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助會成員還來沒來得及明白圍著自己的這個陣勢是怎么回事,劈頭蓋臉一頓打過來,他就昏過去了。
再醒來時,整個人就被衣服綁住在了樹干上。
“如果不是我總隨身帶著幾支高級藥物道具,包括解毒劑在內(nèi),我的蚊香君可就要中毒后,被那群水母圍著打個半死了……當(dāng)然,我說這些不是在后悔或者指責(zé)你,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接下來的事實,則是我希望你這位互助會的會員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否則的話,我想它們并不介意天真爛漫一回。”
黑發(fā)少年這樣說著,他的精靈們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順便特意展示了一下鋼角化成的巨顎鐵嘴、寒光閃閃的鋒利門牙、緊握如拳套的雙拳等等各自特色。
“你、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
“沒關(guān)系,我很擅長幫人回憶。”
卷卷耳去望風(fēng),免得那倆位少女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在經(jīng)過一段需要打上馬賽克的問答環(huán)節(jié)后,海桐如愿得到一份情報。
“互助會啊,你路走偏了!”
“沒想到阿晏還混得不錯,都當(dāng)上小干部了。”
“茫茫大海上,也來不及提前阻止。”
“看來只能先回去,和肖象商量一下,看他有沒有什么辦法。”
黑發(fā)少年自言自語的領(lǐng)著精靈們走進(jìn)樹林里,好像沒聽到背后人大喊大叫。
“行了行了!”他突然充滿惱怒的回頭朝那個互助會成員大喊一聲,道:“我很快會回來的,行了吧?”
海桐沒有食言,他不僅僅很快回來,還帶上了一群憤怒的長尾怪手。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現(xiàn)在還不忘救你。”黑發(fā)少年這樣說著,動作麻利給對方松綁。
“別、別這樣!我求求你了!”這個斗雞眼訓(xùn)練家好像才明白過來,到底會發(fā)生什么,聲音有些驚恐的哀求起來。
“大男人的,哭什么哭!要臉不?”海桐瞪了他一眼,同時把東西扔回去,道:“現(xiàn)在東西也全還你,我可不是什么小偷強盜。”
做完這一切,黑發(fā)少年才加速溜掉。
不一會兒,風(fēng)聲隱約傳來一些包含著“不要啊”、“救命”、“我錯了”等等的喊叫。
……
下午,小河邊。
焦急不安的走來走去,又站在不遠(yuǎn)處坡頂張望的倆位少女,終于在半個多小時后,等到了約定的男孩。
倆人都是一明一暗的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連忙問他怎么回事。
“我追到那個人后,和他真誠的交流了一番,對方認(rèn)識到錯誤,并且讓我知道了原來那個人竟然還是互助會成員……可惜的是,我們當(dāng)時遇到那群長尾怪手來蓄意報復(fù),只能分頭跑了。”
海桐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覺得好像沒有錯誤,全是實話。
小蘭聽得眼睛瞪得大大的,鈴音也是小嘴微張,都覺得很意外對方的身份。
“那我們趕緊回去吧!”小蘭語氣很高興,她想看看現(xiàn)在阿晏過得好不好。
“我們應(yīng)該報警!”鈴音對那個胖少年印象不深,更關(guān)注互助會的行動。
“嗯,先回去和肖老師商量一下,再做打算。”海桐不愿意輕率,也不覺得報警萬能。
如果是證據(jù)明確的事情,比如落梟山事件,花田鎮(zhèn)事件,他很樂意報警。
可是這次事件中,海桐知道他的情報來源方式具有不正當(dāng)性,使得這事并不適合報警。
就像那個互助會成員會被一大群長尾怪手狠狠教訓(xùn)一頓,仍然凄凄苦苦啼啼哭哭回到組織懷抱后,也不會報警,真調(diào)查起來誰也討不了好。
這點自知之明,黑發(fā)少年還是很心里有數(shù)。
三人回到海灘上,一直等了很久。
海桐用力吹了一聲口哨,把在灌木草叢蹲守的娜拉召喚了回來。
“我們走吧。”
在三人要求下,游艇這次開得飛快,完全不惜油錢。
海風(fēng)獵獵,吹響得四人發(fā)型全亂了。
回到海灘邊時,時間快七點了。
夏天晝長夜短,那海平線的金輪才下沉了一大半,染得盡頭一片金光燦燦。
在靠近海灘的時候,海桐已經(jīng)能看到肖象。
“怎么了?”
“這是?”
肖象見面就問,可是提前打了電話通告他過來的海桐,卻看向肖象身邊。
“嘿嘿,她是彩花,這些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學(xué)生。”
“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海桐說著,打了個眼神,肖象立即會意,讓彩花陪倆位少女先去比賽區(qū)域。
倆人走到海灘邊的石壁下,這里濤聲不斷,能一定程度掩蓋人聲。
“怎么了?”
“大麻煩。”
海桐早在回來路上把事情整理清晰,這時候很快把整個事件都快速的概述了一遍。
聽完以后,肖象眼睛不知不覺睜大,沒想到會聽到這么刺激的事情。
“我發(fā)現(xiàn)你小子就是一個麻煩體質(zhì),怎么總能遇上怪事。”
“我也想安安穩(wěn)穩(wěn)旅行過日子啊!”
海桐翻個白眼,覺得對方站著說話不腰疼。
“情報來源不明是個問題,鬧大了你也麻煩,不過還是有操作的空間余地,那就是匿名舉報,至于能起到多少作用,就看當(dāng)?shù)鼐值霓k事能力了。”肖象果然很快給出了一個相對靠譜的答案。
“我們還能做些什么?”海桐不是很滿意,他也想過匿名舉報,可更想從肖象這里得到些不一樣的啟發(fā)。
“我也不知道。”肖象搖搖頭,他也想不到出更好的辦法。
災(zāi)難沒有真正發(fā)生前,在夏至狂歡節(jié)這個重要的傳統(tǒng)節(jié)日里,人和人就是要聚一起。
倆人愿意當(dāng)吹哨人,也得別人樂意在這個骨節(jié)眼聽,那才行。
人不疼到自己身上,倆人可能喊壞嗓子,也沒有幾個人會真的愿意相信,更多的恐怕只會當(dāng)成是倆個瘋子。
更糟糕的是,倆人都想到過一種可能性。
“這里人太多了,事情真的發(fā)生,危害會很大。”
“可現(xiàn)在是狂歡節(jié),你說了,也得別人樂意聽才行,指不定把我們當(dāng)成瘋子。”
“我知道,甚至于會更糟糕,我們要是想當(dāng)吹哨人,試圖讓這里的人群散走,首先那些為今天準(zhǔn)備了許多的商人商家不會饒我們,當(dāng)?shù)鼐频旰途皡^(qū)以及政府工作人員,首先就會有保安君莎把我們逮回警局好好審一個晚上,寫個保證不胡言亂語散播謠言的保證書。”
“你小子,哪來這么悲觀的想法?”
肖象瞪了這個黑發(fā)少年一眼,可是卻悲哀發(fā)現(xiàn),他還真沒有辦法反駁,這種事情發(fā)生概率其實極大。
民眾不聽還好,倆人愿意去說,也許還能幫助一些愿意聽的人離開。
可就怕說到一半,就被拖到警察局里去了,還要被拉出來在公眾面前“澄清謠言”。
海桐也沉默了,這會兒,他有點兒想學(xué)肖象抽煙了。
“辦法還是有的!”
“什么辦法?”
“犧牲太大,不值得。”
“還是說來聽聽吧。”
“打疫苗。”
“疫苗?你是指……”
肖象愣住了,他是個聰明人,所以才能聽懂隱喻。
“別傻了!我可沒那么神圣。”
“我知道,我也是。”
海桐嘆息一聲,肖象郁悶的從沙灘褲口袋里掏出煙和打火機。
“你想通過我們自己先制造假的恐怖案件的襲擊,來使這里的人群害怕,讓他們離開這里,阻止這場夏至狂歡節(jié)的舉辦,可一旦暴露,被抓住了,就算是出于好意,可無論是你還是我,社會人生就都完了。”
“也沒更好的辦法了。”
“保護(hù)好你自己,保護(hù)好身邊的人,先盡力做好這兩點吧,到時候再看看能做多少,就盡力做多少。”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寫舉報信?”
“先寫好文案,我去弄幾個安全手機來打匿名電話,寫信還是太危險了。”
倆人還是郁悶,好心想做好人好事,可卻要害怕因造謠罪被抓。
肖象看得出來這年輕人還是始終有年輕人的一面,寬慰拍拍黑發(fā)少年肩膀,安慰道:“別愁眉苦臉的,你還年輕,既然知道有這些不對的地方,以后說不定你有機會當(dāng)成聯(lián)盟大官,到時候更好的九洲,全靠你們建設(shè)了。”
“……”海桐無語,豎了個中指,絲毫不客氣。
只有對真正看得上眼的人,他才會流露這么真性情的一面。
換個陌生人,黑發(fā)少年能彬彬有禮得讓對方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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