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珍一顆心瞬間跌進(jìn)谷底,都說婆媳矛盾是避免不了的,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站在半樓梯思忖著,不知道該不該下去。想了想,還是上樓回房去了。都是一家人,柴嫣然又是長輩,慧珍能怎么樣?她不能怎么樣。不管誰對誰錯,傳出去別人只會說錯的是她不是柴嫣然。她已經(jīng)沒有家了,所以她格外珍惜這個新家。文凱對她很好,如今又有了靜宜,不管其他人怎么待她,只要文凱對她們母女好不就行了?
既然無力改變什么,也不能為自己辯解什么,有些話,還是當(dāng)沒聽過吧。轉(zhuǎn)身上了樓。
“媽,您能不能別這么不可理喻?慧珍她沒說什么。”文凱撇撇嘴,很想發(fā)火,但由于對方是自己母親,不得不又忍了下來,好聲好氣的說:“我知道您因為靜宜是女孩心里不大痛快…”
“別,我沒不痛快,我哪敢不痛快!”柴嫣然賭氣地打斷他的話,快步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她實在太氣了,自己生養(yǎng)的兒子竟然只向著她媳婦,完全沒為她這個媽想過。
想當(dāng)初自己不也是含辛茹苦拉拔他的,他爸不給錢的時候,誰給的?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坐在沙發(fā)上喘著粗氣,一個勁的抹眼淚。
文婧抱著孩子站起來,左看看右看看十分為難。這孩子也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好奇的想聽他們在說什么那么大聲,眼睛一眨一眨的,沒哭也沒笑。
文凱無奈地?fù)]揮手示意文婧抱孩子上樓去,客廳只剩下他們母子倆。
文婧到底不會帶孩子,推開慧珍房門時,她背對著門躺著,一動不動的。慧珍以為來的是文凱,也就沒起來。淚水一串串的落在枕頭上。結(jié)婚快一年了,這是她第一次碰上婆媳矛盾,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
“大嫂…”
聽到是文婧的聲音,她忙用被角擦擦臉,努力平定著心情從床上坐起來。轉(zhuǎn)身,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從文婧手里接過孩子。
“要不要坐會兒?”一說話,淚水就又掉了下來。她別過臉擦了擦,輕輕將孩子放在床上。
文婧見她眼眶紅鼻子紅的,不免嘆了口氣。文凱抱著孩子下樓時氣呼呼的,慧珍不會沒追上去。既然追上去,就不會完全沒聽到。
文婧在床邊的木凳子上坐下,低頭頓了頓,嘆息道:“大嫂,我媽那人…她就是嘴上不饒人,心里不壞的。”
慧珍點頭,帶著重重的鼻音應(yīng)道:“我知道。”
“她那人就是懶…”文婧想說柴嫣然不是因為重男輕女才忽視靜宜的,可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誰看不出來啊!偏柴嫣然很會做人,每次家里來客人時,就搶著抱靜宜對她好。對于這種的媽,她也無計可施。
“她剛才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文婧想跟慧珍挑明了說,慧珍的性子她多少是了解的,直爽,不拘小節(jié)。到底是窮人家出身的,想事情比較周全穩(wěn)妥,全無半點驕縱任性。不光許安寧,文婧對這個大嫂也是極其滿意的。
慧珍笑了笑說道:“剛才媽有說什么嗎?我沒下樓,不知道你們在樓下說什么。”
“那你哭什么?”
“我想我姑媽了,你也知道,我和她感情很深。無奈我現(xiàn)在又出不了門,好在你哥替我去上了柱香,我也能心安點。”
文婧又不傻,自然知道慧珍是本著家和萬事興的心態(tài)裝傻充愣的。既然大嫂明理,她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說到文凱…文婧悄悄側(cè)過臉去。上香?剛才文凱那個在追求她的同學(xué)還給她發(fā)短信,說文凱打了一下午麻將,輸了兩萬多來著…
再看看慧珍,完全沉浸在文凱的愛里,以為文凱是真對她好。
到底誰在撒謊?她的那個追求者?思來想去,還是文凱說謊的可能性高一點。
文婧突然有些犯惡心,隨口應(yīng)了兩句就回了房。
該不該找文凱問清楚?這個問題一直在文婧腦海里徘徊著,她覺得文凱很卑鄙,面上說的多么好,卻說到不做到。她又覺得慧珍很可憐,想到以后自己也要結(jié)婚,如果也碰上文凱這種人該怎么辦?如果婆家也重男輕女怎么辦?
說出來吧,慧珍不一定信她,文凱一定會和她翻臉的,柴嫣然也會站在文凱那邊。不說吧,自己心里又不舒服,她本身就是藏不住話的人。
文婧想了將近一個小時,最終得出以下結(jié)論:說出來慧珍只會痛苦,又離不了婚,日子還是得過下去。既然這樣,不如不要說,她私底下替大嫂好好‘教育’文凱一番,不行就搬出老爸登場。在許安寧的字典里就沒有離婚這兩個字,自然也不會讓兒子離婚。
大過年的慧珍自然沒躲在房里吃的道理,等她喂完奶,大家都吃一半了。也不知文凱怎么哄的柴嫣然,吃晚飯的時候,她又是以往笑盈盈的狀態(tài)。應(yīng)該說,許安寧在的時候,柴嫣然一直就是這個樣吧?賢妻良母,樂觀開朗,事事為這個家著想。柴嫣然見慧珍抱著孩子進(jìn)來,忙給她的碗盛上湯招呼她吃飯,態(tài)度和平時看起來一般無二。
文凱也是,不管在誰面前,永遠(yuǎn)是溫文儒雅的樣子,這點像極了柴嫣然。文婧則不一樣,她的臉色永遠(yuǎn)和心情連在一起的。
如果可以,慧珍情愿躲在她的小房間吃飯。柴嫣然是沒什么,但她心里多少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晚飯過后,許安寧抱著孩子看春晚,慧珍腰實在酸的厲害,就上樓躺著。文婧借著幫文凱收拾碗筷的由頭,和他一起留在了餐廳。
“哥,你今天干嘛去了?”
“什么干嘛?我去干嘛還要和你說?”兄妹倆說話一直都這樣,就沒對對方‘嘴下留情’過。
“你洗好碗到頂樓陽臺找我!”文婧就知道文凱不會老實交代,有些生氣地把筷子一扔,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就不能幫忙洗碗?”他一個大男人,憑啥大過年的每天做飯洗碗啊,連菜也是他洗的,就沒個人幫他打下手。“這么懶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要你管,活該你洗碗干活,你不洗誰洗!”文婧走到廚房門口,回頭做了個鬼臉,文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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