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次懷孕醫(yī)生就說不大好,如今又在文凱床邊守了一夜,她早已累得動也不動不了了。其實,在昨晚許安寧急剎車時她已然動了胎氣,只是掛心文凱,怎么也不肯先回去休息。
她想守著文凱,讓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她,這樣他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愛他的。可是,心有余,力不足。
早上六點護士進來查房,許安寧夫婦靠在后面的沙發(fā)睡著了,見慧珍面色不好,勸道:“你還是去那邊靠會兒吧,在這坐著也幫不上什么忙。我們時不時有人查房,根本不用擔(dān)心點滴掛完了沒人知道。”
想著去那邊靠會兒也好,不然坐在這也是妨礙護士做檢查。才站起來又重重坐了下去,捂著肚子緊閉著眼睛,痛苦的冷汗淋淋。
“太太,你沒事吧!”其中一名護士伸手扶住她:“我扶你過去那邊坐吧,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慧珍艱難地搖搖頭,說話有氣無力的:“我可能是動了胎氣了。”才站起來,就聽另一個護士喊道:“哎呀,見紅了!”
外面刺眼的光照進來,文凱眼皮子動了動,又試著動動十指,慢慢睜開眼睛。四周一片白茫茫,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仿佛置身云中,辨不清方向。閉眼休息會兒再次睜開,只見柴嫣然激動的熱淚盈眶,握著他的手又是感謝玉皇大帝又是謝觀音菩薩的。許安寧見他蘇醒,也松了好大一口氣,神情中洋溢著滿滿慈祥的父愛。這樣的眼神,許安寧已經(jīng)很久沒給過他了。
他眨眨眼睛,渾身提不上一點力。努力回想,時間回到八月中秋的晚上。他去原先和李嬌的住所沒找到她,打電話也關(guān)機,正當(dāng)失望的在大街上游蕩時,在商場外面看到了李嬌和董老板。
李嬌一手拿著糖葫蘆串一手挽著董老板,天上每炸開一個煙花她就歡呼得跳起來,高興的像個孩子。文凱從未見過這樣無邪的李嬌,她笑的很滿足很幸福,心里不由得酸酸的。
又鬼使神差的尾隨二人去了李嬌新住處,心里巴望著董老板快點離開好和李嬌說說話溫存一番,那時,他還相信李嬌是愛他的。
“你打算什么時候離婚娶我啊?”李嬌嘟囔著問董金峰,果然女人都把婚姻當(dāng)成最后的歸屬,文凱卻不這么想。婚姻,是浪漫愛情的墳?zāi)梗嵌耸澜缒酥磷陨碜杂傻慕K點站。
“再等等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董金峰安撫道:“所有財務(wù)還在老不死的手上,這可不是一天就能搞到手的。我打算籌劃一場意外,讓他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然后再用同樣的方法,弄死那黃臉婆!”
李嬌嗔道:“你舍得?她可是為你生了兩個崽!”
董金峰不悅地哼了一聲,道:“有什么好舍不得的,當(dāng)初要不然看上她家的錢你以為我會娶她?這十年來把我當(dāng)狗一樣使喚,我早受夠她了!”
“嘖嘖嘖,你還真可怕啊!哪天你要是膩了我,該不會也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我吧?”
“你怎么能和那j人比呢,我還擔(dān)心你會對許文凱念念不忘呢!”
“切!”李嬌不屑道:“我和你一樣,委曲求全的跟許文凱就是為了嫁進他家,后來發(fā)現(xiàn)根本不可能,慢慢也就死了那條心了。你別看他斯斯文文的,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居然打女人,把妹妹打跑了又來打我,前段時間連懷孕的老婆都打。你知道嗎,他居然想把他老婆弄流產(chǎn)然后把她趕出去,這種人誰敢嫁?他還老是以為他又多好我有多愛他呢!呵呵呵,可笑!”李嬌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而她說的每個字,卻想利刃般,一刀刀劃著文凱的心。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全被站在門外的文凱聽的清清楚楚。
董金峰的錢都被老婆岳父掐的死死的,他身上并沒多少余錢,自然也租不起那種隔音好的高檔小區(qū),要不是這樣,只怕文凱這輩子都很難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死的。
“你放心,我不打女人,而且我答應(yīng)你,會永遠對你好。要不是你,我哪能一下子得來六百萬的橫財!錢誰都不會嫌多的,我在梁家當(dāng)那么多年的狗,自然要拿到我應(yīng)得的,到時候我們就遠走高飛,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那你兩個孩子呢?”李嬌問。
“他們?哼,他們是我一生的恥辱!”董金峰恨恨道:“你以為他們是我生的嗎?他們是梁微微偷人的生的!而且還不是同一個人的種你知道嗎!”
這話出口,文凱和李嬌俱是吃驚不已,董金峰又說:“當(dāng)初好不容易哄得梁微微非我不嫁,成功進入梁家后為了得到大權(quán)和老不死的全部信任,我做的像狗一樣,外出跑業(yè)務(wù),為了廠里的事早出晚歸,梁微微那個j貨耐不住寂寞就常去夜店,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李嬌想問,那你干嘛不那個時候離婚,告她出軌分點財產(chǎn)?后來一想,就算這樣又能拿到多少錢?而且到時候全天下都知道董金峰被扣綠帽子,讓他以后怎么做人?
她柔聲安撫董金峰,說道:“你放心,我雖然以前跟過很多男人,那都是為了生活迫不得已的,我對你絕對的忠貞!”
“我相信你!你給我兩年時間,不出兩年,我一定能拿到梁家所有財產(chǎn),到時我們再也不用看誰的臉色,我一定!要把那j人挫骨揚灰!”
董金峰的生活太壓抑了,言語中滿滿對梁家的恨意,這股濃烈的恨讓李嬌有些畏懼,她覺得這個話題太嚴(yán)重了,兩人開始聊點別的。門外的文凱早已恨得咬斷了牙,他拳頭緊握,下一秒就要撞門進去時,他們不知怎么說的,話題又重新帶到文凱身上。
文凱收回拳頭,重新屏息靜聽。不聽還好,剛才只是想把他們暴打一頓拎去警局,這下他想直接殺了他們。
“你太沉不住氣了,要不是你連商量都沒和我商量就把許文凱的事告上法院,等芳姐那事定了,我們就能多拿點賠償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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