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到的。”董金峰道:“我偷偷估算了一下許家的財產(chǎn),別看他們表面風光,實際上也沒多少錢。給我們的那六百萬,還是許安寧抵押了市內(nèi)古董店和現(xiàn)住的房子才有的,你以為真是存款啊!”
文凱眼前一黑,撞到門上。董金峰二人嚇了一跳,從貓眼看出去見是文凱,李嬌更是嚇得連連后退。
她看著董金峰,瞳孔中帶著恐懼,仿佛在說:怎么辦,他都聽到了!
到底是女人,董金峰十分鎮(zhèn)定,在李嬌耳邊嚼了幾句,找了跟鋼管站在門后。李嬌握著門把,裝模作樣地問道:“誰啊!”
“是我,快開門!”用來用力拍門,聲音之大,整個七樓的住戶都聽到了。
“文凱,我睡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說吧!”李嬌說。
“j人,我知道你們在里面!再不開門我就去你樓下的煤氣站買瓶煤氣炸了你的門,大不了同歸于盡!”
李嬌沒辦法只得開門。文凱氣的失去七竅生煙,跟頭牛似的悶頭就沖進去,腳才進門就后腦勺一疼,暈死過去,等醒來時,人已在醫(yī)院。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腦袋還疼著。繞是對李嬌深惡痛絕,此時醒來沒看到妻子在床邊還是失望至極。嘴唇動了動,問:“慧珍呢?”
未免他擔心,許安寧安慰道:“在家呢,知道你受傷也要來,我沒答應(yīng)。”
病人的情緒是敏感的,文凱哪知慧珍守了他一夜動了胎氣正在安胎,只想著我爸不答應(yīng)你也可以來啊,你老公差點死了你還有心思在家做少奶奶。一念至此,心里越發(fā)失望。
文凱的傷并不算嚴重,只是被關(guān)在浴室兩天兩夜沒吃沒喝,營養(yǎng)不良脫水而已。住院三天就嚷著要出院,柴嫣然就這么個寶貝兒子,寧愿多花點錢也要等他全部痊愈才能走。文凱十分不耐煩,一天問十幾次警方有沒有進展。
劉媽帶靜宜來醫(yī)院,醫(yī)生交代慧珍要多臥床少走動,偏她又不放心文凱,非要下樓來看看。劉媽沒辦法,只能推著輪椅送她來。
直到慧珍穿著病號服坐著輪椅進來,文凱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慧珍并非鐵石心腸,恰恰是為了他才又動了胎氣。想到之前對她的冷落和她的種種付出,文凱又感動又慚愧,家里有個好妻子,偏偏喜歡去外面偷吃,錢被騙了不說,還差點害死老婆氣死老爸,只怕經(jīng)過這事,以后他對家人以外的女人都要敬而遠之了。
柴嫣然在他耳邊嘀咕道:“我偷偷給醫(yī)生塞紅包了,說是男孩錯不了。”她難掩嘴邊的笑意,繞是如此,還是不敢讓慧珍知道她偷偷查男女,怕慧珍心里有疙瘩。
又過了一個禮拜,慧珍也好的差不多了,柴嫣然這才答應(yīng)放文凱一同出院。當天夜里,許安寧從外面回來,他神色疲憊,坐在沙發(fā)上連聲嘆氣,茶也沒顧上喝一口,沮喪道:
“警方說這一個星期以來他們分別走訪了董金峰和李嬌的老家,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用的都是假身份證。輾轉(zhuǎn)之下才查到,董金峰原名叫路金全,父母早死沒有兄弟姐妹,在村里吃百家飯長大的。李嬌叫李亞娟,家庭情況和文凱說的差不多,只是他們二人早不知道逃去哪兒了。”
在那個年代,只有大城市路面才有監(jiān)控,除了飛機票,其他什么票都不用身份證就可購買,賣假身份證的更是一抓一把。茫茫人海,要找兩個人談何容易?他們要是逃去山村或者偷渡出境什么的,要找到更是難上加難。
看著一籌莫展的家人,慧珍緊了緊文凱的手安慰道:“六百萬不是小數(shù)目,他們一定會積極辦案的。”
許安寧微微點頭,又道:“至于那個李美芳,目前已經(jīng)被其家人保釋了。”
“保釋?”文凱驚怒交加:“警方怎么不嚴加拷問就放人呢?那李美芳和李嬌可是一伙的。”
“嚴刑拷問不就成了屈打成招了?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人家是能請律師的。”
文凱狠狠在沙發(fā)上砸了一拳,怒道:“那也不該這么輕易放人啊!是不是警察收李美芳紅包了?”
許安寧白了他一眼,懶懶道:“經(jīng)過警方調(diào)查,李美芳和李亞娟以前同在夜店上班,只是同事而已。警方暗地監(jiān)視了李亞娟父母的電話,她連父母都不聯(lián)系,又怎么可能向李美芳暴露行蹤呢?不過,他們還是會繼續(xù)監(jiān)視李美芳的。”
許安寧重重咳了幾聲,柴嫣然忙拍著他的背,慧珍遞過水去,許安寧喝完,深深看著文凱,語重心長地說:“于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錢,不管能不能追回來,我都當它沒了。我只希望是你能吸取這個教訓,以后腳踏實地的做人,好好過日子,我就安心了,錢還能賺回來,走錯的路,是永遠無法回頭的。”
這件事除警察和家里人,連文婧也不知道。許安寧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文凱保留最后的顏面。同時他也希望文凱能明白他的苦心,以后洗清革面好好做人。
文凱和慧珍相視一眼,心中愧疚萬分。只是他到底年輕氣盛,許安寧能不要那六百萬,他卻不能。
自打經(jīng)過這事,許安寧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時常咳個不停,找土醫(yī)生藥抓了一把又一把,就是不見好,他又不肯去醫(yī)院,每天仍是堅持去古董店。而文凱則三不五時的跑去警局問案子的進展,慧珍勸他幾次讓他找份工作,他總說:“事情沒解決,我干什么都沒心情!”
他只想著,只要追回那六百萬,家里的負擔就沒了,自己的氣順了,讓他做什么都行。現(xiàn)在,不行。
光陰似箭,轉(zhuǎn)眼一個月過去了,案子仍是毫無進展,文凱三不五時的過去,就差沒把警局的門檻給踩爛了,漸漸的,警察也不怎么搭理他了。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的心也越發(fā)焦躁起來,最后一次去警局詢問案情仍沒進展,他氣的在那里破口大罵,直接被警察給轟了出來。這還不算完,幾個年輕的警察更是當著他的面挖苦了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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