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飛看著眼前女人扭曲的臉,難以想象,她為什么可以如此理直氣壯地要求他離婚?
難道她沒錯么?
“行,要什么條件。”
女人出口揚言要離婚,張辰飛到是安靜了下來。
“什么條件也沒有,你不是覺著這些年,我吃了你的,喝了你的,現在,我統統還給你。”
江曉從手腕上取下金手鏈,金戒指,還有金耳環,一股腦兒全都砸向了張辰飛。
張辰飛沒有伸手接,那些金手飾便全都從他身上砸到了地面。
張辰飛站在原地許久,像根紅甘蔗,江曉見此,沖著他怒火沖天嘶吼:“你不是要離么?怎么?不敢了?”
他滅了威風,她到漲了氣焰。
張辰飛望著似發瘋的女人,痛心疾首道:“江曉,是你不對在先,即然,你不顧與丫丫的母女之情,好,我成全你。”
他隨便找了紙,寫了離婚協議,從兜里拿出紅印泥。
片刻后,離婚協議擺在了江曉的面前。
看著紅色的印泥,以及眼前起草的離婚協議潦草字跡,江曉打了個寒蟬,哆嗦了兩下,話已出口,便成了覆水難收,婚是她要離的,協議是她讓寫的。
是否,江曉已沒有回頭路了。
“怎么?不敢簽?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的么?”
張辰飛出言譏諷。
男人與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說什么離婚,其實堵的不過是嗓子尖的一口氣而已。
“我簽。”
江曉咬牙,她看了看協議內容,盡管知道自己一無所有,她還是揮筆簽下了名字。
張辰飛也簽了字,并蓋了手印,慢條斯理地折疊著離婚協議。
像是深怕把它弄碎了。
江曉看到他如播放電影里的慢鏡頭,肺都氣炸了。
離婚協議,他竟然如此寶貝,是什么意思啊!看來是早有預謀的,即然不想與她一起過了,強扭的瓜不甜,離了也好.
江曉這樣想著便出聲下逐客令:”咱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你可以走了.”
“我走.”
張辰飛冷笑了聲,然后,揣著離婚協議頭也不回瀟灑離開.
見張辰飛走的那樣瀟灑,干脆,江曉越想越氣,撲在枕頭上嗚嗚哭起來.
說不愛張辰飛是假的,相處了這么久,縱然沒有愛情,也有親情.
在醫院養了兩天,江曉自己去辦理的出院手續,張辰飛不會再出現了,她心里雖有失落,卻也不斷告訴自己,她已是一個離婚的女人,今后,她的生活,再與張家無關系.
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丫丫,孩子不過才七歲,就要與母親分離,她賺不到錢,她不能要孩子,即便是要了來,不過是多一個人受苦罷了,再說,她身無分文,她是要不到孩子的.
張家很喜歡丫丫,絕不可能把孩子給她.
人,只有病了的時候,才會顯得脆弱,尤其是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那種孤苦伶丁的感覺,是沒人能夠體會其中的心酸與孤寂痛苦的.
靜靜躺在床上的這兩天,江曉想了很多,也看淡了許多.
當她拎著行李出現在江家時,江益華與阮玉清震驚了,望了眼她空蕩蕩的身后.
見除了女兒外,再無其他一人,阮玉清著急了,問:“張辰飛呢?”
“我給他離了。”
輕淡描寫的一句話,仿若在大海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說什么?”阮玉清大嗓門兒吼得震天響。
“我說,我離婚了。”
江曉不怕死地重復。
“為什么離婚?你分了幾套房?丫丫跟誰?”
如果真要離婚,這些事情是阮玉清夫妻比較關注的。
“真離了,沒有原因,我凈身出戶,孩子歸張家。”
阮玉清一巴掌拍在了女兒頭上。
“你瘋啦?”她尖叫著嘶吼。
“你是不是瘋了?江曉,你腦子進水了?”
江益華本來很淡定的,聽到女兒的話后,也暴跳如雷;“江曉,讓你大哥找個醫生來治治你腦子,你要離可以,可是,你得分點錢啊,不然,你以后的生活要怎么辦?”
倆老不是傻子,如果女兒一旦離婚,又沒工作,生活的重擔肯定會落到她們頭上。
“張辰飛與他媽口口聲聲說我不賺錢,即然不賺錢,是米蟲,你怎么好意思要人家的財產,那又不是我賺的。”
“不行。”
阮玉清斬釘截鐵沖著女兒咆哮:“不行,我告訴你,我不同意,我要去找張家,找張辰飛,問問到底什么情況。”
阮玉清氣壞了,她不同意女兒凈身出戶。
“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
“不算,沒我們同意,不算的。”
人家倆口子離婚,關你們二老啥事呢。
還她們不同意,簽下的離婚協議不算。
真是敗給這老倆口了。
“張辰飛已經把協議拿走了,如果我猜得不錯,他現在可能在找律師辦理離婚手續相關事宜了。”
“他能找律師,你不能?你二嫂就是律師,現在,給你二嫂打電話,趕緊的。”
深怕女兒吃虧,阮玉清主動拔動了顧念的電話,電話通了話,把手機遞給了江曉。
“喂,媽,有事?”
電話里傳來了顧念的聲音。
“喂,二嫂。”
“有事?江……曉。”
原來是江曉找她,顧念略有遲疑。
“你有事嗎?”
“有,我與張辰飛離婚了,我簽了離婚協議,不知道算不算?”
“離婚協議是草擬的?還是印刷體?”
“他氣憤之余草擬的,我不但簽了字,還蓋了手印。”
顧念松了一口氣:“沒事,草擬的,還要去打印一份出來,雙方簽字才能存檔,所以,他手上的那份可能不算的,你讓媽最好趕緊去找一下張辰飛把協議要回來。”
同為女人,顧念理解江曉,夫妻倆個剛剛吵完架,面子放不下。
她就不為難江曉了,只能把這光榮的任務交給婆婆去做。
電話開的是免提,顧念的話阮玉清全聽到了。
“行,我馬上就去。”
阮玉清掛了電話,還不時罵了江曉兩句,拿著電話就沖出了門,十萬火急的。
不,比救人救火還要急上千萬分,這畢竟關系著女兒的前程與終身的幸福。
她不敢想象,江曉離開了張家,會成什么樣子。
她這片老心臟可經不住嚇。
阮玉清急吼吼跑到張家,沒見著張辰飛,到是見上了肖玉珍,肖玉珍正在給丫丫做飯,孩子趴在小課桌上,正在埋頭寫著生字。
“你來干嘛?”
肖玉珍問不速之客。
阮玉清不太搭理她,幾間屋子找遍了,沒看到張辰飛半點人影,她才來到客廳問:“辰飛呢?出去了嗎?”
“你找他干嘛?”肖玉珍撇撇嘴,不太情愿地回問。
“有事,他到底去哪兒了?”
肖玉珍冷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閨女簽下離婚協議了,聽辰飛說,她自愿凈身出戶,即然她們都離婚了,你又來找他做什么呢。”
“只是簽了離婚協議,所有手續還沒辦呢,也不算真正離婚,親家,你這樣說,是不是太過份了一點啊?丫丫這么小,也是你的親孫女兒,你難道希望她從小就沒媽媽,或者被后媽虐待欺負嗎?”
肖玉珍笑了笑,表情極怪:“你女兒是她親媽不錯,可惜,還不如人家后媽呢,后媽還知道她餓了給她做飯,你女兒出去打麻將,能打上三天三夜不回家,還好意思來找辰飛,是我呀,早撞墻撞死了。”
“我為什么不好意思?我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了?”
阮玉清被氣得一張老臉紅黃青藍紫各種顏色全來了遍。
“你養了個好閨女啊!以賭為生,難道是你江家家教?”
“要這樣說,我還得這樣還你,我女兒在家時,可是從不沾染賭博風氣的,為什么到你們張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還想找你們張家說理呢。”
“強詞奪理。”肖玉珍臉紅脖子嘶吼。
“滾,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出去。”肖玉珍不想與她理論,直接趕人。
“行,我不找你,我找你兒子去,想欺負我女兒,門兒都沒有。”
阮玉清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江曉理虧,不能再與肖玉珍理論,重要的是,她怕把關系搞得更僵。
阮玉清去了張辰飛公司,也沒找到人,只好悻悻然回家。
江曉到是出去了,不在家里,阮玉清找老伴兒撒氣:“都是你教養出的好女兒。”
江益華的臉如落葉秋風黑了:“不是你教的?不是你生的?”
“我一個人能生得出來嗎?”阮玉清也不怕別人會笑話,想也未想就回擊。
江曉居然不見了,兩天兩夜不曾回來,起初,阮玉清不在乎,后來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她就出去尋找了,沒找到人,她又去了張家,這次見到張辰飛了。
問她來做什么,她說明了來意,張辰飛無動于衷,坐在飯廳里徑直扒著飯。
任前丈母娘站在自己面前,不理不睬。
“辰飛,你與江曉的離婚手續還沒辦下來,她也還是你的妻子,如果她出了問題,可就不好辦了?”
“她不是回你們家去了么?”這個問題扔給了江家。
人即然回去了,就不能來找他要人。
“是回去了,可是,她消失了啊!”
阮玉清吞咽了口口水,艱難地回。
她從來沒怕過任何一個人,與鄰居吵架時,她全占上風了,她那張嘴能叭叭叭把人家罵得狗血噴頭。
可是,張辰飛不是別人,是她女兒江曉的衣食父母,如果她把他得罪了,那么,江曉那個麻煩精就得一直賴在江家不走了。
兒女才長大不久,她還沒享幾天清福,江益華又在那里鬧,好不容易,江益華不鬧了,現在,江曉又出來鬧騰,阮玉清哀嘆自己命苦。
“這事,你找不著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與江曉串通起來騙我的,你還是回去吧!免得大家都難堪,回去告訴江曉,離婚事宜我全部準備好了,就等與她約個時間去民政局簽字了。”
“我沒串通啊!我干嘛要串通江曉害你,你與江曉一日不離,就還是我的好女婿。”
“別……什么好女婿的,我聽著別扭,我也從來不屑當,你們江家的女婿不好當,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賴在這兒說些沒用的話,我得趕緊找江辰江宇倆兄弟去女兒,不然,女兒出事了要怎么辦?”
“你……”阮玉清咬牙,瞪眼:“你在詛咒我女兒?還是,你知道她的下落?”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測。”
丈母娘有多難纏,張辰飛是領教過的。
她能夠給人家對罵過三天三夜不死不休。
“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我給你說,我不會去找她的,我得有一點志氣。”
張辰飛的話說得特別堅決。
阮玉清離開張家時,還在張家門口啐了口痰。
為了見到李箏,顧念已經在別墅門口守候一天一夜了,可是,說也奇怪,顧念明明知道人在里面,就是不見人家現身出來。
人總得要吃喝拉撒,總得要買菜做飯,總得有需求吧!
見一男一女,兩抹人影從里面出來,顧念趕緊躲到一株大樹下,刻意壓低了帽沿,臉上戴著黑色口罩,露出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兩個人在用英語交談,顧念上過高中,更讀過大學,知道她們在談些什么內容,全是肉麻到絕頂的情話。
這兩個人是情侶。
只是,女人的側臉,好像是周博士交給她的。
劃開手機屏幕,屏幕上顯示的一張女人臉,瓜子臉,桃花眼,棱角分明的嫣紅嘴唇,穿著打扮十分洋氣,頭發像黃色的卷卷方便面,披散在腦后,更襯得她皮膚嬌嫩白皙。
是李箏,漂亮的九零后小美女,與她暖昧擁抱的,是一枚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男人大約三十來歲,個子足足高出她一個頭。
男人四處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低下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倆人在幽靜的暗夜里,盡情地法式熱吻。
咔嚓,咔嚓,連閃了好幾張,角度剛剛好,正好能看清楚李箏與男人的側顏。
有了這個證據,不怕李箏不妥協離婚,顧念輕手輕腳從樹下抽身,走上了隔壁國道上停靠的一輛白色小車,她自己的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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