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十幾分鐘之前。
噠!
李秦朝一步邁出,踏入一小酒館中,正在這時,一道如風一般的身影走了出來,他只來得及,往旁邊移了一步。
但還是與其擦了一下。
“你不長眼啊?”來人是一個滿臉胡子的漢子,這人一看就是心情不好,上來就是破口大罵。
李秦朝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便是抬步朝里面走去。
“你不道歉,就想走?”那漢子卻是不干了,一個閃身便是攔到了李秦朝面前。
“讓開。”李秦朝的氣兒,也不順,心情也不好,再者說,明明是對方不長眼,還讓他道歉?
這簡直是呵呵了。
“你說什么?”
快到了符篆師考試的日子里,王一曉心理壓力很大,于是他便是想來這小酒館中來喝點小酒,緩解一下心理壓力。
但是,人這一倒霉了,就算是喝涼水都塞牙,他在來這小酒館的路上,差點就被馬車撞了。
來到這小酒館之后,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帶錢包。
最終,他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可是,沒想到一出門,便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撞在一起了。
要是擱到平常的話,說不定他自己就會先道歉了。
但是,他此刻心情很差。
被對方一撞,他就仿佛是一個炸藥桶后,一碰就炸了。
本來,他在對對方罵出一句話,他心中的氣兒,就消了不少。
若是對方乖乖的跟他道歉的話,他也不會不依不饒。
但是,沒想到對方氣性,比他還大呢。
頓時,他就怒了。
“不道歉,我搞死你。”他沖著那小子,惡狠狠說道。
卻在這時,他見到那小子木然的眼眸中,居然浮現(xiàn)出了一道情感色彩。
那色彩,似乎是……期待?
期待被他搞死?
然后,他就看到對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個眼神啊,看得他渾身發(fā)毛,他下意識退了一步。
“原來是個色厲內荏的無膽之輩啊?”
聽到對方聲稱要搞死自己的時候,李秦朝的眼睛就是一亮,木然的眼眸中,也重新恢復了色彩。
旋即,他便是用【百曉生】查看了一下,這人的信息。
然后,他便是失望了。
別看這個名叫王一曉長得挺兇的,但是,其本人卻是比較慫。
“你說誰色厲內荏呢?”王一曉聽到這話,卻是直接炸了毛。
似乎下一刻,就要對李秦朝大打出手。
但是,幾個呼吸后,他還是只是惡狠狠的看著李秦朝,卻是沒有出手。
同時,他心中也有些驚疑不定。
不明白,這么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怎么一照面,就把自己給看透了。
確實,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比較兇,但是實際上,他這個人卻是屬于比較慫的那種。
按理說,處在這么一個強者為尊的玄幻世界,他王一曉也不是與人為善的人,他活了二十多年,肯定會有與人大打出手、拳腳相向的機會啊。
可是實際上,他從沒有跟人在武力上爭斗過。
因為,他這個人想的比較多。
與實力不如他的人,產生矛盾后,他會想對方的家世可能比他強,萬一他把人打壞了,對方家族的人,來興師問罪怎么辦。
對方家族來興師問罪后,會不會引起他家族與對方家族的爭斗,繼而讓自己家族,被對方的家族滅掉啊。
然后……細思極恐啊。
而家世不如他,實力不如他的人,他會想自己雖然在這兩方面,可以碾壓對方。
但是,自己也不能將對方給打死,說不定對方,被自己教訓一頓后,知恥而后勇,修為突飛猛進。
要是那人的其他能力也比較強,帶領自己的家,走向輝煌。
在若干年后,對方肯定會報復回來。
然后,自己家族家危險了,說不定還會有被滅掉的風險啊。
然后……細思極恐啊。
所以,他與人產生矛盾后,最多也就放句狠話,從來沒有與人大打出手的經歷。
“你特么的再胡說八道,我搞死你!”王一曉臉色難看地看著李秦朝說道。
他雖然比較慫,但是他慫一回事兒,別人說他慫就是另一回事兒啊。
“看到了嗎?”李秦朝卻是沒有接他的話,反而是自顧自指著不遠處的治安所,也就是王城禁衛(wèi)軍的一個下屬機構,說道:“知道不遠處是什么地方嗎?”
“我能不知道,那是治安……”王一曉就道。
還沒有說完,他便是反應過來。
自己現(xiàn)在正在跟這個不知所謂的家伙,放狠話呢。
怎么對方,問自己什么問題,自己就回答了呢。
于是,他臉上重新恢復了惡狠狠的表情:“別給我扯有的沒的,你再胡說八道,我搞死你。”
“你知道,我的修為嗎?”李秦朝又道。
“我怎么知道你的修為啊,我們今天才剛剛見面……”
王一曉說到一半,才是反應過來,重新恢復了惡狠狠的表情:“你再跟我胡說八道,我搞死你。”
“我說,你能不能換個臺詞啊?”李秦朝直接無語了。
“好啊,這個很簡……”王一曉說到這,然后便是反應過來。
旋即,他臉上又一次恢復了惡狠狠的表情:“你再跟胡說八道,我搞死你。”
“我是武者五重的修為。”李秦朝一臉無語的看著王一曉,身上武者五重的氣息一展:“你確定,你要搞死我?”
“你別跟我扯有的沒的。”王一曉一臉得瑟:“我這次,可不會被你帶節(jié)奏了,你不就是武者五重嗎?我說搞死你,就……就……就……”
然后,他才是反應過來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李秦朝:“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然后,他便是干脆利落的沖著李秦朝鞠了躬:“對不起,剛剛是我不長眼。”
同時,他心中想道:果然我絕對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鼠輩,只是我這人考慮的比較全面,就像現(xiàn)在,若是我光光以貌取人,就對對方大打出手的話,我家族就會因為我的行為,遭受大難了。
想著,他便是打算直接離開。
還沒走出一步,便是被李秦朝抓住了衣領。
他試探了好幾次,都掙脫不開。
然后,他才是轉過頭來,哭喪著臉道:“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
卻發(fā)現(xiàn)李秦朝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是武者五重的修為,你打死我肯定是不現(xiàn)實了。”
李秦朝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頗有些自說自話的味道:“而我呢,也不能放水,讓你打死我。”
見此,王一曉便是縮了縮脖子,他感覺對方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啊。
怎么口口聲聲的,讓自己打死他啊。
這人說話,顛三倒四的,先是說治安所,現(xiàn)在又說什么武者五重。
莫不是,自己遇到了神經病了吧?
李秦朝自然不知道,對方心中的想法,繼續(xù)自顧自的說道:
“而就算我放水,讓你打死我,依照你那優(yōu)柔寡斷,做事瞻前顧后,色厲內荏的性子,你心中肯定有顧慮,不敢對我出手。”
“你肯定是怕將我打死后,我身后可能存在的人,對你家族進行報復。”
【我那是考慮的比較全面,全面!全面懂嗎?】王一曉心中大吼,面上卻是作乖寶寶狀,認真聽著李秦朝的話。
“所以,我的意思是……”
李秦朝看著王一曉說道:
“我們去治安所,在治安所的公證下,簽署一個生死賭約。”
“你不是有顧慮,打死我后,可能會遭到我身后實力的報復嗎?”
“我們就在上面寫上,生死各安天命,事后不許報復。”
李秦朝摩挲著下巴繼續(xù)說道:“而你的修為不如我,在武力上肯定打不死我。”
“所以,我們這賭約的內容,可以是……”
想了想,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幣,眼睛發(fā)亮的說道:“我們就猜正反。”
說著,他屈指一彈。
那枚金幣,哆的一聲,朝上飛了出去。
隔了一會兒,又落了下來,李秦朝看都不看,便是一把抓住:
“如果是正的話,你就打死我,如果這金幣是反的話,我就打死你。”
“這樣的話,即使你修為不如我,你也可以打死我了。”
李秦朝越說眼睛越亮。
然后,他攤開手,就見到手中的那枚金幣是正:“你看,開門紅,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你打死我。”
王一曉瞪大了眼睛,感覺眼前的這個青年,就是一個神經病。
若不是一個神經病的話,怎么這么想被人打死啊。
“大哥,我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對方,不用這么生死相向吧?”王一曉弱弱的說道。
剛說完,就聽到李秦朝認真的說道:
“拜托你可是反派啊,是那種別人瞪你,你就殺人全家的反派啊?”
“我都不小心碰到你了,你搞死我,不是應該的嗎?”
“而我為了永絕后患,用生死賭約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應該沒有人會說,我這是在自毀吧。”
“畢竟,這是為了避免以后的麻煩啊。而且這用拋金幣的方式,我可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不會死。”李秦朝這話實,是說給系統(tǒng)聽。
系統(tǒng)的判斷機制是,去做某件事的時候,只要有正當理由,即使這件事有生命危險,也就不會被判定為有自毀傾向。
李秦朝也是被王一曉那要搞死他的話,給提醒了。
所以,他才想到了通過這種方式,完成作死成神的成就的。
我是反派?王一曉直接聽得目瞪口呆了,然后他一臉無語看著李秦朝。
我怎么看著,你才像是有些神經質的反派啊。
“我們快去治安所,在他們的公證下,立下一份生死賭約吧。”李秦朝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拉起王一曉的手,就要朝著治安所去。
卻是發(fā)現(xiàn)王一曉,就仿佛腳下生根一般,怎么也拉不動了。
“怎么你還有顧慮啊?”李秦朝有些不解地看著王一曉:
“剛才你不是說,要搞死我嗎?我現(xiàn)在給出了一個切實可行的,讓你搞死我的方案,你怎么又這樣了?”
你不解個鬼啊?我剛剛只是口嗨一下啊。王一曉差點直接哭出聲來:而且,我們只是產生了小摩擦啊。
“你難道覺得我會在拋金幣的時候,作弊啊?”
李秦朝似乎是明白對方顧慮了。
然后,他便是將一枚金幣遞給了對方,然后對對方示意:“要不然你來拋?”
見王一曉并沒有從自己手中接過那枚金幣,李秦朝鼓勵地說道:“來,不要怕,不要羞射,你現(xiàn)在就可以拋一拋試試。”
王一曉越看李秦朝,越像是一個神經病。
他偷偷的咽了一口吐沫,怕是自己,如果不按照對方的話語,做的話,就會被對方這個武者五重的神經病,給打死。
于是,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從李秦朝手中,接過了那枚金幣。
“對,這樣才對嗎?你這個人啊,做事就是太過瞻前顧后了。”
見到對方從自己手中接過了這枚金幣,李秦朝欣慰的笑了笑。
然后,才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拋個金幣試試。
王一曉只能朝著天空一拋,然后在金幣落下來的時候,抓住。
做完這些后,他便是眼巴巴的看著李秦朝。
“看我干什么啊?”李秦朝說道:
“快看看是正是反啊?”
“哈哈,你看是正!按照我們剛剛說好的,是正的話,你就打死我。”
卻把王一曉看的渾身發(fā)毛了。
現(xiàn)在他終于確定,對方就是一個神經病了。
“好了,這下你該放心了吧,待會兒,這金幣就讓你來拋。”
李秦朝便要拉著對方,去治安所,卻發(fā)現(xiàn)還是拉不動對方。
“你是不是對你的運氣,不太看好啊?”
李秦朝以為自己又想到了關鍵:“要不然,我們再試試吧?其實我看你的運氣應該很不錯的。”
看到對方那一臉抗拒之色,他便是直接說道:“那我們試試吧。”
然后示意對方再拋一次。
王一曉嘴角抽了抽,想到李秦朝是一個武者五重的強者,只能依照對方的話,又拋了一次。
這一次,還是正。
意味著,若是按照這次的結果的話,還是應該他打死李秦朝。
這讓王一曉的眼睛一亮。
“繼續(xù)拋。”
正!
正!
正!
連續(xù)拋了幾次全都是正。
王一曉直接喜笑顏開了。
“哈哈哈,你小子運氣真是好啊。”
李秦朝就像個老朋友一般,看到王一曉連續(xù)幾次拋出金幣都是正,不由替對方高興。
王一曉也玩的興起。
他從小的運氣,都不太好,沒想到這次實力運轉了,拋了這么多次,居然都是正。
吧嗒。
他又將一枚金幣拋天空。
這次,他反應有些慢了,沒有接住那枚金幣。
金幣在空中翻滾了兩圈,便是落在地上。
“好好好,又是正。”
“我的運氣,那真是沒說的。”
兩人蹲在地上,一臉認真地看著滾落在地上,但仍是正的金幣,笑的很開心
笑著,笑著……
李秦朝一拍腦袋瓜,忽然反應過來:
“哎,你看我這腦袋,怎么在這玩起來了,我們快去治安所吧?”
前幾天的打擊,對他的影響確實是挺大的。
這都過去了好幾天了,他還沒有緩過勁兒來。
以至于他現(xiàn)在的心理狀態(tài),都有些不穩(wěn)定。
說完,李秦朝便是當先站起來,朝著治安所走去。
“要不然,我也去,他這么一個武者五重的神經病,留著也是個禍害,反正我今天的運氣這么好。”
王一曉心中想道。
就要跟上去,忽然他心中一動,鬼使神差的又拋了一次金幣。
然后……
這一次金幣是反。
看到是【反】,眨巴眨巴眼睛,他才是反應過來,才是想到:
運氣可不總在我身邊啊,拋金幣,正反都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
所以,總而言之,我還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要被對方打死呢。對方是個瘋子,不怕死,自己跟著湊什么熱鬧啊。
他抬起頭來,看著李秦朝,那義無反顧,朝著治安所走去的身影。
那高大的身軀,那穩(wěn)健的步伐,那不疾不徐的氣度……
嘖嘖~
“神經病啊~”手中的金幣一扔,他便是撒丫子跑了。
正朝治安所走去的李秦朝,聽到身后的動靜,一臉疑惑的朝后看了一眼
……
片刻,李秦朝一臉無語的走進小酒館,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嘴中還嘀嘀咕咕說著,“不講信用,真是太不講信用了。”
忽然,他意識到似乎小酒館的眾人,都在看著自己。
他抬起頭看,疑惑地看了一眼。
然后發(fā)現(xiàn)……
前一刻,還朝著他一直看的眾人,便是一個個低著頭來,裝模作樣喝起酒來。
但是,通過他們不時朝著李秦朝偷瞄過來的目光,就知道他們的注意力,其實在李秦朝身上。
剛剛發(fā)生在小酒館門前的一切,他們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自然看到也聽到了。
在他看來,李秦朝就是個神經病。
“喂,你居然敢瞪我,來來來,賭約。生死賭約,必須生死賭約。”
忽然,李秦朝眼睛一亮,看到一個大漢,居然瞪著他。
這特么的,他李秦朝一生與人為善,自己沒惹到他,他居然瞪自己,這不能忍啊。
頓時李秦朝的小脾氣就上來。
剛剛抓住對方的手,就聽到那人說道:“小兄弟,我是瞎的。”
李秦朝的動作為之一滯,伸出手,在對方的眼前晃了晃,對方果然沒有什么反應。
這才明白,對方因為是瞎的,不管是對著誰,都是瞪著眼睛。
李秦朝訕訕的坐回座位,忽然眼睛一亮,他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人朝著自己豎中指。
這特么是在鄙視自己搞了個烏龍啊,這特么不能忍啊:“你居然敢鄙視我,生死賭約,必須生死賭約。”
還沒有走過去,拉著對方去治安所立下生死賭約。
就聽到那人說道:“小兄弟,我的手骨折了,打著石膏呢,你可能是誤會了吧?”
李秦朝看去,就見到對方的手,綁著繃帶,只是恰好整出了豎中指的造型。
撇了撇嘴,李秦朝才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那人才是如蒙大赦:“老板結賬。”慌慌忙忙的走了。
“嗯?渾身顫抖。”
忽然李秦朝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不遠處的一人,低著頭。
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居然渾身顫抖起來了:
“渾身顫抖,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
“在我看過去的時候,才渾身顫抖,肯定是想算計我,被我一看,心中有些心虛。”
越想他越是覺得,是這么一回事。
于是他大吼一聲:“居然想算計我,生死賭約,必須生死賭約。”
快步走過去,說道:“走吧,跟我去治安所走一遭。”
然后,對方沒有反應。
“難道是聾的?”李秦朝愣了一下,趴到對方耳邊吼了一聲“啊!”,沒有反應。
“聾的,也沒事。”李秦朝眼睛一亮,沾著對方的酒,在桌子上寫道:生死賭約。
然后,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眼睛發(fā)直,眼睛都沒有焦距。
“又聾,又瞎?”
李秦朝愣了一下。
要是只是聾,或者瞎的話,他還有辦法。
但是又聾又瞎,他就沒有辦法了。
重新回到座位坐下。
“老板,結賬。”那又聾又瞎的人,就說道。
結完賬,那又聾又瞎的人,就連忙朝著外跑去。
李秦朝忽然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旋即,他便是朝著對方朝外跑去的身影,喊道:“喂,這是誰掉的金幣啊。”
下意識的,那又聾又瞎的家伙,就停下腳步,回頭,朝著地下掃了一圈。
等意識到了什么后,這家伙,跑的就更快了。
“這尼瑪。”李秦朝直接無語了,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呢。
忽然,他眼睛一亮,指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說道:“喂,誰允許你坐在那的?”
“沒……沒人啊!”那人下意識說道。
“沒人允許,就你坐在那。生死賭約,必須生死賭約。”李秦朝眼睛更亮了。
“老板,酒不用上了。”這人也干脆,不再接話,逃也似的離開。
十幾分鐘后。
小酒館外。
“我想買醉,你居然把我趕出來,生死賭約,必須生死賭約。”李秦朝大吼大叫道。
“不好意思客官,本店打烊了。”也不等李秦朝再說什么,小酒館的店家,便是砰的一聲,把小酒館的門,狠狠的關上了。
“呸,真是晦氣,大好的日子,居然遇到了一個神經病。”小酒館的老板,呸了一聲。
本來,今天他小酒館的客人,比較多。
他還想著,今天說不定能把今天的租金賺出來呢,卻是沒想到來了個神經病,口口聲聲要跟他小酒館中人,進行生死賭約。
這不,把他小酒館的客人,都嚇跑了。
……
“喂,我只想買醉啊?”李秦朝看著緊閉的小酒館大門,無奈的說道。
他這次出來,就是想找個地方買醉來著。
但是買醉的時候,遇到幾個不服自己的人,自己跟對方來場生死賭約,也在情理之中吧。
“嗯?那不是趙依依老師嗎?”
忽然李秦朝目光一動,便看到不遠處臉上掛滿了猶豫之色的趙依依。
他心情不算好,只是看了一眼趙依依,并沒有打招呼的心情。
收回目光后,他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黑鐵酒樓,便是舉步朝黑鐵酒樓而去了。
就在他走了不久。
章天等人也從另一個入口,來到商業(yè)街。
齊征滿心糾結,他覺得自己應該把事實告訴章天,不然,弄出烏龍來,可就不好了。
張了張嘴,還沒有出聲,就聽到,旁邊的一個青年男老師說道:“你們看,那是不是趙依依老師啊?”
聞言,眾人下意識朝著那人指著的方向,看去。
“哪里有啊?”
“老孫,你還說人家齊征因為章天老師拿下了趙依依老師,心里不舒服呢。你看看你,心里更不是滋味吧,這不,現(xiàn)在都出現(xiàn)了幻覺了。”
“朋友妻,不可欺。老孫啊,你可得擺正你的心態(tài)了。”
章天等人說說笑笑的朝著黑鐵酒樓,走去。
齊征剛剛鼓起的勇氣,在被眾人打斷之后,就仿佛氣球被戳了一個孔,張了張嘴后,便是沒有把他送情書時候的情形,說出來。
……
“鞋帶開了?”
趙依依走了幾步,忽然發(fā)現(xiàn)鞋帶開了,便低下頭,系起鞋帶來了。
恰巧在她前面,有個夜市用的攤子,將她身影完美擋住。
系好鞋帶,她便朝著黑鐵酒樓而去。
“嗯,他們是在談論我嗎?”
看著前面走著的幾人,趙依依露出疑惑之色,但是旋即,她笑了笑,覺得自己想多了。
……
不一會兒,李秦朝便是走入黑鐵酒樓中。
按照習慣,他便是直接上了二樓,隨意掃了一眼,就找了個座位直接坐下了。
“假裝不認識了嗎?”
但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目光掃過的地方,一個顏值中上的女人,面色變了變,似乎不想被他看到。
可是,當李秦朝掃過這一眼之后,便是收回了目光,似乎不認識她之后,這女人臉色卻是更加不好看了。
祝紫璇算是李秦朝,或者說,原主的前女友。
他們兩人,是在李秦朝還未成為黑鐵學院的老師之前,偶遇后,認識的。
當時祝紫璇認為李秦朝比較有前途,長得也不錯,就跟李秦朝制造了一場偶遇,然后成為了男女朋友。
可是,李秦朝在第一次考黑鐵學院的老師的時候,緊張了,所以就沒有考上。
祝紫璇一看,覺得這可不行啊。
這就是一個廢物啊,平時的時候,看著還行,到了關鍵時候,就完蛋了。
所以,在李秦朝因為沒考上老師,而絕望的時候,她便是提出了分手。
可是,誰曾想,在跟她分手后,李秦朝居然考上了。
當時,她那個后悔啊。
而她家族是商人之家。
眾所周知,商人之家,利益為重。
家族一看,她居然錯過了這么一個潛力股,就對她有意見了。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事情發(fā)展成,家族的所有人,都認為是因為她,所以導致了家族的發(fā)展緩慢。
于是,為了‘將功補過’,她就成了一顆棋子。
什么樣的棋子?
就是一旦他家族,看上某個小家族的財產,就讓其跟那家族的繼承人偶遇,然后,讓她跟對方發(fā)展成戀人關系。
然后,在她迷得對方五迷三道之后,再通過她跟對方的關系,吸那個家族的血,當那個家族的血,被吸干凈之后,就再換一個目標。
也得虧,她手段高超,沒有在其中吃什么虧,甚至連小手,都沒被那些‘繼承人’拉過。
要是她手段不高,現(xiàn)在她估計就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了。
有時候,她在想,若是自己當初沒有落井下石的分手的話,自己的生活,是不是就是另一種光景了。
“都怪他。
看著李秦朝的背影,她想起自己這些日子,所遭受的一切。
頓時,她眼中便是浮現(xiàn)出怨毒之色。
在她看來,就算是自己提出的分手,那李秦朝在考上黑鐵學院的老師之后,就不會再追求自己嗎?
要是他重新追求自己的話,自己的生活,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悲催了。
“渣男。”她眼中的怨毒之色更濃了。
她覺得自己被李秦朝玩弄了感情。
當初他跟自己談戀愛的時候,說的好好的,永遠愛自己。
結果被自己甩了后,居然不來重新追求自己。
這如果不是渣男的話,那什么是渣男啊?
“親愛的,你回來了。”正想著,就見到她這次的交往對象回來,她眸子動了動,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她指著李秦朝背影,一臉委屈的說道,“你看那個人……”
……
李秦朝目光在掃過祝紫璇的時候,也是微微停頓了一秒,覺得對方有些面善。
但是他卻是沒有在意。
而是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
坐下后,便是又招呼店小二,上酒菜。
而就在這時,章天等人也上了二樓。
“嗯?你們看那邊?”忽然,有個青年男老師,注意到正在點菜的李秦朝。
章天也順著這人的指點,看了過去。
當看到是李秦朝的時候,他眼神陰沉了一下,旋即,就收斂了情緒,坐了下去。
“讓我整一下那廢物,替章天老師,出出氣。”那老師注意到章天看向李秦朝時的眼神變化,便是說道。
“不必了,我跟他有沒有什么瓜葛。”章天淡淡的說道。
那老師心中暗道一聲偽君子,裝什么不在意啊,要不是你的授意,怎么會有這么多人針對李秦朝啊。
他心中想著,但是嘴上卻是道:“可是,我看他不爽啊。”
然后,這老師便是將黑鐵酒樓的掌柜召過來,在其耳邊,耳語了一番。
“明白了嗎?”這老師問那掌柜。
“明白了!”掌管道。
讓那掌柜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事之后,他回過頭來,看向章天。
然后他心中便是有些不滿了。
自己怎么說,也是幫他章天出氣吧。
自己還搭上了黑鐵酒樓掌柜的面子。
他居然連點表示都沒有。
而且,還朝著二樓入口處,看去。
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啊?
他下意識看去,便看到出現(xiàn)在入口的趙依依:“額……趙依依老師怎么來了?“
然后,他便是有些吃味了。
“這么急啊?章天就給你寫了個情書,你就迫不及待地跟過來,表明心意了,當初我跟你表白的時候,你裝的那么高冷。”這老師心中腹議不已。
在他看來,趙依依前后腳的跟著他們來了,肯定是找章天來表明心意,從而確定雙方的關系的。
然后,他目光一移,看到趙依依手中的那封粉紅色的信封,便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章天這一桌的其他人,看到出現(xiàn)在二樓的趙依依。以及趙依依手中那粉紅色的信封,也是同樣的想法。
“差距啊!”
頓時,他們看向章天的目光,就復雜了。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對趙依依這個女神級別的人物,有癡念的。
甚至有幾個人還追求過趙依依,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拒絕了。
可是,現(xiàn)在這個他們心中的高冷女神,居然就因為章天的一封情書,巴巴的追過來,表面心意了。
這其中待遇的差距,讓他們的心情,簡直復雜到了極點。
“享受。”
眾人這復雜的目光,讓章天很是享受。
他覺得自己,引而不發(fā),在眾人追求失敗后,自己再出手的打算,果然是天才的靈光啊。
不然的話,若是自己早早出手了,早早讓眾人絕望了,現(xiàn)在就享受不到這種目光了。
“那個……”忽然,齊征的話語,就傳了過來。
……
“那個……”
趙依依出現(xiàn)后,齊征臉色便是驟然一變。
然后他咬了咬牙。
就將他遞給趙依依情書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剛要說到關鍵的時候,就被章天打斷了:“行了,你有心了,不過我也說了,李秦朝跟我沒關系,你其實不用刻意去踩他。”
章天自然明白齊征的用意,他就是想在趙依依拒絕了‘李秦朝的情書’后,再說那情書是自己給的,從而踩呼李秦朝。
“我去接一接哈。”沒有等齊征繼續(xù)說話,章天就對桌上的眾人說道:“人家女孩子,都這么主動了,我可是不能再端著了啊!”
說完,他便哈哈笑著,朝著入口處的趙依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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