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來向南要參加藝考,譚淑珍去浙江話劇團(tuán),給向南找了臺詞老師,又去浙江歌舞團(tuán),給她找了形體課的老師,讓向南跟著他們學(xué),還把向南已經(jīng)中斷了好幾年的小提琴,讓她繼續(xù)學(xué),譚淑珍和向南說,你要么不做,要做就給我好好做,你記住了,當(dāng)演員的,藝多不壓身。
譚淑珍讓向南,自己去和老譚和譚師母說,她準(zhǔn)備參加藝考的事,譚淑珍知道,她要是去說,肯定會遭他們一頓白眼,向南自己去說,就會有不同的效果。
果然,向南一去說了,老譚和譚師母就興奮了起來,老譚覺得,這是自己后繼有人了。
他拿了香爐和一支香,把香點(diǎn)著,讓向南盯著那煙看,每天盯一個小時,那香的煙,在微風(fēng)的作用下,總是飄忽不定,千變?nèi)f化,向南的眼睛也跟著滴溜溜轉(zhuǎn)。
老譚和向南說,這是練眼,把眼睛練活了,一個演員,他的眼睛是必須會說話的,站在臺,哪怕一句臺詞不說,就那么往下面觀眾席看一眼,觀眾也知道他有什么話要說,演員最忌諱死魚眼。
“什么是死魚眼?”向南問。
“魚死了,只有一招,那就是眼白一翻。”老譚說,“蹩腳的演員,也只有一招,那就是把眼睛睜大,去瞪人家,你只會瞪人家的時候,那眼珠是不會動的,也是眼白多眼黑少,和死魚沒有區(qū)別。”
向南大笑,她記住了,也知道為什么她媽媽平時和人說話,那眼神就特別豐富,眼睛里好像一直在閃著光,特別好看,原來都是這么練出來的。
老譚還教向南演背影戲,所謂的背影戲,老譚和向南說,那就是一個演員,站在臺,哪怕他背對著觀眾,觀眾看著他的后背,也知道他是高興還是悲傷,他身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有表情的,不是光光臉有。
向南融會貫通,馬和形體課聯(lián)系了起來,又想到了小樹舅舅畫的那幅《姐姐》,畫里面小昭阿姨后面的那個背影,向南一看就知道是張晨叔叔的,他很悲傷。
向南把這話和老譚說了,老譚也見過那幅畫,老譚點(diǎn)點(diǎn)頭說,對對,南南你說的很對,這就叫異曲同工。
與此同時,向南還去了林淑婉那里,參加雅思培訓(xùn),林淑婉和譚淑珍說,珍珍,你放心,南南交給我了。
老楊也說,珍珍,我會看著南南的,南南要是考不出來,我都不答應(yīng)。
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后,譚淑珍和張晨說,沒辦法,了你的賊船,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張晨,你給我記住了,南南要是真的走到了黑咕隆咚里,那是你害的。
張晨說,好好,我認(rèn),我把她從黑咕隆咚里拽出來。
劉立桿在邊說,可以,我看行。
譚淑珍問:“什么可以?你看什么行?”
“我看南南行,她去讀北影,那是我們看得起北影。”劉立桿說。
“滾!”譚淑珍罵。
每天晚,向南傍晚再陪著張向北來訓(xùn)練的時候,她都穿著平底鞋和燈籠褲過來,她也不坐在張晨的辦公室里做作業(yè)了,而是去了隔壁,小武開始教她翻跟斗。
譚淑珍有一句話,向南記住了,那就是藝多不壓身,她覺得自己學(xué)好了翻跟斗,以后拍武打片的時候,說不定會有用,可以像章子怡在《臥虎藏龍》里一樣。
向南本來就有翻跟斗的基礎(chǔ),跟著小武一學(xué),長進(jìn)很快,噔噔蹬蹬連續(xù)空翻,張向北說,轉(zhuǎn)得和電風(fēng)扇一樣快。
這讓張向北羨慕不已,他說,我要是有這樣翻跟斗的本領(lǐng)就好了,那些美國同學(xué)看到,一定會變成呆瓜。
小武在他后腦勺拍了一下,和他說,別想,你的骨頭已經(jīng)硬了,這個你學(xué)不了。
張向北摸摸后腦勺,只能作罷。
張晨沒有和譚淑珍說,也沒有和向南說,他打電話給了雯雯,把向南要考北影的事情,和雯雯說了,讓雯雯找找關(guān)系,還是那樣,在大家考試成績和條件一樣的情況下,不要當(dāng)冤大頭,被刷下來。
雯雯說,好好,交給我了,張總,我們家南南要考電影學(xué)院,還有什么話說,老娘拼了命也給弄出一條路來。
過了幾天,雯雯給張晨打電話說,明年北影,在杭城也有一個考點(diǎn),現(xiàn)在去的老師還沒有定下來,等定下來了,我再一個個登門拜訪,對了,我還讓給南南拍過戲的導(dǎo)演推薦了,他的同學(xué),在北影當(dāng)副院長。
張晨說好,謝謝你,雯雯。
謝什么,南南的事,不也是我的事,我會盯著的。雯雯和張晨說。
這個暑假,向南午在家里,鄭新穎和周若怡幾乎每天都會來找她,雖然大家都讀高中了,但她們覺得,高中的同學(xué),互相之間關(guān)系好像很淡,大家都為了高考,各自忙自己的,包括家長對小孩的要求也各不相同,把小孩的關(guān)系也搞復(fù)雜了。
向南她們覺得,玩來玩去,還是初中的這兩個死黨有意思,她們?nèi)齻人,現(xiàn)在反倒比在一個班的時候更好了。
加自從周若怡的爸爸周斌,當(dāng)了杭城市工商局的副局長之后,鄭新穎的媽媽丁老師,好像也沒有那么反對鄭新穎和周若怡在一起玩了。
孫向陽也是每天午,都來找張向北玩,到了中午,就在張向北這里吃中飯,鄭新穎和周若怡也是,五個小孩在這里,最高興的就是張晨媽媽和小昭的媽媽,張晨媽媽幾乎每天都要挨個問,中午想吃什么,都有答案后,她和小昭媽媽,樂顛樂顛出去買菜。
孫向陽和張向北,少不了玩游戲和網(wǎng),向南她們?nèi)齻人,也是做作業(yè)和看碟片,向南自己寫了一長串的名單,這是她都需要看的片子,都是些經(jīng)典影片,用來學(xué)習(xí)的。
鄭新穎和周若怡陪著向南看,有時候,兩個人還會傻傻地坐在向南邊,跟著她一起盯著那一枝裊裊的香煙。
孫向陽看到大笑,說她們是三個尼姑,三個尼姑一躍而起,把他按在沙發(fā),揍到大喊姑奶奶饒命,張向北站在邊大笑。
孫向陽叫,張向北救我!
張向北攏著手說,我就是見死不救。
吃完了中飯,張向北和孫向陽在家里挺尸,鄭新穎和周若怡,有事就回家,沒事就陪向南去浙江話劇團(tuán)和浙江歌舞團(tuán)課,向南在課的時候,她們就坐在邊看書,或者竊竊私語。
到了八月,五個小孩都雀躍了起來,每個人每天臉,都掛著一副按捺不住的亢奮,張晨通過孫猴,搞到了六張北京奧運(yùn)會開幕式的票,他們都要去看八月八日晚八點(diǎn)的北京奧運(yùn)會開幕式。
張晨把他們送到了杭城的蕭山機(jī)場,下了飛機(jī),雯雯會在首都機(jī)場等他們,并全程陪著他們看開幕式和玩,直到第三天,再送到首都機(jī)場,讓他們搭乘回杭城的飛機(jī)。
張晨給雯雯打電話,把事情交待給她,張晨想起來,問,對了,雯雯,這次是不是可以看到你們家的大力士,場比賽了?
“他?這個衰貨,被淘汰了,連國家集訓(xùn)隊(duì)的大名單都沒有進(jìn),他還怪我,說都是談戀愛耽誤了事業(yè),去他媽的,你要是不愛好每天晚爬爬下,爬得兩腳變成了軟腳蝦,你會那么衰嗎,連大名單都進(jìn)不了,我氣得不讓他碰我了。”雯雯罵道。
張晨大笑,他說:“好好,雯雯,還是你教子有方。”
“怎么樣,張總,下次來北京,要不要我教教你,我對你可是一往情深。”
“滾。”張晨罵道,雯雯咯咯大笑。
到了北京奧運(yùn)會開幕式的時候,譚淑珍、劉立桿、小武、徐巧芯和小莉,都到了張晨的辦公室,大家盯著電視屏幕看,一方面是看開幕式,另一方面,是想在屏幕看到雯雯帶著五個小孩,但看完了,也沒有看到。
徐巧芯和他們說,我好像看到了,那鏡頭掃到觀眾席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他們了,他們幾個人,臉都貼著國旗,頭綁著紅布條,手里還拿著小國旗,對了,張向北他的國旗,好像還是貼在額頭的,其他人都是貼臉頰。
“是不是真的?”
譚淑珍問,徐巧芯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家見她說得這么有鼻子有眼的,也認(rèn)為可能是真的。
小莉叫道:“哎呀張總,你怎么這么笨,當(dāng)時怎么沒有錄像,要是錄下來了,現(xiàn)在就可以看回放了。”
張晨罵道:“你這么聰明,你怎么沒有想到?”
小莉做了一個鬼臉,嘻嘻笑著。
“走走,去宵夜,我們早點(diǎn)回來,體育頻道,凌晨一點(diǎn)還會重播開幕式。”劉立桿叫道。
大家趕緊起來,劉立桿說去龍翔橋,譚淑珍說不要去龍翔橋,去土香園,在包廂里就可以看重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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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覺得有道理,徐巧芯馬打了慧娟的電話,馬又掛掉了,罵道,慧娟這個死鬼,去海了。
張晨說:“海酒店要開業(yè)了,她當(dāng)然在海。”
徐巧芯馬又打了土香園現(xiàn)在總經(jīng)理的電話,訂了包廂,大家一起下樓。
坐在土香園的包廂里,酒酣耳熱,重播也要開始了,譚淑珍問,徐巧芯,你是什么時候看到的,是擊缶那一下,還是活字印刷那一下?
徐巧芯撓了撓頭說:“我也不知道啊。”
大家只能盯著電視看,看到了運(yùn)動員進(jìn)場,都還沒有,紛紛罵徐巧芯,一定是看錯了。
徐巧芯叫道:“我想起來了,是點(diǎn)火那一下,就是李寧被吊在半空,跑啊跑的那一下。”
于是大家接著看李寧被吊在半空跑啊跑,跑完了,火炬都點(diǎn)著了,燦爛的煙花開始騰空而起,他們也沒有看到雯雯帶著向南向北他們五個小孩。
大家都看著徐巧芯,徐巧芯叫道:“這么好看的開幕式,再看一遍,你們不覺得很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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