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攜帶著強悍的力量打來,池笙抬手一揮,面前出現(xiàn)數(shù)十張符篆,整齊排列著,蛇尾打在符篆作成的屏障上,頓時像被灼傷般,發(fā)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柳軒面上露出痛苦之色,蛇尾不住的在地上拍打著,以此來減輕痛苦。
池笙卻并未給他喘息的機會,雙手在身前掐訣,緩緩分開,一張泛著熒光的符篆瞬間顯現(xiàn),池笙屈指一彈,符篆便射向柳軒。
柳軒察覺到符篆上的力量,閃身想要避開,但符篆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拐著彎朝他打去。
砰的一聲巨響,柳軒倒飛了出去,身后的墻壁都被撞出了一個大洞,露出外面的青天白日。
“噗——”柳軒摔在地上,胸腔內氣血翻涌,忍不住歪頭吐了一口血,綠色的血液在地上慢慢的腐蝕著。
蘇蘇和秦若初原本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聽見里面的動靜剛想要過去看看,就見一側的墻壁破開,一個人,不,蛇,也不是,半人半蛇摔了出來。
長長巨大的蛇尾拖在地上數(shù)十米遠,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若初,快,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再做夢?”蘇蘇揉了揉眼,以為自己是眼花了,不然,她怎么能看到一個半人半蛇的男人?
秦若初也驚了一下,但上次軍訓時見過池笙那神奇的能力后,她對這些事物接受起來也比較容易。
“柳哥!”
見柳軒受傷,杜鶯鶯驚叫一聲,焦急的就跑出去,“柳哥,你沒事吧?”
“你怎么出來了,快回去。”柳軒咳了幾聲,有些艱難的將杜鶯鶯朝大仙廟里推,“你靈魂受損,不能見光,陽氣太盛,你會受傷的,聽話,趕緊回去。”
“我不怕,柳哥,你別說話了,你都吐血了,怎么辦,我要怎么救你?”杜鶯鶯臉色發(fā)白,不知道是急的還是被陽氣侵蝕的。
蘇蘇顫抖的指著杜鶯鶯,結結巴巴的道:“沒有影子,臥槽,那個是鬼?紅色衣服,厲鬼?大白天的鬼都能在陽光下跑了?我一定是沒睡醒,一個蛇人,一個鬼,一定是幻覺,對,幻覺。”
“你沒看錯。”秦若初將蘇蘇自欺欺人捂住眼睛的手拿下來,無語道:“怕什么,你沒看那個蛇人受傷了嗎,看起來動彈一下都比較困難,不知道是不是小笙做的。”
大仙廟內雖然還有些陰冷,但陰氣已經(jīng)退散大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柳軒受傷的原因,程果兒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供案前,雙眸緊閉,雙手平放于身前。
池笙連忙去檢查她的情況,好在只是昏了過去,并沒有什么大礙。
彎腰將程果兒抱起來,池笙就抬步走出了大仙廟。
沈祁修看著池笙的背影,松了口氣,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自嘲一笑,過去這么久,他還是會下意識的擔心她,即便她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
整理了下衣服,沈祁修也走了出去。
“小笙,果兒。”
秦若初和蘇蘇跑過來,從池笙手中接過昏迷的程果兒。
杜鶯鶯見到池笙朝他們走來,頓時抱緊了柳軒,面上變得猙獰可怖,聲音陰冷尖利道:“你不要過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鶯鶯,你快走,不要管我。”柳軒去推杜鶯鶯,面色慘白,是他小瞧了池笙,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真有真材實料的天師,而且那么厲害,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我不走。”杜鶯鶯眼中劃下一行血淚,表情凄婉絕望,“柳哥,要死我們一起死。我不想再過沒有你的日子了,你死了,我自己獨活又有什么意義。五百年前,要不是我,你也不會死,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這一次,你又是為了我,對不起,你總是被我拖累,若是有投胎的機會,你下輩子千萬不要再遇到我了。”
“鶯鶯……”柳軒眼中也閃爍著水光,握緊杜鶯鶯的手,道:“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下輩子,你等我,我還會去找你,我們說好的,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兩人互訴衷腸,感情深厚似乎可以感天動地。
池笙:“……”怎么感覺她像個拆散人家苦命鴛鴦的惡人呢?
這個時候她是不是該說一句,你們妖鬼殊途,不能在一起,否則必遭天譴?
“行了你們,別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以你們手上沾染的血腥,做的孽來看,投胎是不可能的了。”池笙板著臉,很是無情的開口,打斷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
杜鶯鶯一見池笙就嚇得渾身發(fā)抖,杜鶯鶯生前長得也是一副弱柳扶風的美人模樣,此時面色蒼白,是正常人的面容,這一抖,更是我見猶憐,讓人心生惻隱。
柳軒目光注意到池笙身后被蘇蘇和秦若初攙扶著的程果兒,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若是殺了鶯鶯,你的那個朋友也一定會死,你要是有辦法救她也不會到這來,放我們走,你的朋友便可以安然無恙。”
池笙眼眸微瞇,雙手負于身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帶了絲涼意,“你在威脅我?”
柳軒瞳孔微縮,只感覺一股威壓撲面而來,渾身血液似乎都要逆流,他手緊了緊,強壓住心內生起的恐慌,“你的朋友并沒有什么大礙,你放我們也沒有什么損失,何必非要趕盡殺絕。”
“留你們在世上繼續(xù)害人嗎?”池笙淡淡的扯了扯唇角,笑容有些諷刺,“我這人其實并不愛多管閑事,若是沒遇到就罷了,但你們的手伸到了我朋友的身上,自然是要解決了。”
“你不怕我們不放過你的朋友?”
池笙笑了,眼神瞥了眼他身旁的杜鶯鶯,“果兒身上的怨咒是她的吧,她是厲鬼,她下的咒便只能她自己主動解,還必須心甘情愿,否則,中咒的人便會漸漸失智,瘋癲,直至死亡,是不是?”
柳軒表情一松,“你既然知道,那還不放我們離開,你是不管她的死活了嗎?”
“呵,這只是其一,我還有一個辦法。”在柳軒和杜鶯鶯緊張的眼神中,池笙淡笑道:“殺了那只厲鬼,怨咒便會自己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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