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放假了去哪里玩?”
接到放假通知,楊玲兒可高興了,雖然不是很長,但是一連四天,也算是一個小長假了。她就拉著張陽問了。
其實,她早就想到了好玩的去處。
張陽作思索狀,然后說道:“去金鐘山吧!”對于他來說,去哪里玩,不是重點,重點就是,讓楊玲兒開心。
平日里一說到有時間出去玩,楊玲兒都是脫口而出,所以,他的心里早就有了金鐘山的印象。
金鐘山,距東振縣96公里,屬于臨縣一處名勝古跡。
有鵓鴣巖,仰天湖,東谷湖,下坑湖,白龍潭,仙人橋,商量崗等景點,但是地處偏僻,以山為陣營,景區也是處于半開發中。
楊玲兒之所以對金鐘山情有獨鐘,因為這是她母親徐杜鵑的故鄉。從三歲開始,楊玲兒就在那里生活,也直到她唯一的外婆去世后,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聽說要去金鐘山玩,楊軍威卻是提醒了一句,”張陽,最近那一帶治安情況不太好,你們倆要小心點,注意安全!”
“叔您放心,我們會注意的!”這點張陽倒是不放在心上,但是仍是認認真真地答應著。
徐杜鵑倒是面露凄色,似是想起了什么,但是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在他們出門前,讓楊玲帶上相機,去外婆家的老房子那里拍些照片回來。
楊玲兒歡歡喜喜地去樓上取了相機,因為在那里要過三個晚上,帶了換洗的衣服和日用品,好在這時候出門,天氣不冷不熱,就拎了一個小包。
楊玲兒的外婆早年丈夫死得早,就一個人將徐杜鵑拉扯大,并送她到東振縣師范學校讀書,畢業后分配在東振縣一中任老師,經人介紹嫁給了楊軍威,生下楊振東不久,就辭去教師之職,自辦服裝廠。
這期間,楊玲兒的外婆一直住在東振縣,后來生下了楊玲兒,在三歲那年,因為她外婆希望在有生之年,回自己家里住些年。
徐杜鵑那時候工廠工人已經達到4000余人,算是中等以上規模的一個企業,就安排人在自己的老家按照老房子的原來的格局,修繕了一番。
楊玲兒也隨外婆住在了金鐘村,這一住就是五年,直到外婆因病離世,回到東振后,再也沒有去過金鐘山了,時間卻是一晃過去了十幾年。也正是有著這份記憶和感情,一說到出去玩,楊玲兒第一反應就是金鐘山。
這個時候出門,雖然不是旅游的季節,但關鍵是勝在人少。從車站上車開始,到達金鐘山長途車站,再叫上出租車到楊玲兒外婆的村莊,也就三個左右小時。
因為相隔十幾年,加上當時離開時僅八歲,外婆家的具體位置也是十分模糊,進村后,楊玲兒一路詢問,在一位好心大叔的帶領下,找到了當年的房子。
這是一處全部采用河石造成的建筑,雖然整個房子外圍長滿了青苔,墻角叢草橫生,卻還是透露出了一種別具一格的鄉村味道。而且當年徐杜鵑還買下了房子四周的幾畝地,這么大的面積的宅基地,不要說在農村,就是放在城里,都可以蓋個大規模的酒店了。
張陽陽笑說你都可以當地主婆了。
因為當年徐杜鵑買這房子邊上的土地時,就以楊玲兒的名義簽的合同,雖然當初,在農村購買土地并沒有明確的政策法規,但徐杜鵑還是根據自己購買工廠土地一樣,走了法律程序,這在一個偏僻的山村來說,算是開了先河。
出門前,徐杜鵑找到了當年鎖門的鑰匙,并讓楊玲兒帶了過來。但是事隔十幾年,這鎖早就銹跡斑斑,連鑰匙也都插不進去了。
最后,張陽動手敲開了鎖。
推門進去,雖然十幾年來無人居住,房屋內也積了厚厚的塵埃,但是房間內傢俱擺放整齊劃一,布局合理,桌椅擺放很有條理,可見楊玲兒外婆在世時,不僅是一個愛干凈,更是一個很有邏輯思維的一個老人。
楊玲兒進門一瞬間,也是找到童年的熟悉與親切感。
先是到各個房間轉了轉,然后找到一把當年留下的掃把,動手搞起了衛生。
張陽則是找到了只木桶,在門口一只閑置多年的魚塘里提了水,也是動手起來。
倆人掃掃擦擦,并打開了幾扇窗戶透風,幾個小時后,這個房屋內也就逐漸明亮起來。
這讓楊玲兒愈發找到了兒時的感覺。
當晚,倆人就在這里住了下來,楊玲兒到了說是自己小時候住的房間,而張陽則是住進了隔壁被稱作“客房”的房內。
晚上十二點后,聽了聽隔壁楊玲兒的呼吸聲,知道她已經進入深睡狀態,就輕輕地下了床,推開門,關上門,在房子的外圍繞了一圈,然后在房子約500米處的一棵槐樹腳下坐了下來。
自從突破丹道境后,他能覺察到常人覺察不到的東西。
下午還沒有進屋之前,他就覺察到了這個屋內有一股異常的氣流,雖然這股氣流不具備對人造成實質的傷害,但是可以對人造成思維上的幻覺。
如果按照醫學上來分析,則是精神障礙,也就是俗稱的精神病。
這股氣流可以導致一個正常的人的認識、情感、意志、動作行為等心理活動可出現持久的明顯的異常,在幻覺的支配下,動作行為難以被一般人理解;并有可能導致自殺或攻擊、傷害他人的動作行為。
所以,在沒有破開門鎖之前,他將自己的氣息瞬間傳到屋內,將這股氣流包裹起來,進屋后,隨手將這股被包裹起來的氣流驅出屋內,并封存在門前的一口魚塘里。
之所以沒有直接將這股氣流擊散消滅,因為他不知道這股氣流為什么會產生,又為什么會停留在這個屋內。
剛才出屋之所以順著老屋繞了一圈,其實是在感應這股氣流產生的原因,結果發現,順著老屋的后門地底下有一道黑氣直沖屋內,而這黑氣的來源,正是在后面的老槐樹腳下。
張陽記得無字天書的“陰陽學”上指出,人死后,其實人的靈魂并沒有死亡,而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這個空間也是與人活著的時候一樣,有主宰和管制,這就像是傳說中的地獄及閻羅王。
但是,也有一些人,在死亡后,由于當時的環境、空氣或其他原因的干擾,靈魂并沒有進入另一個空間,而是依然停留在人間。
根據天地規則,人間是不允許一個靈魂存在的,自古以來,陰陽分兩界,人鬼不相容,這是眾所周知的。
所以,這些靈魂就像偷渡客一樣,為了避開天地規則的發現,偷偷地生存在一些常年無人居住的屋內,或某些無人涉及的洞穴,以及一些陰暗污穢之地。
丹道境的功法之所以列入地皇最高功法,是因為,凡突破此功法者,在地面陰陽之間,任其為皇;剩跽咭玻亲罡叩慕y治者。這里單指這種功法的強悍,是指一種可以控制陰陽兩界的力量。
揮手間,只見一股黑煙在老愧樹腳下冒了上來,并形成了一個人形的模樣,它明顯地感覺到張陽身上這股可以隨時讓它灰飛煙滅的力量,飄忽著不敢上前。
張陽低沉的悶哼了一聲,用著一種常人根本聽不懂的語言喝道:“你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在這里?還有哪個屋內的氣流又是什么東西?”
黑煙在張陽腳前不遠處跪了下來,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大人,我仍是樹魂也,我形成魂形已經有500年了,因為我是樹魂,所以離不開我的本命樹,活動范圍不能超出1000米,1000米外,我就會灰飛煙滅!苯又,它繼續說道:“大人,屋內那個氣流是一個亡魂。它生前是一個道士,懂五行,知陰陽,在死后,避開天地規則,并找到這個久無人居住的房屋,希望修成肉身,重返人間。我的存在被它發現后,它就強迫我,每天輸送樹之精氣給它滋養!
張陽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么,這些年來,那個靈魂有沒有害過人?”
“大人,我敢發誓,它沒有害過人,而且,它生前,在這一帶也是頗有聲望,做過不少善事!睒浠昙泵φf道。
“哦!”張陽倒是驚訝了,不過一想也對,好人也會死啊,人死后,其陰魂,無論好壞,都是被活人所不能接受的。
接著,張陽就交代了樹魂,要好好的保護這周邊的人,不能為惡,否則定叫灰飛煙滅。樹魂連忙答應。張陽見狀,就揮揮手,讓它回到樹底地下。
在樹魂慢慢地消滅在地面的同時,張陽也站了起來,既然已經了解了那個靈魂的去處,就不能滅了人家,同時也對這個靈魂能夠避開天地規則感到稀奇。這對于一個平常的靈魂來說,可是很了不得了。
想了想,就走到封存靈魂的魚塘邊,揮手解除了封存的力量,不一會兒,只見一道隱隱約約的人影從魚塘間飄了上來。張陽點了點頭,覺得這個靈魂有點道行,就憑自己的修練,已經出現了人影,假以時日,還真的能夠修成正果,重返人間。
這個靈魂與剛才的樹魂一樣,明顯地感覺到了張陽身上的氣息,也是戰戰兢兢,但是不同的是,它沒有并沒有向張陽跪了下來,而是用一種略為沙啞的人類聲音說道:“請大能手下留情,我雖是亡魂,但我從沒有害過人。”
對于它能用人類的語言來溝通,張陽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因為它本就是人類,只不過它的肉體死了而已。于是說道:“就因為你沒有害過人,所以才讓你脫離封存。我來問你,在世時,你一個懂五行,知陰陽的道士,也算是世外高人,難道不知道天地規則嗎?生即生,死即死,死后,為什么還是放不開,妄想返回人間?”
“大能,我在世時,是金鐘山陽明道觀的道人,我曾發誓要以我的能力,改變金鐘山,但是我還是沒有脫離人類的百年之災!膘`魂嘆氣道。
“百年之災?”張陽覺得好奇,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靈魂說道:“人類本是不會死亡的,只是造物者在造人的同時,也造了蛇,是蛇引誘人犯罪,改變了人有生有死的命運。這難道不是災難?”
張陽嘴角微微上揚,笑道:“你是一個道士,怎么又相信《圣經》上的說法?”
“不!不!”靈魂急忙補充說道:“道士只是一個職業,而《圣經》才是關于人類生死秘密的一本書。而且,基督不僅僅是一個信仰,衪是真實存在的!
張陽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但是你必須為我做一件事,這件事,可能是幾十年,也可能是你重生后的一輩子。你想一下,可以明晚這個時候,也在這里,回復我。”
靈魂急忙道:“大能,我現在就答應你,別說一輩子,只要您愿意,我永永遠遠都愿意為您做事!
“真的?”
“我可以立下誓言!”
“好,我相信你,把你的墳墓地址告訴我,然后你也回去墓里,等我的消息!
“大能,就在金鐘山陽明道觀的左側!
“好!”
“多謝大能成全!”靈魂這時才跪了下來。
“……”
張陽回到屋內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不過,對于他,睡不睡覺都不影響什么,睡覺,只是一種習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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