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班后,顥天和往常一樣陪我一起回家。回到家里看見二姨不知什么時候也來了,二姨一年之中是很少來我家的,我有些疑惑。我趕忙給顥天介紹說:“這是二姨!”,顥天很有禮貌地說:“二姨好!”,我又對二姨說:“這是我男朋友顥天”,二姨看著顥天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沒說什么,就去廚房和母親一起弄飯吃菜去了。飯后,顥天還是和往常一樣,給駿馳檢查作業、講故事、陪他一起玩。八點鐘的的時候,我送顥天下樓,顥天有些依戀的拉著我的手說:“曉芳,要是我們能早點結婚就好了,勉得這樣送來送去的”,我說:“結了婚也要你送我去學校,仍然要接我放學呀!”他笑著說:“那是當然的了!”
送走了顥天,我回到家里,母親才對我說:“二姨聽說你離了婚,還要帶著兩個孩子生活,有些擔心你,所以專門抽時間來看你一下”,我說:“她也看見了,我現在過得很好呀,還不像沒離婚時那樣,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活”。這時二姨從洗手間出來了,也不知道她聽見我和母親的談話沒有,她對我說:“曉芳,聽你母親說你現在的男朋友要比你小幾歲,而且他家里人還不知道你們的關系,我覺得你們倆像現在這樣的關系不明不白的早遲都是麻煩事。我老家那邊有個親戚的侄子,年齡和你差不多,自己開了一個小廠在經營,他老婆以前每天都愛打牌,家里的一切事情都不管,后來她在麻將桌上認識了一個外地有錢的老板,就跟人家私奔了。現在他侄子的廠每年都要賺很多錢,別人給他介紹了很多漂亮年輕的女人,他都看不上,他說要找踏實可靠的,即使有小孩也無所謂,我考慮到你也才離婚了,而且拖著兩個孩子,今后孩子大了還會用更多的錢,這個機會你一定不要錯過了,你如果嫁過去就不愁吃不愁穿了,哪里還用得著天天去上班呢?”母親也在旁邊說:“你二姨說的話可以考慮一下,她是見過世面的”,我說:“顥天巳經答應跟我結婚了”,二姨說:“他母親也答應讓他娶你了嗎?”我說:顥天會想辦法說服她的”,其實,經二姨這么一說,我還真的有些擔心我和顥天的關系了。”我說:“二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現在還是不想考慮你說的那個人,顥天現在對我這么好,母親也看到的,你叫我怎樣開口對他說那些事?”二姨嘆息地說:“你總是不聽話,我也拿你沒辦法”,這件事就這樣不歡而散,第二天吃過早飯,二姨就回去了,但二姨說的話卻在我心里泛起很大的波瀾,我不知道該不該對顥天說。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點了一份紅燒牛肉,一份四季豆,一份炒白菜,還有一個藩茄蛋湯,顥天說:“今天的紅燒牛肉味道很好”,他一邊說一邊就給我夾了些在碗里,當著子羨的面,他給我夾菜,這還是第一次,我用眼神暗示他不要這么做,他卻毫不在意,裝作沒看見。
吃完飯后,子羨也許察覺了我倆這種不尋常的關系,感覺自己是個燈泡,匆匆的就走了,留下我和顥天在林蔭道上慢慢走著。
顥天看我不說話,就先開口了,他說:“昨天你二姨見到我后,對我印象好嗎?”我看了看顥天,欲言又止,他看我不說話,反而有點著急了,說:“我看你今天心事重重的,就是覺得不對勁,有什么事說出來我和你一起分擔一下,不要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我看他這么坦誠,就對他什么也沒隱瞞,說:“二姨說你母親遲早都不會答應我們的婚事,想給我另外介紹男朋友”,顥天聽了,突然停下腳步,緊緊拉住我的手說:“記住,你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此時,我感覺到風吹落樹上的片片黃葉從我們頭上滑過,外邊的天氣是這么寒冷,我卻感覺到一股曖流涌上心頭。
每天下班后,顥天依舊送我回家,依舊陪伴兒子做作業。
月底的時候,那天下午,我快要下班的時候,顥天就來了,他還來幫我一起收拾東西,子羨在一旁取笑他:“看你急的樣子,生怕曉芳被人搶走了似的”,顥天也笑著回答說:“說實話,我還真怕她被別人搶去了”。
顥天在陪我回去的路上,才慢慢對我說了他的打算,他說:“曉芳,我已經辭職了,今天是最后一次陪你回去。我父親的一個分公司要交給我管理,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父親要我去幫他,我沒有去。現在有了你和孩子們,今后我們結了婚,再生一個,我們就是三個孩子,到時候家庭開支會很大,所以,我考慮了很久,打算回去幫父親管理公司”,我聽了顥天說的話以后,既有感動,又有失落,感動的是他把以后的事考慮得比較周全,失落的是他陪伴了我這么久走這條下班回家的路,從此以后又是一個人獨來獨往,還有兒子每天晚上又是一個人做作業、玩耍了。我有些難過地對他說:“你不在這里上班了,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了”,他感慨地說:“這只是暫時的分別,我會考慮很快把你們接過來的,你放心吧!”,我難過地點點頭。
回到家里,我把顥天離開廠后的打算對母親講,母親也有些舍不得的樣子說:“你回去后,只要有時間,就常常來看我們,我們已經把你當成一家人了,你走了我們很不習慣”,顥天說:“你放心吧,伯母,我一定會常常回來的”。
那天晚上,他也陪了兒子很久,給兒子講故事,陪兒子玩玩具,還叫兒子一定要聽媽媽的話,下次來的時候要給兒子買禮物。
顥天走的時候,我送他到樓下,他對我說:“因為我才去公司,開始的時候,可能比較忙,等過一段時間,我在工作上做出了成績,就去給我母親說我們結婚的事”,我難過的說:“要是你母親不答應,怎么辦呢?”他說:“我一定會說服她答應的,你等著我的好消息!”,我們從樓上走到樓下,本來沒有好長的路,我們卻像走了很久很久,離別時想說的話特別多,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除了靜靜的擁抱在一起,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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