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畢克馬低頭不住打量著自己那身滑稽的衣服,露出滿意的神態。
嘴里不慌不忙的答到:
“這里是你們人類劃出的一個自然保護區。不過這里好像和那些可以參觀,有人養護的保護區不同。這里是完全與人類社會隔離的區域。也就是在這片區域中,沒有人類存在。
不過每年定期會有科學家到這片雨林中觀察其生長的狀況。他們貌似很在意,這種在沒有人類干預的情況下自然的發展狀況。對了,這樣說起來,這片雨林應該算是一個自然實驗室更貼切。”
說到這里,小男孩抬起頭,轉著身子往四周掃了一眼。口中感嘆到:
“不過這里可真漂亮,比我做的綠屋美了不知多少倍。你看那顆樹上,那是傳說中的昆蟲嗎?哈哈,還有昆蟲,這可是我第一次看見活的昆蟲。”
說著小男孩向一旁的大樹跑去。也許是還不太適應用腳走路,險些撞到樹干上。不過白小滿似乎并沒有興致看什么昆蟲。只是見他差點摔倒,這才急忙起身,一步跨到小男孩身旁,拉著那細小的胳膊說到:
“你慢點,這里路不好走。”
見畢克馬毫不在意,只興致勃勃的看著樹干上的小蝸牛,白小滿想了想說到:
“看完了昆蟲,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對了,這里要怎么出去?沒有傳送儀的話,感覺需要走很久。再和你在這看蟲子,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怕我們最終會餓死在這森林中。”
聽到她的話,畢克馬只回頭給了她一個挑眉的眼神,嘴角一揚,又轉頭看起了蝸牛。盯著那緩緩爬動的小東西,畢克馬這才笑著說到:
“你很趕時間嗎?我們干嘛要出去?這里這么漂亮,你不喜歡嗎?”
三個問題接連拋出,把白小滿問的就是一愣。還沒等她回答,就聽畢克馬又開口說到:
“不用著急。我們在這里慢慢走。你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想一下一些重要的問題。比如你以后想在哪里生活,想要做什么工作之類。”
乍一聽到這樣似乎還挺有道理的話,白小滿同意的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皺著眉問到: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你總得告訴我,我們究竟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走出去吧。沒有食物和水,根本撐不了幾天。等那些問題想清楚了,不是餓死也是渴死。”
“你就放心好了。這種小問題我怎么會考慮不到。”
說著,畢克馬抬手一指雨林中的某個方向,再次得意的說到:
“嘿嘿,你不知道的吧。前面不遠處有一座觀測站。是那些科學家來雨林觀測時生活的地方。里面有食物和水。今年的觀測季已經結束,現在里面是空的。一直到明年稍早一些時候吧,那里也不會有人前來。
我都想好了,我們可以先住在里面。等你對未來有了明確的規劃,再出去也不遲。”
聽了小男孩的話,白小滿松了一口氣。
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地球場景,她很快做出了決定。
對于外面的世界來說,自己現在只是個不存在的人。在那個世界里,也沒有什么事情迫切的需要去完成。與其毫無準備的沖回人類社會,在這里好好利用這段時間,認真思考一下未來,似乎是更好的選擇。
雖然不能立刻重返社會,有些令人惆悵。但這也算是回到地球后,白小滿做出的第一個決定。生活也因此有了新的方向。
兩人就此離開降落地,開始在沒有路的叢林中穿梭。
在畢克馬的帶領下,只走了一小會兒。一座院落出現在白小滿的視線中。短暫的停頓后,不由加快了腳步。白小滿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一路快步向前,眼睛已在仔細打量起這個將要生活的地方。
隨著距離的拉近,可以看到,觀測站面積不大。四周圍墻環繞。
圍墻很高,還看不清里面的建筑。從那沒有任何表面裝飾的混凝土圍墻上可以看出,這里應該有些年頭了。
在雨水與攀援植物的侵蝕下,原本灰色的墻面早已斑斑點點。透過其上蔓延的植物,可以依稀看到表面裸露的粗糙質感。也不知是否該感謝這些攀援而上的植物。
整個圍墻除了其筆直的走向,再沒有半點人類的痕跡。
圍墻的四周并沒有路。兩人撥開旺盛的地被植物,艱難繞行一周。弄的一身臟污后,總算是發現一處不同的地方。
那里應該就是觀測站的出入口。
那是一扇石門。2米多高的大門由兩塊巨大的完整花崗巖拼接而成。灰色的石材干燥而厚重,筆直的鑲嵌在兩側的圍墻之上。
之所看出這里的不同,是因為此處并沒有植物攀爬。再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墻體到了這里,向內收縮了大約5厘米。倒是極好辨認。
看著眼前還算干凈的石門,白小滿猜測,這應該是不久前才有人使用過。
伸手推了推,大門紋絲不動。不過,她并沒有馬上把手移開。石門上那些規整的點狀鑿痕讓白小滿感到安心。似乎是從中找到了一點同類的氣息。
又試著向兩側推了推,石塊依舊一動不動。站在門前,抬頭已經隱約可以看到內部建筑的坡屋頂上太陽能板正反射著光線。這讓白小滿想要進入的心,更加急切。
畢竟,離開人類世界太久了。
現在的她十分渴望獲得世界上的任何信息。科技、政治、經濟、社會新聞……哪怕是明星八卦,她覺得自己也能看上好久。
所以,試了兩下,見大門毫無反應。白小滿語氣有些急切:
“這個怎么開,感覺很重推不開啊。”
看出她的不耐,畢克馬也不再賣關子。走到一側的圍墻邊,撥開表面垂掛的植物。轉頭朝白小滿擼了擼嘴,指著墻面說到:
“你來看這里,是從這里開的。”
說著,就見他踮起腳,按了按那處墻壁。
白小滿立刻湊了過來。很快她就發現了這里的不同。
被畢克馬撥開植物的墻面上有一塊四四方方的石塊,就好像一塊嵌在圍墻上的磚。只是這磚與圍墻的材質一模一樣。需要很仔細的觀察,才能從兩者銜接處,四周極細小的縫隙中看出,他們并不是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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