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樣說了,就算是真不好,我們也得好好的。”莊思楠笑容燦爛,“你應(yīng)該是不了解我的。我這個人,別人越希望我怎么樣,我就偏不。”
鄭意可的手用力捏緊了杯子。
莊思楠看了一眼時間,“昀琛讓我陪他一起吃午飯,不跟你聊了。”
她拿著杯子,瀟灑的轉(zhuǎn)身,又停了下來,回過頭說:“你的段位也沒有多高,這樣的輿論對于我來說,真的沒有什么殺傷力。”
說罷,便走了。
鄭意可臉上的笑容有些繃不住,如果不是在公司,她一定會砸了杯子。
莊思楠在外面瞥到鄭意可臉上的怒容,冷笑著走了。
……
“查到了。是張麗。”
霍昀琛抬頭,看了一眼埋頭吃飯的莊思楠,“開除。發(fā)個通告,敢再錄用她的公司,就是跟H集團(tuán)過不去。”
“是。”阿楓出去了。
莊思楠從頭到尾,頭都沒有抬一下。
霍昀琛給她夾了魚肉,“那篇網(wǎng)文已經(jīng)刪掉了。”
“嗯。”
“張麗的處罰你覺得適合嗎?”
“她既然做了別人的箭,就該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同情這種東西,她只會放在弱者身上。
與虎謀皮的人,向來是能有多狠,最好就有多狠。
霍昀琛聽著這話,“你知道她是受人指使?”
“你不知道?”莊思楠終于正眼看他。
“鄭意可。”霍昀琛擰緊了眉頭。
莊思楠笑了,“她確實比陸瑤聰明,而且她做的很干凈。”
霍昀琛的臉色冷沉下來。
“你現(xiàn)在說是她做的,她肯定是不會承認(rèn),甚至?xí)勾蛞话遥f是我誣陷她。所以,有人替她背了鍋,就……”
“出事了。”阿楓敲門不等回應(yīng),就又進(jìn)來了。
莊思楠回頭看他,“什么事?”
看這樣子,是大事。
“長生集團(tuán)的橋梁項目出了問題,查到了恒洋公司。”阿楓說:“之前那篇針對太太的文章,又被拿出來,指名是太太利用H集團(tuán)給恒洋擔(dān)保,拿下了長生集團(tuán)水泥供應(yīng)的合同。太太和秦泉的關(guān)系也被扒出來。”
阿楓剛說完,霍昀琛的手機(jī)又響了。
“說。”
“琛哥,有人搞我們。”是藍(lán)田。
霍昀琛的臉色驟然陰沉,“還有哪里出了問題?”
“曾曖那邊也發(fā)生了坍塌事件,死了兩個人。還有人在網(wǎng)上曝我們H集團(tuán)的建筑不合格,年前我們竣工的Y國博物館出現(xiàn)了裂縫,R國的新政府大樓……”
莊思楠沒有聽到電話里說的什么內(nèi)容,但是從霍昀琛的表情能夠看出來,問題很嚴(yán)重。
看來,不止有人要搞她,還有人在搞霍昀琛。
“查明信息來源,把做這些報道的人找出來。死者那邊,按照我們擬定的正常賠償走。注意有人趁機(jī)搗亂。”霍昀琛沉著的交待著。
結(jié)束了通話,莊思楠放下了筷子,“死人了?”
“嗯。”霍昀琛站起來,走到電腦前打開新聞,已經(jīng)有媒體把藍(lán)田說的事情編輯成文章發(fā)布出來了。
短短幾分鐘,就被置頂上了頭條。
“H集團(tuán)無良奸商,為牟利罔顧人命!慈善行為,不過是一場利益交換。”
“豆腐渣工程成為業(yè)界第一,幕后推手是誰?”
“……”
大多報道,都開始猛踩H集團(tuán)。
阿楓也看到了,立刻交待公關(guān)部,做好危急公關(guān)。
很快,一些報道撤了下來。
事情好像一下子爆發(fā),就像是有一雙手,在看不見的地方推動著。
莊思楠凝眉,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
或許,張麗發(fā)的那篇網(wǎng)文只是導(dǎo)火索,真正要引出來的是后面的這一系列事情。
有人在搞H集團(tuán)。
或者說,是在搞霍昀琛。
莊思楠看向那個正在處理突發(fā)事件的男人,他沉著冷靜,沒有絲毫慌張。
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的了解到強(qiáng)大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在這么多事情突發(fā)的情況下,他依舊臨危不亂。
她坐在那里,拿著手機(jī)看著那些報道。
屏幕一閃,是蘇敏芝打來的電話。
這個時候打電話會說什么,她想得到。
“媽。”她接著電話,走到窗口。
……
H集團(tuán)的些報道,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nèi),全部壓下去了。
發(fā)出這些抹黑H集團(tuán)文章的人,是一個小記者。
他坦白是有人讓他發(fā)布這些報道的,還給了他一筆錢,只要能沖上頭條,花再多錢都無所謂。
至于那個人是誰,他也不知道。
這件事情,讓他做了澄清說明,最后交給警方處理。
就像是一場鬧劇,來得快,去的也快。
H集團(tuán)經(jīng)歷了這么一場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
只是,這樣的平靜僅限于H集團(tuán)。
莊思楠是被蘇敏芝哭著求著見了秦泉。
沒有去秦家,在“深度”。
除了秦泉,還有長生集團(tuán)的周霆生。
兩個人的臉色,都難看。
看到莊思楠,秦泉像是見著了救星,“楠楠,你跟周總解釋一下,我們恒洋賣的水泥,不可能不合格的。”
“莊小姐,當(dāng)初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把這么大的項目給恒洋。現(xiàn)在檢測出來他們的水泥是不達(dá)標(biāo)的,我們的工程剛起步,就已經(jīng)出了問題。這個責(zé)任,誰來擔(dān)?”周霆生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莊思楠站在那里,被兩個在商界上早已有一番作為的男人包圍。
“那周總的意思是……”莊思楠問。
“問題已經(jīng)造成了,自然是要賠償損失的。還有,因為恒洋的水泥問題,我們的項目被擱淺,社會關(guān)注度比較高,對我們集團(tuán)造成的影響,也是不可估量的。在這一點上,集團(tuán)高層決定,起訴恒洋。”
秦泉急了,“楠楠,我們可以賠,但是絕對不能被起訴啊。”
“周總,能不能再商量一下?”莊思楠很淡定。
“這是集團(tuán)一致決定的。這件事情對我們長生集團(tuán)造成的影響是非常嚴(yán)重的。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在這里浪費時間說明情況。莊小姐,賠償是一定要的,但該告的,我們也一定會告。”周霆生沒有商量的余地。
莊思楠抿著唇,“既然如此,那周總請便。”
“……”周霆生以為她會為秦泉求情,沒想到她會這樣的淡定。
“思楠!”秦泉驚得瞪圓了眼睛。
周霆生看了一眼秦泉,跟莊思楠說:“我是很欣賞你的,莊小姐。我來見你,只是想跟你說一聲。我是很珍惜跟恒洋的合作,因為我是相信你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的。只是事情發(fā)生了,就該有個交待。”
“莊小姐,話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希望秦總做好心理準(zhǔn)備。告辭。”周霆生說完,便走了。
人走后,秦泉就炸了。
“你怎么不替我說說話?錢賠多賠少無所謂,但不能起訴告我啊。我要是坐牢,恒洋就完了。”秦泉急得眼紅。
莊思楠冷漠的看著他急得差點跳腳,“我要怎么替你說話?你自己做的東西都不合格,誰能給你說話?當(dāng)初,我替你拿下與長生合作的合同,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你自己要亂搞,出了問題,你只有自己擔(dān)。”
“莊思楠!你說這種話良心不會不安嗎?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去坐牢?你攀了高枝,就開始嫌棄我們了嗎?不管怎么樣,要不是你是我秦泉的繼女,哪個男人會多看你一眼!”秦泉咆哮著。
“呵,你以為霍昀琛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娶我的嗎?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還有,我有什么不安的?你自己做錯了事,就該承受這個后果。我跟你秦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最該依靠的人,是你的親生女兒,而不是我這個繼女。”
“你……”秦泉氣得捂胸口。
莊思楠擰眉,怕他在這里一口氣上不來。
門被推開了。
是蘇敏芝。
“阿泉,你別氣。有話好好說。”蘇敏芝扶著他,給他胸口順著氣。
秦泉幾個深呼吸,才緩過了氣,“出了這么大的事,她不管不顧了。敏芝,你是不是也巴不得我去坐牢?”
“你別胡說。楠楠能做的,不可能不做的。”蘇敏芝輕拍著他的背,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愁思,“先坐下,喝口水。”
秦泉坐好,一雙紅眼盯著莊思楠。
莊思楠淡漠的看著秦泉,在蘇敏芝向她開口之前,她說:“媽,這件事誰也幫不了。你也不用來讓我做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
“你看看,你聽聽,她說的什么話?現(xiàn)在看到公司面臨危難,她居然不管了。她是嫁了個好人家,明明可以幫公司,卻見死不救,是是成心想氣死我。你沒聽到她剛才說的話,怎么能夠用那樣的態(tài)度跟我說話!”秦泉氣得急促的咳嗽起來。
蘇敏芝輕拍著他的背,“阿泉,別著急,我跟楠楠好好說說。”
她走向莊思楠,輕聲說:“楠楠,跟我出來一下。”
……
母女倆走到走廊的盡頭,蘇敏芝重重的嘆了一聲,“楠楠,你秦叔叔的事,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莊思楠一口斷了她后面想說的話,“媽,這件事,你求我也沒有用。”
“好。我不求你。”蘇敏芝握了握她的手臂,“他既然做了這種事,就該擔(dān)心有一天會出事。這也是他的命。”
莊思楠意外了。
她居然沒有讓她幫忙!
以前就算是她拒絕了,她還是想方設(shè)法的讓她去想辦法。
“媽,他公司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公司里的事,我哪里知道什么。這么多年,我去他公司的次數(shù)一雙手都數(shù)得過來。”蘇敏芝眼里的落寞顯得極為凄涼。
莊思楠看到她這個樣子,眉頭緊蹙,“如果長生集團(tuán)非得告他,他是會坐牢的。到時,你怎么辦?”
“先看看吧。”蘇敏芝拍拍她的手,“我叫你來,只是想讓你見他一見。不然,他會不依不饒的。我今天也看新聞了,你和H集團(tuán)也出了不少事。我猜想,是有人在針對你和小霍。今天你們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她的轉(zhuǎn)變,莊思楠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人有了根深蒂固的思想之后,在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轉(zhuǎn)變原本的性情?
“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回去。”蘇敏芝沖她笑,推她。
莊思楠深呼吸,“那我走了。”
“去吧。”
莊思楠回頭看了一眼蘇敏芝,她站在那里,笑容溫和。
……
“怎么樣?”霍昀琛推開車門,看著她。
莊思楠說:“周霆生要告秦泉。秦泉讓我想辦法,我拒絕了。”
“那岳母……”
“她這一次很冷靜。冷靜的有些異常。”莊思楠回想著蘇敏芝的神情態(tài)度,總覺得不對勁。
“不放心的話,去看一下。”
確實是有些不放心。
莊思楠跟霍昀琛一起下車,重新走回之前的包房。
門輕掩著,靠近一點,就能聽到里面的罵聲。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就這樣讓她走了,誰來幫我?蘇敏芝,我是你老公。你就恨不得我去坐牢嗎?我坐牢對你有什么好處?啊?你跟莊思楠一樣,都是白眼狼!我供你們吃穿用度,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秦泉氣得把里面的東西往地上砸。
蘇敏芝站在一旁,任由那些東西濺在腳邊,“你自己做了黑心生意,就該知道有這么一天。思楠再大的本事,也不能跟法律對著干。”
“呵。我做黑心生意?蘇敏芝,說話可要講證據(jù)!我這么多年勞心勞力,為了什么?你帶著你那個拖油瓶女兒,我把她當(dāng)親生的,對你一心一意,你呢?在這種時候,是要落井下石嗎?”秦泉心里急,他今晚要是想不出辦法來,恐怕這好日子真的沒幾天了。
“當(dāng)年我?guī)е奸藿o你,也不是什么也沒有給你。我拿著思楠爸爸留給我們的那筆錢,全投給你做了生意。也是因為那筆錢,你的生意才越做越大。秦泉,我蘇敏芝雖然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婦道人家,但也知道守婦道,知道相夫教子。”
“對你,對菲菲,對秦家,我從來沒有怠慢過一點。為了討好你們父女,只要菲菲想要什么,我都滿足。哪怕是她要搶楠楠的東西,我也會讓楠楠給她。這么多年,我自認(rèn)為對你們父女問心無愧。反而是對思楠,我沒有盡到一個好母親的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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