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等我~愛你們)
這天夜里,他們坐在陽臺上,望著窗外不肯停歇的煙火。
就那么靜靜地坐著。
他們想著,還是聊聊理想吧。
這種虛幻縹緲的東西。
總聽人說,得空就和喜歡的人談談人生理想,增進感情。
可真到了那么一天,只剩下你看我,我看你,兩人傻笑著,誰也不想先開口。
“詞安……”
“明誠哥哥……”
有默契的同時開口,又雙雙陷入沉默。
“你先說。”
“你先說。”
異口同聲之后,只剩下面面相覷。
明誠還是開了口,他不想一直瞞著詞安,“詞安,我這一年去做了志愿者。”
能把援非行動說得如此輕描淡寫的,恐怕也只有明誠了。
他瞇起眼,是在回憶過去的一年里發生的種種。
在手術臺上,同行的醫生勸他放棄,在不明確的血液檢測結果的時候,貿然進行手術,也許會產生很嚴重的后果,比如……操刀的醫生被感染,命喪當地。他沒有退縮,在熬了好幾個通宵后依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下刀精準,術中無意外發生。送患者出手術間時,他如同被抽空所有精氣神,當場倒在地上。
給病人發放藥品,因為語言不通,被拒絕接受。他們認為這個人是在毒害他們,手舞足蹈解釋了好一番。
還有爭搶醫療資源大打出手的人。
也不完全是這些糟心事,還是有很快樂的記憶值得珍藏。
躺在擔架上呼痛的孩子,在看見他之后仍然愿意擠出笑容。在他的救治下,日漸好轉,學會了一句漢語,不標準的發音,也能使他熱淚盈眶。那孩子,對他說了十句“謝謝”。
他在那里,親身體驗了為婦女接生,給孩子喂奶,甚至有幾個年輕的母親讓他給自己的孩子起名,隨他姓,認他作另一個國家的爸爸。
最開心的莫過于偷空和同行的醫生找了一輛車在草原上飛馳……
他在隔離間的那段日子很是難熬,必須完全確認沒有攜帶任何病毒才被釋放,和坐牢沒什么分別。
可是這就需要公事公辦啊……
“志愿者?”詞安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
“嗯,去非洲待了一段時間。”他扯扯唇角,想要自己看起來顯得很愉快和自在。
詞安長舒一口氣,說道:“你是去保護動物了嗎?你學的專業好像和獸醫不對口吧。”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既然明誠想要瞞住她,那她就裝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這是她對他平安回來的感謝。
“不會,就學唄。”明誠撓撓頭,絞盡腦汁地想如何把這件事編得圓滿。
詞安又幫他圓了一番,“那里的羚羊是不是很可愛?我倒是想摸摸長頸鹿。”
她微微別過頭,不想讓明誠看見她眼里的失落,她沒有怨怪他的欺瞞,而是在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覺。
“又不是沒去過動物園。”
“那不一樣嘛。”她嘟囔幾句,好似在證明自己真的很想去到當地摸一摸長頸鹿的脖子。
明誠努努嘴,“都一樣,下次我帶你去動物園里看。”
他也很清楚,詞安在幫他打圓場,兩個人心照不宣地裝作一對探討非洲大草原的小情侶。
“對不起。”
詞安咧開嘴笑起,“之前程渝舟說我老喜歡說對不起,現在你也成了我。”
“那你為什么不和我說沒關系?”
他捏住詞安的下巴,稍稍用力抬起,“皮,是沒有好處的。”
她一皺眉,明誠立馬放開了手,溫柔地哄著她。
她的眉眼彎似弦月,笑得合不攏嘴。他終是不舍得收拾她的。
窗外升起的焰火,在濃墨似的天幕中炸開。
樓下的電視機音量格外的大,又是一年春晚,又是馮鞏的那句“我想死你們了!”
相視而笑的兩人,靠得更近。
“詞安,那你呢?你的夢想是什么?”
聽得明誠這般認真地問,詞安沉吟數秒。
“我的夢想啊……是李詞安要快樂。”
李詞安的快樂就是看著明誠快樂。
她的魔爪伸向他的臉蛋兒,使勁一捏。
她呼出一口氣,滿足地往后一躺,“終于做到了今年想做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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