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云淺足尖一點,縱身一躍,整個人急速地飛升上半空。
由于云淺動作極快,且在飛升之時,借由著木云之力,對圍堵的劍環(huán)予以壓制。
此刻,匆匆逃離開劍環(huán)的包圍。
只不過,情勢卻并沒有得到緩解。
下一刻,
但見,朱國棟手心握著青光劍,已經(jīng)就在劍環(huán)外,靜靜守候著。
眼見著,云淺前腳剛剛脫離了劍環(huán)桎梏。
下一瞬,朱國棟眉頭一蹙,嘴角一勾。
果然,上鉤了!
同時間,朱國棟目光一狹,足下猛然一蹬,高高躍起。
手中提著青光劍,朝著云淺直逼而來。
剎那間,只見青光劍一個漂亮的銀光斬,直接強(qiáng)制著,就壓了過來。
勁力十足,劍氣迸發(fā)而起。
劍氣四散,直逼得二人墨發(fā)、衣衫齊齊飛舞在半空。
“乾云林,你覺悟吧!”
朱國棟狠狠地吐出幾個字。
下一刻,身上潛藏的紅色內(nèi)息,整個迸發(fā)出來,愈發(fā)的血紅。
朱國棟此時筋脈中的內(nèi)息全開,滿面血光之色。
須髯倒立,怒目橫張。
血紅的目光,猶如一頭狂暴的野獸。
朱國棟全身筋肉泛紅、膨一脹而起,筋脈噴一張。
似乎下一刻,整個筋脈都要張斷一般,模樣甚為嚇人。
“鏘——”的一聲金鳴巨響。
青光劍與木云劍,兩柄寶劍,再一次正面相擊。
兩人都傾盡全力,用銀劍相互對抗。
只不過——
此刻,幾位年長的老弟子見狀,才恍然大悟。
眼睛瞪大,嘴巴張開,目光緊緊凝著這正在殊死搏斗的兩柄寶劍。
“等等,乾云林用的那柄劍是——”
一直未出聲的一個老弟子,驟然出聲,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整個人不自禁地往前走去,目光緊鎖在乾云林的木云劍上。
“怎么了?師兄。
不過就是一柄紫檀木劍吧?!
不過,說來也怪,這紫檀木劍,竟然能抵御住削鐵如泥的青光劍?!而沒有被青光劍給砍斷!
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議。”
“削鐵如泥的青光劍都奈何不了的紫檀木劍,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木劍呢?!
通體烏黑,只有在光的映射下,才散出淡淡的紫光。
刀砍不斷,斧劈不破,利刃如鋒。
應(yīng)該是不會錯了!”
“這么神奇!
怎么?是很名貴的劍嗎?”
“自然是名貴了,而且,是獨此一根!”
“獨此一根?!”
“嗯,是當(dāng)年,老圣尊親自挑選,特意為靈尊所親手打制,以表師徒舐犢之情。
且據(jù)說這劍身里面,還藏了老圣尊的一縷靈力,作為護(hù)持。”
“等等,師兄!
你說的,莫不是當(dāng)年,老圣尊親賜給靈尊的那柄木云劍?!”
“名劍木云,錯不了了。
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還有幸,能親眼一觀這木云劍。”
“不是吧?!真的是木云劍啊!
不是說,木云劍從不輕易示于人前嗎?他怎么會駕馭、指揮著木云劍!”
“能駕馭此劍,自然是這木云劍已經(jīng)認(rèn)了新的主人了。”
“新的主人?!師兄,你說說,這等寶貝,靈尊直接賜給他了!
天啊!這真的足以證明,靈尊對這個小徒弟的器重與疼愛了。”
“是啊,連老圣尊親賜的木云劍,都舍得割愛。可見,對他的重視了。”
“師兄,當(dāng)咱們靈尊的徒弟,實在是太太太幸福了。
誰說咱們靈尊清冷疏離了?!誰說咱們靈尊不近生人,冷冰冰的了?!
簡直是以訛傳訛!
我看,靈尊對這個小徒弟,就是一等一的好!
青睞有加,悉心照拂,簡直好的沒話說了都!
什么好的奇珍異寶,奇功異法,都僅供著他一個人!
要什么好東西沒有啊?
天啊,實在是羨慕死人了——
人比人,氣死人。
不能比,不能比——”
只見小師弟連連擺頭,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
“瞧你這點出息!”
只是兩人正在談?wù)撘姡龅囊慌砸粋師弟,突然出聲。
“不好了!乾云林要扛不住了!”
聞聲,眾人循聲望去。
下一刻,只見比試臺上,朱國棟將云淺逼得連連后退。
云淺幾乎是在地上,一路抵御拖行。
腳步在地面上強(qiáng)行逆勢,生生拖曳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可是,二人力量,極為懸殊。
云淺內(nèi)息完全不敵,只得一路后退。
直到,退到柵木圍欄之上。
好在,柵木圍欄,是由數(shù)根粗一壯的原木所特制而出,堅韌厚實。
一般的斧劈刀砍,都不得撼動其半分。
云淺淡眉一皺,足下一蹬。
想借助柵木欄和一己之力,合力抵御。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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