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沁聽明白了:“所以你現(xiàn)在除了能變幾種無害的小鳥兒,基本沒什么用是吧?”
“話也不能這么說,”小鴉反駁,“我們金烏一族天生擁有法力,可不止會變小鳥。”
“那你能把我從上百個金丹外加一個元嬰手里,救出去嗎?”
“恐怕不能,”小鴉很沒氣勢的低下頭,卻又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你被仇人發(fā)現(xiàn)了?這是把你鎮(zhèn)壓了還是鎮(zhèn)壓了?”
“鎮(zhèn)壓倒是沒鎮(zhèn)壓……”梁沁盤腿坐在地上,方便說話,“我只是拜了一個師尊。”
……
“什么?好啊你,良心,出息了啊,竟然拜了自己的仇人為師。”
梁沁覺得小鴉說話的表情有點兒太夸張,不過她也沒多想。
“我這叫能屈能伸懂不懂啊。”她不想和它談這個,轉(zhuǎn)換話題道:“我的目標依然還是魔骨井,這一點沒變。現(xiàn)在就是要找機會,離開太玄宗前往魔界,但不能著急,得先讓李承濟對我放松警惕。”
和小鴉談論完畢時,天已經(jīng)大亮。棄了原來廉價的靈獸袋,梁沁把小鴉裝進了儲物手鐲里。
這儲物手鐲的空間很大,小鴉沒事兒時還可以把玩里面的法器法寶。
“好好在里面呆著,”梁沁囑咐它。雖然這家伙現(xiàn)在沒什么大用處,但梁沁還是要把它作為底牌,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
早上和李承濟一起吃飯,他習慣性的給她夾菜,這么久以來,都要把她給慣壞了。
小鴉在儲物手鐲里偷窺,嘴上嘖嘖:“他對你還不錯嘛,你確定還要離他而去?”
“別探頭探腦的,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梁沁不動聲色的傳音給它。
“其實我早就說過,李宗主人不壞,只是當初你們二人立場不同……”
“你能閉嘴嗎?你忘了是他把你給殺了的?”
當年梁沁從伏法臺上自爆逃脫,魂體進入流光鏡。李承濟對她緊追不舍,為了阻止她重生,將控制流光鏡的小鴉殺死。
這一點,小鴉自己肯定不會忘記的。
然而,在小鴉心里,這件事卻是另一個版本。畢竟,是小鴉主動選擇奪舍重生的,李承濟當年殺它,可算是幫了它。是以,它對他生不起仇恨。
吃過飯,梁沁出門時,才見要最后一次為李承濟行針的李冰潔姍姍來遲。梁沁俯首向?qū)Ψ酱蛄苏泻簦銣蕚涑舜蠹t棗離去。
“等等,”她叫住了她。
“師叔還有何事?”
李冰潔翻手拿出一個小型食盒,塞進她懷里:“拿著,中午吃。”
梁沁笑靨如花:“師叔您對我真好。”
“哼,給你送吃食的時候念著我好,可別回頭就忘了。”
“那哪兒能?師叔的好,弟子心里頭記著呢,永遠都不會忘記。”
李冰潔笑罵:“行了,就你嘴甜,快去忙吧。”
“唉,弟子告退。”
“你什么時候人緣這么好了?竟然還有人專門給你送吃的。”小鴉伸長了脖子,它早就聞到了食盒里溢出的香氣。
“我什么時候人緣不好了?”
小鴉吐舌頭,就梁沁那囂張跋扈的脾氣,若不是當年她修為高,又是魔界九域之主,早就被人打死了。
“說真的,你怎么她了,她為什么給你送吃的?”小鴉可看出來了,那女的是個金丹。就算梁沁是首席弟子,她也沒必要巴結(jié)她一個練氣。
梁沁也不瞞它,如實說了,“她是李承濟的愛慕者,明白了吧?”
“哦……怪不得,她想靠著你這個近水樓臺,去撈月。”
梁沁:“……”什么跟什么呀!
把食盒放進儲物手鐲里,“別吃光了啊,給我留點兒。”她知道小鴉正在流口水。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是那種不仗義的人嗎?”
梁沁:“你是!”
小鴉:“……”
突然想到今日還有一場比斗,梁沁心里一陣犯愁。她倒不是怕打不過,而是此次石中蕾帶來的練氣弟子不少,不會這次打贏了還派下一個人約戰(zhàn)吧?
“靠!”梁沁又想罵娘了,“李承濟這個禍水,真是害人不淺。”
小鴉從悶頭嗨吃的狀態(tài)中抬起頭來:“……又怎么了?”
“你知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嗎?”不等它回答,“知道你猜不出來,我直接說了吧。我現(xiàn)在的處境是,被李承濟的兩個愛慕者圍攻的狀態(tài)。”
“此話怎講?”小鴉嘟噥著道。
“你別看李冰潔面兒上對我笑瞇瞇的,其實她恨不得給我吃毒藥。”
這話一說完,小鴉趕緊吐掉塞了滿嘴的肉:“啊?她下毒了?”
“放心吃你的,沒下毒。昨天又來了個石中蕾,帶了一幫弟子,一見面就向我約戰(zhàn),打敗了一個又派出一個,唉,我現(xiàn)在是身心俱疲吶,比當初掌管魔界九域的時候都累。”
“你可拉倒吧,”小鴉毫不留情的拆臺,“你做魔帝那會兒,說你昏庸無道一點兒都不為過,你除了享樂,什么時候受累過?”
梁沁心大,不和它計較這個。
大紅棗載著她在高空飛過,與鐘峰相連的東石崖,從她的眼角處一掠而過。梁沁扭著身子朝那方看了看,一計上心頭。
既如此,何不來個“禍水”東引!
“我有個計劃。”
小鴉:“說!”
“……”
小鴉卻道:“你又想干媒婆的營生?”
這個“又”,自然是指當年青璃的事。
“我這不是為了緩解自己的壓力嘛?誰讓那李石二人都只盯著我?”
“我突然覺得李承濟很可憐怎么回事?”
梁沁:“他可憐什么,我才可憐呢。我?guī)退谂R死之前成就一段美滿姻緣,有什么不好?”
小鴉撇嘴,“就怕最后沒有好下場。”
又在說青璃,這是梁沁心中一痛。
看不到她面容的小鴉,并沒有覺得梁沁的沉默有什么不對勁,它自顧自的說道:
“人家李宗主收你為徒,是為了拯救你,若不然早就派人把你給殺了,你卻對人家卻一點兒真心實意都沒有。”
“我說你是不是早就醒來了?”
“什么意思?我確實是昨天晚上才醒的啊。”
梁沁的聲音徒然沉了下來:“倘若你今日才第一次見李承濟,為何一直在替他說話?”
雖然梁沁早就不再是魔帝,可對小鴉而言余威尚在。一旦她用這種語氣說話,它就會不自覺的一哆嗦。
能不怕嗎?魔帝發(fā)怒,可是會死人的,而且是很慘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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