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孩子,聰明著呢。”
“我說了萬一。”
“老婆,你能別想這么不實際的萬一嗎?不管是誰,哪怕是我,都不及你重要。”霍昀琛以前聽說,孕婦的情緒來得很快,腦子里也會想很多東西。
她們有時候會很不講理,總是會問一些怪問題。
大概,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吧。
霍昀琛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她有安全感,讓她不去胡思亂想。
“記住了,在我這里,你最重要。”霍昀琛拿著她的手,放在心口,認真且深情。
……
S.C集團運作正常,霍昀琛直接交給了阿楓和曾曖,自己則回家陪老婆。
霍昀琛想著趁她肚子還沒有顯懷,把婚禮給辦了。
莊思楠不愿意。
“再盛大的婚禮,也不及我占據了你整顆心這么重要。霍昀琛,我不要婚禮,只要你在我身邊,愛我,疼我,陪著我,直到白發蒼蒼,生命的最后一刻身邊也是你,就夠了。”
霍昀琛輕輕的抱著她,“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時候,就是婚禮。一生,只有一次。你不要,不會遺憾嗎?”
莊思楠笑著搖頭,“婚禮是種儀式感,告知所有人我嫁給了愛情,也是親朋好友見證我們愛情的時候。但……只要相愛,每一天都可以過得很有儀式感。我們幸福的過日子,大家都知道我嫁給了愛情,都知道我們幸福。所以,都無所謂。”
“你……”霍昀琛輕嘆一聲,略有些無奈,隨即笑著說:“你是在替我省錢嗎?”
莊思楠拍了他一下,“胡說!”
“哈哈哈……”
“等我們金婚的時候,再辦。”莊思楠拍著他的腰,認真的望著他。
霍昀琛收了笑,低頭回復道:“好。”
兩個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放在心上的人,平平安安,相愛相守,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一生所愿。
……
曖瑤篇
……
新年過了,所有人又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短暫的休息回來,是馬不停蹄。
陸瑤去茶水間倒了杯咖啡,倚著窗口喝,看著外面的風景。
入春了,樓下街道的樹都發了新芽,嫩綠如同絲帶,蜿蜒至遠方。
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是肖書勤發的微信。
“今晚有空嗎?”
陸瑤想了想,回復道:“有。”
“晚上一起吃飯?我來接你。”
“好。”
陸瑤沒有拒絕。
肖書勤對她很好,過年還上門拜年了。
本來兩家都是舊相識,父親又有心讓她跟肖書勤來往,知根知底,更何況肖書勤這個人是真的不錯。
陸瑤想,既然大家都覺得不錯,那就試試吧。
反正她到了這個年紀,如果真的合拍,在一起也不是件壞事。
不都說,如果非要結婚,遇不上自己喜歡的人,那就嫁給一個喜歡自己的人。
這樣相處起來,也不會覺得委屈。
更何況,她也并不反感肖書勤。
溫潤如玉,文質彬彬,長得又好看,家世也好,對她溫柔體貼,完全沒得挑。
她端著咖啡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重回這棟大廈,大廈改了名,其實還是跟以前一樣。
莊思楠那點小心思,熟知的人都懂。
S.C,——思,琛。
她很羨慕莊思楠和霍昀琛的愛情,兩個人經歷了那么多,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彼此。
或許這樣的愛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如今莊思楠懷了孩子,霍昀琛更是把手上的活都丟給了他那幾個兄弟,一心一意在家里陪著妻小。
很難想象,霍昀琛那樣的人,居然有這么溫暖的一面。
或許,他本來就很溫暖,是個很體貼的人。
只是看對象是誰。
那個人是莊思楠,霍昀琛就柔的跟水似的。
一個蘿卜一個坑,這話真的沒有錯。
羨慕歸羨慕,她還是會祝福他們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她曾經那些執著的人,執著的感情,好像都沒有那么重要了。
就跟冬天的雪一樣,到了那個季節,就該化了。
日復一日,她相信有一天,也會有一個坑,等著她去占了。
到了下班的點,她手上的事情還有一點沒做完,給肖書勤去了個電話,說會晚一點。
等她忙完了,她這一層樓的人都走光了。
拿著包包和外套,站在電梯前。
電梯正一層層的下來。
叮——
電梯門開了。
陸瑤抬眸,里面的人讓她輕蹙起了眉頭,片刻之后,她還是進去了。
電梯門關上,她站在一旁,盯著跳躍的數字,沒有說話。
兩個人跟陌生人一樣,連眼神都沒有對過。
到了一樓,陸瑤準備離開。
剛邁一步,她的手就被抓住,用力一帶,抵到了墻角。
原本打開的電梯門又關上了。
“曾曖,你做什么?”陸瑤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男人會莫名其妙的來這么一招。
曾曖抓著她的手腕,用力的往下壓,對上那雙慌亂的眼睛,“晚上一起吃飯。”
“我不!”陸瑤沖他吼,“你放開我!”
電梯還在往下。
她掙扎著,但她那點力氣哪能跟一米八幾,身材結實的男人比。
“我好歹也救過你,你就這么對我?”曾曖聲音啞啞的,尾音上揚。
又提這事!
這都多久了,還提!
陸瑤咬唇,“能不能像個男人?”
就算救命之恩,被他這樣一直提,她也只有煩燥,沒有感動了。
“我不像男人嗎?要不,你檢查檢查?”曾曖靠近,桃花眼鎖定住她的眼神。
陸瑤偏頭,心慌意亂的,很是毛躁。
“曾曖,你到底想怎么樣?讓開!”陸瑤不喜歡他這樣。
他對每個女人,都這么曖昧不清。
她又不是那些女人,又不圖他什么,更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這樣的男人,是有多遠,她想離多遠。
曾曖看到她眼里的厭棄。
她對他,是真的沒半點好感啊。
到底做了什么,讓她這么不待見他?
“我的傷,發炎了。”曾曖松開她的手,垂下了眸子。
陸瑤蹙眉,都這么久了,還發炎?
她不信。
“發炎了就去醫院,來找我做什么?”
“你要負責。”曾曖說:“前幾次我沒好找你,但這一次,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告訴我什么?”
“我的背,留了很大一塊疤。”
陸瑤深呼吸,“你想要多少錢?”
現在醫療這么發達,做植皮手術祛疤不是不可以。
曾曖凝視著她,等了半天,她居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電梯門開了,地下車庫涼颼颼的。
“我不要錢。”曾曖再一次拉住她的手,“我要你陪我去醫院。”
陸瑤正要拒絕。
“我是因為你,才受了傷。陸瑤,做人不可以忘恩負義。”他一字一句,目光凝重。
好么。
這么大頂帽子扣下來了,她好像甩手走人,太過無情了。
是,這傷是因為她留下來的。
所以,就積極治好,等他全好了,他就再也沒有理由纏著她了。
“好,我陪你去醫院。”陸瑤答應了。
曾曖有少許意外,以為還要多說些什么,她才會點頭呢。
陸瑤睨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走出電梯,給肖書勤打了電話,“書勤哥,不好意思,我臨時有點事,不能跟你吃飯了。抱歉啊。下次,下次我請你。”
結束了通話,曾曖雙手揣在褲兜里,跟在她后面。
原來是有約了。
她叫別的男人哥,還真是刺耳。
“我沒開車。”曾曖停了下來。
陸瑤回頭,“那你怎么來上的班?”
“出租車。”
陸瑤深呼吸,“那你為什么要到車庫?”
“你的車不是在嗎?”
敢情,他早早就算計好了的。
如果她不加班呢?
他是不是也這么掐著時間點湊上來?
……
到了醫院,陸瑤站在醫生辦公室外面,沒有進去。
曾曖叫她,“不跟上?”
“我去做什么?”她才不進去呢。
“你不去,怎么知道我的情況?醫生也會跟你說的,不然你還以為我在訛你。”曾曖偏頭,“走吧。”
陸瑤想了想,確實。
她倒要看看他背上的疤,到底有多么糟糕。
也順便問問醫生做植皮手術的事。
“怎么?又發炎了?我開給你的藥,你有沒有按時吃,按時涂抹?”醫生見到他,不由皺眉。
這傷這么久了,按理說不該發炎的。
可偏偏,這炎癥時不時的犯。
曾曖坐下,如實回答,“吃的藥有按時吃,但是涂抹的藥……我沒有辦法一個人完成。”
醫生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陸瑤,指了她一下,“你女朋友不幫你擦嗎?”
陸瑤臉色微變,立刻解釋道:“我不是他女朋友!”
“啊?不是啊。難怪,我說前幾次他怎么一個人來的呢。”醫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陸瑤正欲松口氣。
“不過姑娘,我說句多嘴的話,他是為了你才受了傷,又是一個人獨居,你應該照顧好他,至少等這背上的傷好了。”醫生瞥著陸瑤,覺得她不懂事。
陸瑤:“……”
所以她來醫院,是挨訓的?
曾曖一本正經,“沒事,不過就是發炎了而已……”
“什么沒事?還不過就是發炎了而已。我說小伙子,你這傷啊,要再這么反復下去,會要命的。”醫生瞪了他一眼。
“沒這么嚴重吧。”曾曖下意識的挺直了腰。
“哼,你自己是看不到你的背吧。”醫生走出來,示意他脫衣服。
曾曖去看陸瑤。
陸瑤別過了視線。
“你看她做什么?脫衣服!也正好讓她看看,你這傷到底有多糟糕。”醫生瞅著他倆,微不可見的嘆了一聲。
曾曖脫下外套,沒地方放。
遲疑了一下,給陸瑤,“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陸瑤皺眉,不能搭在腿上嗎?
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接過了他的外套,搭在手腕上。
曾曖慢條斯理的解著襯衣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結,往下便是清瘦的鎖骨。
他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側邊的女人,陸瑤立刻偏過視線,沒有再去看。
曾曖微揚著唇角,解完扣子,扯出襯衣,露出背部。
“嘖嘖,這……你這傷啊,要再這樣下去,就不要再找我了。”醫生搖頭。
陸瑤本不想看的,聽到醫生這么說,還是看了一眼。
這一看,她的心都顫了。
整個背部,猙獰可怕,傷口邊緣,是烏青的輪廓,往里一點則是猩紅的血肉,皺巴巴的,又亮晶晶的,甚至能夠看到薄皮下的血。
怎么會這樣!
整個背……
“為什么會這樣?”陸瑤略有些焦心。
她看到這傷,都覺得頭皮發麻。
不痛嗎?
她不信。
醫生搖頭,“沒有按時擦藥,還有可能傷結疤的時候會癢,他抓了。”
曾曖重新穿好衣服,“我可忍了很久。”
“但你還是抓了。不然不可能反反復復的。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連這都忍不了?”醫生吐槽。
曾曖輕笑,“夜里有時候抓了也不知道。”
“你得找個女人。”
“是啊。我也這么覺得。”曾曖說著,看了一眼陸瑤。
陸瑤還在想著他背上的傷,臉色不太好。
醫生又重新給開藥,并且去洗了一下傷口,讓護士幫著上了藥,再三囑咐他注意事項,著重強調不要抓傷。
曾曖拿著藥,走在前面。
見陸瑤一直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放緩了腳步,等著她。
“是不是突然覺得對我很殘忍?”曾曖湊近她。
陸瑤抬眸,“幾個月了,你要是不抓,早就好了。”
“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了的。晚上一個人睡,沒有人看著,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曾曖聳聳肩,“要是有人看著就不一樣了。”
意有所指。
陸瑤輕哼了一聲,“你那么多女人,每天晚上輪流換,也不至于搞成這個樣子。”
“你可是在冤枉我啊。我得澄清兩點,第一,我沒有女人。第二,我沒有那么多女人。”才上了藥,背有點癢,他忍不住抬手往后。
啪——
曾曖的手上一痛。
陸瑤瞪著他,“這還沒出醫院呢,你就忍不住了?”
他到底還想不想活了?
輕則發燒,重則出現了敗血癥,還要不要命了?
曾曖收了手,把臉湊到她面前,“你在關心我?”
“我只是不想背上了人命。”陸瑤腳步加快,不想跟他靠得這么近。
這人,慣會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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