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目送蘇越的背影消失，而這中間蘇越都沒有回頭過。
這么趕這么急？根本沒有平常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樣子。
青青眼一瞇：是真的去見客戶還是去見真的客戶？是真的有問題還是有真的問題？
蘇越一時的反常讓她站在那里好一會兒不移腳步，接著，她的肩膀被人一拍。
“看誰呢？”
是小甲，剛好從外頭回來。看青青一個勁地往一個方向看，她也好奇地張望。
“沒有在看誰，是在想問題。”
“這么敬業？”小甲打量青青的眼，看看能不能瞧出撒謊的樣子。
“何止是我，你不是也很敬業？不光是為公司埋頭苦干，連同事的事都不放過，不是嗎？”
小甲走在青青身邊往里走。
“當然得過問一下，不然，怎么對的起那個一直鼓勵我的人？”
青青長長哦了聲，“所以，你是準備考慮轉行，做一名優質的嗅覺靈敏的第一人？”
“你別亂說，誰要轉行？哎我說廖青青，到現在我才發現，你也有顛倒黑白的潛能啊。”
“哎，別亂說，這個潛能我一直藏的好好的，都沒被別人發現過。但現在被你發現，不如你給個好價錢，我傳授給你？”
小甲長長啊了聲，“那我用我的設計之路的心得跟你換？”
“那肯定不行的，都說了價錢價錢，肯定是要真金白銀的。”
“可是，我身上只有一塊錢。”
“不是吧，我們二人共事這么長時間，一堆人里面屬我們最談的來，你還好意思拿一塊錢把我打發了？再怎么樣，你總要加個一毛錢吧，不然我不是虧大了？”
“就因為我們感情好啊，九毛錢應該差不多了吧？”
“你還真好意思開口，不二價，九毛五。”
“八毛怎么樣？”
“八毛五，不能再低了。”
“七毛錢不行？”
“這樣吧看你的面子就給你個折中價，給你五毛錢，便宜你了。”
“五毛還便宜啊……”
二人就這么一說一笑的進了辦公室。
還是那片梨樹林，還是那個蘇越為方芯葉特地準備的地下室。
蘇越趕到時，方錫已經在了，站在方踢旁的是黑子。
他再一掃，就看到方芯葉。
方芯葉已經瘦成一根竹桿，這些日子不梳妝不打扮不整理邋里邋遢的人不人鬼不鬼，縮在一角一動不動，一天只給一餐又是半分飽，這么長時間也虧的她挺過來。
第二眼看到的是名男子。
離方芯葉幾步遠的距離，在青青出事那天出現過的，即使這會兒那張瘦下去幾圈的滿臉絡腮，他還是能一眼認出。
所以是眼一瞇手一握，隨即壓下要動手的念頭：不過是個替死鬼，最后跟他好好的算帳都來得及！
最后看到的是個女生的模樣，應該是剛找到，衣服比另二個都干凈了很多。
頭低著看不到臉，但是整個輪廓他看著又有幾分眼熟。
方錫適時開口，“老大，差不多就這三個人，方芯葉的手機里其他人暫時沒有可疑。”
“是嗎？”蘇越問的隨意，好似不相信。
方錫又說：“暫時是的，其他人我也安排人手在跟蹤調查，一有情況我會立刻行動的。”
蘇越嗯了聲。
戴著手套的他，移動腳步走到那個女生前，蹲下，捏著女生的下巴再一抬，看到臉孔時露出疑惑：這張臉他肯定在哪里見到過的。
他的記憶雖然不是驚人，但也不是差勁的那種。在記憶深處搜尋了一番，然后手上的力就不自覺得加重。
他曾經是有過懷疑的，曾經也有要讓方錫查的想法，曾經更是自以為是的以為他會護著青青的周全，沒想到翻看結局，他自己才是讓青青受傷的那個人。
如果他當時堅定自己的想法，堅定自己一開始的感覺，堅定自己的做事風格，那么青青怎么可能會出事？
自責過后，他又想起青青的話：
[……我是覺得我們二個挺有緣的，對就是比你有緣份，哎你說，我跟她交個朋友應該可以吧，雖然這小姑娘有點膽怯有點小慌亂的小動作，但也不影響我們相處的……]
[……可惜呀，她就要去外地讀書了，以后再見就難了。不過，她也沒說立馬走人，在她離開我們總可以見見面的不是？而且現在通迅這么方便，去外地也根本不影響的呀……]
這些話，是青青的喉嚨剛恢復不能說太多字的時候，可是她開口念的都是那個女生的事。不錯，就是他眼前的這個人。
一想到這個，蘇越的力量就慢慢加大，最后惹的女生搖頭，她要是不搖頭下巴極有可能會被捏碎。
可她再怎么搖，又怎么能躲的過蘇越的手。
“想不要再捏下去？”蘇越的聲音從牙齒縫里飄出來。
女生點頭。
“那怎么可以？不捏碎你怎么長記性？”
女生一時睜大了眼睛，然后她試著用全力掙脫開蘇越的手，但是她的手腳都被綁住，能使的力有限。接著她想開口求救，卻嚇的發不了聲，一時又驚恐了幾分。
蘇越嘴角一歪。
他早就對方錫說過，找到相關的人員后，一定要按青青受的量加大一倍還回去，但是要一點點的放，現在還沒到那程度吧。
可在看到女生說不了話時，他的心里總歸是好受了一分：就是要他們怕！
可也僅僅只是一分，心就一恨：該要還的還是要還回去。
因為，到現在他還能記起，青青對她們之間的緣份而表現出的新奇肯定和向往，還能記起青青一定要收下這個妹妹的決心。
[你把我當弟弟不就得了？]當時他是有些吃味的回復過去。
[有你這么高的弟弟嗎？]青青艱難地說，還站到他面前比劃二人的身高。
[怎么沒有，大有人在好不好？誰規定做弟遞的要比姐姐矮的？還有，弟弟跟妹妹不是一樣的？]照顧別人還不如照顧他哩。
[肯定不一樣的啊，姐妹能躺一張床，姐弟能嗎？能嗎？你告訴我一個例子。]
當時他詞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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