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陳一諾,看起來脆弱得好像自己稍稍一用力,便能將她給揉碎了。
“羽拾秋和他父親,我和表兄已經合力將他們救出來了。你不必再因為此事,始終郁結于心。”
聽見他的話,陳一諾緊蹙的眉頭,終于是舒展開了一些。她想開口說些什么,南宮言卻制止了她。
“有什么話,等我出去幫你恢復了意識再說吧。”
陳一諾點了點頭,隨即南宮言便單手在胸前結了一個印,憑空召喚出了自己進入陳一諾心魔里的世界時,以自己的精血畫就的那張符咒。符咒瑩瑩繞繞好似豎立漂浮在水中的波紋一般,定格在了南宮言的面前,緊接著,只聽聞他嘴里輕喝一聲“焚!”
那張血符便“呼”的一聲,瞬間無火自燃的焚燒了起來。
下一秒,眼前猩紅的世界,開始漸漸消失在兩人的眼前,四周變得一片黑暗混沌了起來。
待到南宮言再次睜眼時,目光所及的景象便是此前他們身處破廟里。
見已回到了現實世界,南宮言懸吊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只是他還未來的及起身將陳一諾的意識歸位,身后便傳來了蓮華無憂那語帶關切的聲音。
“表弟,你沒事兒吧!哎呦喂,你們倆可是急死我了,一個臉上突然出現了血痕,一個突然開始流起了眼淚。本太子又不敢碰你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你們...
”
“好了表兄,我進去多久了。”
“啊!?進去大約十個時辰了!”
“十個時辰!?”
“是呀,你走了十個時辰,他便在這破廟里來回晃蕩了十個時辰,看得我眼睛都暈了。”
這是躺在軟塌上還在修養當中的君笙的聲音,蓮華無憂轉頭睨了一眼閉目養神的君笙,又轉頭看向有些焦急的南宮言問道。
“表弟,怎么了!?”
“時間有些過于長久了,陳一諾的周身大穴,都被我封住了,現在...”
“哈!?你怎么不早說呀,早說我就...”
“好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將她清醒的意識歸位。”
說著,南宮言便抬手快速在胸前結了一個極為復雜的印記,不多時便見得他指尖開始慢慢的縈繞著一縷猶如金色絲線般的線條,這線條圍著他的指尖緩緩盤旋兩圈后,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逐漸朝著南宮言對面的陳一諾眉心,飛舞了進去。
呼吸間,絲線便已完全離開了南宮言的指尖,干干凈凈的隱沒在了陳一諾的眉心。這金色絲線將將入體完畢,便見得陳一諾那緊閉的眼瞼上的纖長睫毛,猶如即將振翅的蝴蝶一般,緩緩睜開了雙眼。
而她那先前猶如浸染在血池里一般的眼眸,此刻,已是完完全全的恢復成了原本的清明之色,這個明顯的變化,令在場的幾人,終于是放下了懸吊著的一顆心。
剛剛睜開雙眼的陳一諾,一見南宮言和蓮華無憂幾人,皆是以一種對待稀有動物般的眼神在看著自己,這倒是讓陳一諾這原本就不怎么厚的臉皮,頓時紅到了耳朵根。
“你們...你們看著我作甚...”
“嗨呀,愛妃,你可算是清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辛苦你了表弟。“
聽見這幾人的稱呼,君笙那彎彎的柳葉眉,瞬間就皺在了一起。
“你喊他表弟,而她又是你表弟的心上人,可是你又喊人家愛妃,這...這...所以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聽見君笙的疑問,蓮華無憂笑笑道。
“哈哈,什么關系,不是你想的那么復雜的關系啦,我與表弟,就是普通的公平競爭關系而已啦。”
“哈!?公平競爭!?人家都是你表弟的心上人了,你怎的還好意思上去插足啊!?”
“誒!~君笙姑娘此言差矣,他倆既未成親,又未有夫妻之實,更加沒有確定情侶關系。這就意味著,大家都是清清白白的單身之人,那本太子,又如何不能與我表弟公平競爭呢!?”
“啊!?還有這種事兒,那!說到此處,我想問問你們幾位,知道墨無殤與他的心上人,可是已經成親了!?”
“墨無殤!?”
聽見她嘴里竟然提及了墨無殤,陳一諾難得靈光一閃的來自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一個女孩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提及一個男子的名字。
“是,墨無殤。”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我不可以喜歡他嗎?”
“不,不!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喜歡上那古板老套的大長蟲而已。”
“一諾姑娘,你此言差矣,我認為,墨無殤是比之眼前的南宮言和蓮華無憂兩位,都還要英俊幾分的男子。”
陳一諾終于是知道了什么叫情人眼里出極品了,雖然墨無殤確實是長得,算上上極品的男子,不過,好吧,蘿卜青菜各有所愛。這也不能說是去調侃人家眼光差還是怎樣,好歹,墨無殤還是自己的契約神獸呢!
思及此,陳一諾便笑笑道。
“是了是了,我也覺得墨無殤的容貌,長得極為出眾,想當年我初見他時,也有被他給吸引過的瞬間呢!”
“什么!?”
“什么!?”
她這話一出,倒是讓在場的另外兩個男士,瞬間炸毛了起來。尤其是一臉冷清的南宮言,竟是瞬間站起身,走到了陳一諾的面前。
“現在就出發,去找墨無殤,解除你們兩人之間的契約關系!”
“誒誒!!南宮言!外面下著雨吶!”
說到外面下雨,陳一諾這才想起來打量四周的場景,這里,怎的看著如此熟悉呢!?待她四下打量一番后,這才發現此處竟然是自己小時候生活過的破廟!
“這里...這里是承前村的破廟!?”
南宮言點點頭,看著她輕嘆一口氣道。
“我們在河神水府里,與那神秘黑衣人糾纏了許久,可是你走火入魔的狀態已經是有些危險的境地了,所以我們不得不帶著你離開那兒。來到了距離河神水府最近的一處可以地方,加上當時君笙姑娘為了掩護我們撤走,而身受重傷,因此,我們根本不能等到去留翁仙宗找到羽拾秋和墨無殤他們,君笙姑娘的血就已經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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