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父女之情,她也很羨慕。
只是有些東西是可以羨慕得來的,有些卻不行。
她對父親的記憶,都已經(jīng)模糊了。
陸瑤癟癟嘴,“或許我就是懶。”
“你才不懶呢。如果你真有心要爭霍昀琛,搞不好你是最難搞的那一個。”莊思楠笑著說:“所以才說,你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
“我是爭不過你,所以不去浪費(fèi)時間了。”
“爭不過是事實,但你要是想的話,絕對是個勁敵。”
“……”陸瑤棱了她一眼,“還順帶著把你自己給夸了一下。”
莊思楠擺著手指,“不是,是秀恩愛。”
陸瑤連連翻白眼。
陸維見狀,不由笑了。
霍昀琛固然很不錯,得到他,那是福氣。
得不到,那是運(yùn)氣。
如今,能夠有一個好友相待,比起愛人要可靠得多。
更何況,跟莊思楠交朋友,也相當(dāng)于跟霍昀琛也搭上了關(guān)系,以后陸家真有個什么事,也有人能幫襯一下。
關(guān)系沒有搞得那樣僵,這是他現(xiàn)在都覺得很慶幸的事。
……
離開了陸家,陸瑤開著車,笑道,“你看到我爸的表情沒?完全是一副他做了一個非常好的選擇,深深的松了一口氣。沒有與你為敵,還逼迫我跟你交朋友,好像是做的最對的一件事。”
莊思楠有點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什么兇殘猛獸,干嘛這么緊張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做人的準(zhǔn)則。”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已經(jīng)完美收官了。”
確實是。
再這么沒完沒了下去,吃瓜群眾恐怕都煩了。
到了H集團(tuán),那些媒體都已經(jīng)散去了,總算是回歸了正常的工作環(huán)境。
砰——
一進(jìn)設(shè)計部,兩邊的禮花就飛落滿天。
莊思楠和陸瑤嚇了一跳,看清之后,笑的很是無奈。
“思楠,你真棒!這么大一場硬戰(zhàn),你都打勝了。不管怎么樣,我們得慶祝一下。”任欣盈手捧著花,“送給你。”
莊思楠笑著取掉頭發(fā)上的一片彩紙,“說起來,也是我給大家?guī)砺闊┝恕集團(tuán)的官博,應(yīng)該是好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吧。”
“你這可不是麻煩,這是熱度。老實說,你能贏了許清韻,真的是很出人意料。畢竟人家是有流量,有人氣的,你可什么都沒有。”
“這話可說錯了。她怎么就什么都沒有?不是有我們,有H集團(tuán)做后盾嗎?”任欣盈糾正著。
“是是是。”
眾人都笑了。
莊思楠看著任欣盈手上的花,接了過來,“謝謝。”
“不用謝。我們送你花,你晚上可得請吃飯。”任欣盈一臉壞笑的看了一眼全體人員。
“對!打了勝仗,得慶祝一下。”眾人起哄。
莊思楠盯著花,搖頭嘆道:“一束花換一頓飯,可真劃不算啊。”
“我們是意思意思,你也意思意思。”
“行!晚上,一起吃飯。地方你們選,我買單。”莊思楠笑著發(fā)話。
“思楠,真棒!”
“愛你喲,思楠!”
“……”
一下子,設(shè)計部的全部人員,好像跟她熟了很多。
雯姐站在人群外看著,等差不多了,拍拍手,“好了,上班了。工作之前,麻煩你們把清潔做一下。”
“哎喲!”一片哀聲。
莊思楠抱著花,笑著走進(jìn)辦公室。
雯姐走進(jìn)來,敲門,“思楠。”
“雯姐,有事嗎?進(jìn)來說。”莊思楠把花放在桌上。
“是有件事。”雯姐走到她面前,“玉溪大橋已經(jīng)到了收尾工作,我打算讓陸瑤盯著。你呢……嗯,任欣盈剛接了一個項目,在C國,是皇室貴族需要修建一座城堡。她以前做的基本都是房屋建筑工程,這個項目交給她,是再適合不過。”
“這個安排很合理。怎么了?”莊思楠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雖然是她是擅長這一塊的,但要跟皇室貴族打交道,我怕她一個人應(yīng)付不過來。而且,相比你的設(shè)計水準(zhǔn),她還是有所欠缺的。這畢竟不是一個普通的項目,做得好,H集團(tuán)的名聲一定會更加的好。如果做不好……”雯姐輕蹙著眉,“在高樓上欣賞風(fēng)景會覺得很美,但這高樓是一點點,日積月累筑上去的。”
莊思楠明白了,“你是想讓我跟她一起去C國,共同完成這個項目。”
“對。除了你,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雯姐給予她高度的信任,“你辦事,我才放心。”
莊思楠看了一眼桌上的花,她抿了抿唇,“你跟任欣盈說過這事嗎?”
“準(zhǔn)備一會兒跟她說。”
“先經(jīng)過她的同意吧。不然,不太好。”有些事情,還是要分清主次的。
雯姐點頭,“嗯。”
……
雯姐走后,她拿著那束花,擺放在一旁。
給貝佳打了電話,問阿楓現(xiàn)在的情況。
知道阿楓有所好轉(zhuǎn),她才放心了。
又給霍昀琛打了電話,他那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
“是不是問題很嚴(yán)重?”要是不嚴(yán)重,怎么會處理這么久。
“只是瑣事多了點。”霍昀琛聲音低沉磁性,“怎么了?想我了?”
本來這幾天有些郁沉的心情因為他這句話一掃而空,“對啊,想你了。”
電話那頭,靜默了幾秒,“等我。”
“不知道你要什么時候才回來。剛才雯姐跟我說,任欣盈有個項目在C國,讓我跟著一起去看看。”莊思楠把玩著筆,“霍昀琛……”
“嗯?”
“我想你。”說著,噘起了嘴,語氣里帶著委屈。
她從來沒有這么想念過一個人。
本以為人走了幾天,第一天會想,第二天也就習(xí)慣了,第三天可能就不怎么想了。可她,時間越長,她的思念就越濃厚。
又是一陣安靜,“先這樣,空了給你打電話。”
心頭雖然有些失落,但也知道他辦正事要緊。
莊思楠點頭,“好。”
結(jié)束了通話,一直拿著手機(jī),點開了他的微信頭像,看著那半個影子,宛如就在眼前。
原來,想念一個人,是這么的煎熬。
居然,無心工作了。
……
“思楠。”任欣盈敲門。
莊思楠抬頭,“嗯?”
“剛才雯姐跟我說了,你陪我一起去C國。”任欣盈笑臉盈盈,走進(jìn)來跟以前一樣,坐到她對面。
“雯姐是這么說的。但是,這是你的項目,你可以拒絕。”
任欣盈笑著搖頭,“我為什么要拒絕?你跟我一起去,最好不過了。”
莊思楠凝視著她。
“干嘛這么看著我?其實這個項目我接到后,就想跟雯姐說讓你一起的。不過那個時候你手上不是有玉溪大橋的項目么。怕你走不開。現(xiàn)在好了,玉溪大橋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尾聲,有陸瑤盯著,也沒有問題了。”
“C國那個項目雯姐應(yīng)該跟你說了吧。是皇室貴族要修建城堡。老實說,我以前就設(shè)計過一些高端別墅,但這種皇家城堡,還真是第一次接觸,心里有些虛。你跟我一起,我心里才有底氣。”任欣盈很真誠。
莊思楠抿緊了唇,隨即說:“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當(dāng)然什么也不用說啦。不過,我們明天下午就要起程去C國。暫時是不會回來了,所以你一定要提前跟你老公說明情況。不然,讓他在家獨(dú)守空房,會先怨言的。”任欣盈沖她擠了擠眉,很是俏皮。
莊思楠被她逗笑了,“好。”
“那我先出去做準(zhǔn)備,一會兒把相當(dāng)?shù)馁Y料發(fā)到你郵箱。”任欣盈站起來。
“嗯。”
她走后,莊思楠一直盯著那扇門。
任欣盈……藏得真深啊。
到現(xiàn)在,還在裝模作樣。
重重的嘆了一聲。
人,為什么要做一些明知是錯的事?
過了一會兒,郵箱有提醒。
她點開看,是任欣盈發(fā)的資料。
整理的很全面,資料詳細(xì)。
她認(rèn)真的看了一遍,重要的東西都需要記在腦子里。
……
“小嫂子,麻煩你到頂層來一下。”曾曖打電話給她。
莊思楠也沒有問什么事,便上去了。
走出電梯,也不見人。
她去了曾曖的辦公室,并不見人。
誒,人呢?
她拿出手機(jī)給曾曖打電話,倒是有手機(jī)鈴聲在響。
尋著聲音,居然是從總裁辦公室傳出來的。
他在霍昀琛的辦公室做什么?
慢慢的靠近,那門是虛掩的,她推開。
剛推開,門就被拉開了。
“小嫂子。”曾曖突然出現(xiàn)。
莊思楠嚇了一跳,“你干嘛?”
曾曖笑瞇瞇,“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驚喜。”
“搞什么鬼?”莊思楠緊蹙著眉。
“你進(jìn)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打開門,示意她進(jìn)去。
莊思楠一臉狐疑,試著走進(jìn)去。
剛一進(jìn)去,門就從外面被關(guān)上了。
“……”莊思楠無語,拍著門,“曾曖,你開門!”
搞什么鬼?
“小嫂子,好好享受我給你的驚喜喲。”曾曖那欠揍的聲音掩飾不住的奸詐。
莊思楠握緊拳頭,“你要是不開門,信不信……”
“信不信怎么樣?”身后響起的熟悉男人,驚得她身體一僵。
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不敢回頭。
他不是在A市嗎?怎么會在這里?
“發(fā)什么呆?不是說想我了嗎?”男人明顯的感覺到她是驚訝的不敢相信,語調(diào)都不由變得輕柔,帶著笑意。
莊思楠確定這一次沒有聽錯。
她猛然回過頭,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就站在面前。
“霍昀琛!”
“我在。”霍昀琛笑著回應(yīng)。
莊思楠用力眨眼,“你怎么回來了?”明明兩個小時前,他還在A市啊。
霍昀琛輕輕的圈住她,“你說想了我,我就回來了。”
熟悉的氣息一下子聚攏,那種心有所安的感覺,讓她十分的踏實。
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深呼吸,“霍昀琛……”
“嗯?”
“真好。”她用力的深呼吸。
霍昀琛雙臂收緊,“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
“未知的,總是提心吊膽。”
“因為你,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任何事。”
“霍昀琛……”
“嗯?”
“我好想你!”
“……我也是。”
……
下午,莊思楠醒來的時候,又是她一個人。
只是枕頭邊上,有一枝火紅的玫瑰花。
她拿起來放在鼻尖下輕嗅,花香很濃郁。
花下面還壓著一張字條:想你。
只是兩個字,便將她的心填的滿滿的。
她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才去洗漱。
好在她的衣服很完整,也沒有褶皺,不然換了衣服肯定會引起注意的。
她拿手機(jī)看時間,卻是關(guān)機(jī)。
一定是他給關(guān)掉的。
無奈的笑了笑,開了機(jī)之后,有陸瑤打的電話,還有任欣盈。
她也沒有回過去,走出辦公室,就看到曾曖從他的辦公室出來。
“喲,小嫂子,你睡醒了?”
莊思楠的臉皮子有些薄,而且剛才又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有事?”跟做了虧心事似的,沒敢去看他的眼睛。
“沒事啊。我就想說,琛哥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飛機(jī)上了。”曾曖似笑非笑,“我琛哥真是愛妻心切啊。因為老婆一句想他了,就立刻飛回來。嘖嘖,真是個情種。”
莊思楠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小嫂子,聽說你明天要去C國,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不用。”
“那可不行。琛哥說了,你必須得有個人陪著。如果我不去,那就重新找個兄弟跟著你。”曾曖對此,很是執(zhí)著。
莊思楠等著電梯,“去工作而已。”
“你是不知道C國有多亂嗎?”曾曖突然正經(jīng)臉,“不管怎么樣,必須得有個人跟著你。我不去可以,那我就叫司馬去。”
莊思楠:“……”
C國亂嗎?
……
如同曾曖所說,C國確實夠亂的。
她跟任欣盈一下飛機(jī),就明顯感覺到跟幾年前來的時候不一樣。
那種氣氛,氛圍,一言難盡。
各種光著膀子的男人,不管是強(qiáng)壯的,還是瘦弱的,每個人的眼睛,都帶著不懷好意的打量。
甚至有人直接伸手去拉路上的行人,很是囂張。
任欣盈站在出口,拉住莊思楠,“我們先不走,等人來接我們。”
“有人接?”莊思楠問。
“嗯。別國的機(jī)場出來是安全的,但C國是個例外。在這里,是安全的,但只要出了前面那條黃線,就不好說了。除非有人接,開車離開這里,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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