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偶有蝴蝶飛過來，小鳥輕聲歡唱，空氣清新，很適合工作。
莊思楠的手指擱在鍵盤上已經很久沒有動了，她的腦子里除了霍昀琛說的那句話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什么數據，什么方案，狗屁！
原來，昨晚他聽到她說的那句話了。
只是吐槽而已，他竟然認認真真的解釋了。
心臟似小鹿在躥，跳得有些快。
她盯著電腦屏幕，其實上面只是一個大概的方案走向，根本沒有具體細則。
那男人先前說，方案做的不錯？
他從哪里看出來不錯了？
……
午飯過后，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
莊思楠想著盡快把方案做出來，不管最后長生集團用不用，但至少會向秦泉證明，并不是把她送給周霆生，他就能夠拿下這個項目的。
“書房給你用。”霍昀琛見她端著筆計本放在腿上，“你這樣的姿勢不對，對身體不好。”
莊思楠也知道好的工作環境能夠提高效率，她抬頭，“你不用？”
“不用。”
“書房里沒有什么機密吧？”書房重地，她萬一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那就麻煩了。
霍昀琛唇角輕揚，“沒有。”
“那我去嘍。”莊思楠抱著電腦就上了樓。
霍昀琛看著她的背影，唇角的弧度拉大。
眼角的余光落到桌上的手機，他想叫她，人已經鉆進了書房。
她剛上去沒多久，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霍昀琛瞟了一眼，來電顯示的是“媽媽”。
拿起來，劃開了接聽。
“楠楠，你見過周總了嗎？怎么樣？你是怎么跟他說的？實在不行，你就聽媽媽的話，離了婚，跟周總，他是個好人，會對你好的。”電話那頭，傳來了蘇敏芝擔心又急促的聲音。
最后的一句話，使得霍昀琛的臉色變得陰沉。
漆黑深邃的瞳孔里，眸光似寒潭里的冷冽死水，冰冷而不知深淺，危險且恐怖。
蘇敏芝不見莊思楠回答她，又問，“楠楠，你在聽我說嗎？我相信媽，媽不會騙你的。你還年輕，根本不懂得看男人。周總……”
“岳母大人。”霍昀琛聲音陰森冷沉，明顯聽到那頭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繼續道：“我和思楠的婚姻關系，是受法律保護的。而且我有必要跟您說明白，我對待婚姻的忠誠度，如同我的生命。”
“這輩子，思楠只會是我的妻子。別人，沒有資格。”霍昀琛也不管對方會是什么樣的心情，把他要說的話一次性說完，“還有，我不希望再聽到類似‘離婚’這樣的字眼。”
“您還有什么話要說嗎？”霍昀琛語氣冰冷，但一直很有禮貌，用著尊稱。
……
秦家。
蘇敏芝怎么也沒有想到接電話的會是霍昀琛，被他那一聲“岳母大人”驚得嘴都沒有合攏。
后面說的話，更是讓她的身體都情不自禁的繃緊。
就算沒有看到他的臉色，也能夠想象得到有多難看。
這聲音，將她置身于冰窟之中，冷意浸透她的四肢百骸。
“我，我……沒了。”她哆嗦著嘴。
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蘇敏芝緩緩拿下手機，掌心里面竟然浸了一層冷汗。
“怎么樣？她答應了嗎？”秦泉從樓上下來，沉著臉問她。
蘇敏芝握緊了手機，總算是稍微緩過了點神，“阿泉，楠楠已經結婚了，他們夫妻感情好，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秦泉的臉色越加的難看，“不太好？這些年我好吃好喝好穿的供著她，把她養成大小姐，讓她出國留學，現在公司出了困難，讓她幫忙，你說不太好？是不是要公司破產了，才好？”
一陣怒吼，噴得蘇敏芝低下了頭。
她的眼眶通紅，泛起了淚水，雙手緊揪著衣服，心里亂成一團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邊是她的親生女兒，一邊是在她走投無路收留她們母女的男人。
怎么選，都會傷害到另一方。
“阿泉，楠楠說了，她會想辦法讓周總答應把項目給公司的。要不，你就再等等吧。”蘇敏芝聲音極小。
“呵，她想辦法？能想出什么辦法？我告訴你，如果這個項目拿不下，就等著喝風吧！”秦泉甩手出了門。
……
莊思楠用了一天的時間，把大概方案準備出來了。
傍晚，她約周霆生見個面。
霍昀琛坐在客廳，看她背著包包彎腰穿鞋，很急，很上心。
“你方案做出來了？”他聽到她打電話了。
“沒有。”
“你約他做什么？”
“吃飯。”
“……”
霍昀琛站起來，“我也去。”
莊思楠穿好鞋站直，疑惑的盯著他，“你去做什么？”
“吃飯。”
莊思楠看了一眼廚房，“你不是早早就準備好了晚餐嗎？自己弄來吃就好了。”
“那是為你準備的。”霍昀琛走到她面前，換鞋。
他這架式，是非得陪她一起了。
莊思楠擰眉，“我去談工作的，你別搗亂。”
雖然他知道她現在跟長生集團有往來，但也不代表能夠讓他一起去面對面啊。
“你最好讓我知道你跟長生集團的談話，不然以后哪一天，你給長生集團做設計方案被別人知道了，你可沒有證人了。”霍昀琛換好鞋，接過她手上的包，“走吧。”
莊思楠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
想了想，好像也是。
他能去應酬，應該是能在總裁面前說上話，眼熟的，如果以后真的被誰發現了，他確實是能夠幫她說上兩句話。
車上，莊思楠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方案，還算滿意。
至少她有把握能夠讓周霆生對她這個設計方案有興趣。
“恒洋公司要是面臨破產，你會怎么做？”霍昀琛問她。
莊思楠放好方案，看了他一眼，“關我什么事？”
這個回答，讓男人的臉色變得柔和一些。
“如果你想拉恒洋一把，我可以……”
“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恒洋拿下這個項目。”莊思楠打斷了他的話，秦家竟然非拿養育之情來說事的話，她會用她自己的方法去還這個恩情。
她不希望還了這個，又欠了那個。
－－－－－－題外話－－－－－－
現在你們也評論不了，我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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