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白光從幾近垂直的地道深處發(fā)出,那便是元精石無疑了。
“接下來怎么辦?”寧錄一站在高處就兩腿發(fā)軟。
“還能怎么辦,”梁沁從儲物袋里拿出鐵索,拴在身上。這里無法調(diào)動真氣使用修為,便只能用凡人的笨法子。“你拉住我,把我吊下去。”
“啊,哦,”反應(yīng)過來又問,“你會不會很重?”
梁沁:你才重,你全家都重。
事實證明,身穿著厚重的鐵衣,梁沁確實挺重的。狹窄的洞內(nèi),半趴著的寧錄,真氣用不了,又使不上勁兒,他是咬緊了牙關(guān)才勉強抓牢鐵索。
這是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一個不小心,洞里的那位就再也上不來了。他清醒的意識到,他死了沒什么,若那位有個三長兩短,估計整個寧家都得陪葬。
“喂,”下面?zhèn)鱽砺曇簦版i鏈長度不夠,你需往洞口這邊移過來些。”
什么?他已經(jīng)離洞口夠近了,才二三十步的距離,還要讓他往洞口移?不要,打死也不去。
“你聽到了沒有?”下面的人不停催促。
“還,還有多深才能夠著?”他只移一步行不行?
“快了,你快點兒,不知道越接近元精石,我越難受嗎?”
唉,好吧,小師叔不能出事。
往前爬了一步:“可以了嗎?”
“還得往前,你需趴在洞口處我才能夠得著。”
要他爬到洞口那里?寧錄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感覺到眼花頭暈了。
上面的人磨磨蹭蹭,梁沁在底下發(fā)愁,果然不是所有長得好看的男孩紙都是有用的。他耐著性子哄勸,“小錄錄,別怕啊,馬上就夠著了,你只要再往前移一下下。”
不過這招好像沒什么用,鎖鏈遲遲不往下降。
梁沁有些惱火,要知道她被吊在這深不見底的洞里,不上不下的,不僅身體上很不舒服,同時也是要克服巨大的恐懼的。
“寧錄,你再不過來,我就把你拉下來。死之前我也要找你墊背。”
這句話還挺管用的,鎖鏈立刻一點點下降開來。
元精石的光芒格外奪目,幾乎把人的眼睛都要刺瞎了。而越是接近,周邊的溫度越是炙熱,將防御鐵衣烤制的滾燙。
也就是修士的體制能勉強抵御的了,若是凡人,怕是已經(jīng)成了夾板肉了。
光芒自嵌在巖石縫里的一塊巴掌大的晶體發(fā)出。梁沁勉強接近,努力向下探著身子。用玄鐵錘,小心翼翼的整塊兒取出,并收入寧錄交給她的空間戒指里。
隨著光芒一暗,洞**瞬間變得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
寧錄趕緊把梁沁拉上來,二人趴在地上喘粗氣。
周圍的元氣濃度依舊很高,估計需要幾十年才能慢慢散去,是以,現(xiàn)在他們依舊不敢使用修為。由白天瞬間變成了黑夜,又無法用神識探路,他們也只能根據(jù)記憶,摸索著原路返回。
狹窄的通道內(nèi)還好,可到了開闊地兒,雖然可以直立行走,但無法調(diào)用神識認(rèn)路,實在是在黑暗中摸不準(zhǔn)方向。
“要不我們就用神識探一眼?”在漫無目的的走了半盞茶的時間后,寧錄試探著提議,“僅一眼,不會對我們的識海造成太大傷害吧?”
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元精石的輻射中心,且不再有源源不斷的元氣輻射而出。這里元氣的濃度應(yīng)該減弱了不少,神識只探出一瞬間,應(yīng)該影響不大。
“我先試試,”梁沁本身魂力強大,她有底氣冒這個險。
神識探查出了路徑,快速收回,她只覺得識海內(nèi)一陣腐蝕般的劇痛。好在并不是很嚴(yán)重,稍作休息,寧錄攙扶著她繼續(xù)趕路。
大約兩個日夜后,他們終于在黑暗里與賀云霄匯合。梁沁的識海受了傷,行進的速度更慢,好在不久后聽到了小溪流水的嘩啦聲。
接下來,只要沿著小溪往上游走就可以了。
毓文一直老老實實的等在那里,見梁沁是被賀云霄背著回來的,趕緊喂她吃了一顆蘊神丹。
元精石不再發(fā)出光芒以后,整個地下秘境全部陷入了黑暗,就連之前在地下暗河處的崖壁上所看到的熒光,也已經(jīng)熄滅。
飛舟掠過地下河的上空,直直往懸崖上面飛去。原本靈氣濃郁的崖頂,此時變得十分稀薄,連稀松的靈草都要枯萎了。
梁沁不管不顧的躺在飛舟里閉目養(yǎng)神,等出洞口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識海所受的傷的確挺嚴(yán)重的,她失明了。
好吧,人總是要想開一些的,至少她的其他四感還很靈敏。
她將衣服撤下一根布條,附在眼睛上,以便讓眼睛得到更好的休息。
賀云霄、寧錄二人很看不慣毓文這幅殷勤討好的樣子,可氣的是,這兩個大少爺從小都是被別人服侍,卻從來沒有服侍過別人。
梁沁才不管那三個無聊大男人的明爭暗斗,只管將毓文拿出的茶點往嘴里塞。有那么一刻,她恍惚間又回到了魔帝時期。那會兒,她也是被人這么服侍的。
飛舟一陣搖晃,梁沁用耳力去聽,明顯感覺到是有人在攻擊他們。
毓文、賀云霄、寧錄三人相繼站起身,全心戒備的看著追蹤而來的另一架飛舟。
“大膽狂賊,”站在船頭的一名男子大喝道,“擅闖入我神劍宗境內(nèi),還盜取我派寶物,將他們給我拿下。”
“原來是神劍宗的道友,”毓文的聲音淡然而洪亮,“有什么話好好說,何必動手?”
賀云霄看了毓文一眼,對于他不分場合的強出頭行為很是不滿:“我等乃是太玄宗的弟子,爾等誰敢動我們分毫?”
“哼太玄宗的弟子,就可以明目張膽的盜取旁人的寶物了嗎?”
“喂,”寧錄上前一步,“話不能亂說,我們何曾盜取過你們的寶物?”
“爾等在萬秀山數(shù)十日,地穴秘境里的元精石,是不是被你們拿去了?”
“沒錯,是我們拿的,”賀云霄接過話來說道。既然對方已經(jīng)找上門來,那么一定是早就盯上他們了,沒必要不承認(rèn)。不過,“就是不知,萬秀山何時成了神劍宗的領(lǐng)地?”
“萬秀山從來就是屬于我們神劍宗!你太玄宗之人,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進入旁人的地盤,簡直是宵小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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