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屏住呼吸,等著老總挪步。
有些人緊張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
有些人眼巴巴的望著,又怕又想又激動,給知道花落誰家。
霍昀琛邁開了步子,向左邊走。
眾人提著心,也不知道霍總會停在哪個人的身后。
施翩然表現(xiàn)無畏,但心里還有些緊張。
也不知道,霍總會不會為了有一個好的交待,不讓別的同事亂想,會直接跟她配合。
若是找了別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應(yīng)該都會給別人千萬困擾。
只有她,她是提出這個要求的人,以后別人說,也好解釋。
離她越來越近了。
近了。
施翩然注視著他,他在縮短他們的距離。
越短,她的呼吸就越急促。
到了。
他停在了她的旁邊。
心臟,跳到嗓子眼了。
就在眾人以為他會跟施翩然配合的時候,他邁開了。
施翩然的心,一下子就落空了。
他居然走開了!
難道,只是走一個過場?
莊思楠垂眸笑了。
到底是個小姑娘,想法多,情緒也是不太容易控制的。
歡喜和失落,輕易的就浮現(xiàn)在臉上了。
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那熟悉的氣息,靠近了她。
她故作一臉震驚,回頭,男人就站在她的身旁。
眾人齊齊看著這一幕,不敢相信。
雯姐喝著酒,一臉的看穿,無奈的笑笑。
貝佳也是癟了一下嘴,沒意思。
“莊設(shè)計師,能配合我一下嗎?”霍昀琛一臉的無奈,好似沒有辦法,不得不來打擾她。
莊思楠仰頭,隨后站起來,“霍總,大家都知道,我結(jié)婚了!彼龘P起手,讓眾人看清了她無名指的戒指。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莊思楠原來結(jié)婚了!
那霍總干嘛要還去找她來配合?
沒結(jié)婚的多了去了,就算找個男的配合也行啊。
施翩然皺眉。
既然莊思楠結(jié)婚了,霍總應(yīng)該不會找她了。
“不是大冒險嗎?結(jié)婚了,才是最大的冒險!被絷黎堥_手,歪頭挑眉,“莊設(shè)計師,你該不會讓我下不來臺吧!
他裝無辜。
莊思楠真想給他打造一座小金人。
這男人,皮起來,她也無力招架。
“那大家可要替我保密,這件事出了這個門,都忘掉啊!鼻f思楠笑著拜托他們,然后很配合的跟他擁抱了一分鐘。
“你這樣,會給我添麻煩的!鼻f思楠壓低了聲音。
霍昀琛笑笑,“我要是不這樣,我也會很麻煩的!
莊思楠明白他在說什么,“那姑娘,對你望眼欲穿了!
從霍昀琛走向她的開始,施翩然的視線就一直跟隨著他。
眼神里表露出來的東西,太過明顯了。
“但我的眼里只有你!被絷黎⊥蝗挥行┪氨緛砦沂窍胱闩赃叺,偏偏要把我安排在離你那么遠的位置。”
“霍總,你是想讓全部門的人都知道,我跟你的關(guān)系嗎?”
“又不是見不得人的。”
“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霍總你跟一個已婚女人在這里……也不怕壞了你的名聲。”莊思楠感受到那些將他們包圍的視線,沒有哪一個是帶著祝福的。
呵,除非這些人是瘋了,才會祝福他們高高在上,謫仙般的老板和一個已婚的女人。
霍昀琛笑,“不怕。”
“那我的名聲會壞的!
“那有什么?壞了,大不了我娶了你!
要不是場合不對,莊思楠一定會笑出聲。
“一分鐘到了!笔嫒辉缇拖雸髸r了。
這么多人盯著,她也不好提前。
不然,別人都知道她的心思了。
莊思楠揚了揚唇,“好了,霍總,回你的位置去吧!
“你不用擔心。以后別人說起來,也會說是那個提議者不懂事!被絷黎〔簧岬乃砷_了手。
“是。別人還會說,我這個已婚女人,不懂拒絕。對老板的邀請,拒都不拒!边@可是第一次當著這么多同事的面,明目張膽的有親密接觸。
她推開他,開著玩笑說:“霍總,下次你可不能為了讓其他人不被誤會而犧牲我們這種已婚人士啊。畢竟,我老公也是個愛吃醋的人。要是知道今天的事,他一定會掉要醋缸里!
“確實是我沒有想到,只想著不讓其他人誤會,沒想過怕你老公誤會。抱歉。”霍昀琛配合著她。
莊思楠笑,“那一會兒發(fā)紅包的時候,可得給我發(fā)個大的。我也得回去安撫我老公啊!
“好。”
這段對話,倒是緩解了氣氛。
眾人也笑了起來。
畢竟,很多人都知道,莊思楠半年來就拿下了兩個項目,短時間從助理升為設(shè)計師,是很受霍總重用的。
熟人之間,好像有個擁抱,也沒有什么大不了。
……
年夜飯結(jié)束后,莊思楠問貝佳,“下一場?”
“你還約了誰?”
“要不要去?”莊思楠問。
“去啊!必惣颜f:“剛才人太多,我都沒敢怎么喝酒。一會兒得好好喝一杯!
“走吧!
她倆叫了車,便去了“深度”。
“你老公呢?”
“他們幾個也去下一場了,估計也有點晚。不管了,反正我們玩我們的!
推開包廂的門,就真的只有她倆。
莊思楠叫了一箱啤酒,還有一些零食,水果。
“這么多?我們倆能消化完嗎?”貝佳有些擔心。
“長夜漫漫,怕什么。”莊思楠開了瓶酒,倒上,“喝吧,今天隨便怎么喝,喝了不管你怎么發(fā)瘋,除了我,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貝佳好久沒有喝酒了。
之前跟阿楓一起,他也不讓她喝酒。
平時工作忙,下班回家洗洗就睡了,更不可能喝酒。
也只有現(xiàn)在放假了,才敢放縱一點。
但喝酒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喝,誰知道她什么時候就醉了,然后發(fā)酒瘋呢。
酒量不行,但她纏這一口。
兩個喝了半箱,莊思楠一點事都沒有。
貝佳有些暈呼呼的了。
不過還穩(wěn)得住,除了胡亂唱歌,沒有別的。
包廂的門,被推開。
莊思楠看過去,笑,“你來了。”
陸瑤皺眉,嫌棄的盯著鬼哭狼嚎的貝佳,“這么難聽,你也受得了?”
“我習慣了!鼻f思楠給她倒了杯酒,“在西木習慣嗎?”
“同行,有什么不習慣的。不過,老實說,比在H集團要輕松一些!标懍幖恿吮攘艘豢凇
莊思楠往后一靠,“那你待在西木好了。”
“我是有這個打算的!标懍帉嵲谑遣幌肼犡惣押拷,擰著眉,“能不能讓她停下來?”
莊思楠看了一眼唱得正嗨的貝佳,“不能。她喝了酒,就是這個樣子。你慢慢的就習慣了。”
“我才不想習慣呢!标懍幇丫坪裙猓值沽艘槐,“在西木這么久了,開過幾次會。不過,并沒有見到所謂的靠山!
莊思楠翹著腿,“余山隧道這么大的項目,以梁覃的那點資源和本事,根本拿不下來。要說他身后沒人,那是不可能的!
“這我當然知道。任欣盈跟我說過,西木背后是有人的。只是這個人,我還沒有見過。余山隧道開了幾次會,見的都是一些專家,我查過,他們都沒有提拔西木的實力!
陸瑤瞇眸,“那個在背后幫西木的人,很謹慎。我想,除了梁覃,應(yīng)該沒有人見過!
“任欣盈會不會見過?”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再探探她的口風!
一下子,安靜了。
貝佳歪倒在沙發(fā)上,盯著陸瑤。
盯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就直勾勾的盯著。
陸瑤被她盯的心里發(fā)毛,“她這是怎么了?”
“沒事?赡艹哿恕!鼻f思楠剝了片橘子喂到貝佳的嘴里。
她一口吃了,指著陸瑤,“這個叛徒,怎么在這里?”
陸瑤:“……”無語望天。
莊思楠笑了,“沒想到醉了,還知道你是叛徒。”
“我告訴你莊思楠,為了你,我真的是臉都不要了。三進三出,這筆精神損失費,你可得給我!标懍幰膊恢喇敃r怎么就答應(yīng)她了。
莊思楠嘿嘿一笑,“壓歲錢會多給你一點的!
“叛徒!必惣延终f了一句。
陸瑤咬牙切齒,恨不得給她嘴里塞個橘子。
算了,不跟醉鬼一般見識。
“要說叛徒,曾曖跟霍昀琛到底是不是真兄弟?可別是塑料兄弟情啊。”陸瑤翹著腿,喝著酒。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莊思楠警覺。
陸瑤聳肩,“倒也沒有什么。只是他每天跟任欣盈成雙成對的出入,有幾次還看到他們跟梁覃一起吃飯。按理說,曾曖是霍昀琛兄弟,也知道你跟梁覃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更知道同行之間,表現(xiàn)友好,但暗地里存在著競爭。這樣不避諱的在一起,難免會讓人多想!
莊思楠心中也有疑惑。
她覺得曾曖突然追求任欣盈,就很奇怪了。
難不成,曾曖跟她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但,至于這么大犧牲嗎?
“你要不要試探曾曖?”
“怎么試探?”
莊思楠想了想,搖頭,“我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他知道的我未必知道。用公司的事去試探他,怕是不行!
“那你想用什么?”
“試試他對任欣盈,是不是動真格的。”莊思楠眸光里泛出算計的奸笑。
陸瑤不太明白,“試這個有什么用?”
“如果是動真格的,那他可能就是喜歡任欣盈。如果不是,那接近任欣盈就是別有用意!鼻f思楠挑眉。
“你想怎么試?”
“你呀!
陸瑤突然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我?”
莊思楠咧嘴笑,“你在他面前……”
陸瑤聽著她的計劃,立刻搖頭,“不行!”
“哎呀,有什么不行?就看看他的反應(yīng)嘛。”莊思楠沖她眨巴著眼睛,“花心的男人,在遇上對的女人之后,他是不一樣的!
“我拒絕!”
“陸瑤,這要是試出來了,你就贏了個男人啊!
陸瑤冷哼,“呵,我不需要!
“你!”莊思楠重嘆一聲,“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你。隨便吧。管他是的搞什么鬼,動真情也好,另有所圖也罷,我一個女人,也管不了那么多!
陸瑤睨著莊思楠,“你別在那里陰陽怪氣的。你都不管,我更不可能管。H集團又不是我的。”
“是啊。反正又不是你的。”
“我告訴你莊思楠,你別想套我!
“沒有啊。你不愿意,我又不勉強你。如果曾曖真的背叛了霍昀琛,我相信霍昀琛,阿楓,還有其他幾個人,是不會放過曾曖的。到時他的下場,呵呵,一定很難看。”
陸瑤端著杯子,不說話。
莊思楠瞥了她一眼,“行了。你不要多想了,這件事,當我們沒說過。你呀,好好在西木工作。等你哪天想回來了,隨時歡迎。如果真的覺得西木也不錯,不想回來,我也祝福你。”
“差不多得了!标懍帒械美硭叭绻艺嬉谖髂,你得拿刀追我吧!
“不會呀!鼻f思楠抿唇拉出了一個假笑。
陸瑤白了她一眼,喝酒。
……
曾曖陪任欣盈吃了飯,兩個人壓著馬路。
路邊有人賣玫瑰花,曾曖去買了一枝,“送給你。”
“好端端的,怎么送花?”任欣盈接過花,嗅了嗅。
忽然就想到了莊思楠,那段時間也是夠風光,每天早上桌上一束新鮮珍貴的玫瑰花。
看著手上的這一朵,雖然很普通,但她似乎也很滿足。
“跟你在一起這么久了,我好像從來沒有送過你花。”曾曖停下來,桃花眼里盡是滿滿的深情,“對不起!
忽然的道歉,讓任欣盈有些手足無措,“不用道歉啊。”
“大概是我從來沒有送過花給女孩子,所以……不過我答應(yīng)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會送花給你。”他拉著她的手,“我要讓西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想要好好對待的姑娘。”
任欣盈最受不了他的眼神。
這雙眼睛,太過魅惑。
只要一認真,就像是一個漩渦,里面有一股吸力,將她往里面拉。
一陷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不來了。
“曾曖,你對我,是認真的嗎?”任欣盈深呼吸。
------題外話------
不是蒸的,是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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