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被關(guān)押在哪里?”徐墨問林簡。
“劍獄峰。”林簡說道。
青山劍派最終對云飛的處置是關(guān)押云飛在第九層,一身修行被廢去。
之所以把云飛關(guān)押在第九層,因?yàn)殚T派的高層發(fā)現(xiàn),廢去修為境界的云飛身上依然有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無法抹去,關(guān)在第一層及其它層是不太現(xiàn)實(shí),再者他身上犯下的錯誤,以防他依靠那股力量重修,掌門懷朔和太上長老長云決定,關(guān)他在劍獄峰第九層。
他的情況誰也說不定,不殺他是為了清虛子他一個可憐的老人。
總得給人家一個面子,
在得知云飛在劍獄峰,徐墨帶著林簡化作一道流光,三息時間來到了劍獄峰下,在與劍獄峰的陣法微微觸碰之后,便與其融合在一起。
劍獄峰不同與其他峰青山綠水模樣,放眼過去一片荒寂死氣沉沉的,一根野草也不見能夠在這里生長。
此情此景,徐墨想到有點(diǎn)類似見山淵。
劍獄峰山勢險惡陡峭,其氣候不止可以用惡劣來形容,惡劣之上那是酷,普通弟子面上,足以令他們聞風(fēng)喪膽。
林簡來到劍獄峰,有些不舒服的顫抖著。
徐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身上的不適頓時消失,跟著徐墨走進(jìn)劍獄峰的第一層。
劍獄峰下有兩個守門的弟子看守著,見有人上來,便交叉武器伸手?jǐn)r住她們。
“來者何人,可有手諭!”
徐墨看了她們一眼淡淡說道:“云海峰客卿長老,手諭那是什么鬼?沒有!”
那第一正聲道:“對不起,這位客卿長老,若沒有劍獄手諭,是不可以進(jìn)去!”
兩名劍獄峰看門弟子臉色有些難看,客卿長老來劍獄峰更需要手諭,或者門派某個級別高的長老方才可以進(jìn)入,為的就是某些心懷不軌之輩救出劍獄峰里的罪人。
類似的事情發(fā)生很多起了,來救人的無一例外的下場很慘。
沒有什么原因,劍獄峰好歹是一個關(guān)押罪人的地方,這里的禁制不曉得比其他地方的禁制更多更強(qiáng)大,還有兩名護(hù)法長老在這里鎮(zhèn)守,尋常的修行者根本難以接近,就不出所救罪人。
就在此刻一名內(nèi)門弟子服飾的男弟子有些緊張從劍獄里走出,徐墨在身上他凝視了一眼,在他的身上她聞到了有云飛血的味道。
他看到徐墨時候,身體頓了一下,很快就離開了。
此人有問題!十有八九有問題!
另一名弟子繼續(xù)道:“這位客卿長老,還是速速離去,沒有手諭多待一刻也不行!”
林簡抬眸看著徐墨,仿佛在說:我們沒有手諭,要怎么進(jìn)去?
只見徐墨笑了笑,兩名弟子不解其意,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接著只覺眼前一花,神識神念變空,意識也有些模糊,整個人看起來卻是正常的。
徐墨問道:“手諭你們已經(jīng)看到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進(jìn)去了嗎?”
“兩位請!”
兩名劍獄弟子相互移開了手中的武器,身體面對相側(cè),打開了劍獄大門,放徐墨林簡兩人進(jìn)去了。
一只腳還未踏進(jìn)去,徐墨便感知到,沒有手諭進(jìn)來,這里的禁制會對沒有手諭的人啟動。
徐墨笑了,她向前一步下去,整座劍獄峰的禁制微微顫抖了一下,劍獄峰的禁制陣法,被徐墨以特殊手段掌控著,和布下禁制陣法之人同樣擁有掌控權(quán),自然對她以及林簡無效。
若是守在劍獄的兩名護(hù)法看到,定會跟見了鬼一樣,一瞬間把人家劍獄的禁制陣法掌握了,你到底是什么的存在?!
這不進(jìn)去不知道,一進(jìn)去就找到劍獄是到底有多么可怕,先不說有什么其他危險,光是這里重力壓力不是一般修行者可以抵擋得了的,沒有手諭的修行者一旦進(jìn)去,重力壓力加禁制陣法直接一波推,誰能擋得住?
接著徐墨帶著林簡往云飛所在樓層走去,一路上全是密密麻麻窩蜂的禁制,徐墨不由得想到青山劍派的底蘊(yùn)不錯嘛,一個監(jiān)獄弄出這么多東西,可以的。
關(guān)押在這里的有不少人,都是些重罪的青山劍派弟子,徐墨簡單看了他們一眼便不再看,繼續(xù)往樓上走去,直到第九層。
第九層,劍獄峰的獨(dú)特的一層,從未關(guān)過人,如今還是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可以看到他在第九層正中唯一一塊巨石上,左右手各有特殊陣法各在釘在上面,赤著身體不著片縷,身上的血跡傷痕是新鮮的,披散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面貌。
當(dāng)林簡看到云飛身體的時候,可愛的臉上不禁羞得通紅,反倒是徐墨依舊毫不避諱,沒有任何羞澀和不適,認(rèn)真注視著云飛。
“錢錢還不錯。”徐墨饒有興趣開口說道。
突然下意識到身邊還有另一個小女孩子在,輕咳嗽了兩聲,轉(zhuǎn)移注意。
她剛才話說錯了,實(shí)在不該說出來的。
徐墨隨手一記“靈織氣錦”,一套簡單的白衣披在云飛的身上,林簡這才敢睜開眼睛,轉(zhuǎn)過身來。
徐墨說道:“沒事的不會長針眼的,學(xué)會看開點(diǎn)就沒事了,就像我一樣,悠閑自在。”
林簡只看了徐墨一眼,就要上前去。
徐墨拉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
“放開我,我要把我哥放下來。”林簡掙扎著,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徐墨。
徐墨對她的回答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我不管!”林簡在掙脫著。
“聽話。”
“不!”
徐墨沒辦法,只好打昏她。
她本來是打算來帶走云飛的,但在某一刻她看到了未來故事的發(fā)展,會有人來救走云飛,但他看不到是誰救,也不難猜出會是誰。
站在云飛面前,他身上的傷徐墨看出他受了極刑,修為境界后受到的,她知道是誰。
云飛似乎知道誰來了,身體動了一下。
沉默了一會兒,徐墨嗤笑一聲:“要不要找個還愿相信你的女修過來**一下,最后時間里體驗(yàn)一下飛升的感覺?”
“你過來就是跟我說這些?”云飛理解性配合說道
“或者可以談?wù)勎磥恚闶墙性骑w還是蘇途。”
……
稍沉默了會兒,云飛才說道:“不知道,這早已沒有了答案。”
“或許可以有,你沒有想到。”徐墨淡淡說著。
云飛問:“會是你嗎?”
徐墨搖搖頭:“不是。”
云飛簡單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徐墨繼續(xù)說道:“你會離開的,即使你不愿意。”
云飛疑惑:“為什么?”
徐墨想了一下:“因?yàn)槟氵是沒有弄明白,甚至可能沒有想過,作為一個人應(yīng)該做些什么。”
云飛忽然抬起了頭,頂上的光照影下,可以看到他的臉色很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徐墨看著云飛的臉,看著有些可憐,那張臉讓她不知覺上前去摸了摸,有點(diǎn)暖,更多的是冷。
云飛享受著,覺得徐墨的手是冷的,更多是暖,和小棉襖一樣暖。
第九層很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徐墨收了回了手。
“現(xiàn)在有很多道理你沒有學(xué)會,比如這件事情。”
“離開這里,你就會明白。”
“你這個笨蛋。”
云飛看著她,想起這十幾年峰生活大方承認(rèn):“有可能我真的是一個笨蛋,胡思亂想的笨蛋。”
他是天生的修道者,從被帶回山上的那一刻起,便開始承受和普通人普通弟子不一樣的關(guān)注,在這十幾年來他展現(xiàn)了他該展現(xiàn)的,得到了相應(yīng)的回報。
生活可以把一個人捧得很高,一旦過程出現(xiàn)失誤,就會摔得很慘。
“快了,你也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徐墨提醒道。
“你要走了,什么時候?”云飛問。
“走之前,先弄死幾個貪心的家伙。”徐墨說道。
“嗯,好的,再見。”云飛說道。
“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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