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會場時,你們之中有誰看見了嗎?”
衛長將電腦重新放回桌面上,轉身看著幾位太太小姐,隨意的問到。
原本表情隨意的幾人,在聽到這個問題后,似乎都有了一瞬間的遲鈍。緊接著便是目光與目光的交流。
衛長鷹隼般的眼睛自然是在第一時間便捕捉到了這些小動作。根本不給幾人眼神交流的時間,直接指著其中一位明顯有些不安的微胖女士,語氣嚴肅的說到:
“這位女士,還請您講講,昨晚新娘離開派對時的情況。當時,你有陪同她一起離開派對大廳嗎?”
“不,沒有。當時北小姐是自己離開的。我沒有和她在一起,她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說著,她看向周圍的同伴,這才從她們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妥。
微胖女賓雖然有些膽怯,但并不傻。她立刻明白過來,自己不該承認看到北文葆離開的。就在她有些懊悔一時不察被卷入時,那邊的第二個問題已經拋來。
“你是說,她獨立離開的?”
微胖女賓無法,只能微微點了點頭。
“那她當時為什么要離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她立刻否認。
“好的,最后一個問題。她離開時的神情如何?是正常,還是有其他什么情緒在?”
微胖女賓剛要脫口而出,卻是被一旁的人輕輕拉了拉衣袖。她立刻閉嘴,感激的看了對方一眼,這才看向衛長,有些緊張的說到:
“我沒看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一個人往化妝間方向走去。對,我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衛長對她投去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謝謝你們的配合。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如果后面再想到些什么,請隨時與我們的督衛們聯系。”
說完,也不再理會兩位督衛不解的眼神,親自將幾位太太小姐送到了門口。
待詢問間的房門再次關上,男督衛終于忍不住問到:
“衛長,她們明顯是知道些什么。你怎么就這樣放她們走了?”
“你不會真以為,這樣把她們正兒八經的聚在一起,還能問出什么有用東西吧?這些太太小姐可比你想象的要謹慎。她們又怎么可能在公開場合說一些未經證實的小道消息。
你們兩也別忙活了。”
說著,衛長指著那名男督衛安排到,“你去找新郎,找出昨晚派對現場與新娘關系較好的賓客名單。之后,再重點詢問她們,或許還能有些有用的信息。”
“那我呢?”一旁的女督衛,見衛長看向自己,主動開口問到。
“你去換身漂亮的衣服,假裝成賓客。”
“啊?我這樣看著也不像啊。”
“啊,什么啊。又不用你真的去套話。你去跟著剛才那群太太們,今天她們私下的話題肯定全是與新娘有關的。
你只需要在旁邊聽聽,如果可以,再找機會,單獨找其中的一個套套話。”
“可她們要是認出我了怎么辦?”
“怕什么,你是督衛。認出來就認出來。單獨套話的時候,表面你的身份,說不定還能有意外收獲。
說完,衛長臉上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她們這些人,在一起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矜持。私下里,那張嘴可是閑不住的。”
事實證明,衛長確實有如此自信的資本。還不到傍晚,兩位督衛就已經帶回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聽完兩人的匯報,衛長看向了窗外。
婚禮已經取消,可賓客們似乎還沒有就此離開的意思。此刻,正在原本的戶外晚宴場地上舉行一場自發的祈禱會。據說是為失蹤的新娘祈福禱告,希望她能快些平安歸來。
衛長臉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剛才兩位督衛匯報的信息里已經充斥著大量的流言。
在洋流中檢測到dna的消息還處于保密階段。所以,在有心之人有意無意的推動下,關于新娘是自己逃跑了的說法,已經獲得了大多數人的認可。
更有甚者,已經有人在小聲討論,新娘是卷了灰巖的積蓄,跟她的前男友連夜逃跑了。
衛長突然有些可憐那位失蹤的新娘。人多半是已經沒有了。
而這些原本是要來祝福她的親友,似乎沒有人真的在為她的消失而感到悲傷。
祈禱會?估計是小道消息交換會吧。
這樣想著,衛長一把拉起了面前的窗簾。
坐在桌前,他將剛才聽到的匯報又仔細過了一遍。最終,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其中一條流言上。
“被家族旁系打壓?故意在婚禮前給新娘新郎一個下馬威嗎?
那有沒有可能,這位可憐的新娘是受不了來自四周的壓力,才選擇了在婚禮前夜跳海自殺?會是這樣的理由嗎?”
衛長與手下的督衛們一直留在海島上尋找。期間,衛長見過新郎灰巖一次,告訴了對方新娘可能墜崖的這種可能。
那位灰家最小的公子根本不愿相信這樣的假設。只是固執的等待著,那可能并不存在的綁匪,給他發來索要贖金的信息。
“我們還要在這里等多久?”離開新郎的房間,一直負責詢問的那位男督衛問到。
衛長很肯定的告訴他。“快了。”
“您怎么如此肯定?”
“在海里的尸體一周左右就該漂起來了。”
正如衛長所說的那樣。在北文葆失蹤后的第六天,尸體找到了。
尸體是在距離海島較遠的另一處私人海島附近被發現的。發現尸體的人,是那座私人海島的管家。
那天,他閑來無事,便駕駛著主人的小游艇,出海釣魚。就在中午太陽最厲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白白胖胖的東西出現在了海面上。
待那東西又漂近了些,老管家被嚇了一跳。當即聯系給了衛所,報告了尸體所在的方位。
都知道最近那個有著豪華酒店的小島上有人失蹤,尸體很快便被打撈了上來。
經過進一周的漂泊。發白腫脹的尸體已經辨不出身前的模樣。灰巖也是在看到了那條已經勒進肉里的項鏈,這才癱坐在了地上。
第二天,灰家發出消息,準新娘北文葆失足落水,尸體現已找到。
只是對于那個圈子里的太太小姐們來說,另一個說法似乎更有說服力一些。
據說,灰家那位落水新娘是因為受不了旁系親戚的擠壓,最終在婚禮之前情緒奔潰,選擇了跳海自殺。
還有人說曾親眼看到,那晚她哭著離開了派對現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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