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中心開業(yè)之后,永城當(dāng)?shù)厝耍K于看到了名聲早已在外的婺劇。
也終于看到了馮向南這個,在網(wǎng)上大紅大紫的演員的演出。
很多人對婺劇根本就不感興趣,永城雖然有個婺劇團(tuán),但這些人,現(xiàn)在也還是第一次進(jìn)劇場看婺劇。
特別是對很多的年輕人來說,他們進(jìn)劇場,就是為了看向南和殷桃,或者那兩個帥帥的男主角,管他們演的是什么。
還有一些人,是自己在外地的時候,一說起永城,經(jīng)常就會被人問起說,你們那里有個劇團(tuán),是不是很有名?被問的尷尬了,自己雖然是永城人,但對婺劇,還真是一竅不通。
而對很多的老戲迷來說,因為永城連個劇場也沒有,原來的影劇院,情愿放電影,也不愿意承接演出,放電影多輕松,承接演出,沒有什么經(jīng)濟(jì)效益不說,還要把劇院的招待所騰出來,管人家劇團(tuán)的吃喝拉撒睡,盡是賠本的買賣。
婺劇團(tuán)不是送戲下鄉(xiāng),就是去外地巡演,真正在永城縣城,反倒沒有演出,好不容易等到永城中心開業(yè),婺劇團(tuán)要演出了,戲迷們怎能不喜出望外?
懂戲的和湊熱鬧的,都涌向了永城中心的劇場,演出了六個晚上,可以說是場場爆滿,觀眾還要求加演,但永城婺劇團(tuán)已經(jīng)沒有時間,按照合同,他們要奔赴臺灣演出了。
好在緊接在他們后面,在永城中心劇場登場的,是大名鼎鼎的杭城小百花越劇團(tuán),戲迷們可以接著飽眼福。
向南帶著永城婺劇團(tuán)一行二十幾個人,飛抵臺北的時候,小虎和富邦金控文化基金會的總經(jīng)理,到桃園機場來接他們。
這一次向南他們的臺灣之行,一共要待二十一天,其中,在臺北中正文化中心的國家戲劇院演出八場,臺中的屯區(qū)藝文中心演藝廳演出四場,高雄的文化中心至德堂演出四場。
剛到的這一天,沒有演出任務(wù),小虎安排芒超陪著他們,先是去故宮參觀,然后回到101大樓,參觀101和他們富邦金控,晚上是小虎請他們?nèi)珗F(tuán),在101大樓八十五層的欣葉餐廳吃晚飯。
到了小虎的辦公室,一行人都被小虎辦公室的豪華和氣派驚呆了,殷桃悄悄地和小虎說,怎么辦,你這個派頭,完全就是霸道總裁,我連舔狗都不敢叫了。
小虎笑道:“你叫好了,我還蠻喜歡的。”
殷桃說算了算了,這里不是永城,被你手下的人聽到,不太好。
小虎笑笑,不置可否。
接下來的日子,向南他們在臺北演出的時候,每天晚上演出結(jié)束,芒超就帶著劇團(tuán)其他的人去士林夜市,小虎自己開著車,帶著向南和丁友松殷桃他們幾個,他在大陸的時候一起玩的幾個朋友,滿臺北到處轉(zhuǎn),一晚去一個地方。
為了怕和其他的團(tuán)員碰到,芒超帶著其他人去士林夜市的時候,小虎就帶著向南他們?nèi)ビ揽祷蛘唣埡右故校⒊麄兊接揽档臅r候,小虎又帶著向南他們?nèi)ヅR江或?qū)幭囊故校蠹液孟裨谧矫圆兀鋵嵤敲⒊托』蓚,短信在規(guī)劃。
夜市逛膩了,小虎就帶他們?nèi)ヒ沟旰驼\品書店喝咖啡,每天都是差不多半夜出去,凌晨才回到酒店,好在他們的演出都是在晚上,白天沒事,睡覺還是可以睡足。
加上這部戲,演出的場次實在是太多,大家閉著眼睛都會演了,除了第一個白天需要走走臺,熟悉中正劇院的舞臺以外,其他時間,白天也不需要再排練。
等到向南他們?nèi)ヅ_中和高雄演出的時候,小虎也跟著過去了,除了城市不一樣,每天的生活內(nèi)容都差不多,都是各種各樣的夜市。
殷桃問小虎,你們臺灣人是不是只知道吃啊?怎么到了哪里都是夜市?
小虎說對,夜市就是我們臺灣人生活的組成部分,別說到這幾個城市,你就是去嘉義和云林這些縣城,夜生活除了夜店,也就是夜市,對了,你們永城不也一樣嗎?我怎么記得,我去永城的時候,我們天天晚上也是宵夜?
殷桃朝小虎翻了翻白眼,她說好吧,是我們中國人的夜生活,就是夜宵組成的,可以了吧?
永城婺劇團(tuán)的,在臺灣的演出引起了轟動,和都做了專題報道。
和中天電視臺、東森電視臺,跟著他們,做了追蹤報道,他們在臺北的十六場演出,幾乎場場爆滿,雖然其中一大半的票子是富邦金控文化基金會贈送的。
小虎和向南他們說,就是贈票,有這么多的人來看,也很了不起,我們以前主辦的演出,可沒有這樣的情況,何況還有那一部分賣的票,場場都賣光了,連我們的贈票,也流到了市場上。
引起了轟動,兩個女主演向南和殷桃,自然在臺灣也引起了眾人的矚目,她們兩個,應(yīng)邀參加了電視臺的一個節(jié)目,讓她們哭笑不得的是,節(jié)目結(jié)束,那些電視臺的小編和同場嘉賓,私下里還和她們說,你們一點也不像大陸人。
“你們以為,大陸人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向南笑著問,“是不是又窮又傻?”
對方臉紅了,趕緊說不是不是,向南心里明白了,其實就是。
殷桃在邊上悄悄地罵:“這些臺灣人,他們不知道臺北別說和上海,就是和杭城比,也像一個鄉(xiāng)下?”
向南趕緊朝她使眼色,讓她閉嘴。
他們在高雄的演出結(jié)束,大家從高雄坐高鐵回到臺北,在臺北待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要回大陸,當(dāng)天晚上,小虎請大家在101大樓里的一家海鮮餐廳吃飯,慶祝永城婺劇團(tuán)這次赴臺北的演出圓滿結(jié)束。
吃飯的時候,基金會的總經(jīng)理給了大家一人一個紅包,里面是八萬塊錢新臺幣,和他們說,這是他們基金會給的獎金,明天各位都要回大陸了,等會可以去給家人買點特產(chǎn)和禮物。
大家都?xì)g呼起來。
吃完飯,芒超帶著大家去西門町,小虎邀請向南他們幾個上樓,去他辦公室坐,四個人剛坐下來,才喝了兩口水,殷桃就朝丁友松使了使眼色,然后站起來和丁友松說:
“走,你陪我去下面買東西。”
丁友松趕緊說好好,向南拿起自己的那個紅包,遞給了殷桃說,這個也給你們。
殷桃“哈”地一聲:“今天我們要血拼了!”
兩個人走了出去,辦公室里,只剩下小虎和向南兩個人,這么多天以來,他們的周圍,一直都有很多的人,就這么兩人獨處,還沒有過,一下子好像還有些不適應(yīng),兩個人都有點窘,不知道該說什么,向南只能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外面臺北的夜空。
坐在這里看出去,臺北的夜空也沒有什么好看,因為看出去還真的就是夜空,看不到其他的建筑。
“你現(xiàn)在好嗎?”向南問。
“還可以。”小虎說,“你呢?”
“好,終于忙完了,搬家搬好,了卻了一件大事,從臺灣回去,我們就可以開始排新戲了。”向南說,“我還是喜歡排新戲。”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向南問。
“知道你喜歡排新戲啊。”小虎說,兩個人都笑了起來,接下去又沉默了。
過了一會,小虎說:“你們明天要回去了。”
“對呀。”向南說。
“你們在這里的時候真好,我可以天天跟著你們,感覺好像回到了以前在大陸的時候一樣。”小虎說。
向南忍不住笑了起來,臉微微一紅。
“你笑什么?”小虎問。
向南趕緊搖頭說沒笑什么,其實小虎剛剛在說的時候,向南是想起了小虎的那個外號,“舔狗”。
“其實,我還蠻懷念在大陸的日子的。”小虎說。
“那就經(jīng)常回去啊。”向南說,“你不是還是半個杭城人嗎,杭城也是你的故鄉(xiāng)。”
小虎的神情有些黯然,他嘆了口氣說:
“身不由己。你看看這間辦公室,是不是很豪華很氣派,裝修就花了兩千多萬臺幣,但我坐在這里的時候,經(jīng)常就感覺到這是一個鳥籠,黃金打造的鳥籠”
“你就是關(guān)在里面的鳥?”向南問。
小虎點了點頭,認(rèn)真地說:“對。”
“有點慘。”向南說。
“確實,確實有點慘。”小虎說,“真希望有人能夠幫我,掙脫這個鳥籠。”
兩個人又沉默了,過了一會,小虎說:
“向南,我冒昧地說一句話,請你不要生氣,好嗎?”
向南說好,你說就是。
“向南,你愿不愿意做這個人?”小虎說。
“做什么人?”向南奇怪了,問。
“幫我掙脫鳥籠的人,向南,我早就想和你說了,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就是在這鳥籠里,也一樣是。”小虎說。
向南的臉頃刻間變得緋紅,她沉默著,過了一會,她扭頭看著小虎說:“小虎,我很想幫你,但我不會成為你說的那個人。”
“是因為張向北嗎?”小虎急問。
向南想了一下,認(rèn)真地說:“是也不是。”
“怎么說?”
“說不清。”向南朝小虎笑了一下,“真的,不騙你。”
向南覺得自己確實說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和張向北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但她知道,只要她和別的男的在一起的時候,張向北肯定會不高興,只要張向北會不高興,會難過,向南覺得自己也會難過,她不愿意張向北難過。
這是小昭阿姨去世的那天,自己在醫(yī)院的走廊上,抱著張向北哭的時候,自己就和自己說過的,這一輩子,自己都會保護(hù)張向北,不會讓他難過的。
也是在上海浦東機場,自己最后一次抱著張向北時,心里有一種酸酸的想哭的感覺,這種酸酸的感覺,讓向南覺得,她和張向北似乎是一體的。
“真的沒有機會了?”小虎還不死心,接著問。
向南搖了搖頭,她看著小虎說:“小虎,我們以后還是好朋友,好嗎?”
小虎慘然地笑著,他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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