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兒輕盈地走過來,“溫總,這是您的公文包。”
看溫東旭沒什么反應,墨心兒有眼力見兒地將護理床上的餐桌打開,將電腦拿出放在他面前。
“您要喝點水嗎?”墨心兒繼續小心問詢。
溫東旭見過她和蕭瑟的交流,再看她對自己如此疏離有禮心理別扭起來。這人一別扭就會失了氣度,沒了氣度好聽些叫“傲嬌”,通俗點叫“使性子”。總之他自己也說不上什么感覺來,只是期待墨心兒能拿出和蕭瑟說話時的親近樣子對自己。
“扶我起來走走吧。”看窗外陽光正好。
“您現在可以下床嗎?”昨天醫生不是說他要靜養的嗎?
溫東旭無語,用手拍拍床,示意她過來扶自己。墨心兒猶豫了一下,禮貌地說,“那我找護士吧,您稍等。”說罷就要往門外走。
“墨心兒!”在身后叫住她,看她轉身過來溫東旭挑挑眉繼續道,“你昨天的膽子呢?我說過,昨天是個意外。”
“哦,溫總,您別誤會。”墨心兒馬上明白他的意有所指,“我只是沒護理過病人,怕不小心碰到您的傷。”
“沒事,我心里有數,你搭把手給我。”溫東旭不耐煩地道。
“哦,好的。”墨心兒只得走過來侍候溫大爺。
多少還是受昨天的事情以及師兄的一再告誡影響,墨心兒甚為注意與他保持距離。說是扶他,也不過是用手虛虛地在旁邊意思了意思,就怕他一個不得勁兒摔倒,并沒有真的去扶他。
慢慢站直身體,溫東旭試著深吸一口氣,然后轉頭看身邊的墨心兒,“過來。”
“哦。”墨心兒筆直走到他對面等他指令。
嘆口氣,溫東旭只好自己調整了下姿勢,然后右手捂著胸口,左手很自然地搭在墨心兒的肩膀上,朝前努努嘴,“就在房間里走走吧。躺了一天,身上都快長草了。”
墨心兒站得筆直,把自己想象成一根電線桿子。此刻,這根電線桿子上正栓著一枚傲嬌的帥哥在遛彎。
低頭瞅瞅只及自己肩膀高的女孩,溫東旭想,白白長得這副樣子,不溫柔體貼,也不會撒嬌發嗲,更別說什么風情萬種了,對人客氣疏遠,是個木頭美人,真是可惜!
老白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不太和諧的畫面。他一臉的堆笑,“喲,都在呢。”
墨心兒打了招呼又趕緊服侍大爺到床上躺好。
“東子,報告出來了。”舉舉手里的化驗單又轉頭看看墨心兒。
墨心兒馬上心領神會,“哦,那我去看看溫總的午餐。”說罷轉身就要出去。
“一起看吧。”從裝“化驗單”的紙袋里掏出的是九歲女童命案現場的幾張拷貝照片。血淋淋的現場赫然呈現于眼前,嚇得墨心兒一個機靈。她突然想起前晚林崢和徐靜婉當時的樣子。
“我們社科組常接觸這一類案子,一方面是挖掘素材,結合某一專業視角引導社會輿情。另一方面,如你昨天所知,我們身負使命與職責,會處理一些特殊的案件。”溫東旭此時臉上公子哥的傲嬌神情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冷殺肅然的面孔。
點點頭表示明白,可并不代表她能忍受胃里的翻騰,擺擺手直接沖到衛生間大吐特吐了起來。
老白搖頭笑笑,“不容易。一般人見了都受不了,何況半大個孩子。”
搖搖頭,溫東旭扯了扯唇,“看著溫順可人,一接觸木頭一個,硬撅撅的。”
老白轉頭朝著衛生間方向瞄了瞄,“硬撅撅就硬撅撅,你請人來不過是怕請不動蕭瑟這座大山。再說你不是也觀察了幾個月,看著這姑娘為人處事都還踏實又有能力才要過來的嗎?是來做事的,不是讓你看著順眼的。你身邊想讓你看順眼的人還少嗎?你想讓她們怎么順眼她們就怎么順眼,還差這一個?”作為大他幾歲的哥哥,老白說他從來也都不留情面。
“你妒忌?”溫東旭痞氣地揶揄道。
“現在也只能妒忌妒忌了,哈哈。”誰都知道白烈是妻奴,現在更是六歲兒子的兒子奴。
“東子,不是哥說你,有一句話叫做‘愛一個人從看對方不順眼開始’,你聽過嗎?”
溫東旭嗤了一聲不置可否,但內心里卻咯噔一下,這話聽之無意卻撥動了心底的某根弦。
“劉隊長怎么說?”溫東旭茬開話題。
“目前排除了仇殺和奸殺的可能。孩子父母都是從鄉下過來做小生意的。每天趕路兩小時到市區,風雨無阻賣早點。家里兩個孩子,這是大女兒,還有一個兒子今年六歲。兩口子平時為人老實厚道,沒和什么人有過爭吵。大女兒平時跟學校班車去上學,周末父母出攤,她就能在家和弟弟睡個懶覺。失蹤的前一天是周末,他們回家就發現孩子不見了,一邊報警一邊四處找人。第二天早上在家附近的一處廢棄的廠房里發現了孩子的尸體。劉隊長說由于現場沒保護好,破壞嚴重,可調查的線索微乎其微。“
“你看這張和這張,”老白邊說邊挑撿出兩張照片指給溫東旭看,“孩子除了心臟及所有臟器被掏空外,沒有其他外傷,身上也沒有掙扎、捆綁或博斗的痕跡。”
“有沒有可能是被藥物迷倒?”溫東旭道。
“起初也是這樣懷疑,但尸檢報告中沒有查出藥物成分。”老白揉了揉太陽穴。
“也有可能是被深度催眠。”剛吐完出來的墨心兒蒼白著臉插嘴道。
“說說你的看法。”由于動作幅度有點大,溫東旭咝地一聲咧了一下嘴。
“深度催眠可以讓一個人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被引導。在那個狀態中,人的感官是非常敏銳的,甚至能感受到平時感受不到的東西,比如能聽到更細微的聲音,聞到更清淡的味道。當然,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就隨便一說。”說完墨心兒看向白烈,“白院長是醫生,應該有看過一些相關的文獻資料。”
“確如小墨所言。但目前爭論還很大。”白烈補充道。
“是的。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作案動機是什么。”
此時電話響起。溫東旭接起聽完放下。
“橫山村又一名女孩失蹤了,1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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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堅持寫文的第17天。人生中還從來沒為一件事這么堅持過。
期待能看到你們的反饋。
再次祝五一節快樂!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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