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部長，對不起！”這夠有誠意了吧？她要是再不道歉，怕是走不出這道門。
部長又朝組長一使眼色：這，怎么夠呢？
組長會意，主動拿過杯子隔到青青眼前，“你拿著，以這個代酒，好好跟部長道歉。”
青青望進(jìn)組長眼里，意思是不是在說：她剛才的鞠躬根本不算什么，剛才的道歉方式根本不是道歉。
所以要她，斟茶道歉？這樣的情景她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只是在恍惚間對立面好像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恍惚間她才是坐在主位上的人，可是也有她這一天。
是不是跟蘇越久了，她忘記以前自己也有這樣的日子？只不過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廖家。是不是跟蘇越久了，她都記不得端茶的滋味？
如果她在這里停止，會有什么后果？除非她不想在這里工作，這樣一來，就辜負(fù)姚福一在姚總面前為她的力保。
心下一時妥協(xié)，可是：
咕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精神一下子被這二人打擊掉，是不是心里有著一份委屈，接下來的一個簡單的拿杯子的動作都沒做好。
反正手上就是沒有拿穩(wěn)，然后懷子順勢而下，然后杯子里的深色水漬就沿著她的衣服從上到下經(jīng)過的地方?jīng)]有一絲幸免。
很明顯的漬跡，很明顯的臟處，很明顯的格格不入。
對于這些，組長只是涼涼地說，“杯子還拿不穩(wěn)？”好吧，她只不過在青青伸手過來沒碰到杯子前，就先放開了手。
部長也看似好心的說，“擦擦干凈吧。”
青青接過遞過來的紙巾往衣服上抹了抹：現(xiàn)在好了衣服成這個樣子，撞不撞衫的不需要她的道歉了吧？
心里悶悶的，可是卻好巧不巧的被她看到，部長跟組長二人相互使眼色，心里的悶又多加一層，悶上加悶：
這二人是串通好的在給她下套吧？這倆人一開始就算計好的？難怪剛才道歉之后還不夠還要給她遞杯子。
事情圓滿處理，部長和組長就淡淡地說著有的沒有的話，最后讓青青出去。
青青回到坐位上，先是小甲來安慰，好像也只有她一個人。
“沒事，把衣服洗干凈，天天穿時刻不停的穿，讓那個老巫婆眼紅！”小甲替青青不值。
“知道了。”青青只含糊應(yīng)著。
部長到底是比她高幾個臺階，要真的那樣做最后只能是她自己受到傷害。跟今天一樣。
下班時分
在門口等人下班的蘇越看到青青身上的衣服時，一愣：不過才這么短的時間，這件衣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經(jīng)歷了什么事？
但是，青青的臉色更不好，一臉的怨氣瞪著自己，他就試著調(diào)調(diào)氣氛，先忽視掉衣服的問題。
“你讓衣服的顏色變成這樣，是不是已經(jīng)做好跳槽的準(zhǔn)備？先預(yù)先練個手熟悉熟悉？”
他想把青青先逗開心再說其他，可是無論他說了什么無論之前能讓青青笑起來的段子，現(xiàn)在的青青只一個表情：欠她的。統(tǒng)統(tǒng)都欠她的。
大半天后，他放棄逗青青的事，先回家。
可到家后，蘇越看青青換了套家居服，接著又看到青青把那件新衣疊好。他再問，
“有什么事不能說給我聽聽？”
外面人多眼雜，又是在公司附近，前面不問是怕青青又想起不好的事。現(xiàn)在關(guān)上門沒外人，總可以說出來了吧？但青青還是搖搖頭。
“嗯，也沒什么事，先吃飯吧。”
擠得笑容一點也不好看。蘇越見勸說不成，只好先緩一緩，想著讓她自己主動開口。可他等啊等的，到半夜了才被他等到。
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在沙發(fā)上睡著，雖然他提議進(jìn)臥室，但被一臉憂愁的青青一口拒絕。
那個時候的他已經(jīng)睡得迷迷糊糊，一個轉(zhuǎn)身半開眼的就看到一人蹲在沙發(fā)前，嚇得他一個激靈。
青青抱著枕頭呆呆地看蘇越拍胸口，眼晴神情淡淡。
“睡不著？”還是蘇越先開的口問。
青青點頭。
蘇越一笑，把毯子一掀，“進(jìn)來吧，我哄哄你。”
青青沒有異議，前面一個人是越睡越來勁，只好來尋求蘇越的幫助。
蘇越打著哈欠給青青拍背，又輕聲哼著小曲，可青青翻來覆去覆去翻來的，他不受影響都難。
按住肩膀讓人不要再動，“老婆，記住，你是人不是長蟲，不要在沙發(fā)上翻騰了好不好？這地本來就小，而且昨晚你就沒好好睡呢。”
嫌棄她了是不是？青青悶悶的心一時上了勁頭，直戳蘇越的手臂，“你才長蟲呢！你是千年長蟲！”不停抗議地念。
心里得有多大的氣？蘇越統(tǒng)統(tǒng)應(yīng)下，“是是是，隱藏這么多時間終于被老婆你看穿，沒錯，我是長蟲也是千年長蟲，更是吸天地精華日月神氣練就這身筋骨。”
接著他夸張恐怖的一聲笑，“所以老婆，你現(xiàn)在怕了是不是？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哈哈哈！”
蓋上毯子，蘇越就襲擊青青，撓得青青直喊救命。
“不要啊！我要退出游戲！”
“說了來不及就是來不及，你就素手就擒吧。”
一個要早早結(jié)束，一個像是玩上癮，二人就在這一小方的天地里鬧著，直到青青喊投降才結(jié)束。
去了點力氣費(fèi)了點神氣，青青沒有像那樣翻得厲害。
而蘇越還是拍著青青的后背，小聲哼著曲子給青青聽，在他半睡半醒之間，聽到青青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青青把心里悶的事都說了出來，可看蘇越一直閉著眼，也不知道有多少聽進(jìn)去。“……事情差不多就這樣，所以衣服才會變成那樣。”
蘇越語氣輕松地安慰，“不就是件衣服，臟了就臟了洗干凈就行，要是你覺得不舒服，明天給你買個十套。”
“你錢很多？”說的跟上菜場買一噸青菜似的簡單，不過蘇越這人吧有時就這樣。
“養(yǎng)你是足夠的。”蘇越含糊地回，“但你放心，你的買賣錢我絕對不花一分錢。”
可最后青青的行為讓蘇越有點氣，“我把你哄好，你怎么就回臥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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