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事件,不僅在金鐘村瘋傳開來,馬上在附近的村里漫延開來,并迅速向整個縣內擴散。
“什么!”
在離金鐘山約三十公里左右的一幢別墅的客廳內,傳來一聲怒吼,只見一個肥豬模樣的人,拍著桌子罵著站在他面前的幾個人。
“小強斷了三處骨頭?發生了什么事還不知道?我養你們干什么?”
這時,站在不遠處的一個人走了過來,他諂笑著說道:“老板,這事我已經打聽到了,與弟兄們沒有關系,是山中發生了怪異的事!”
這個人正是在東振縣一路追蹤徐明麗的男子。
“哦?老溜,那你繼續給我查查,山上還在不在鬧。同時,你安排下去,這段時間進景區一律免費!彼α怂κ,隨后想到了什么,朝著這些低著頭的人吼道:“我老雕一向待你們不錯,這事繼續跟蹤。記得,每天給我匯報一次!
他轉頭對老溜說道:“你帶他們去財務那邊領點錢,每人給幾萬。去吧!”
老溜急忙說道:“謝謝老板!”他朝幾個低著頭的人踢了一腿,這幾個人才回過神來,齊聲說道:“謝謝老板!”
第一天。
“怎么,免費開放也沒有一個人?”
第二天。
“又沒有人?那就去叫些人充當游客,人流一定要上去!
第三天。
“什么?人進醫院了!”
第四天。
……
“老板,已經是半個月了,不僅沒有一個游客,我們自己安排進去的人,都出事了!”老溜滿臉惶色。
老雕渾身泛力地坐在了沙發上,一雙眼睛死魚似的盯著老溜。
“你說怎么辦?”老雕連吼的力氣都沒了。
“老板,要不問問上面的意思?”老溜諂笑著說道。
老雕長嘆一聲,道:“我說老溜,你跟我這些年了,你應該知道我的做事風格,這事就算是上面知道了,但是也不能由我們去說,我們去說,就是說明我們沒有能力去處理,如果上面知道了,那么他們也會了解實際情況,這就與我們無關!
他拍了拍老溜的肩膀,無奈地說道:“再過半個月看看,這段時間就不要向我匯報了。”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站在老雕面前,老溜連話都不敢說,他只是將這半個月來每天發生的事形成了文字和數據。
文字部分:外界對于金鐘山的傳聞,已經到了糟糕透頂的地步。不僅是景區內進入人數為零,就連靠近景區的人也都是遠遠的避開。
數據部分:其一財務,景區收入0元,各項支出58萬元,附加支出,23萬元,其二人員,在職72人,臨時雇傭203人,在醫院醫療244人。
“財務上流動資金還有多少?”老雕盯著老溜。
“老板,還有5000萬左右!崩狭镄⌒囊硪淼鼗卮鸬。
“5000萬?這樣下去還能撐多久?”老雕拍著桌子問道。
老溜心里抖了一抖,“老板,按照現狀,三年不到吧!”他偷偷瞄了老雕一眼。
“你是豬嗎?三年,你以為就這些費用?”老雕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他紅著雙眼,“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馬上給我辦好兩件事,第一,人員問題,我只要留下10個,第二,想辦法將景區給我轉讓出去!
“老,老板,人員的遣散費需要付嗎?住院的怎么處理?景區轉讓公司回收多少。”老溜戰戰兢兢地問道。
老雕思索了一會兒,“人員遣散,按照最低標準來,每人一萬元,不,五千。住院的一次性每人也付五千,其余的不管了。景區就以30億轉讓,你去找接手的賣家。”
老溜面如土色,人員遣散,按照這個標準,他這個出面的,不被打死才怪;景區30億,如果不出事,就算是50億,出手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因為他們從原景區經營人手中接手,可是動用了關系和手段的?涩F在,還有沒有人敢接手都是個問題。
這兩件事,換了之前,絕對是好事,說不定還能有點好處,可現在?
老溜都想跑路了,可是他不敢,他怕老雕是一個方面,真正可怕的,是老雕的后臺,也是他口中的上面。
接下來發生的事,也都是在老溜的預料之中,原景區的工作人員一起鬧到了縣里,結果當然是沒有結果。
也幸虧老溜溜得快,否則,還有沒有有命都不知道。老溜對自己的父母千恩萬謝,給他起了這么一個名字,敢情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劫,所以隨時提醒他“溜”。
第一件事靠溜走,也算是躲過了危機,第二件事讓老溜頭大的是,他通過各種途徑,原先也對金鐘山感興趣的投資人逐一進行了聯系。
客氣一點的說不考慮,不客氣一點的直接開罵。
因為,這完全是坑人的買賣,三十億?怎么不去搶!
甚至于有一個投資人說道:“就算你送給我,我還不敢要,誰知道會不會沾上晦氣!
但是讓老溜有點安慰的是,他托咐的很多個人中,有一個人倒是給他回了消息,說是有一個投資人愿意來看看,成不成就不知道了。
老溜將這兩件事的結果都匯報給了老雕。
“嗯,前面這一點處理得很好,留下來的這幾個人你來帶著,等三十億到了,我們另外找個景區發展!崩系窈苁菢酚^地說道。
“可是老板,景區的轉讓恐怕……”說到后面,老溜的聲音都低得聽不見了。
“什么恐怕,這是你要去完成的工作,才三十億,我又沒有讓你賣出四十億,五十億的?”老雕強勢地說道。
老溜苦笑著出了辦公室。
他給那個給了他一點希望的人打了電話。
“蔡明兄弟,那邊那個老板有說什么時候過來嗎?”老溜笑呵呵地問道。
“老溜,這事我也盯著呢,人家是國內知名的玉石商人,錢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個景區的情況,人家愿你不愿意接手,我是不敢保證的!辈堂髟陔娫捴姓f道:“我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等下我打電話追問下,如果有回復,我給你電話。”
老溜千恩萬謝。
第二天早上,老溜接到蔡明給他的電話。
“老溜,那個投資人給我回復了,他說可以過來聊聊,但他要求與景區實際擁有人當面聊,其他人介入的,他不想聊!辈堂魈嵝阎f道:“凡是有錢人的時間都是很值錢的,人家愿意過來,說明有誠心,你千萬不要錯過這個機會!闭Z氣之中,更是透出了“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好!好!謝謝兄弟!”老溜激動得都差點跪下了。
??怎么說動老雕出面與對方聊,這到是費了老溜一番腦筋。好在他跟在老雕身邊多年,對于他的性格、習慣、愛好非常了解,于是,他就自己組織了一套說辭,反正是,這個投資人愿意來聊,他是花了多大的精力,而最關鍵的是,他將這個人對于景區發生的靈異事件毫不知情的事,列入了重點的說辭。
這一點是蔡明點了一下,因為一個玉石的商人,當然不會來關注旅游上的事。但是到了老溜這里,卻是大做文章。
老溜將整個組織好的一套說詞與老雕進行了一番“斗智斗勇”。
老雕一聽,先是好好的表揚了老溜,其實在這期間,他自己也是在托人和找人,結果沒有一個能談下來,倒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沒有人敢接手。
“老溜,那你去與對方確定一下見面時間。”他拍了拍老溜的肩膀,以示鼓勵。
出了門,老溜松了一口氣。
只要老雕自己出面了,后面就沒有他的事了。
給蔡明打了一個電話,確定了時間,接下來,他的工作就只有安排老雕和那個玉石商人見面的事了。
時間是定在下月的4日。
老溜當時就覺得,這個數字有點不吉利,不僅僅是這4日這個日子,因為今天到下月4日剛好還有14天,按照迷信的說法,不是“要死”嗎?
但是蔡明說,那個玉石商人只有那天才有時間過來。
老溜一聽就不說話了,再說個七七八八的,人家干脆說不來了,那是哭都來不及了。
但是他向老雕匯報時,說對方已經確定了時間,大概是3日到4日之間過來。
時間過得也是飛速,2日,老溜已經是定好了隕鐵縣最高級的酒店,兩個住宿的總統套房和一個雅致的洽談室。
4日上午,雇傭酒店的四個迎賓小姐和十個小弟一身黑色西裝。盡管熱得滿頭大汗,但是兩邊一站,倒是氣勢十足。
老雕滿面春風地將遠來的玉石商人和介紹人蔡明接到了酒店。
這是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相互遞交了名片,老雕恭敬地接過,一看,姓名泰維斯文,竟然是華國最大的玉石集團的總經理。在中飯時,他以方便為由上網查了查,嚇了他一跳,這個玉石集團身價上千億,董事長兼創始人是泰維斯亞。網上并沒有說明集團總經理以下的高層。
這一點,老雕倒是沒有多想,企業宣傳都是以創始人為主,根據泰維斯文的姓名和年齡來看,應該是泰維斯亞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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