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茶看著此時早已成定局的局勢,無疑,微生虞毫無逆轉之勢。
辛梓雖然在神泊宮有勢力,但和元嬰道君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
把抵在地上的長刀緊緊扣住,君茶皺著眉看著微生虞的后背。
關鍵點還是在微生虞身上。
辛梓與這些元嬰道君還有點關系,也沒對他們做出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只要她快刀斬亂麻的斬斷和微生虞的關系,自己再在適當的時機出手拉她一把,元嬰道君理智之下大概率會放過她。
但怎么讓這辛梓斬斷這關系有點麻煩,還有禾桑這家伙在一旁虎視眈眈。
忽然微生虞一道聲音傳入君茶腦中。君茶默默頷首,握緊長刀。
幾個元嬰道君將微生虞團團圍住,眼里有猶豫,但很快又被殺意所替代。
不殺微生虞不單是因為劍心老頭的原因,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微生沉曾經死前留給微生虞一件東西,三枚縛魂針。
縛魂針最大的作用在于縛魂毀魄,還是可以無視修為差距進行縛魂毀魄。
簡直就是刺殺必備裝備。
也過虧了微生虞的帝王之術學的很好,懂得拿著縛魂針制衡保命,也懂得借民心保命,一直小心翼翼游走于幾個元嬰道君之間。
而幾個人雖然被微生沉搞得不得進階,但也不想死后連輪回都沒有。
加上劍心的緩解,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微生虞活了下來,架空他的權力。
發生今日這樣的事,也是遲早的。
微生虞在出來前早將披灑的烏發用一根發帶收住,此時的他一頭烏發松松的收成一打,配上他現在虛弱的身姿,一身白衣裹著修長的身體,倒也有了一分病美人的姿態。
鵝黃色衣裳的俏麗姑娘凝視著幾個元嬰道君,又深深凝視著微生虞,眼里有說不出的情緒,眼角透露著不可查覺得紅。
壓下疼痛的心,死死捏著另一只手,直到將那只手捏紅,留下指印,再無力緩緩放開,臉上露出了點猙獰。
一滴淚,兩滴淚緩緩從眼瞼留下,女孩再次睜開眼,眼里已經盈滿了淚水,哭的梨花帶雨。
女孩帶著抽咽聲懇求,砰一聲,跪在其中一個陸豐腳下,白嫩的小手死命的抓著人家的衣擺。
“各位叔叔伯伯,微生虞是我從小長到大的青梅竹馬,求求你們放過他吧,做錯的是微生沉而不是微生虞,求求,求求你們了……”
微生虞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如果可以,他更想她不需要下跪就可以走出這困局,但只有他們自動將她甩出去困局,她才有救。
陸豐看著這個滿懷情意的少女,眼里雖有同情,但想到自己和家族,微生虞必死,微生皇族今日不死,明日也得死。
骨節分明的手搭上少女的細瘦的手臂,咔嚓一聲,一把將少女扯住自己衣擺的手狠心折斷,少女的手軟塌塌的垂了下來,眼里的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這次辛梓是真的疼,不用演也疼。
陸豐毫不留情的把人丟了出去。
情誼難得,但放虎歸山,終不是好事。殺了微生虞,再殺了辛梓,也好兩人在底下當一對鬼鴛鴦。
辛梓被丟出來,君茶的長刀在地上劃出一道長痕,一刀劈向了跟自己搶人禾桑。
刀氣震的禾桑連連后退,君茶咬了咬唇,朝禾桑挑釁的笑了笑。
讓你跟我搶人!
這一刀君茶用了全力,攬上辛梓的腰,君茶趕忙帶人就跑。
接到人的一瞬間,微生虞的袖中甩出三根銀針,朝著三個元嬰道君而去,銀針散發著令人畏懼的暗光。
一下子微生虞又不知扔了什么,一聲巨響,一根銀針趁機沒入一位元嬰道君身體中,很快一道青煙冒了出來,一溜間就散開。
一位元嬰修士就這么命喪于縛魂針下。
君茶瞳孔縮了縮。
“只有一根是真的!”
其他兩個人捏著手中的假貨,一掌就像微生虞襲來。
坐在南離背上,扯上回歸本體的火魅尾巴,君茶把辛梓安頓好,扣著長刀,揮出刀氣,擋住身后的攻擊,將自己的神念傳達給南離。
禾桑一雙異瞳邪惡的看著朱雀背上的兩人,轟隆隆作響,養在神泊宮的邪物出來。
一群邪物,細細數下,竟然也有十幾只,有大有小,長相七零八怪,但都丑陋不堪。
渾身散發邪氣的邪物橫沖直撞,看見人就撕咬,一些在神泊宮擔值的低階修士躲閃不及,直接被壓成肉泥,有些直接被利齒腰斬,脆弱的身體中噴灑出溫熱的血液。
兩個剩下的元嬰道君皺著眉看著這群邪物,禾桑如何能擔得起這群邪物的反噬?
邪物不好養,養個一只已是修士最大限度,禾桑居然養了一群。
頓時陸豐和另外一名道君看著禾桑的眼神就變了,原以為是不足為懼的螻蟻……
君茶也沒料到禾桑竟能撐得起一群邪物的反噬。
禾桑看著眾人隱隱的忌憚,心里有種隱秘的狂熱。
看,這些人都怕你們,你身帶邪氣不是什么壞事,反而成了強者。
大手一揮,邪物一半都朝著君茶來,另外一半圍著元嬰道君。
邪物一兩只好解決,但一群就不好解決了,因為邪物生存主要靠新鮮的血肉以及靠吸收同伴的邪氣。
剛剛沖進來,這群東西就已經吃了不少人,加之身邊還有同類,打不過,就往同類身上抓塊肉嚼嚼,立馬恢復。
只不過被吃的邪物自然被融合不見,剩下的都是更強的邪物。
君茶撈過辛梓把她塞進火魅懷里,杏眸直直的看著即將要咬到南離漂亮雀尾的邪物。
“幫我照顧一下她。”
一刀下去,就把邪物的頭砍了下來。
禾桑自然知道她們要逃,袖中射出一條銀絲纏上君茶腰身,用力一扯,就要把君茶扯下來。
萬年天蠶絲,連元靈給的長刀也無法斬斷,君茶的身形一下子就被帶了下去。
下面一張張惡臭的嘴等著君茶,一只只爪子迎接著君茶。
君茶盡量放出自己最多能放出的刀氣,為自己形成一片阻隔。
狹長細薄的長刀揮身就插入一只邪物的腦中,再一抽,噴薄的綠色血液從邪物頭頂慢慢慢慢留下來。
同類的香味刺激著其他邪物,一哄而上,君茶抵著惡臭,長刀抵著土地,刀光劍影,黑色叢林中沖出了一抹亮色,拖著長刀,嗜血的看著身后的東西。
為此付出了手臂大腿一大塊肉被邪物啃食,陰森森的白骨露了出來。
暴虐的君茶嗜血的扣著刀柄,牙齒顫抖,居然不顧身上的傷,也不顧敵眾我寡,就朝著邪物沖去。
坐在南離背上護著辛梓的火魅一下子就看見這丫頭不要命居然自投羅網往邪物里沖,嘴巴受不住罵了一句。
禾桑看著如此變故,先是一驚,隨后像是聞見了什么,挑了挑舌,一雙異瞳光與影迅速交替。
“原來是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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