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肖玉珍‘呸’了聲,指著江曉大罵:“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江曉,丫丫可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這樣子傷害她,你還是個人嗎?”
江曉笑,笑聲極怪,笑意不達眼底:“我傷害她?你沒搞錯吧?是你們先傷害在先,這么小的孩子,她親眼目睹自己的親生父親居然帶女人回家,還被她媽媽賭在了床上,不是我心狠,而是你們不是人。”
“把自己說那樣高尚,不就是想從辰飛這兒多挖一些走?”
女人開口說話了。
江曉瞥了她一眼,眼神很冷:“你有什么資格說這樣的話?”
“我與他從年少到中年,一起走過了那么多的歲月,從他一貧如洗,到如今擁有高質量的生活,就算要挖也是理所當然,難道我要給其他女人留下來曾經的血汗錢么?”
這些話,句句染血,刺得女人不敢再言語半句。
“她沒資格,我有吧。”肖玉珍沖上來,指著江曉的鼻子破口大罵:“江曉,你還好意思說這個家有你的功勞,這些年,你除了會出去瘋,玩牌,你還會做什么?孩子七歲了,你帶過幾天?”
“自從出了月子,你就從沒帶過。”
“那是你能干,厲害,嫌棄我帶得不好,要自個兒帶,現在,你到說起風涼話,是我不帶的孩子的。”
誰是誰非已不想去多說。
一直沉默的張辰飛開口了:“江曉,再這樣吵下去也沒意思,你說吧,要多少?”
“我說了,只要孩子。”
“那只是借口,孩子不可能給你。”
“但我就要孩子。”
江曉固執地重復。
肖玉珍終于炸了毛:“孩子給你,你養得起么?江曉,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一無是處的女人,連自己都養不起,還好意思要孩子,我是你,活著都浪費空氣,干脆死了算了。”
江曉沒有回答,只是轉身離開了張家。
的確,再吵下去也沒有意義,阮玉清知道了江曉與張辰飛的事情,自己坐了公交車就去張家了。
上次去,阮玉清覺得還有挽回的余地,所以,處處讓著肖玉珍。
這次,她是帶著怒火去的。
即然挽回不了,她就得替江曉要點錢財回來。
這是阮玉清去張家的心理。
她去時,沒見到張辰飛,到是與肖玉珍兩句話就吵起來了。
“我兒子已經不要你了,你還來干什么?”
“我女兒是你說娶就娶,說不要就不要的?”
“那你想怎么樣?”肖玉珍擋在門口,就是不讓阮玉清進門。
“如果真的要離,江曉不能凈身出戶。”
阮玉清不甘示弱,也懶得給潑婦浪費口水,單刀直入。
“果然母女一個德性,我兒子是有錢,不過,那是我兒子辛辛苦苦賺的,憑什么要給你家那個敗家女。”
“行,咱們法庭見。”
沖著阮玉清的背影,肖玉珍又‘呸’了聲,法庭見,威脅誰呢,這輩子,她還沒見過法官,她等著傳票呢。
當天下午,張辰飛上門江曉了,也不給江曉哆嗦,就一句話:“帶上戶口薄去民政局辦手續。”
“可以。”江曉也是個愛面子的人,即然到這份兒上,也不想多說什么。
點頭之時,她說:“給我一套房吧,我立馬簽字。”
“我名下沒有房產,我現在都是寄住在我媽家。”
江曉不信,可是,當張辰飛拿出那幾套房子房產證,在看到產權人的名字時,江曉傻眼了,什么時候,張辰飛名下的房產全部轉移到了他媽肖玉珍的名下。
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無聲息地進行。
或許,這件事,他謀算已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還在納悶,前段時間,她離家出走后,一直就風平浪靜著,現在,她似乎明白一些事了。
房產轉移就該就是前段時間做的。
她在家里生悶氣,人家可在做大事情,讓她不堪一擊,好一個張辰飛啊!完全不念一絲的舊情。
可以!
江曉被人擺了一道,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怒瞪著杏眸,怒氣騰騰質問:“你這樣對我,你良心不會疼嗎?”
“這些年,你也輸掉了不少,過戶也不是一天兩天,在很久以前,我媽怕你把房子賣了去賭,就強迫我過戶了,我只是不敢給你說而已。”
也不知道張辰飛說得話是不是真的。
總之,張辰飛名下沒有任何房產。
為了離婚,這男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及,用卑鄙的手段對付他的妻子。
追她時,甜言蜜語,海誓山盟,恨不得給她當馬騎。
如果說,以前,她是一朵鮮花,那么,現在,她江曉就是一分錢不值的狗屎。
不管張辰飛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這些都不再重要。
江曉心里明白,張辰飛這次是鐵了心要與她離了。
沒有了財產糾紛,她把丫丫要過來,也只是傷害丫丫而已,丫丫跟著她,不會有好日子過。
她負擔不起孩子昂貴私立學校學費,更負擔不了丫丫其他學習的費用。
什么繪畫班,鋼琴班,總之,凡是業余愛好的培訓班,張辰飛給她報了個遍。
甚至還開了金卡。
以前,她可以隨便刷,自從與張辰飛鬧別扭后,張辰飛停了她的卡,她刷不動了。
“我祝你與那破鞋白頭到老,婊子配狗,天長日久。”
江曉罵著走向了公交站臺。
她沒有坐張辰飛的車,是自己坐公交車去民政局的。
民政局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一會兒后,她們就把手續辦完了。
沒有財產小孩糾紛,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辦起來相當干脆,沒問任何理由,直接紅本換綠本。
離婚的夫妻,她們也不好說什么祝福的語言。
倆人一人拿了個本子,離開民政局。
江曉是自己走回江家的。
阮玉清得知女兒離婚了,又急又氣,把她罵了外狗血噴頭。
江曉笑了,笑容冷惶而凄迷:“媽,你罵死我也沒用,是張辰飛不要我了,我能有什么辦法?”
“你應該要套房子,你現在沒工作,也沒地方住。”
“他的財產全轉給了他媽,他名下一無所有。”
阮玉清憤憤不平罵起來。
不知道罵了多久,直到罵得口干舌躁才住了嘴。
江曉離婚了,沒地方去,只得住在了阮玉清與江益華的房子里,老倆口雖然摳門兒,有時候對自己也刻薄,但是,好歹是她們親生的女兒,總不能將女兒趕走吧。
只是默認她住下。
想盡快了結李箏與周羽辰官司,知道李箏又回國了,顧念找了去。
顧念轉達了周羽辰的話,李箏告訴她,如果周羽辰一點血都不想出,沒得談。
顧念磨皮了嘴皮子,李箏答案依舊。
顧念又給周羽辰聯系,她把周羽辰與李箏約到了一家水吧見面。
兩口子一見面就吵上了。
周羽辰不知道從哪兒知道李箏出鬼的事,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責李箏水性楊花。
李箏也不是軟柿子,她回的相當惡毒,說周羽辰老男人耕不動,她只能找外國男。
氣瘋了的周羽辰罵她是個賤貨。
只配給外國佬收拾。
氣得發抖的周博士,失去了君子風度,‘啪’的一耳光就揮在了李箏臉上。
李箏當場發瘋,與周羽辰撕扯在一起。
顧念怕受池魚之殃,趕緊退出數米遠。
嘴里急切地喊著:“你們兩個別這樣,別這樣啊。”
李箏邊與周羽辰扭打在一起,邊罵著顧念:“你給他的照片?”
“沒有。”顧念直呼冤枉。
其實,這種事,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周羽辰知道是遲早的事情。
一番抓扯,李箏妝容花了,臉頰紅了,頭發散了,她指著周羽辰破口大罵:“姓周的,你等著,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李。”
李箏跑出水吧,周羽辰氣餒地坐在椅子上,為自己點了根煙,點煙時,他臉頰上的肌肉都在抖動,可見他已氣到不行。
吐氣,吸氣,呼吸頻率漸漸變慢。
見他平息了怒氣,顧念上前:“你何必給她撕破臉呢?她畢竟年紀還小,你即然想離婚,哄哄就算了。”
周羽辰沒有說話,呆愣了半天,終于吐了句:“你不說,老子也一直知道她與那個邁克的男人來往。”
這么久都沒有說破,今天說出來。
想來周博士已經憋在心里太久難受到無法再忍受了。
“現在要怎么辦?”
徹底撕破臉后,他要怎么辦?
顧念等著客戶發話。
“離唄。”
鬧到這樣僵,難道還能一起生活不成?
“可是,你們這樣,我很為難,我現在給她打電話,她肯定不會接我電話。”
“一間門面,一套房,我同意,但是……”
周羽辰沒有說下去,只是眨了眨眼,一張俊顏諱謨如深。
他之所沒說,是因為,他了解顧念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讓她干那種事,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周羽辰同意后,李箏來民政局與他辦離婚手續了。
拿到綠本,周羽辰對李箏道:“如愿以償了,把邁克約出來,我把你當面交給他吧。”
李箏不愿,周羽辰卻拽著她的手臂,指著顧念的大肚子:“你就看在顧律師,挺著大孕肚,也陪我們來離婚的份兒上,就算是一個大團圓,或者說,感謝顧律師也行。”
李箏看了眼笑咪咪,面色紅潤的顧念,同意將邁克約出來了。
反正,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
也不怕周羽辰使什么花招。
邁克來了,他思想很開放的,知道是李箏的前夫,他笑著伸出手來與周羽辰相握。
然而,周博士遲遲未伸出來手。
邁克有些尷尬。
周羽辰拉著顧念,退至數百步之遠,然后,暗黑的夜幕下,不知從何處鉆出來幾抹黑影,手里個個還拿了武器,手上的金屬器皿全都砸向了邁克的腦袋。
邁克抱著腦袋,血濺當場,嚇得李箏只差沒暈過去。
邁克倒地的那一瞬間,救護車呼嘯而至,將邁克送去了最近的醫院。
李箏哭著陪他去了醫院。
顧念被眼前發生的一幕驚呆了。
她看著邁克被幾人攻擊,直至倒在血泊里暈迷,她知道這是周羽辰狠厲的報復。李箏傷極了他一個男人的尊嚴。
所以,痛不欲生下,他選擇走了極端。
“周博士,你這樣是犯法啊?”
顧念沖著他咆哮。
“我又沒出手。”
周羽辰徑自吸著煙,不一會兒,青白煙霧將他一張俊顏纏繞。
“邁克八成醒不來了。”
如果那外國佬真醒不來,周羽辰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她就證人。
周羽辰送顧念回家,卻被來找顧念的婆婆阮玉清看見了,周羽辰禮貌地向阮玉清打招呼。
阮玉清像是誤會了什么問:“深更半夜的,你來這兒干嘛?羽辰。”
“顧念幫了我個大忙,所以,今天請她吃了頓飯,顧念,你也累了,好好休息,阮姨,我先走了。”
周羽辰走了。
阮玉清卻狐疑地問兒媳:“他把你帶去哪兒了?”
雖說她與周淮安是鐵哥們兒。
可是,顧念是她兒媳,她不能容忍周羽辰與顧念胡來的。
去哪兒?
正進屋的顧念回頭見了阮玉清怪怪的表情,木訥地站在原地,“去吃飯了啊。”
即然周羽辰不想把她給他打離婚官司的事說出來,那她也沒必要說了。
“吃飯?”
阮玉清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孤男寡女,你們吃哪門子的飯?”
“江辰呢?為什么不讓江辰給你一起去?”
好似她與周羽辰發生了點什么似的。
顧念啞然失笑:“媽,你真逗,周羽辰有官司讓我打,他是我客戶,與他吃飯,只是我工作之一,難道我工作都要帶上江辰嗎?”
“莫非周家小子要離婚?”
看吧,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顧念趕緊應聲:“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老板最近讓我試著打其他的官司,就是那種經濟糾紛案什么,媽,我們事務所對客戶所有的一切都是絕對保密的,不能說啊。”
還怕阮玉清不信,顧念刻意又講了句:“泄露了很嚴重,要么,失業,要么,賠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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