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jīng)黃昏。
“我們就不趕路了,晚上就在這里過一夜,我們去撿些木柴,等下回到這里集合。”張陽說道。
“我去處理幾只兔子。”哈里接口說道。
“我們一起去吧。你們四個去撿些木柴,張陽兄弟就坐這休息。”埃爾禹很有條理的安排了下去。
張陽笑了笑,這個埃爾禹應該是在他們學校就是班長之類的職務,屬于一個管理型的人才。
在戶外的晚上,燒烤兔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香味就傳進了每一個人的鼻子。
晚風習習,月光散落滿地的記憶。
哈里很應景地唱起一首張陽從來沒有聽過的歌。
異國的腔調,歌聲的旋律,張陽不由想到,人生其實就是一個過程,有歡樂、意外、驚喜和感動,也有兇險、無奈、惆悵和未知。
他站了起來,將自己在樹林里摘來的果子分給了大家。
“這樣的生活也是不錯的!”埃爾禹說道。
“活著就是好!也是最真實的!”哈里接口說道。
這是一個和諧的晚上。篝火下,一夜無眠。
……
林中傳來小鳥的嘰嘰喳喳聲,昭示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張陽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今天的霧有點大,他本以為,等一等,這霧就會散了,沒想,一直到了中午時分,不僅沒有散去,反而濃郁起來,本來三米之內還能看見,現(xiàn)在也就一米之內,僅是依稀可見。
站在霧中,舉目四望,白茫茫一片,他心頭不自覺地冒出一種與世隔絕的恐懼感。
而讓張陽感到吃驚的是,眾妙之門也是暫時失效了。
到了下午,鋪天蓋地的大霧依然沒有散去。
“我曾在某個新聞上看到過,在一些原始森林,一旦堆積了大霧,數(shù)月也不見散去。”埃爾禹不安地說道。
“我也看過這個新聞,但也是在特定的區(qū)域,只要穿越了這個區(qū)域,就沒事了。”哈里補充道。
“怎么辦?”凱瑞緊張地問道。
他們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張陽的身上。
“很簡單,走!”張陽笑道。他雖然眾妙之門的空間穿越暫時失效,但是丹道境的功法及感應能力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他也感應到,只要走出八十公里,這大霧就沒了。
“我們應該朝哪個方向走?”哈里問道。
“朝那個方向!”張陽伸手指著樹林的方向。
“我提議一下,為了防止走散,我們每個人必須緊跟著前面一個人,我?guī)ш牼团旁诘谝粋,后來怎么排你們自己來決定。”張陽說道。
“我排在最后,哈里排在第二個,其他人都在中間,就這樣排吧!”埃爾禹說道。
“我沒有意見。”哈里說道。
“我也沒有意見!”
“……”
見大家都沒有意見,張陽就說了聲,走吧,就帶頭朝著樹林走去。盡管濃霧彌漫,但他憑著感應,還是無驚無險地穿越著這片樹林。
八十公里,按照正常的行走,至少要15個小時左右,這還不包括中途休息和找點吃的時間。
所以,一路上,張陽始終保持一個很穩(wěn)定的行走速度。
他是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跟在他后面的人明顯出現(xiàn)了極度疲憊的狀態(tài)。畢竟,這不是一條平坦的大路,而是一條荊棘叢生的小道。
“大家休息一下吧!”張陽停了下來,后面的人也是停了下來,大家圍坐在了一起。
“我們隔得這么遠,我都是感覺好像一個人在這山上走的一樣。”走在中間位置的拉德克里夫說道。
“我們七個人,按照每個人一米的距離,也就相隔七米,換了平時,根本就不算距離,但是在這片濃霧之下,一米的距離也是視物不清,何況是七米。”張陽解釋道。
“張陽兄弟,您覺得我們還要多久才能走出這片大霧區(qū)域?”埃爾禹問道。
“我們現(xiàn)在走出約30公里,根據(jù)我的估計,至少還要50公里才可以走出這片大霧區(qū)域。”張陽想了想說道。
“這么遠!”所有人都驚呼著。
“這只是我的估計,可能也不要那么遠。但是我們每個人都要有這個心里準備。”張陽知道這個時候講話要注意分寸,不能夸大,也不能說成沒事,至少要讓大家能接受。
“這話說得對,這樣我們也有一個心里準備。”哈里說道。
“就是這路況太差了。”凱瑞說道。
“這也叫路況?根本就不算路好吧!”拉德克里夫抱怨著。
“大家的心情我都理解,也就50公里,就當作我們以前在戶外爬山。”張陽以一種輕松的口氣說道。
果然,這話剛說完,大家的臉色明顯沒有這么難看了。
“我以前和幾個同學一起爬過了100多公里的山路,這點距離確實不算什么。”埃爾禹笑著說道。
“對!還真的不算什么!”拉德克里夫明顯受到了感染。
“那我們繼續(xù)出發(fā)!”張陽馬上說道。
大家繼續(xù)走著,讓大家感到高興的是,接下來的路面顯得平整起來,似乎是人為修整出了一條道路。但是,張陽卻感覺到了異常。
因為,他看得出來,這些看上去平整的路面,應該是一些大型動物長期活動形成的,就像一條路,人走多了才會形成一條路。
所以,一路過去,他都感應著前方的任何變化。
果然,沒有多久,一聲“嗷嗚”的聲音劃破這片寧靜的世界,張陽感應到有二十八只狼朝著自己的方向沖了過來。
“快,大家圍成一團!”張陽大吼一聲,他不懼怕,但并不代表他不擔心他的隊友。
在能見度這么低的情況下,他也很難保證每一個人的安全。
“狼,狼群!”哈里明顯結巴了,其他人更是面無血色。
“張陽,怎么辦?”埃爾禹同樣被驚到了,連“兄弟”兩字都省掉了。
“大家別緊張,我還有一件作品沒有使用,但是動靜可能有點大,大家可以閉著眼睛或蒙上耳朵。”張陽急忙說道。
這時他發(fā)現(xiàn)了一塊石壁,心里一動,大聲說道:“大家往左側靠,看到了一塊石壁就停不下來不要動了。”
嗷嗚的叫聲,在張陽幾米處停了下來。
狼以兇殘著稱,但它從不輕易攻擊敵人,狼知道如何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回報。這是張陽對狼的理解。
也許是發(fā)現(xiàn)了張陽他們身邊沒有什么攻擊性的武器,隨著嗷嗚的叫聲,狼群迅速以扇形包圍方式向著張陽他們圍了過來。
也就在它們躍起的那一瞬間,張陽丹道境的氣流射向了狼群。隨著狼群臨死的叫聲的停止,這片空間也是瞬間寧靜下來。
“都死了嗎?”哈里的聲音傳來。
“這可是我這次大賽的壓軸作品,這下好了,沒了!”張陽一副可惜的樣子。
“張陽兄弟,您的作品真牛!又救了我們一次。”埃爾禹感慨道。
其他四人沒有說話,但是,他們卻明顯的露出了感激之色。
“我還以為我的作品很不錯,今天才知道,按照你們華國的說法,我就是一只井底之蛙。”韋斯萊感慨著說道。
所有人都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只有二十公里這樣了,大家原地休息一下,還是繼續(xù)走?”張陽說道。
“只有二十公里了?”哈里驚喜地問道。他轉向其他人說道,“就這點路了,我們趕路吧?”
“對,我們趕路!”埃爾禹補充說道。
動身前,張陽將其一只狼提在了手上,準備在路上來一鍋刷狼肉。
一路過去,張陽發(fā)現(xiàn),大霧的濃度明顯淡了下來,能見度從一米左右到了五米左右,再往前,能見度到了七米左右。也就是可以肯定,走完剩下的十余公里,就可以完全脫離這片大霧區(qū)域了。
這一發(fā)現(xiàn)讓所有人都興奮不已。
距離目標路程只剩下八公里左右時,大家發(fā)現(xiàn)前面出現(xiàn)了一條河流。張陽據(jù)目測,寬約500米左右。
“不知道這河水深不深,我們可以繞行嗎?”埃爾禹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條河最深處應該有五米左右,最淺也有兩米左右。”張陽左右轉頭看了看,說道:“這是一條穿插的河流,到對岸應該沒有辦法繞過去,我們只能游過去。”
“我可以游過去,你們怎么樣?”埃爾禹問道。
“我也可以!”哈里說道。其他幾個人也都說不是問題。
“慢著。”張陽見大家都在脫下外套準備下水,就阻止著說道。他感應到了水底下的異常。
“有問題嗎?”哈里緊張地問道。
“不確定,我覺得先試試有沒有危險,這樣就安全點。”
“怎么試?”哈里問道。所有人的眼光也都落在了張陽的身上。
“有這個呀。”張陽將手中的狼舉了舉,接著問道:“誰有刀具嗎?”
“我有。”埃爾禹說著,在自己的裝備袋子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埃爾禹,你哪來的匕首?”哈里奇怪地問道。其他幾個也是露出了懷疑的眼光。從第一賽區(qū)進來開始,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留在了外面。不要說匕首,就算是一根鐵條,也沒有了。
“先看看我的匕首材料再發(fā)言。”埃爾禹強調著說道。
“材料?不就是鐵做的嗎?”哈里明顯不理解埃爾禹的意思。
“埃爾禹的匕首是帳篷的架子做的。”張陽笑著說道。他伸手接過了匕首。
“真的?”哈里朝著埃爾禹問道。
“當然真的。”埃爾禹應答道。心里卻想,張陽還沒有看我的匕首,怎么知道是用帳篷的架子做的?
張陽三兩下將狼肉切出了二十幾個小片,然后,他進了樹林,找了二十幾片寬大的樹葉,這種樹葉他了解,浮水能力特強,就算是將一塊兩斤重的石頭放在上面,也不會沉下水去。
隨后,他將狼肉包裏在樹葉里面,包好后,他朝著河面不同的位置,拋出了這些被包裏的狼肉。
讓大家感到稀罕的是,張陽拋出了這些被包裏的狼肉,在落在水面的一瞬間,都是恰好的散開,就像是用手鋪開,輕輕放在水面上一樣。
這一幕落在埃爾禹眼里,他愈發(fā)覺得,自己看不透張陽。“這是一個神秘的人”。他在心里這樣評估著張陽。想起自己這次參與大賽的目的,讓他更加覺得,自己一定要交好張陽這個朋友。
這時,本來平靜的水面出現(xiàn)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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