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反正二七也就燒紙上香。”文凱見她嘟囔著嘴不高興，剛從背后摟著她，她一個轉身，食指點著文凱的鼻尖，齜牙咧嘴地威脅道：“不過我可先跟你說啊，三七和末七是很重要的，到時候你要是不和我去，我就跟你沒完。”

    文凱鄭重地點點頭，饒有興致地問：“怎么沒完法？跟我離婚？你舍得嘛？”

    她翻了個白眼，極度嫌棄地推了推他：“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又不是很帥。”

    他的手緊了緊，用力把她霸在懷里，問：“那怎么樣才算帥？”

    “嗯…”她質檢對著自己的下巴，轉動著大眼道：“劉德華和周潤發、金城武，木村拓哉那樣的。”

    文凱對于慧珍的‘外貌協會’表示不滿，盡管自己也是外貌協會。“帥又不能當飯吃，最主要的是會疼人。”文凱在外貌上確實不算帥，也就長得斯文點而已。主配件不行，他就積極開發副業，努力把老婆寵上天，這樣說話才有底氣。“你要是離了我，就再找不到像我這么好的了！”

    “嚯，你的意思是說，我要好好抱你大腿，免得哪天你拋棄我咯？”

    文凱抬頭挺胸，十分自豪地“嗯”了一聲。慧珍簡直想吐，從前只知道文凱臉皮厚，今天才見識到究竟多厚！

    婆婆跟著許文凱父子去參加開業典禮，家里沒司機，她只得硬著頭皮自己開車回家。她不敢叫婆婆送她去，也不想叫文凱送，凡事還是得靠自己，不然誰會永遠跟在你屁股后面幫你？為了避免上班時間人多，她一早就出門了，還特意繞過比較近的鬧市，拐了一圈小路。加上開得慢，原本半小時的車程，她用了一個多小時。

    回到村里，那這個鄰里見她居然自己開車回來，忍不住又是一陣夸贊。她沒心情聽這些奉承話，敷衍幾句就拎著東西進門了。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想到從前和姑媽在一起的時光，慧珍這才真正體會到，家里有個人每天等你回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以前每次下班回家，總能看到姑媽忙碌的身影，聽她嘮嘮叨叨的說這說那。碰上感興趣的她會應上幾句。碰到不感興趣，她就聽著不說話。吃的都是粗茶淡飯，青菜饅頭。她還沒工作的時候，一個月也不見得能吃上一回肉，有工作以后日子就慢慢好過了。

    其實那次她考上市里的一等高中了，但她不想讀，瞞著姑媽把錄取通知書燒了，然后私下找老師，讓她幫著瞞姑媽，說自己沒考上。之前為了供她讀書，姑媽撿著什么能賺錢的就做，給人種地種菜，幫人洗衣服打掃衛生，還拿手工回來做。衣服穿了一年又一年，補了一次又一次，就是舍不得買。她說她老了，打扮也沒用，能穿就行，卻從不虧了慧珍的。她長身體的時候，是沒法撿去年的舊衣服穿的，所以每年都買新衣服新鞋子，頭飾什么的從沒少了她。盡管不是多值錢的，也很素雅，但慧珍本身就生的白凈，那樣打扮反而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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