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柔和了視線,抓著于田的手指攏在了掌心,看著面前的伯父伯母,輕輕地展了細眉。
笑窩在嘴角。
活脫~脫一個陽光俊俏男。
于田發現爸媽都在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兩手捧著臉頰許久,害臊地拿了筷子,夾菜給于父,“爸爸,別看了,看得人發慌。”
“哈哈,這孩子,還害·羞了。”
緊跟著,身旁的母親笑著問兩人,“那你們現在關系……這……”明顯在催婚了。
逢年過節,催婚太正常不過了。
莫離帶頭,比較有責任感,伸手從自己的衣兜里,將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輕輕地推過去,“伯父伯母,這是我這些年以來,自己賺的錢。因為我父親他身體不好,常年在國外,所以上門求婚的事兒,就只有我自己來了?”
于田臉頰更紅。
于父和媳婦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意思動,只是嘴角揚著,下意識地想問問原因,“這……這些錢……?”
莫離偏著腦袋,神情愉悅,目光里,透著濃濃的喜氣,看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無限害羞的于田,鄭重其事道,“伯父伯母,這是彩禮錢。”
于田哽咽了下,想到那張銀行卡是莫離所有的積蓄,有些感動,她也從自己的提包離拿出了一張銀行卡,輕輕地放在桌子上,語氣平和,“爸媽,這是我這些年賺的嫁妝錢。”
于父和媳婦彼此笑了下,兩人拎著銀行卡各自送到了莫離的手中,眼睛窩著淚光,“孩子,這些錢,是你們自己賺的,該你們自己拿著,另外,結婚以后,互相扶持。如果……如果遇到了什么事兒,也不要魯莽,凡事兒要理智做決定。”說完,于父看著媳婦,催促她去把兩人存的錢拿出來,然后放在了兩人的面前。
兩人不要,可長輩執意塞,二人也只能哄騙著對方,先行答應。
于田竊竊私語,心情有些失落,許久,目光轉了轉,將銀行卡拿住了。
不過她們決定,到時候把自己的錢打在二人的卡里。
當天ye里,四個人一起吃了火鍋,于父還特地給自己這位從城里回來的女婿殺了一只土雞。
莫離被岳父灌酒,人就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于父被自己的母親拉走了。回房的時候,還特別提醒了女兒于田,好好照顧女婿。
可惜,于父回去,就活蹦亂跳。原來自己根本就沒有喝醉酒。立起來,看著自家媳婦兒,就提議,去偷聽。
媳婦難耐,罵他莫名其妙,“孩子倆好好的,偷~聽干啥?”
“現在電視劇里,很多租老公租媳婦兒的。咱們家的女兒,突然間帶這么一個帥氣的男孩子回家,你不好奇啊,萬一……萬一是假的,咱們后悔都來不及?”于父一馬當先,不動聲色地上樓梯。
莫離有些許醉醺醺的,坐在沙發上,于田給他倒水喝的時候,就聽到了樓梯吱嘎吱嘎的聲音。
“……田田,什么聲兒?”
于田挨著莫離,煩悶地回答了一句,“還能是什么聲,無外乎就是我爸媽不相信你是他們的準女婿,刻意來試探咱們的?”
莫離有一種被雷劈的錯覺。
第一次登門,身份還被懷疑了。
“那要怎么辦?”莫離感覺額頭直冒青煙,失落難耐更煩悶,這個情況下,自己該怎么做才比較合適呢?
于田瞇著眼,從容淡定地去把窗簾拉了過來,隨后把房門合上了,緊跟著,湊上前,上演了一出讓人無法想象的把戲。
莫離額頭冒冷汗,“這樣真的好么,伯父伯母會不會嚇到?”
“不會,他們開~放得很!”于田聽得人湊近了,便什么也不管了。
樓梯的兩人聽到房間里的聲音,捂著嘴巴,偷~笑著離開。心里想,這事兒不是假的,這事兒成了。
一大清早,于父要去果園摘蘋果。特意沒有叫兩人。
兩人日上三竿,才醒。
起來后,莫離焦灼地開始刷牙洗臉。
第一次女婿見岳父岳母,就shui懶覺,真不知道對方會怎么想。
他漸漸有些手足無措。
倒是于田,表情無波無瀾,絲毫沒有介意自己做了什么?
“阿離,不用擔心,我爸媽他們理解。”于田坐起來,撐著耳朵看莫離。好像是覺得莫離又乖又可愛,故而逗她,便將被子一掀。
莫離看到了什么,急了,“不可能,田田你別害我。”
“放心,一點點假~血。”于田站起來,從善如流,給他系領帶的時候,還有意提醒,一會兒不要演過了。
兩個人為了讓父母安心,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于父擔心兩人在農村待不了多久,特別去農園里摘了幾斤大蘋果。
吃飯的時候,父母給莫離這個準女婿夾菜,其樂融融,讓莫離無比感動。
“田田,你別總欺負小莫。有什么事兒好好商量,聽見了沒?”于父一副自己女兒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的錯覺,大概是莫離本人太帥,閃瞎了二人的眼。
于田回到家,一直在被吐槽到走。
父母把兩人的行禮箱塞滿了蘋果,給煮了幾個雞蛋,放在莫離的背包里。
不想讓父母難過,于田都刻意提醒,自己男朋友的包太貴,不適合背雞蛋。
莫離心善熱情地搖頭,“不,能裝。”
于父一看女婿這樣善良體貼,更加開心了。
兩人走在村公路上,父母站在高山上,目送著二人走。
于田穿著高跟鞋,走幾步,就累,莫離看她走得慢,格外心疼,便蹲身,拍了拍后背,“上來。”
“不要了,這還這么大一個箱子呢。”于田搖頭,拒絕了。
莫離全然不在意,“我不累。背一節。”
于田也真是太累了,便無所顧忌地上去了,只是整個人剛上去,就被山上的父母看到了。
于父一聲吼,“田田,又開始欺負小莫了。”
于田嚇得趕緊走過來,堅持著,伸手抓著莫離的手掌,趕緊離開。感覺自己不是親生的,該死的心虛感?
山路并不遠,中途二人趕了計程車,到了火車站。坐了一個小時,就趕飛機。
不匆忙,全程開心得很。
只是那些蘋果和雞蛋,兩人在火車上,就努力地想辦法解決,唯恐飛機上,行禮太重太重,會造成無法想象的麻煩。
兩人到機場時,莫離給郁庭深打了一出電話,說自己和媳婦兒已經走不動路了。需要緊急支援。
機場,南婉和郁庭深靠著車,盯著兩個頹唐難耐的兩人。
“怎么過年這副樣子?”
莫離發愣,傻傻的回答,“蘋果和雞蛋吃多了?”
愣住了的南婉和郁庭深。
什么情況下,長輩會讓自己吃雞蛋和蘋果,一直到撐死的地步?
這件事兒后來還被南婉拿出來說叨,南婉好奇度特別大,一直向助理于田詢問原因。
于田被她催得煩心,便只能點頭說了,“因為……我爸媽給我們帶了很多蘋果和雞蛋,為了趕飛機,不麻煩,我們路上吃了不少。”
南婉聽懵了,笑得跳起來,“哈哈,難……難怪呢。”
兒行千里母擔憂,父母當然是希望,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自己的孩子。
沒過兩周,于父吵著要地址,說是要寄給他們幾床被子。
是專門打的。
這是老家習俗。
于田自然是把自己的父親哄著,莫離也毫不拒絕地開車,去快遞處,搬被子。
快遞處的工作人員,看到快遞那么大,沉默,笑不語。
趙姐肚子太大,經紀人陽關好久沒有去顧氏,唯一一次,南婉見到,還發現對方發福了。
幸好五官俊俏,不然就只能用油膩大叔來形容了。
莫離喜歡吃芒果,于田心疼他,便買了一箱子芒果。因為自己過敏,所以每次于田就只能靜靜地看著。
陸北辰創了一首新曲子,做了南婉電視劇的主題曲,一經電視劇上映,該電視劇的主題曲就火了,引發了一系列的追捧。
他們樂隊的知名度就更高了,
秦總為了把陸北辰簽進公司,費了很大的心機,但是就是沒什么用,知道陸北辰同南婉關系好,他就特地來求郁庭深。
郁庭深靠著幾案,嘴角上揚,說得義正言辭,“抱歉,恐怕不行。那位先生是我媳婦兒最好的朋友,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然誰也不能利用他,讓他成為賺錢的機~器!”
愛屋及烏的寧爺哦,秦總不敢惹。
倒是回到家里,郁庭深同南婉提了一句。
南婉聽著想笑,不大了解為什么,“庭深,為什么秦總這么想要簽約師兄呢?”
“你師兄的父親有背景,你師兄條件不錯,他想讓他簽約到公司,賺錢。”郁庭深上前幾步,圈住南婉的手臂,“婉婉,那公司是我的,盡管有人經營,我也不希望你的朋友,為此壓抑。”
當初他本來打算收購顧氏公司,如此一來,就可以大賺一筆。因為顧影帝面臨著危險,他的幫忙,可謂雪中送炭。
可后來從南婉口中得知了顧云霽的重要性,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像他一樣深愛著自己婉婉的兩個男人,總不能連最后一點兒尊嚴,都為此踐踏了。他不能這么做。
南婉揚眉笑著,喜不自勝,“庭深,謝謝你。”
“不必客氣。你那好知己,會賺錢,他的人品,我欣賞。”郁庭深臉頰蹭了那柔軟的頭發,隨后走開,“你先坐著,我去把你最愛吃的南瓜拿出來。”
南瓜?
“你不是最愛吃么?”郁庭深反笑了一句。
“嗯。”
“那就坐下,等我會兒。”郁庭深將蒸了的南瓜捧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南婉聞了下,很是欣喜,隨之快速地喂進了嘴巴。
郁庭深坐在對面,看著眼前的女子,用勺子吃著她最愛的南瓜,那雙眸里細細碎碎的光芒,溫暖了他的心。
二月初,天氣愈發冷,帝都大雪幾天不散,冷悠悠的。
出門,都要穿著羽絨服,戴著圍巾和手套,末了,還得來一頂帽子。
郁庭深瞧見她手那么冷,提議了一句,“婉婉,去國外度假吧。最近國外天氣明朗,你的手也不至于這么冷。”
“嗯,暫時不想。”南婉是一個孤獨的人,確切地說,她內心害怕。
怕自己的重生只是一個笑話。
轉折過后,夢碎成灰。
“沒事兒,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提議,如果婉婉不喜歡,咱們就在國內。”郁庭深很快妥協,對于南婉不喜歡的事兒,他永遠不會再說第二次。只是他本人是想要回去的。
因為幾天前,他將自己兩人在國外讀書所住的地方買下來了。
想著日后,可以回去看看彼此的回憶。可惜,南婉暫時沒有想到這里。
……
郁沐溪身體恢復,帶著何心語回家。知道了家里的情況,他也沒有多加憤怒。
木已成舟,再和過去的事兒糾結,沒有什么用?
天氣越冷,郁銘華的身體就越來越不好。最近,公司也不大想去了。
助理常常跟在身旁,保姆蘭姨知道了郁家做的那些事兒,待不下去,便辭職了,走時理由太簡單,怕遭報應。
郁銘華想著自己妻子嚴芙蓉欺騙的那些事兒,心里絕望。偏偏自己還愛她,于是老了后,坐在那兒,無人所依,無人說話時,他便深深感覺到了痛苦。除夕節過后的兩個月里,他身體愈發不好。
見到唯一尚在的兒子郁沐溪,哽咽痛苦。
郁沐溪孝順,但同郁銘華的感情并不深厚。加上知道了對方對待郁庭深母親寧云若的舉動,內心深覺煩躁。
只是郁銘華身體不好,他不說話,也不多做計較。
“沐溪,你和……和何小姐什么時候結婚啊?”
逢年過節,他們郁家都挺歡樂,但現在,冷冷清清,凄凄慘慘。
郁沐溪回轉頭,捏著手指,問何心語,“心語說什么時候,那便什么時候?”
何心語繾綣一笑,“我們已經結婚了。”
是了,那個時候,他還在病房里,還沒有拆線。當時,他們還得到了來自醫生以及護士的幸福。
郁銘華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隨后攏著郁沐溪的手,將公司交到了郁沐溪的手里。不過他看著何心語,請求道,“何小姐,我知道,你同南婉小姐是朋友,可不可以讓他們回來一次?”
何心語聽后,有些不愿意,退了一步,遲疑,“抱歉,郁伯父,我……可能做不到。”即便結婚,也不想稱呼郁銘華為父親,那只是因為,郁銘華是她閨蜜老公的仇~人,讓她覺得惡心。
況且要不是郁醫生的籌謀和相助,也許自己和沐溪早就沒了性命。
她站起來,態度冷漠,卻又努力克制,不讓自己顯得無情無義,“郁伯父,很遺憾不能幫到你。”她含著淚珠,“我的朋友或許不會愿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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