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目瞪口呆了,心中也是充滿了無盡的絕望了。
可是在這時候,一個本不應(yīng)該出面給他求情的人,卻是出聲了。
“秦朝,你還是救救他吧。”禹宏康說道。
王凱本想說,我不用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但是這些話語,到了嘴邊之后,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之前那種疼的死去活來的感覺,他已經(jīng)不想再感受一次了。
李秦朝有些無奈了。
他就知道別人家的家世,還是最好不要管。
就像現(xiàn)在,自己本來就是為了禹宏康出頭,但是,對方卻是出聲為這王凱求情。
一旦搞不好,他里外都不是人。
“是我辜負(fù)了他的姐姐,所以,他才有事沒事,都會找我茬的。”禹宏康又道。
“好吧,我救。”對方都已經(jīng)說到這種地步了,李秦朝還能怎么辦啊,他只能救人了。
“你過來,把我的鞋子舔干凈。”李秦朝指了指王凱道。
王凱的臉色變了變,他下意識的看向禹宏康。
禹宏康:“秦朝,你……”
李秦朝揚了揚手打斷了對方的話語,然后說道:“我來的時候,經(jīng)過一個花圃,經(jīng)過了一片種植著白鶴樹的樹林,還經(jīng)過了有著百年污泥的池塘。對了,我還在一個死火山那經(jīng)過……”
看著眾人似乎都有些不明他的意思。
“簡單點說,就是我經(jīng)過這些地方的時候,鞋子上沾了許多東西。”李秦朝淡淡道:
“而這些東西,混合起來,就會形成一種藥膏,而這種藥膏,是可以治療他這種病癥的。”
“所以說,你舔不舔?”
王凱的臉色變了變,然后抬頭說道:“怎么這么巧啊?”
李秦朝聳了聳肩膀:“就是這么巧。怎么做,決定權(quán)在你。”
王凱的臉色陰晴不定起來。
他想到自己剛剛那種痛入骨髓的痛苦。
最終,下定了決心。
片刻后。
“現(xiàn)在你再按一下顫中穴。”李秦朝道。
王凱遲疑了一下,按了按自己的顫中穴,發(fā)現(xiàn)似乎沒有痛覺產(chǎn)生了。
“現(xiàn)在可以滾蛋了。”李秦朝擺了擺手說道。
痛苦,雖然現(xiàn)在被解除了。
但是,王凱還是不敢在李秦朝面前造次。
王凱灰溜溜的跑了。
“對不起啊,秦朝,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替我出頭……”禹宏康嘆息了一聲:“我讓你枉做惡人了。”
“沒事兒。”李秦朝說道。
“我們?nèi)ズ阼F酒樓吧。”禹宏康深深地看了李秦朝一會兒,發(fā)現(xiàn)李秦朝似乎真的沒有生氣,他便是松了一口氣。
路上,李秦朝一邊跟禹宏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邊看著藤鎮(zhèn),同時也不斷讀取著原主的記憶。
“對了,秦朝。”禹宏康突然想起來了什么:“王凱那病如果不治療的話,他是不是沒有多少日子可活啊?”
“差不多吧。”李秦朝說道:“我記得你跟王凱之前的關(guān)系,很不錯啊,你跟他姐姐還是一對,怎么搞成了現(xiàn)在這種樣子了。
“是我辜負(fù)了他姐姐。”這個話題讓禹宏康的情緒有些低落:“我把與他姐姐的婚約,給退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禹宏康轉(zhuǎn)移話題道:“如果你沒給王凱治療的話,他能活多長時間啊,我對這個還比較感興趣呢。”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李秦朝說道。
“說了?”禹宏康不解。
“對啊。”李秦朝伸出五指擺了擺。
“難道他只能活五個時辰?那還真多虧了你了。”禹宏康說道:“我就是說,你當(dāng)時搖了搖五根手指,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不是五個時辰。”李秦朝搖了搖頭。
“那是五天?”
“五個月?”
禹宏康才了幾次,都沒有猜對:“難道是該往少里猜?”
“是五十年。”李秦朝看了一眼禹宏康一眼,“他命不久矣,只有五十年好活了。”
“不是?啥?你說啥?”禹宏康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不修武道之人普通人,平均壽命,也就是六七十年。
王凱雖然修煉武道,但是他的修為還沒到武者一重呢,壽命也就是跟普通人差不多。
“對,其實我就是在逗他呢。”李秦朝似乎知道禹宏康在想什么,直接回答道:“他其實并沒有什么絕癥。”
“那他疼的在地上打滾,是怎么回事?”禹宏康呆呆的問道。
“你說這個啊?”李秦朝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這幾年我在外面,學(xué)過用毒,所以,他那是中毒了。這毒只會讓他疼痛,疼過之后,就沒有其他不良的反應(yīng)了。”
“那你讓他舔你鞋子?”禹宏康又問。
“額……這其實不在我的計劃中。”李秦朝說道:“我的打算是,讓那小子在恐慌中呆上幾天,就行了。只不過你替他求情,我只能把戲給他演全套啊。”
所以說,我不是幫了他,反而還是害了他?禹宏康心中不由的冒出了這么一個念頭。
然后,他決定以后再也不提這事兒了。
本來因為王凱的姐姐,他跟對方關(guān)系,就到了冰點了。
若是讓他對方知道,他本不該舔別人鞋子,就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他舔了李秦朝的鞋子,那么,對方可能真的會恨死自己了。
穿過了兩條街,終于來到了藤鎮(zhèn)最大的酒樓,黑鐵酒樓。
“不是說,出去闖蕩嗎?”忽然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現(xiàn)在卻是灰溜溜的回來了。還特么的有臉到這種高大上的地方吃飯。”
李秦朝看過去,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黑鐵酒樓的門口。
這人應(yīng)該是他家族的人。
近期家族里,要進(jìn)行族長選拔。
李秦朝這一脈中,就他一個男丁,雖然他是被收養(yǎng)的,但是名義上,其實也有資格的。
他的回來,自然會在其他支脈所敵視。
他一回來,就有家族中人來找事,自然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
不過,他雖然知道這人是他家族中人,卻是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他也不想去翻閱原主的記憶了。
“對了,你叫什么?”李秦朝問道。
“吆,現(xiàn)在裝不知道了?想用這種方式讓我難堪?”李宏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叫李宏,你有什么指教吧?”
李秦朝上下打量他一眼,點了點頭,抬手從自己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支毛筆,一張白紙。
唰唰唰唰!
【李宏與狗不得入內(nèi)】
寫下幾個字。
啪的一聲,將紙貼在了黑鐵酒樓門口。
然后,帶著禹宏康走了進(jìn)去。
“切,裝神弄鬼。”李宏呸了一聲,也跟了進(jìn)去。
可是……
“客官!”滿臉和氣的黑鐵酒樓掌柜的,幾步來到他面前,拱了拱手。
“不用招呼我了,你自己忙去吧。”李宏感覺很有面子。
“客官。”黑鐵酒樓掌柜的滿臉和氣,又移動了一步,繼續(xù)擋在李宏面前,笑容滿面的說道:“客官,你不識字?”
李宏納悶:“識字啊。”
“識字?”掌柜的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笑容忽地一收:“識字?【李宏與狗不得入內(nèi)】這幾個字,你不認(rèn)識?”
抬手一指門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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