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楠皺眉,“會不會不太好?萬一他并不是那個意思呢?”
“不管是不是,都要警告他。”曾曖忽然很嚴(yán)肅,“敢對你起覬覦之心,是不想活了。”
莊思楠:“……”
又往前開了一段路,到了一條有些僻靜的小巷子,曾曖把車靠邊停了。
這邊人少,車也少。
那輛車,也跟在后面停了,沒有靠近。
曾曖直接下車。
“曾曖!”莊思楠有些擔(dān)心。
“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曾曖關(guān)上車門,朝那輛車走去。
莊思楠側(cè)著身子,看著后面的情況。
……
曾曖走過去,敲了敲他的車窗。
車窗落下。
“哥們,一直跟著我們,幾個意思?”曾曖手撐在車頂,問里面的男人。
任旻知道被發(fā)現(xiàn)了,一點也不慌張,對他笑了笑,“我認(rèn)識你車上的莊小姐。”
“所以呢?跟蹤?”曾曖一針見血,“你想做什么?”
“不是跟蹤,只是保護她。”
“保護?她需要你保護?”曾曖覺得很可笑,“你不知道她有家室了?”
任旻點頭,“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覺得你以什么身份保護她?”這男人,莫不是有病吧。
沒有一點羞恥心?
“朋友。”
“什么時候的朋友?”
“你是她的誰?”任旻問。
“你說呢?”曾曖挑眉。
任旻看了一眼前面的車,他知道莊思楠正注意著他們,“總不會是她先生。”
“不管我是不是,你都不能再跟著她。”曾曖聲音陡然一冷,“否則,后果自負(fù)。”
說罷,他便回他的車。
……
“警告過了。”曾曖看著后視鏡,“感覺這人,有病。”
“不管他。走吧。”莊思楠也搞不明白這個男人是何用意。
難道任欣盈沒有跟他說嗎?
“要是被琛哥知道了,問題會很嚴(yán)重。”
“暫時不要讓他知道。”那個醋壇子,打翻了可不得了。
曾曖重新開車,盯著后面的車,確定沒有再跟上來了。
“如果他不再出現(xiàn),這件事就當(dāng)個小插曲,不說倒沒事。但這個男人要是不知悔改的話,肯定是瞞不住琛哥的。”曾曖提醒著她,“我建議,跟琛哥說一說這個人。”
莊思楠蹙眉,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我會看著辦的。”
……
回了家,家里的燈火通明。
他這么快就回來了?
曾曖沒有逗留,送到了車都沒下,直接就走了。
莊思楠開門進去,男人坐在那里,抬眸看著她,“回來了?”
“嗯。你怎么這么快?”莊思楠走向他,想著是不是要把那件事告訴他。
“見了一面就走了。”
“噢。是曾曖送我回來的,他到門口就走了。”
霍昀琛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那眼神,深邃如浩瀚星空,卻很犀利,仿佛能夠?qū)⑺赐浮?br />
莊思楠被他盯的有些不安,“那個,我去弄點吃的。”
“去外面吃。”霍昀琛站起來,牽她的手。
“……”
他的情緒明顯不太對,沒有笑臉。
坐在車上,她側(cè)過身,“霍昀琛,你怎么了?”
“沒事。”
“還說沒事?明顯就是有事。”莊思楠皺眉。
明顯情緒不高。
“你有沒有什么事要跟我說?”他開著車,問她。
莊思楠心頭咯噔一下,難道曾曖跟他說了?
不可能啊。
曾曖一直跟都她在一起,根本沒有看到他說。
“有。”算了,還是說了吧。
就當(dāng)是個聊天的樂趣。
霍昀琛的臉色,稍微好轉(zhuǎn)一點。
“昨晚不是去參加了任先生的生日宴嘛,才知道任欣盈居然有個哥哥。”這確實是意料之外的事,“他昨晚還說要送我回來,不過我拒絕了。坐了計程車,但是……”
“他昨晚跟著,我讓計程車師傅甩了他。”莊思楠笑了笑,“還別說,開計程車的師傅,都是高手。”
霍昀琛倒是沒有料到,昨晚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我以為這樣就算了,可今天一早,他居然送了一束花給我。真是有些不知所謂,我就讓任欣盈把花拿走,告訴他哥,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畢竟,我是有家室的人。”
莊思楠暗中觀察著男人的臉色,臉色依舊不悅,而且比之前更不爽了。
不該說?
“可剛才回來的時候,又看到他跟蹤我們。曾曖停下車,去跟他打過招呼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這么做難道不覺得會給別人帶來困惑么?”莊思楠現(xiàn)在這么一理,頓時覺得那個任旻做事有點讓人無語。
“那玫瑰花是他送的?”霍昀琛擰眉。
“對啊。”莊思楠又覺得不對,他又沒有看到那束花,怎么知道是玫瑰?“你怎么知道?”
霍昀琛說:“在車庫看到任欣盈抱著那束花。”
“她沒丟?是打算抱回去還給她哥么?”莊思楠輕哼一聲,隨即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為什么她不是第一時間就把花丟了,反而要抱回去?
又那么巧,在車庫會遇上他。
“她說,是你的花,有個男人送給你的。”霍昀琛聲音冷沉,變了味道。
“什么叫有個男人送給我的?是她哥啊。”莊思楠哭笑不得,“這個任欣盈……”
說到這兒,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霍昀琛見她突然安靜,那凝神琢磨的樣子,“是不是想到點什么?”
“她應(yīng)該知道我跟你的關(guān)系。”知道的話,在車庫上的那一個巧合遇上,可能就是特意為之了。
其目的,是想告訴他,有個男人送她玫瑰花了。
“昨晚,她給我煮醒酒湯,她父親還讓我留宿。”霍昀琛此時倒是平靜下來。
莊思楠輕笑道:“還有個隱藏的情敵啊。”
真是沒有想到,一直很友好的朋友,搖身一變,成了情敵。
“所以,你剛開始不開心,是因為有人給我送花?”莊思楠問他。
“嗯。”
“我沒要。”
“我的女人,也敢有想法。呵。”一聲冷笑,讓莊思楠哆嗦了一下。
“只是送了花。”
霍昀琛看她一眼。
“……更何況,我沒要。你不用生氣。”莊思楠立刻安撫他。
“男人追女人的套路,就只有送花嗎?”霍昀琛冷哼。
“這是一般套路。更何況,女人都喜歡花。”
所以,男人對心儀的女孩子送的第一樣?xùn)|西一般都是花。
霍昀琛呵呵冷笑,“俗氣。”
莊思楠不語。
……
“嘿,又有人給你送花了。”陸瑤在莊思楠一露面,就對她噘了噘嘴,示意她看辦公室。
莊思楠看到那一大束神秘的黑玫瑰,臉色一沉。
“不過,不是昨天那個人送的。而且,這可是黑玫瑰,很nice。”陸瑤笑道:“你的追求者可真多,這個也挺闊氣的。”
莊思楠氣沖沖的走過去,抽出里面的卡片,上面寫著:不俗的花,方能配不俗的你。
后面還有一句:
——高貴冷艷的我對你溫柔以待。
看到這張卡片,原本的氣沖沖一下子散去了。
冷沉的臉上也綻開了笑容。
嘁。說別人送花俗,他不也送嗎?
莊思楠抱著花,聞了聞,眼神變得格外的溫柔,深情。
“嘖,看你這表情,應(yīng)該是某個人送的吧。”陸瑤走過來,倚著桌子,笑她。
“很漂亮。”莊思楠把花抱到她的座椅旁放著,把卡片拿出來收好。
陸瑤瞧著她那樣子,忍不住直翻白眼,“天啊,你現(xiàn)在去照照鏡子看你那樣子,真的夠了。”
“羨慕?那你讓曾曖給你送啊。”莊思楠得意晃著頭。
“呵,我才不羨慕呢。花開花謝,又不能一輩子長久不衰。”陸瑤不屑。
莊思楠呵呵道:“想要一輩子長盛不衰,那就只有假花。連花都是假的,感情哪里會真?花謝了,還會再開。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不跟你說。沉浸在愛情里的女人,腦子都是被漿糊糊住的。”陸瑤癟嘴,走了。
莊思楠也不管她,看了一會兒電腦,又看一眼花。
總之,心情很不錯。
……
她拿了手機,給霍昀琛發(fā)了條微信,“不俗的男人,謝謝你送的不俗的花。”
“喜歡嗎?”他很快就回復(fù)過來。
“非常喜歡。”
“好。”
“……”好?什么意思?
她拿著手機,一時不知道發(fā)什么。
索性放下手機,認(rèn)真工作。
兩個小時后,她的手機震動了。
她看了眼來電,接聽,“怎么了?”
“一會兒有個飯局,中午不跟你一起吃飯了。”
“嗯。”
“想吃點什么?我讓阿楓給你帶回來。”他又問。
“不用了。被別人看到不好。”莊思楠說:“一會兒我跟陸瑤一起去樓下餐廳吃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嗯。”
拿著手機,又沒說話,但都沒有掛斷。
這樣過了好幾分鐘,莊思楠停下了手中的活,笑的有些無奈,“霍總,你是在聽電流嗎?”
“我在聽你的呼吸。”
“……”
無語了。
“霍總,時間差不多了。”電話那頭,是阿楓的聲音。
“好了,我該走了。”
“嗯。”
“掛了。”
“好。”
“……”
“……”
“我走了。”
莊思楠:“……”
聽到一陣聲音,應(yīng)該是走出辦公室,然后又聽到電梯開的聲音。
他的呼吸聲真的可以聽得很清楚,穩(wěn)沉,安心。
“思楠。”
“嗯?”
“真的要掛了。”
“……”莊思楠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這么幼稚,“好啦。你忙你的,我這點忙完了,也該去吃午飯了。”
“嗯。”
終于是把電話給掛得徹底了。
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手上的活干完,就剛好到了飯點。
“思楠,一起去吃飯吧。”任欣盈敲門,在門口叫她。
莊思楠看著她,她臉上的笑容依舊跟以前一樣,很友好,很暖。
只是,在知道她那些小心思,再看她臉上的笑容,就喜歡不起來了。
“好啊。”莊思楠收拾了東西,拿著手機出門。
陸瑤也來了。
“吃飯去。”陸瑤問她。
“一起吧。”莊思楠還跟平時一樣,也沒有冷落了任欣盈。
陸瑤瞥了一眼任欣盈,沒有拒絕,“任欣盈,你跟你哥說了嗎?”
“說了。”任欣盈看向莊思楠,很抱歉,“思楠,昨天的事真的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他會給你送花。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讓他不要對你做出這些會讓人誤會的事情。”
“說清楚就好了。”莊思楠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不用多想。”
“唉,我哥那人,眼光又毒得很。以為他對女孩子沒興趣,哪知對你……”任欣盈重嘆一聲,“我已經(jīng)跟他強調(diào)過,你結(jié)了婚,有老公,而且夫妻關(guān)系和諧,幸福。不管他對你是出于什么樣的態(tài)度,都不能做任何會傷害到你夫妻感情的事。”
任欣盈拉著她的手,“思楠,真的很抱歉。”
“沒關(guān)系。說清楚就行了。”莊思楠拍了拍她的手,“有你這么個明事理的妹妹幫著勸,你哥會明白的。雖然我不會,但我還是很怕有人對我,或者對我老公產(chǎn)生什么樣的想法。”
“還得談戀愛的,還是成了家的,都怕有人來從中摻一腳。這對誰,都不好。”
陸瑤贊同的點頭,“沒錯。所以,做什么別做小三。壞什么別壞人家的家庭。”
“你三觀倒是很正。”莊思楠笑她。
“那是。總之,這輩子,我最恨的是小三,最不會做的也是小三。”陸瑤看向任欣盈,“你真的要跟你哥說清楚,千萬不要碰有家室的女人。不然,會被打得很慘。”
莊思楠笑出了聲,“你差不多得了。人家哥哥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說清楚就好了,干嘛這么嚇人。”
“就是好心提醒一下唄。”陸瑤笑瞇瞇。
任欣盈聽了這么久,點頭,“說的沒錯,確實不能去破壞別人的感情,別人的家庭。”
莊思楠聽后,笑而不語。
……
接下來的每一天,任旻確實沒有再出現(xiàn),也沒有跟蹤,也沒有送花。
不過,莊思楠的桌上,每天早上會出現(xiàn)在一束不一樣的花。
但都是稀有的花種。
有人查過,有些話只有國外有,都是空運過來的,價格不菲。
很多人都很羨慕,每天都會站在她辦公室見識這些不常見的花。
“嘖,這還得虐多久的單身狗啊。”貝佳聽到有人說莊思楠很天都會收到一束鮮花,忙里偷閑跑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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