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苒的心很亂，剛剛她雖然頭痛欲裂，但是天帆王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在了耳里，記在了心上。
此刻，落苒意識到，神帝和她講的可能都是真的，至少關于天帝和天宮，她真的應該去看一看。
“不，姐姐，我早已經放下了，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南天山上，不管誰當天帝，南天山不能亂，妖域不能亂，我們能有今日的安定，都是用血和淚換來的，所以，我會傾盡所有，守護著這一切！”天山王目光無比堅定。
這一刻，白葉嫻覺得她這個師尊無比偉大。
這一番話讓天帆王都無法反駁，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攻擊這樣的話。
可天帆王也不認為自己錯了，她不認為一個人的執著是一種錯，她覺得，這只是一個人的性格罷了。
天帆王有摯愛，天山王也有，可兩人做了不同的選擇，天帆王所有的努力只是為了參透輪回的奧義，把心中的那個他找回來，而天山王把一切都獻給了她所建立起來的南天山。
“也許你自己都忘記了，你建立南天山的初衷只是為了幫他守住這片江山。”天山王放棄了，不再動落苒，也許她也明白，其實從落苒身上也參不透輪回的奧義，她只是想驗證，輪回到底存不存在。
“這又有什么關系呢？人是會變的，初衷往往都會被湮滅在時間長河里，如果這也算虛偽，那么我寧愿就這么虛偽一世，也比那些真性情說殺你就殺你，說滅世就滅世的人好，不是嗎？”
天山王微微地笑了笑，她是妖族共主，雖沒有妖帝之名，卻有妖帝之實，她所做的一切都給妖族帶來了巨大好處，可以讓妖族安定地在東澤大地繁衍生息。
天帆王說得對，初衷，天山王早就忘了。
“圣女，我們走吧。”
然而，落苒搖了搖頭，“天山王前輩，謝謝你，不過，我打算留下來，我覺得我能幫上天帆王前輩。”
出乎意料，落苒打算留下來！
“你就不怕再被強行抽取記憶么？”天山王驚訝地看著落苒。
“不會的，小白不是在嗎？剛剛您再晚一點點，小白也會救我。”落苒說道。
可天山王看向小白，發現這小家伙居然在屋懶洋洋地曬太陽，似乎對這里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
不過，落苒都這么說了，天山王不再說什么。
隨后，天山王的目光轉向白葉嫻。
這一下，白葉嫻慌了，連忙跪下，說道：“師尊，徒兒知錯了。”
“慌什么，有錯無錯都知錯，就不會來句別的嗎？”天山王白了一眼。
“師尊，您……不責怪我？”白葉嫻驚訝地看著天山王。
“我教你的，你應該都會了，這段時間，你就在這里跟隨天帆王修道吧！”
“可是，我是跟隨您學的九陽，陰陽相克……”
“陰陽不僅相克，還相生，早有人可以做到陰陽共濟了，你天生九尾，白族第一位，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你就浪費了上天給你的饋贈！”
天山王丟下這么一句話就走了，剩下白葉嫻在原地發愣。
落苒沒有理會白葉嫻，徑直往里面走去，她還是要去見天帆王。
“圣女，等等！”白葉嫻反應過來，一把拉住落苒。
“白姐姐，怎么了？”
“沒什么，我就是在想，我們知道了那么多，會不會被滅口啊？”白葉嫻盯著落苒。
落苒實在無語，要是會被滅口還有機會說這話，恐怕早就被天山王咔嚓了。
“要不你先等著，我進去看看。”
天帆王就在里面，既然落苒決定留下來，那就不會怕天帆王。
此時，天帆王正打開一幅圖，全神貫注地看著，落苒來了，也沒有轉身。
落苒走到天帆王身后，輕輕地叫道：“天帆王前輩。”
“你為何沒有走？”天帆王沒有回頭，依然在看著她的圖。
“我可以告訴你，輪回真的存在，因為我見過輪回的人。”
“他在哪？”
“死了，但是我真的見過，請您一定要相信我！”落苒說的，是趙宇，可是趙宇早就死了，連遺體都沒有，落苒自然無法解釋。
“知道了。”天帆王淡淡地說道，“你不會以為，僅憑這一句話，我就會幫你去找黑龍皇吧？”
“還有我，您剛剛讓我想起了很多前世的記憶，我自己也是從輪回走出來的人，您若真想參透輪回的奧義，只有我能幫您！”落苒信心滿滿地說道，她相信，天帆王會做出她想要的那個選擇。
“好，我就賭一把，我都已經找了兩萬年了，再浪費些時日又有何妨？不過，希望你能給我帶來我想要的答案！”
落苒之所以留下來，還是為了請天帆王幫忙，把沐顏找回來。
在天山王和天帆王之間，只有天帆王愿意和她做這個交易，因為天山王看重的是南天山和整個妖域，絕不可能抽出身來幫落苒去追蹤黑龍皇。
“對了前輩，您現在看的，可是您這兩萬年來的成果？”落苒很好奇，這張圖都記載了什么，能裝得下兩萬年的成果么？
“不，這叫山河圖，天庭最古老的法器之一，也是他留下來的唯一的東西。”天帆王說道。
“其實我們是一樣的人，你的心情我理解，如果你有我這樣的修為，恐怕此時你已經在追殺黑龍皇的路上了。”
“不，即使我沒有那樣的修為，我也會那么做，現在，我不是已經在路上了嗎？”
落苒笑了笑，她自然是沒有能力對付黑龍皇，但不代表她沒有任何辦法，那就是借勢，哪怕是利益交換。
此外，她也會去找影族，逍遙子能去請影族，她一樣可以。
“很好，你倒是有兩萬年前靈族圣女的行事風格，當年她能辦的事情就辦，辦不到的事情，也是借助他人的力量，她總能達到目的。”天帆王點點頭，回頭看著落苒，眼里多了幾分贊許。
“是不是因為她的魅力和號召力足夠大？”
靈族圣女要是和她差不多的話，那么應該沒有強大的修為，想要號召群雄，只能依靠自身魅力了。
“不是，她懂得利用人心，她的眼睛可以找到各種古跡，她可以制造各種異象，吸引那些貪婪的人，幫她打通各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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