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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胎來了 052 和平解決公婆事件!

作者/暮陽初春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啥?

    顧念仿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婆婆要離婚,而且,還是兒媳打官司,真是破天荒地頭一遭。

    她天底下最悲慘的兒媳。

    阮玉清是天底下最不可理喻的婆婆。

    刻意找薄菲玩,本想躲過這場是非恩怨,終究還是沒有躲過。

    誰叫她選錯了職業,做了律師呢。

    顧念有些哭笑不得,“媽,一把年紀了,別折騰了,回去吧!”

    不是自個兒親媽,顧念盡量措詞勸說。

    “怎么能怪我折騰呢?”阮玉清沖著她翻了個白眼,鼻孔哼一聲兒,“顧念,你爸不住家里,也不給我交生活費,工資卡密碼都換了,我根本用不著他一分錢!

    按理說,公公現在住在她們家,就應該給她們家交生活費,她與江辰不計較,那是她與江辰大方,婆婆到是計較起來了。

    這個問題,阮玉金來她們家興師問罪時,已被公公怨懟的臉色鐵青。

    顧念不知道,公公離家出走這件事情,要搞到什么時候才能平息。

    她真的有些面了,招架不住了,畢竟,她懷著二胎,需要良好的環境,安寧的生活。

    見顧念不說話,阮玉清來了火,沒好氣地問,“是不是平時你公公盡幫著你說話,所以,你偏向他了?我給你說,顧念,江益華那個人虛偽的很,幾十年了,我還不知道他,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在我面前時,可說了你不少壞話呢!

    這種話,顧念不會傻得去計較。

    自古婆媳關系不好處。

    就算公公背地里說過她的壞話,難道眼前這位婆婆就沒說過,可能許多話題,還是她挑起來的。

    她不知道婆婆心里怎么想的,為了讓她同意給她打官司,她居然說起了公公的壞話。

    “媽,這樣我很為難的!

    婆婆能這樣說她,如果接了官司,公公也會這樣說她,她成了塊夾板,夾在中間受氣,如果她與江辰不離婚,那么,公公婆婆她就一個也不能得罪。

    “有什么為難的?顧念,我給你說,孩子生下來,我幫你帶,江益華你們是靠不住的,那老頭自私虛偽,又懶墮,跟著你們,只會成為你們的拖累!比钣袂蹇戳丝此亩亲,又附了句,“還有幾個月你就要生了,親家母又住得那么遠,顧念,你信我,我絕對幫你帶孩子,我身子骨硬朗,除了我,你說你能靠得住誰?”

    真是為達目的,什么好話都說盡,婆婆翻臉不認人,顧念又不是沒見識過。

    “媽,孩子是我與江辰生的,你對他沒有責任,只有義務,義務可盡可不盡,我并不是一定要讓你帶孩子,我如果接了這起官司,爸會恨死我的,你們都是江辰的父母,不要這樣為難我好不?”

    懶得與她哆嗦,顧念提著包轉身進了辦公室。

    阮玉清自然追在她身后進入辦公室。

    “顧念,我知道我平時待你不算好,但,也不算壞吧,我沒虐待過你吧,比起其他的婆婆,我還算過得去吧!江曉有時候說你壞話,我都維護著你,你就幫我一次吧!”

    見婆婆一個勁兒拉扯,顧念心里特別煩。

    她又不能當著阮玉清的面兒,把這事告訴江辰。

    “媽,我要上班了,要不,我讓江辰來接你,把你送回去?”

    拿起桌案的卷宗,顧念埋首開始工作。

    “顧念,你以為當個破律師就了不起了,我一個做婆婆的,都低聲下氣到這份兒上,你居然還尾巴翹上了天!币婎櫮畈焕碜约,阮玉清開始發脾氣。

    “行,你說,你要怎么離?”

    即然好話說盡,人家還一意孤行,她也樂得成全。

    見她同意為自己打官司,阮玉清呵呵輕笑了兩聲,“我就是來咨詢你,這婚要怎么離劃算呀?”

    她又不懂法律,本來,她要去找其他律師的,阮玉金給她說,自家就有一個,何必出去找。

    然后,她就想到了顧念,六兄弟說的是,家丑不可外揚,找別的律師,人家就知道了她與江益華的丑聞,她可不想到處被人戳脊梁骨,平時,她對那些離了婚的人可態度囂張了。

    沒想到輪落到自己身上。

    “媽,你們名下有多少資產?”

    “多少?”阮玉清愣了,這二兒媳啥意思啊?她們家有多少財產,她難道不知道?

    裝神弄鬼的,這樣一想,阮玉清心里不高興了。

    “就一蕃房子啊!”明知故問。

    “這套房子折合成人民幣,一人一半,誰要這套房,誰給對方另一半的錢!

    “就這樣簡單。”

    “對,就這樣簡單!

    “不不不,我是說,不需要填什么資料,或者寫什么離婚協議之類的?”

    離婚居然這樣簡單,阮玉清嚇壞了。

    “要寫,我馬上幫你電子協議打一份出來!

    找到電子文檔,點了打印,刷的一聲,一份離婚協議遞到了阮玉清面前。

    阮玉清是識字的,拿起離婚協議一看,傻眼了,我的乖乖,別太簡單啊!完全不像她心里想的那樣,別人都說,如果要鬧離婚,別人都會勸說別離,或者,律師事務所與民政局不同吧!

    不知道老太太一個勁兒在離婚協議上瞧啥,顧念忍不住提醒,“媽,沒有糾紛的我們一般不接,得去民政局!

    顧念尋思著,只能把老太太往民政局那邊引。

    “可是,他們給我說,先要找律師啊,不然,我干不贏江益華啊!”

    老太太覺著不可思議,到底誰的話才可信。

    “你與爸沒什么財產,這是其一,其二,你們的孩子都長大了,不存在任何育子的問題,兩者都不存在,就不存在糾紛,沒糾紛就不必要找律師,想離的話,直接去民政局就好了!

    “喔,是這樣。”老太太捏著狠狠揪著協議書,紙頁很快變了形。

    “那……你給我去民政局吧,老二媳婦。”

    “我要上班!鳖櫮顕涝~拒絕,在心里暗罵了句見鬼。

    “你不陪我去,我找不到路,如果迷路了,出了事,老二要找你算債的。”

    老太太用兒子威脅兒媳婦。

    “要不,我給你打個的!鳖櫮顪蕚淙ラT口給她招過的士,可是,老太太不干,堅決要老二媳婦陪她去。

    052

    顧念看了眼婆婆手里的排號單‘38號’,又瞥了眼前面的隊伍,大約還有五六人。

    婆婆望著別處,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多大情緒。

    公公呢,更是一臉淡定,仿若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到是她,著急得不行,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掏了手機,借口上廁所給江辰打電話。

    “江辰,你爸媽要離婚,已經在民政局排好號了,還有幾個人就輪到他們了,你最好趕快來一下,最好通知一下你哥與你妹。”

    什么,爸媽要離婚?

    江辰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連續問了三遍,問得媳婦不耐煩了,甚至開始在電話里吼他。

    “你不要著急嘛,我覺得是不是搞錯了,她們都一把年紀了,離什么婚啊?”

    不怪江辰不信,任何人都會覺著不可思議。

    江家這兩老就是一對活寶怪物。

    一個脾氣犟得像牛,一個又不肯讓步,就一直這樣死耗著,幸好子女都成人了,不然,像他們這樣自私的人,都不知道會培養出什么樣的江家后代。

    忽然,顧念就有些明白了,難怪江曉說話刻薄,得理不饒人,還真有些小阮玉清的味道。

    什么樣的家庭塑造什么樣的人,顧念恍然大悟。

    為什么以前都發現過呢?

    所以說,相處越久,暴露的問題才會越多。

    “顧念,你沒騙我吧?”江辰邊撈了椅子上的衣服套上身邊往外面跑。

    他這對作爸作媽怎么得了,丟人丟到民政局去了。

    “喂,大哥么?趕緊去民政局一趟吧,爸媽要離婚。”

    沒與江宇多說,也不管江宇有沒有吃驚,江辰火速切斷通話,拔通老三電話,再把同樣的話給江曉說了一遍。

    江辰大汗漓漓趕至民政局時,顧念將他拉到角落,小聲囑咐他,“你不要把他們情緒激化了,好好說話!

    都在氣頭小,顧念怕老公一不小心說話激怒了他們的情緒,倆老一賭氣,這婚肯定是離定了。

    江辰點了點頭,拔開她,直接走向坐在長凳上的父母。

    “爸,媽,做什么呢?”

    倆老見了江辰,不約而同別開臉,視線移向別處,仿若沒看見孩子一般。

    “媽,你們還要再結一次婚么?”

    想不到說什么話得體,江辰只能開玩笑。

    如若是平時,肯定倆老一定笑得合不攏嘴,可是,這節骨兒上,兩個老人心里都憋著一股氣,哪還笑得出來。

    阮玉清首先說話了,“你不好好上班來干嘛?”

    父母都鬧到民政局了,他還有心思上班,江辰壓下心頭的怒氣,握住母親的手,好言相勸,“媽,這兒可都是年輕人呢!

    他指了指旁邊的人群,“你們看看,比我年紀大的都少,何況是像你們這樣年紀的!

    這個地方,你們壓根兒就不該來,丟人現眼。

    這句話,江辰哪敢說,只能轉換成其他委婉的字眼。

    “怎么?我們來這兒犯法了還是給你們丟人了?”阮玉清一肚子火沒處發,老二恰好撞上來,成了她的出氣包,顧念不是自己生的,有些話,她還是有所顧忌的,可兒子不同了,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想說什么,即便是說錯了,江辰也會原諒她的。

    所以,便口沒遮攔起來,“如果怕我丟你們的臉,你們大可回去,我沒讓來這兒,老二!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顧念打的電話,阮玉清不滿地瞪了顧念一眼,真是添亂。

    “你是我媽,他是我爸,知道了這個事,我能不來么?”

    “你來能解決什么,是管得了我,還是管了他?”阮玉清氣憤不平地氣著不遠處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的江益華。

    “我都管不了,也不敢管,可是,你們也得為我們著想一下,媽,顧念還著孩子呢,你們這樣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還讓不讓我們過日子了?”江辰真擔心,有一天,顧念給他說,江辰,我過煩了,你自個兒過吧!

    如果把他那個家折騰散了,他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誰不讓你過日子了?”這話引爆了阮玉清壓抑多時的怒氣,“是我不讓你過日子?”

    感覺自己夠憋屈的,說話嗓門兒自然大,“要怪就怪你這狠心的爹,是他要到你們家去住,是他不讓你與顧念安寧,與我八竿子打不著,你別怨我!

    這話老頭聽著不舒服了。

    狠狠地剜了老太婆一眼,“我是被誰逼出來的?還不是你,阮老四,就算我去打擾了顧念與老二,你也有一半的責任,怎么能說八竿子打不著呢。”

    “是你在人家家里去吃住,是你花人家的錢,是你打擾了人家的生活,與我可沒半毛錢關系!

    矛頭指向江益華后,阮玉清興災樂禍了。

    反正,這場戰爭,老二倆口子似乎是必須的拉進來,誰讓他們收留老頭呢,不然,老頭也不會這樣硬氣,活該!

    江家三口人在那兒據理力爭,顧念權當看戲,反正,她也是個外人,不看戲又能怎么辦呢。

    “爸媽,咱們不說這個了!苯筋^痛,花誰的錢到是其次,重要的是得把倆老整回家啊,在這兒死磕著有什么意思,見好些人聽了她們的爭執,已經向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江辰真怕遇上單位上的人,如果真遇上了,他這張臉不知該往哪兒擱。

    “江辰,還有客戶等著我,我先走了!辈幌朐贀胶线@等煩心事,顧念準備落跑。

    卻被江辰給一把拽回來。

    “你跑什么呢?”

    這個爛攤子丟給他,他也沒辦法收拾啊!

    “我跑啥?沒跑啊,的確有事!鳖櫮钅睦飼斫剑瑩荛_緊抓住她手腕的那支大掌,邁步向門邊走去。

    “顧念,等一下。”

    阮玉清坐不住了,上前一把拉住了兒媳的衣角,“顧念,你不能走,我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呢!

    不怕老頭,但是,阮玉清怕辦離婚手續。

    因為,她沒辦過這些事情,以前,江家關于手續什么的,都是老頭包辦,她是一概不管的,她只管家里的人吃喝拉撒,以前的江家,也算是分工明確。

    “你什么都不用做啊,我先前就說了,你們名下只有一套房子,怎么分配,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只需要按協議履行就可以了,等會兒,輪到你們了,工作人員會招呼你,給你填表,你簽好字,蓋完手印就完事了啊!”

    “不,不是,我想問的是……”阮玉清想問的是,所有人都告訴她,離婚特不容易,離婚的時候,工作人員會勸解她,實在勸和不了,才會同意離的,可是,她瞧了眼前面好幾對離婚的夫妻,輪到她們了,倆人坐到工作人員跟前兒去,工作人員也沒說什么話,就拿了表讓他們填,填后交上,好像就離開了,這跟她想象的離婚一點不一樣,電視里上演的離婚也不是這樣的啊!

    然而,阮玉清想錯了,她想象的八九十年代的離婚模式,的確,那時候的婚不好離,為了孩子,為了社會的安定,工作人員會一直給鬧矛盾的夫妻做思想工作,直至調和為止,做了多次工作后,如果還不能調和,實在無奈的情況下,工作人員才會同意離婚,可是,現在二十一世紀了,隨著改革開放以來,人們的思想都在隨著時代的變遷而改變,新潮的思想左右著人們的思維,每天,進進出出民政局的男女這么多,如果工作人員每對夫妻都要像以前那樣做調和工作,估計累得翹了辮子肯定也忙不過來。

    “你想問什么?媽!迸陆截煿肿约,顧念特有耐心詢問。

    阮玉清想說啥,忽然就想到了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的老頭,暗自慶幸自己沒問出口,不然,老頭聽到了,一定會瞧不起她,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阮玉清不會輸。

    “喔,我忘記了,容我想想!毖壑樽愚D了下,阮玉清把顧念拉了回去,“顧念,你別走嘛,等我們事兒辦完了,你再走哈!钡谝淮,婆婆向顧念撒嬌。

    “媽,我真的還有事!惫鹏[離婚,她是個律師,離婚的程序她什么不知道,可是,這個時候,她恨自己的職業,恨自己是律師,如果不是律師,她到可以揣著明白裝糊涂,但,身為律師,她就不可能裝作什么都不懂,所以,想眼不見為凈。

    這婚如果真離了,她肯定成了江家所有人的眾矢之地,大家肯定會埋怨她的。

    尤其是婆婆的娘家,阮氏那一大族人,她沾惹不起啊!

    “下一位!

    前面已經沒人了,工作人員的大嗓兒地喊著。

    “來了,來了。”阮玉清笑嘻嘻地拖著顧念走上前,把號遞上,緊接著,遞上了自己的身份證。

    見阮玉清如此積極,江益華也不甘落后,沖到她前面,騰地遞上了戶口薄與身份證。

    “同志,麻煩你了。”

    工作人員看了看身份證,再望了望兩個老人,擰了下眉頭,“爺爺,奶奶,你們真的要離嗎?不是來鬧著列玩的?”

    “當然不是,小姑娘,我們八字不合,性格也不合,天天吵架,所以,不離不行,活不下去了!苯嫒A的話讓阮玉清不滿到了極點。

    “你說什么呢?誰天天與你吵了?你要不要臉?”這死老頭丟臉丟到民政局來了。

    “你說誰不要臉?說你自己吧!”江益華冷笑,“告訴你,早想與你離婚了,那年,如果不是我媽攔著我,早不可能與你生活到現在,你這智商,與你生活在一起,都是降低了生活的檔次!

    被江益華當成了智障,阮玉清火冒三丈,“江老三,你翅膀硬了,能飛上天了,可還記得以前,把老娘當成王母娘娘供著的時候,你江老三那副嘴臉,我想起來都惡心得想吐。”

    “咱們不說以前!

    江益華的臉色變了,由白變青,再由青變紫。

    提起以前,江老三是慫的,他受過她的恩惠,這不假,可是,這么多年了,他一直對她禮讓有加,什么都寵著她,孩子個個撫養成人,她仍然還是老德性不改,處處壓著他,受了一輩子的窩囊氣,江益華不愿再當一個出氣筒,所以,起來造反了。

    “你不讓說,老娘偏要說,老娘給你說的就是從前!币郧暗慕先蓱z像只流浪狗,要不是她好心收留這只狗,都不知道會流浪到哪兒去,不不不,不是狗,是頭白眼兒狼。

    “你多有本事,以前,那么多人追我,你卻像條藤蔓一樣纏著我,我走哪兒你跟哪兒,還說我不同意嫁你,你就要死給我,要不是我膽子小,我哪會受你威脅,我頂著阮家所有人反對的壓力嫁了你,結果,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說著,阮玉清便哭了,哭得稀哩嘩啦。

    聽了她的話,小姑娘把鄙夷的目光投向了江益華,江益華的面色已氣成了豬肝,“阮玉清,你以為這樣說,人家就會相信,人家只會以為你腦子秀逗,胡編亂造!

    這輩子,江益華最憎恨就是阮玉清的智商了。

    說她低吧!她也不低,像是什么都知道,偶爾還會挺聰明的。

    說她聰明吧,有時候做出來的事,能讓你氣到想吐血。

    自認自己很聰明,其實就是傻蛋一枚。

    “不好意思了吧?戳到你痛處了是吧?”阮玉清明明知道不該揭江益華傷疤,知道江老三最恨別人揭陳年舊事,因為,那些年是江家最悲慘的歲月,可是,阮玉清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為了逞強,她什么都可以說,豈是不顧后果的那種狠法。

    長這么大,江辰從來沒看到過父親臉上漫過的蕭殺氣息,怕沒辦法再挽回。

    江辰喝斥母親,“媽,你說什么呢?你是不是瘋了?”

    “你眼睛瞎了,是他在欺負我,你居然幫著他罵我,這些年,是誰伺候你吃喝拉撒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子不教,父子過,什么人教什么樣的子。”

    江益華冷笑,“這話你是痛快了,但是,你沒想到過,這種話也等于是罵你自己么?”

    “我哪里罵自己了,江益華,我告訴你,今兒你敢給我離婚,我就死給你看!

    擺明了就是不想離嘛,即然不想離,又跑來民政局干嗎?

    江辰頭痛欲裂,真想拉著顧念甩手走人。

    可是,他不能,他畢竟是這兩個人的親生兒子,如果他不管了,也不知道他們會在這里鬧成什么樣子。

    從衣袋里摸出手機給老大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便掛斷了。

    不到一秒,江宇高大挺拔的身形就從外進入民政局。

    “怎么回事?”

    江宇臉色不太好,或許是趕路的關系,也或許是因為倆老吵架的關系。

    “哥,你趕緊勸勸爸媽吧,倆老一定要離啊!

    江宇不像江辰那樣隨和,平時,偶爾也會說說二老,所以,老大一來,倆老便都不說話了,氣鼓鼓地立在一旁,氣氛變得緘默。

    “爸,媽,不閑丟人么?”

    江宇對工作人員小姑娘道,“妹妹,不好意思,耽誤你們工作,給你們添麻煩了!

    為了不耽誤后面排隊等候離婚人的時間。

    江宇把父親拉出了民政局,出去時,向老二使了個眼色,江辰心領神會,趕緊把老媽拉出去。

    “喂,你們要干嘛?”

    江益華甩開了老大的手。

    阮玉清也掙扎著還要再進民政局。

    二老如此作,江宇終是火了,沖著她們冷咧一嗓門,“行,你們要離是吧,顧念,去給他們辦離婚手續,辦完以后,咱們再回家吃頓團圓飯,今后,你們倆老的事兒,愛咋咋地,我們都不會再管,但是,先說清楚,青君最近成績下滑了,麗蕓非常著急,我的工作也挺忙的,現在,單位里引起了許多國外先進醫療技術,咱們醫院還在摸索階段,我可沒那么多時間來管你們,顧念懷著孩子,老二也要上班,江曉更是顧不上你們,你們只有一套房子,真離了的話,必然有一個會搬出去,搬去哪兒?如果再買套房,誰出錢?”

    這些都是問題。

    “我不要你出,我自己有。”

    江益華到是挺硬氣的。

    “你有多少?”

    江宇輕蔑地看了父親一眼,不是他瞧不起父親,而是,父親一退休老工人,退休金只夠他們養老生活,如果想再買套房是不現實的。

    “現在的房價一天天見漲,你能一次性拿出六十萬?”

    見江益華不語,江宇又道,“就算能拿出六十萬,那也只夠首付錢,還有暗結的款,每月需要還,先不說,你還不還得上,你這把年紀,哪家銀行會貸款給你?”

    這話雖然毒,但卻字字是理。

    這些話,顧念一直擱在心里不敢說,江家可能也只有老大敢說。

    貧民老百姓,離開了銀行貸款,想要買房買車根本難如登天。

    江益華與阮玉清攢了一輩子的錢,到頭來手上根本沒啥錢。

    其實,他們那個年代的老人,能把三個孩子拉拔大已經算很不錯的了,哪里還能幾十萬幾十萬地存呢。

    那簡直就是做夢。

    江益華前半生是清貧的,日子好起來,都是因為三個孩子相繼成家立業以后。

    其實,江益華的心思非常簡單,就想老年后過點好日子。

    阮玉清雖勤快,卻不能持家,這么多年了,家里根本沒啥多余的錢,見別的與他們差不多結構的家庭,人家都能拿錢出來給孩子買門面買房,三個孩子,全是自力更生,他們可以說沒出什么錢,可是,他們手里也沒錢。

    所以,江益華意識到了一些問題,這才不愿意把錢給老伴兒管的。

    阮玉清呢,掌握了大半輩子的財政大權,忽然不讓管了,她心里就別扭了。

    江宇的話讓倆老陷入了沉默之中。

    見她們態度有軟化的跡象,老大乘勝追擊,“如果你們一定要離,我們做兒女的也沒辦法,畢竟,過不下去了嘛,離婚也是迫不得已,只是,我就不明白了,爸,媽,你們生活了一輩子,性格早已過了磨合期,為什么一時就不能適應了?”

    “想要我回去住可以,但是,我自己的工資必須自己管!

    這是江益華提出的條件。

    “不行!

    阮玉清不干了,她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為的就是要抓回財政大權。

    不然,她干嘛冒著丟臉的危險做這個妖。

    “不行拉倒!闭f著,江益華就背著一雙手往江辰家的方向走。

    顧念看這陣仗,公公還要回她的家,那不行的啊!

    “大哥,你看,爸在我們家也住這么些時候了,咱們家三個子女,咱們管了差不多倆月,也該輪著你們了,江曉沒來,等會兒我給她打個電話!

    這話江辰不會說,怕得罪了老大與老三。

    顧念明白,想要把這個問題丟給江家其他兩個子女,就必須由她的口講出來。

    她也是被逼得實在沒法,情急之下才說的。

    江辰可能也是真被父親折騰的煩了,如若是以前,他肯定會埋怨顧念,這一次,他的臉上滿是平靜,似乎還有贊賞之色。

    “嗯,我知道!苯羁人砸宦。

    他當然清楚這個問題是丟給老二倆口子的。

    只是,他老婆白麗蕓他也了解,如果把父親帶回去,還不知道會怎么折騰他呢。

    想了想,江宇道,“顧念,你家蕓穎在住校,能騰出房間給爸住,可是,青君最近回來住了,身體也不太好,即便到我那兒去,也沒多余的房間,你知道,我的房子比你們家的還有少一間,除了這個外,我們也沒多余的精力去照顧爸,要不,你們先管著,我找老三商量一下,看每月我們給你們多少補貼,你看如何?”

    江宇這話是針對老二媳婦講的。

    老二畢竟是自己親兄弟,哪還有不讓爸住家里的道理,問題在于顧念,人家是兒媳,給親閨女不同。

    “不是!鳖櫮钣彩窃谀樕铣冻鲆荒ㄐΓ按蟾,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段時間,真的一直的失眠,醫生說我貧血嚴重,我現在年紀大了,不比二十幾歲的時候,萬一孩子出了點問題,大人小孩可就一尸兩命了!

    不怪顧念說得這樣嚴重。

    的確,江益華的作一家人都心知肚明。

    江宇看了看顧念,又望了望江辰,再瞥了眼不遠處父親走遠的身影,不知道咒了句什么,最后,以江家長子的身份把音量拔高,“我打電話讓老三過來,咱們都到你們家里去,今天,就把這個事兒解決了!

    免得夜長夢多。

    江宇可能也是被整煩了,決定把爸媽的問題徹底解決。

    “好,好的!

    顧念求之不得。

    然后,江辰撫著阮玉清上了自己的車,江宇又開車追上了江益華,江家兩拔人兵分兩路向江辰家方向而去。

    江曉接二連三接到兩個哥哥的電話,心里煩得都想自殺了。

    她家一堆爛攤子事兒都沒處理,哪有時間管父母。

    她是他們生的,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就只是會作,老年了,反而像不經人事的小孩。

    “江曉,你到底來不來?”老是等不到小妹,江宇發脾氣了,語氣威嚴。

    端出了江家長子的架子。

    “我沒空。”

    “難道父母不是你的?”

    聽了妹妹的話,江宇只差肺沒氣炸。

    “是我的,也養了我,可是,我沒能力管,我也是江家最小的,你與二哥愛怎么辦就怎么辦,我沒意見。”

    “不是,你就來一會兒能耽擱多大的事兒,你到底來不來,不來的話,就別認我這個大哥了!

    江宇的語氣特別嚴重。

    老三翅膀硬了要一飛沖天了,他這個大哥說不得了。

    “行!苯瓡話鞌嚯娫捄螅昧税饸鉀_天沖出張家門,甩門的那一刻,屋子里伴隨而出的怒罵聲,“沒教養,只知道花錢不知道賺的敗家女人!

    這話是張辰飛的媽,她婆婆劉柄蓮罵的。

    江曉當然聽見了,自從她下崗后,在婆婆的心里,她就是個游手好閑的敗家娘們兒。

    張辰飛也不幫她說話,任他老媽欺負她。

    江曉也窩子一肚子氣。

    “怎么了?我來了,你們說!

    氣鼓鼓地往沙發上一坐,沒好氣地沖著自家人吼。

    “你吃槍藥了?”

    江辰也感到莫名其妙。

    “對啊,老三,你發哪門兒子瘋,我們誰惹你了?”這次不是兩個哥哥,到是阮玉清看不下去了,小女兒一來,就沖著她們發火,她心里也慪著氣呢。

    “沒誰惹我,我到是問問你們二老,你們到底想不想一起過了,如果不想,就離了啊,又回來做什么呢?”

    江曉的話有點難聽,讓阮玉清心涼了半截。

    略微感到心寒。

    “江曉,你是腦子進水了吧!闭娉檠蝾嵂。

    江宇惹不住開始怨怪這妹子。

    電話里,他就覺著她怪怪的。

    像號了一噸炸藥般,逮誰懟誰。

    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

    “對,我腦子進水了,不不不,大哥,你可以說得更狠一點,我是腦子被門板夾了,才會生在這樣的家庭里。你們說,你與二哥讀了多少的書,大哥你醫科大學畢業,在單位上混得風聲水起,二哥你中專畢業,學了門技術,如今在單位里大大小小也算是個管人的干部,我呢?讀個破中專,還是靠自己省吃儉用勤工儉學念完的,爸媽為你們的工作,到處求人托關系,我呢,畢業了,往糧食局一塞就完事,即然父母在我身上沒投資多少,又何必今日養老的問題一定要扯上我,你們是長兄,長兄如父,我是江家最小的,也是最吃虧的,你們說了就算。”

    這番話聽得江家人個個急冒了煙。

    包括江益華阮玉清。

    “老三,你這話就不講理了,你的意思是,我們一直虐待你,偏袒你兩個哥哥?”

    “我可沒這樣說,偏沒偏,你們自己心里沒點數!

    江曉抱起了雙臂,翹起了二郎腿,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樣。

    似乎要把在婆家所受的委屈全都發泄到摯親的人身上才肯罷休。

    “你……”阮玉清咬牙切齒,嘴角顫抖,指著女兒破口大罵,“原來,江家不止一個忘恩負義,查然,忘因負義的東西教出來的都不是好東西!

    一句話,把江家所有人都罵了,包括她自己。

    真是狠毒。

    “媽,你址什么呢?”

    江宇聽不下去了,出聲制止,怕老媽說出更多不可收拾的話出來。

    “我扯什么,我能扯什么,你們這群混蛋,早知道,生下來時,我就該把你們一個個全都掐死,不不不,我壓根兒就不該生你們,不該嫁給你江益華,讓我這輩子受這么多的苦楚!

    被女兒一頓怨懟,阮玉清再也忍不住了,居然嗚嗚嗚地哭起來。

    “江曉,道歉!苯顩]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明明把江曉叫過來,是為了解決父母矛盾的。

    現在的情況是,父母問題沒解決,反而被江曉這樣一攪合給加深了矛盾。

    江宇后悔暗忖真不該緊持叫江曉過來。

    阮玉清哭得傷心欲絕,江益華似乎有一點點的觸動,剛才自己三個子女的話,他全聽進去了。

    尤其是老三,仿佛不是他生的一般。

    不止阮玉清寒心,他也寒心透頂。

    “我們那時候條件那么差,我與你爸想盡辦法給你們三兄妹做好吃的,現在,到反而落了不是,我們不該生你,不該把你們養育成人!

    阮玉清哭哭啼啼地叫罵。

    “媽,你別激動,老三可能是在婆家受了氣,心里難受,所以,才會這樣說,都是一家人,最好說話留點余地,別再互相傷害了!鳖櫮钣^察細微,估計江曉是給婆婆吵架了。

    唯有家庭不順,才會讓江曉不顧一切與父母別扭。

    是的,此時此刻,江家人就是在相互傷害。

    “爸媽,你們養育我們的艱辛,我們從小就知道,只是,現在,我們三個都有自己實際的困難,我先前已把困難擺了出來,現在,江曉家里可能也鬧了矛盾,你們也知道,江曉沒收入來源,她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張辰飛給的,這種情況是不可能把爸接過去住的,所以,我們出錢吧!苯钐嶙h。

    “我也沒錢!

    江曉絕不會因為大家的讓步而妥協。

    “剛才大哥也說了,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張辰飛給的,我在劉柄蓮的眼中,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剛剛還罵我敗家娘們兒呢,所以,爸,媽,你們的事我真的無能為力!

    “你的意思是不管了?”江辰不滿地吼回去。

    “是。”江曉紅唇清晰吐出一個字。

    “我自己都管不了自己,還能管爸媽?”

    “行,不管就不管吧!睌偵线@樣的妹妹,江宇也沒辦法,只得說了自己的處理方案,“要不,咱們兩家輪流著住,你看怎么樣?爸?”

    想到要去給白麗蕓住在一起,江益華就頭皮發麻,不是說大兒媳有多厲害,總之,他就感覺沒小兒媳隨和好相處,白麗蕓是可以半天不理你,不說半句話的。

    “算,算了!

    作了半天的江益華終于有了軟化的跡象。

    “阮老四,我可以給你回去住,但是,你不能管我太多,每月我只出五百元生活費,其余的錢,得歸我自己管,我與朋友出去玩時,你不能老跟著我。”

    他就這點要求,如果辦不到的話,他絕對不回去。

    阮玉清望著相處了幾十年的老伴,心寒透頂,折騰了這么多天,她都鬧到了民政局,他根本一步不讓,家可以回,但不能再管他,錢還得由他自己來管理。

    “行!比钣袂逑肓讼虢o了答案。

    “可以的,錢你自己管,我也申明,衣服你也要自己洗,然后,做家務,咱們輪流著來,像小學生值班一樣,今兒你,明兒我,還有買菜做飯也是,即然,你出五百元生活費,那我也只出五百,每月生活費一千元,不夠了,咱們再平攤,至于,人情來往什么的,江家親朋好友紅白喜事歸你,我娘家自然歸我,如何?”

    “行!

    如果有了自由,累點不怕。

    江益華是這樣想的,他就不喜歡她像條跟屁蟲一樣,整天給在他身后,對著他的生活指手劃腳,關鍵是,有時候還特沒腦子,當著他朋友的面就開罵,害他總沒面子,在朋友同學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口說無憑,顧念,幫咱們擬一份協議吧!

    江益華怕阮老四反悔,趕緊求助二兒媳。

    “好勒!蹦芩妥吖櫮钚睦镎窀竦匦,這段時間,她可是吃夠了苦頭。

    迅速草擬了份協議,讓二老簽上大名。

    “爸,媽,協議簽好了,你們以后就按這份協議做事了。”

    “行,我馬上去收拾行李。”

    江益華轉身進了客房,不一會兒,就拎了個行李出來。

    是江宇把她們倆老送回去的。

    江曉緊跟著似風一般卷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江辰與顧念,倆口子相視而笑,相皆都吸了口氣。

    “總算清凈了,江辰,我先去上班了,公司的客戶還等著我呢。”

    “顧念,謝謝你。”江辰拉住顧念,在她臉上討了個香吻。

    “行了,都老夫老妻了,你的父母也是我的!

    顧念這人大概,不會去與誰去計較,只是現在的顧念,孩子出生后,她可是計較不完的。

    顧念下班時,接到了薄菲的電話。

    “顧念,我要結婚了。”

    “你……可別嚇我!

    閃婚,典型的閃婚啊!

    “薄菲,你得考慮清楚,這已經是你第二段婚姻了,多了解一下彼此,再說結婚的事啊!”

    “等不了,顧念,我都四十了,再等兩年,四十二了,高齡產婦,我也怕,你是知道的,我必段得再生個孩子,不然,我老了靠誰啊!”

    “再生一個孩子是對的,但是,你別想著靠他,人得靠自己,咱們都有工作,老了,就得靠這份退休金養老!

    “我知道,我也只是說說,孩子是必須要生的,劉強人不錯,這次你相信我的眼光,絕對錯不了!

    見薄菲都考慮清楚了。

    顧念還是不太放心。

    “你是不是受了權睿澤的刺激,才草率決定與劉強閃婚的?”

    “不是,肯定不是,我沒那樣愚蠢。”事實上就是,薄菲不想自己的心軟化,怕自己一時放不下盼盼,然后,再繞回去。

    與劉強結婚,便就切斷了她回權家的路。

    “你最好考慮清楚一點,畢竟,婚姻不是兒戲,如果再錯一次,薄菲,你這輩子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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