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靈,別怕,我來了!”
杜文真溫和說著,伸手將曲靈從地扶起。
“啊~”
曲靈身體在杜文真懷中扭曲,兩手抱頭,口中依舊在發(fā)出凄厲慘嚎,顯得痛苦至極。
在其身體四周,由真實之力虛出來的刀劍繼續(xù)出現(xiàn),卻始終都只有半個。
“別怕!別怕!”
杜文真聲音輕柔,一手扶著曲靈,另一只手凝聚威權(quán)之力。
威權(quán)之力在杜文真的手心匯聚,順勢按向曲靈頭頂。
威權(quán)之力進(jìn)入曲靈的頭顱,開始刺激曲靈的精神意識。
曲靈的狀態(tài),立刻就減輕了,停止哀嚎,睜眼充滿感激的看了杜文真一眼。
“好了,注意休息!”
沒多久,杜文真就放開手,曲靈的狀態(tài),越發(fā)好轉(zhuǎn)。
“謝謝您,杜總管!”曲靈無力的沖杜文真道謝之余,卻又急忙盤膝坐下,就地閉目修煉起來。她的兩只手,同時掐出七星手決,讓肖沐一看,就知道是在修煉神念。
“唉!”杜文真輕輕嘆了口氣,沖肖沐使眼色,兩人緩緩?fù)顺觥?br />
這時,辦公室外面,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有人憂心的向杜文真發(fā)問,“杜總管,曲靈沒事了吧?”
“沒事了,沒事了,都散了吧,散了吧,工作都做完了?都會去工作。”杜文真揮手斥退眾人。
“曲靈好可憐!”
“是啊,別的都能損,就是神念不能損,損了神念,就算步入真境也完了。”
資料處的工作人員私語著很快散去。
“老杜,怎么回事?那個曲靈的神念,怎么損失如此嚴(yán)重?”
工作人員離開之后,肖沐便忍不住開口向杜文真發(fā)問。
曲靈的神念,損失太嚴(yán)重了,完全不像是真正的陰神境。
真正的陰神境,任何陰神境,在化虛為實的過程中,都不可能像曲靈那樣只能做到一半。
杜文真恨恨道:“還不是該死的神念結(jié)合法。”
“神念結(jié)合法?”肖沐低語一句,心中涌起熟悉的感覺,想了想,突然憶起,“劉焰修煉的神念結(jié)合法?”
“咦!老肖,你對劉焰打聽到很清楚啊,居然連他修煉神念結(jié)合法都知道!”杜文真一驚,詫異的向肖沐望來。
他顯然沒想到,肖沐居然對劉焰的情況了解這么清楚,狐疑的看了肖沐一眼,忍不住猜測道:“老肖,莫非你打算收拾劉焰,否則豈會故意打聽他的情況?”
“我跟你說,你要是真的準(zhǔn)備收拾他,那真是太好了。如今大唐遺址的勤務(wù),被這個人搞的烏煙瘴氣,因為他是大元老嚴(yán)冥的人,沒人敢動他。”
“照這么下去,我擔(dān)心大唐遺址總有一天會被他毀掉。”
“但你不同啊,老肖,你也是大元老,是和嚴(yán)冥一樣的大元老,你有權(quán)利收拾他。”
杜文真越說越興奮,最后開始攛掇起來。
“想什么呢?”
肖沐不高興的瞪了杜文真一眼,打斷對方,“沒有的事,劉焰又沒惹我,也不在我的管轄范圍,無緣無故的,怎么可能亂插手收拾他?”
“你居然不收拾他?可惜啊,老肖。”
杜文真臉寫滿遺憾,不甘心的,“要不然,咱們尋他一個錯處,故意引他惹到你老肖身,老肖你就借勢收拾他一頓?”
“別亂來!”
肖沐眼睛里寒光一閃,急忙警告杜文真,“聯(lián)盟規(guī)矩森嚴(yán),就算是大元老都不能為所欲為,你不要為我惹事。”
邊說,肖沐的眼神邊凌厲起來。
聯(lián)盟,有人皇鎮(zhèn)壓,只要人皇在,任何人都不敢為所欲為。
肖沐又豈敢冒著讓人皇處罰的后果在大唐遺址的事務(wù)胡亂插手?
劉焰在大唐遺址為所欲為,天人共怨,的確該死,卻不歸他肖沐管。
“哈哈,開個玩笑嘛,老肖,你居然當(dāng)真了。放心,我有分寸。”杜文真一聽哈哈笑了起來,輕而易舉的打破了現(xiàn)場有些僵硬的氣氛。
“玩笑也要有個度,不能亂開,你最好真的有分寸。”
肖沐,臉色依舊沉凝,鄭重的提醒。
“我投降,我認(rèn)錯,行了吧!”杜文真笑著舉起雙手,一副投降姿態(tài)。
算了!
肖沐突然感到一陣心累,遇到這種沒臉沒皮的家伙,他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對付。
想了想,又問:“所謂的神念結(jié)合法,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功法有什么問題?”
“有什么問題?缺德!”
杜文真一聽便大叫,大聲喝罵。
肖沐瞪著杜文真,這家伙太肆無忌憚了。
杜文真一看肖沐瞪眼,就知道肖沐不耐煩了,急忙收斂,一縮脖子,認(rèn)真解釋道:“這功法不是一個人能練成的,需要兩個人。一個是提供者,又叫供體,將自己的神念提供出來,供應(yīng)別人修煉;另一個是接受者,接受別人的神念,用來提升自己的修煉進(jìn)度,又叫受體。”
“一供一受,接受者借助他人提供的神念,增強(qiáng)自己的神念,用來突破境界。”
“劉焰修煉的就是這種功法,屬于修煉者中的受體。”
“他本人資質(zhì)不高,破入真境時凝聚的力量種子層次偏低,只有一品,突破境界艱難,于是,便修煉了這種陰損的功法,通過接受他人神念的方式,供自己突破境界。”
“這也是劉焰能夠修煉到神靈境巔峰的原因。”
“曲靈就是劉焰其中的一個供體。”
杜文真突然轉(zhuǎn)頭向曲靈的辦公室望去,神色間充滿惋惜,“這小姑娘原本只是凡境,為了獲得真境資格做了劉焰的供體。結(jié)果在提供神念的過程中,出了意外,于是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劉焰為了安撫她,幫她在資料處安排了一份工作,做一個資料員。結(jié)果,結(jié)果……剛才你都看到了的。”
“的確有夠陰損的。”
肖沐忍不住嘆息,這神念結(jié)合法,陰損的程度比他原先想象的更甚。
接著又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向杜文真,“你剛才說,曲靈是為了獲得真境資格才做了劉焰的供體?”
“是啊,有問題嗎?”
杜文真一愣,看著肖沐,充滿不解,“剛見面的時候,我不就對你說了嗎,勤務(wù)兼管著真境事務(wù)處,步入真境的資格,就由真境事務(wù)處負(fù)責(zé)。”
“沒有問題,你繼續(xù)說。”肖沐輕輕搖頭,不露聲色。
剛才,他突然想到戚蓉,戚蓉就在為真境資格奔走,自身情況恐怕和當(dāng)初的曲靈差不多。
杜文真不知道肖沐想起了什么,盯著肖沐看了片刻,全無發(fā)現(xiàn),才繼續(xù)道:“劉焰架空了我,將真境名額隨意出售,大唐遺址這邊的人,想要步入真境,除了參加真實力量種子試煉之外,就只能賄賂此人,從他手里購買。”
“老肖,考慮一下,把這個人收拾了?再這樣下去,我擔(dān)心大唐遺址就要被他敗壞完了。”
說著,杜文真又開始向肖沐提議。
“哪有那么容易。”
肖沐搖頭,語氣倒是平和了不少。
劉焰這個人,的確該死,杜文真一心攛掇自己收拾對方,倒也情有可原。
但他也有自己的難處,無奈道:“就算我是大元老,也不能說收拾誰就收拾誰。這個劉焰,除非主動撞在我的槍口,否則我也不能隨便動他,否則……你真以為八大元老是好惹的嗎?”
說著,肖沐突然狠狠瞪了杜文真一眼,同時發(fā)出警告,“不要隨便惹禍,八大元老的勢力和實力,都不是你能想象的。”
“唉!”
杜文真受打擊了,深深嘆息,渾身無力的,“算了,你老肖都收拾不了的人,我又有什么辦法。算了,由他去吧。”
肖沐看了一眼杜文真。
不知怎么,杜文真垂頭喪氣的狀態(tài),竟讓他產(chǎn)生了一絲自責(zé),想了想,“有正義感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嗯,那個劉焰,萬一哪天撞在我的槍口,我向你承諾我會順手除掉他。”
“哈哈!好兄弟!”
杜文真大喜,原本死氣沉沉的狀態(tài)在聽了肖沐的話之后突然就變得精神起來,他一跳而起,一把抱住了肖沐,“我就知道,你老肖不會對這種事情袖手旁觀。老肖,再多點提示,對兄弟多點提示,怎么才算是撞在你的槍口?”
“等等,等等。”
肖沐一把推開杜文真,他實在不能容忍兩個大男人抱來抱去的,“保持距離哈,熟歸熟,保持距離。再有下次,當(dāng)心我抽你。”
“哈哈!老肖你臉皮太薄了。”
杜文真笑著退開,嘴里卻沒忘調(diào)侃肖沐,緊跟著卻又嬉皮笑臉的,“老肖,肖哥,提示一下,怎么才算是撞在你的槍口?”
“你不要亂來!”
肖沐忍不住瞪了杜文真一眼,開始后悔對杜文真說剛才的那番話了,“聯(lián)盟有聯(lián)盟的規(guī)矩,規(guī)矩森嚴(yán),你最好老老實實的遵守,萬一不小心惹出大事,誰都救不了你。”
“聯(lián)盟的規(guī)矩嘛,我知道,我當(dāng)然會好好遵守的。”
杜文真嬉皮笑臉,也不知是否聽進(jìn)了肖沐的話,笑嘻嘻的又問:“肖哥,提示一下,怎么才算是撞在你的槍口?”
“沒有提示,自己去想!”肖沐沒好氣的一口拒絕了杜文真。
“老肖,你真沒勁!”
杜文真沒辦法了,輕輕嘀咕著指責(zé)了肖沐一句,竟真的開始低頭思考起來。
這混賬!
肖沐一看杜文真的姿態(tài),就知道這廝在轉(zhuǎn)什么念頭,這廝必定在想如何搬倒劉焰。
隱隱的開始后悔剛才告訴這廝的話。
以這廝的性格,聽了剛才自己那番話,只怕早晚要給自己惹出事來。
有心警告杜文真一番,想到這廝的性格,又覺得警告肯定沒用。
肖沐不由心累。
算了,不管他了,真給自己惹出事來,連這廝一塊收拾。
想了想,“你剛才說,劉焰架空了你,將真境名額隨意出售?”
杜文真回過神來,“是隨意出售,但也不完全算隨意出售。那廝高明就高明在在修為和資質(zhì)測試之外,搞了一個面試出來。”
“面試那就很主觀了,作為面試官的他可以隨意給人定高分或者低分,他說別人是高分別人就是高分,說別人是低分就是低分。于是就有了操作空間。”
“老肖,你不會想要從這一點搬到他吧?沒用的。”
杜文真說著看了肖沐一眼,認(rèn)真的,“劉焰那廝狡猾的很,各方面做的滴水不漏,你想通過真境名額搬倒他,怕是做不到,否則我早就做了。”
“隨口問問而已,你不要亂想。”
肖沐豈會承認(rèn)自己真是打算從真境名額方面著手搬倒劉焰?杜文真的回答卻讓他不經(jīng)意皺眉,劉焰的狡猾超出了他的預(yù)想。
“沒有?”
杜文真狐疑的盯著肖沐看了片刻,發(fā)現(xiàn)猜不透肖沐的想法。
想了想,又道:“莫非是為了真境名額?老肖,我雖然被架空,手里還是有一些名額的,多的不說,十個八個的名額隨手就能拿出來。”
“你如果有朋友親戚什么的,需要真境名額,說一聲便好。”
“謝了,我并不需要真境名額。”
肖沐拒絕了。
杜文真的表現(xiàn),讓他不安,忍不住產(chǎn)生立刻把劉焰搬倒的念頭。可是,他一時卻又找不到立刻搬倒劉焰的辦法。
算了,回頭再說。
肖沐內(nèi)心思考著,當(dāng)下向杜文真道別,拿著資料,直接離開了大唐遺址。
一離開大唐遺址之后,肖沐就往蒼擴(kuò)之山的方向飛去。
他要借機(jī)調(diào)查況神豐的辦公地點,確定手里的靈血是否和況神豐有關(guān)。
如果能確定靈血和況神豐有關(guān),他便可以通過這滴靈血,確定況神豐尸骨的位置,找到天庭強(qiáng)者的位置所在,奪回況神豐和朱千昊的尸骨。
十幾分鐘之后,肖沐,望著前方的古老山巒,目光漸漸移動,最后落在了一個山凹的位置。
山凹空曠,只能看到一些亂石和低矮的灌木、雜草。
“這里就是古之時況神豐辦公點的遺址?”
“果然有些靈性的樣子,看來的確是古神靈活動過的地方。”
“可惜,五萬年的時間太久,原本的遺址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了。”
肖沐,低頭再次看向手里的資料,“資料說,況氏后人,曾經(jīng)在這里撿到過神靈寶物。”
“這遺址,應(yīng)該還有一些影跡留下才對。”
“奇怪,在哪里呢?”
肖沐盯著這僅有一絲絲靈性剩下卻完全看不到任何遺跡的古遺址,忍不住開始思索起來。
片刻之后,他突然抬頭,重新向遺址的方向望去。
地下?
要不要借用天帝威權(quán),深入地下探索一番?
遺址徹底消失了,地面找不到,地下能不能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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