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軟塌的梁沁,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腦門被扎成了刺猬。
“其實,師尊不必為我的眼睛過于擔心,你忘了,我本是魂修凝練出的實體。重生本就是魂體返回曾經(jīng)的身體里,是以,我的魂體強大,識海自然也是強大的。這點兒腐蝕所造成的創(chuàng)傷,對我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我會慢慢恢復的。”
“我對魂修的了解不多,只望你不是寬慰我!
梁沁笑了笑,“受傷的人是我,干嘛要我來寬慰你!”
李承濟也展顏一笑,只可惜,她是看不到他的笑容的。
體內(nèi)突然感覺有些異樣,仿佛有什么溫暖的東西,正在由胸腔內(nèi)流出,蔓延全身。梁沁趕緊開啟內(nèi)視,卻見偃骨與自己的身體又融合了一些。
這是?因為此次歷險為太玄宗的弟子帶來了福祉,所以偃骨又認可她了?
梁沁閉著眼睛笑,看來這次眼瞎的值得。
“何事引你發(fā)笑?”
她忘了李承濟還在旁邊呢。
“偃骨有異動,我怕是再做幾次這種造福于民的好事,偃骨便能完全與我融為一體了!
“那自當是要恭喜你了,不過,偃骨能再次與你的身體融合,在于你的思想,而不僅僅是你為了大多數(shù)人做了幾件好事!
梁沁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謹遵師尊的教導!
“你也知道,胸懷偃骨者,即為天命之人。但首先,你需得到偃骨的認可,將之完全與自己融為一體。否則,也無法受到天道眷顧,獲氣運加持!
梁沁想了想,道:“我知道你自入仙途,到飛升成仙,一直都挺順的。當年仙魔大戰(zhàn),你之所以能打敗我,也完全是因為偃骨的關系,所以,我直到現(xiàn)在都不服。如今偃骨在我身,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爭取早日完成融合。也讓我嘗嘗做天命之子的滋味!
“我信你一定能做到!
“哦對了,”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元精石的利用事宜,“陣法師和煉器師的進展怎么樣了?元精石什么時候能投入使用?”
“已經(jīng)進入組裝階段,估計下個月,便可完成!
那太好了,梁沁很得意,做好事的感覺著實不錯。
君寒又來了,因眾長老們提議,要為梁沁三人以及毓老板論功行賞,而前來請示。
李承濟當場進行了答復,除梁沁以外,其他人各有所賞。尤其是毓文,他并非太玄宗弟子,卻甘愿以身犯險,必須要著重嘉獎。
聽完批示的君寒,半天不動地方,最后才大著膽子道:“宗主,小師叔為宗門收取元精石一事,身先士卒,又受了傷,當立首功才是,為何不對她進行獎賞?”
“她是本座的弟子,自拜師那日起,便受宗門下所有弟子的供奉。為宗門謀事,是她的責任,怎可再另行獎賞?”
“是,”君寒明白了,宗主可真是賞罰分明啊。
自清微宮回去,君寒門下的弟子老遠就迎了來,告訴他毓家火鍋城的老板求見。
帶著“他來做什么”的疑問,快步向云和殿走去。
“晚輩拜見真人。”
“毓老板免禮,”君寒趕緊走過去扶住對方。這人可是太玄宗的貴客,自當以禮相待!安恢估习鍝苋咔皝,所謂何事?”
毓文沉吟道:“不瞞真人,毓某是來提親的!
“哦?不知是我宗門哪位弟子得了毓老板的青眼?我定當做主,成全了這樁美事。”
“恐怕此人,真人是做不得主的。”君寒一臉疑惑,又聽毓文慢慢說道,“此人是貴宗的首席弟子,梁沁姑娘。”
“什么?”君寒立刻站起來,也顧不得失態(tài),“你要求娶我宗門的首席弟子?”簡直狂妄。
毓文早就料到這事不會那般順利,一般男主求娶女主都是會被刁難一番的!柏鼓撑c梁姑娘經(jīng)歷生死,如今她因識海受損,眼睛失明。我承諾她,此后會做她的眼睛。今日貿(mào)然求婚,雖然唐突,卻也是我深思熟慮之后做的決定,還望真人能將我的一片赤誠之心,向宗主稟告,成全于我!
君寒徹底被震驚了,這世還真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妄想求娶宗主的掌中寶也就罷了,還要讓他去向宗主說項。
他敢去嗎?
努力壓下心中不快,耐著性子說道:“毓老板,此事不是我不幫你,你若想和我宗任何弟子結為道侶都行,就是我小師叔,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為何不可?我與梁姑娘乃是天命的姻緣,此生我非他不娶,她也定然是非我不嫁的。”他可是個很專一的人,絕不會像某些種馬文中的男主那樣,見一個愛一個。
然而君寒所關注的重點卻是,“她非你不嫁?難道你們,你們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
。窟@倒沒有。
可君寒顯然是誤會了,“既然如此,我自當將此事稟明宗主!
這誤會好啊,至少說動君寒為他辦事了。
留下了彩禮,毓文高興的飄然而去。
將人打發(fā)走,君寒憂愁的坐在大殿之內(nèi),他很頭疼,這兩日怎么盡是遇到讓他棘手的事?
云和殿內(nèi)發(fā)生的事,很快傳到了其他弟子的耳朵里。雖然賀云霄和寧錄二人仍在閉門思過,卻禁不住旁人專門找他們來說此事。
念之:“誒,你們說,毓老板向小師叔提親,宗主能答應嗎?”
寧錄:“肯定不能答應。毓老板又不是太玄宗的弟子,宗主怎么可能允許小師叔嫁給一個外面來的人。”
“我覺得也不可能,”念之托腮說道,“據(jù)說這毓老板是北朝宮的弟子,他又不可能背叛師門,加入我太玄宗!
寧錄:“就算他想加入我們也不能收啊,哪個門派會收一個背叛師門的弟子?”
“嗯,”念之覺得有道理。
一旁桌椅輕響,賀云霄站了起來,拔腿就往門外走。
寧錄和念之:“哎~你去哪兒?”
賀云霄:“出去走走!”
“不行,你不能出去,”念之的小身板擋住他,“你還在閉門思過呢!
賀云霄顯然這才想起來,大師兄還沒有解除他和寧錄的禁令。可是他心里頭煩,需得找個安靜的角落發(fā)泄發(fā)泄。
為這,向來不會違反宗門規(guī)矩的他,不管不顧的踏出了門去。
“他這是怎么了?”念之摸著后腦勺,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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