生的人命給糟蹋了!
每每想到此事,陳一諾都?xì)獾难腊W癢,分分鐘想弄死他!
“那確實(shí)是太便宜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了,你且等著。”
說著,南宮言便要上前去收拾那寒江子。
此時,一陣衣袂破空之聲,自兩人的身后傳來!
墨無殤和陳一諾迅速轉(zhuǎn)身,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有些狼狽的摔落在了兩人的面前,看這身形……
“啊!!是羽拾秋!!”
陳一諾驚呼一聲道,隨即奔上前去將地上的人扶了起來。當(dāng)看清羽拾秋那張總是掛著開朗笑顏的俊臉上,那一道血肉翻飛的長長刀口,從羽拾秋左臉的眉骨位置,擦過眼球,順著眼角爬過他那高挺的鼻梁,最后刀口結(jié)束在他完美的右邊臉頰上。
“啊!!”
看見這幅慘樣的羽拾秋,陳一諾忍不住渾身顫抖著,尖叫出聲。
怎么會這樣!!
這時,南宮言也已經(jīng)趕到此處,待看清陳一諾懷里抱著的人時。南宮頓時言眉心一擰,身形一閃,瞬間移動到了陳一諾的旁邊,打量著幾乎是吊著一口氣的羽拾秋。
“師弟!師弟!振作點(diǎn)!”
眼見著羽拾秋就快要不行,南宮言迅速從隨身的海納八寶袋里掏出一個通體碧綠的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一顆透明無色,拇指大小的丸子,遞給了陳一諾,然后扶著羽拾秋的頭,讓他咽了下去。
陳一諾渾身有些顫抖,伸出手開始檢查他身上哪里可還有傷。此時,她忽然感覺自己抱住他后背的右手有些溫?zé)狃つ仭j愐恢Z心下暗叫一聲不好,隨即立刻將他的身體推直,目光朝著他的后背定睛一看。
在場的幾人忍不住的同時倒抽一口涼氣,只見羽拾秋的后背上,像是被什么東西啃咬過一般,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血肉模糊,傷口破潰的地方,掛著些稀稀拉拉的皮肉,陳一諾抬手看了看,甚至在自己的手上發(fā)現(xiàn)了不小心帶下來的些許碎肉。
天吶!羽拾秋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會慘烈到這幅模樣!再仔細(xì)看這傷口流出來的黑血,陳一諾心下一陣警鈴大作,立即將羽拾秋往自己懷里一帶,朝著南宮言和墨無殤揮著手大喊道。
“你們快離遠(yuǎn)些!他中了尸毒!!”
“尸毒!!”
“尸毒!!”
“尸毒!!”
三道聲線異口同聲的驚呼道,這幾個聲音,分別來自南宮言,墨無殤,還有那殺千刀的寒江子!
喲!?看這情形,羽拾秋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顯然是連寒江子這個兕重樓的“盟友”,也不清楚的咯!?
陳一諾有些緊張的將眼眸禁閉,幾乎只見出氣不見進(jìn)氣的羽拾秋,小心翼翼的側(cè)身放在了地上。
這歷天仙宗的山門外,不同于云頂仙宗外面是片青草叢生的草地。這地方,是一片滿是沙土,大小不過拾秋小院般的平地,平地邊沿的下方就是一道天塹。
上得踏晴山的唯一路徑,便是他們身后的一座連接對面的山峰的天生石橋。
而他們之前被關(guān)的禁牢,便是在對面那座山峰另一面的半山腰上。
此刻,羽拾秋身下的那片沙地,已然是完全被他身上流出來的鮮血給浸透了。
見此情形,南宮言和墨無殤便要上前去將她帶開,她的身上有傷,沾上這尸毒血,豈不是……
陳一諾卻抬手制止了他們,隨即伸伸出右手,指尖朝著左手手腕處飛速劃過一道暗芒,一陣血霧飛濺而出,陳一諾一邊將血滴在羽拾秋的的臉上,一邊頭也不抬的道。
“我的血,可以去尸毒,那日在云頂仙宗外的戰(zhàn)場上,我已經(jīng)用自己的血,救過好幾個弟子的性命了,你們且安心!有什么話,等待會兒羽拾秋醒了再說吧。”
說完,陳一諾便跪坐在地上,將羽拾秋的后背側(cè)翻了過來,讓他的頭躺在了自己的腿上,接著小心的把他后背上破損的衣服,全部撕扯開來,讓傷口完全露出。陳一諾隨即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伸出右手,朝著左邊手腕又是一劃,一股鮮紅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了羽拾秋的后背上。
他后背的創(chuàng)面很大,幾乎覆蓋了整個背部。需要的血液,也是更多。陳一諾像自己身體里流出的不是血是水一般,拼命的擠著自己的手腕,游走在羽拾秋的后背上,見南宮言和墨無殤兩人看得簡直眉頭都要打成死結(jié)的模樣,陳一諾出聲道。
“你們兩別傻站著了,趕緊把那狗東西收拾了,我這兒完事兒…誒!完事兒就好走人呀!對了,記得把我的黃泉劍給要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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