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臉突然變得很臭。
蘇夏以為他是發現了什么,湊了腦袋過去一看,見他點開了自己的微信頭像,正盯著那備注看呢。
【大豬蹄子】
沒錯,這是蘇夏心血來潮給換的,名字后頭還有個可愛的豬蹄子標志。
她也是弄的玩玩,原本的亓傲嬌就給改成了這個,可大概是什么事兒忘了,后來也就沒改回來。
現在被他看到,蘇夏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想搶回手機,卻被亓云霆給躲開了。
他一副‘你怎么解釋’的審判表情。
蘇夏賠笑,“哎呀,就是那天…嗯,我想吃豬蹄了,所以換的,開玩笑的啦。”
亓云霆就算不怎么玩手機,也知道這網絡上的大豬蹄子是什么意思。
他能是這樣的人嗎?
二話不說,直接將備注改了改,圖片發送了過去,這才滿意的還給她。
“走吧,不是要澆水嗎?”
亓云霆穿好大大的雨鞋,走到了院子里。
蘇夏見他變臉極快,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低頭一看……
【全世界最愛的老公大人】
嘔…講真的,蘇夏一陣惡寒。
這種詞語拼湊在一起,怎么能是從他手里打出來的。
道貌岸然啊,喪心病狂啊。
蘇夏瞥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手機,也拿起來給自己改了一個。
當然,改了什么,她也沒說。
就等他下次看手機微信的時候再讓他自己惡心一把好了。
“穿件外套再出來吧,外面有點風。”亓云霆手里拖著個噴頭管,額前細碎的發絲被吹的有些凌亂。
轉過頭對著她說道,手上可沒閑著,一直對著那圈花壇澆。
不少天沒下雨了,這土都干了。
蘇夏聽話的從房里找了個薄外套披上,穿好雨鞋。
“小姐,帶個防水手套吧,別讓手長時間沾水,不然難受。”王姨正從二樓下樓,手里抱著剛換下來的床單。
蘇夏一看那床單,趕緊收回眼,直搖頭,“不不不用了,王姨,有云霆幫忙,一會就澆好了”
話音剛落,人已經跑到了院子里。
王姨搖頭直笑,知道她臉皮薄,也不再強求。
蘇夏不知道從哪兒順了個小鏟子,給那幾坨干癟的花旁邊松松土,“到這邊來給他們澆點水吧,都干的硬了。”
前幾天雖然天氣不是很熱了,但一直都是晴天,可憐院里這些花草了,也忘記給他們打理。
亓云霆穿著一身家居服,手里還拿著個灑水器,又聽話的順著她手指的地方乖乖澆水,這態度,這行頭,真有那么幾分五好丈夫的形象。
讓外邊人知道,堂堂亓大總裁,消極怠工,在家陪著老婆又澆花又澆樹,那新聞一出,定然讓人瞠目結舌,是個爆炸性新聞。
而當事人卻不自知,蘇夏還嫌棄他澆的不好,角度不對,水壓不對,結果炸了倆人一褲腿的泥水。
“不對不對,你要這樣,再這樣。不能猛地這樣沖它的頭,不然再好看的花,都給你澆死拉。”
蘇夏實在受不了他這么粗魯的澆花,可憐那花朵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已經殘了一半,可憐的要命。
再不搶下來灑水器,恐怕亓大總裁已經辣手摧花了。
亓某人被訓斥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囂張的對他的能力表示不滿。
換做別人,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兒去了,還有資格站在這里跟他說話?
但沒辦法,面前這人,比他命還重要。
訓了就訓了吧,不吱聲。
“老婆澆的好。”還得在旁邊表揚鼓勵,拍馬屁。
“這花被澆了之后都精神了。”
“哇,厲害……”
蘇夏就聽身后亓云霆的聲音,跟個蚊子似的嗡嗡嗡,聽來聽去反正都是些馬屁話。
澆好這一片,一個轉身,那廝竟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半個身子躺在上面,笑的愜意。
“累了吧?來歇會吧。”亓云霆很是厚臉皮的拍了拍自己秋千上還有的空位,蘇夏總覺得那笑容尖尖的。
“我怎么有種被你套路的感覺。”她放下水管,走上前去。
“話怎么說?”亓云霆替她撐著,讓她輕松坐了下來。
秋千挺大,兩個人坐也不擠,剛剛好。
“你那么聰明,就是故意的。”她說的故意,自然是剛才澆花的事件。
在蘇夏心里,亓云霆是強大的,無所不能。
“我很榮幸,在我老婆眼里,我是個超人,什么都會。但澆花,是真的不會。”
“不過,我會采花。”
“而且采的是最美的那朵花。”
蘇夏聽不下去了,這男人撩起來真的受不了。
她投降。
“你這話都是跟誰學的?”亓云霆根本就是這樣一個人,定是被別人教壞了。
亓云霆拽過她的手臂,把人扣到了懷里。
“自學成才。”
這么近的距離,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更重,鉆進了他的呼吸里。
亓云霆覺著一天到晚,怎么樣都抱不夠她,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給她摟在懷里,揣在兜里,捧在手心里。
這話虧的是心里想的,要是再說出來。
蘇夏可得膩死在他的懷里了。
“我問你,顧逸和瑩瑩的事你知道了嗎?”
作為閨蜜,瑩瑩第一時間告訴了他,相同,她猜想顧逸應該也跟亓云霆說了才對。
雖然不懂男人和男人之間的相處方法,但依他們的關系,顧逸應該也藏不住話。
更何況還涉及到了結婚這個話題。
“嗯,說了。”
“你怎么看的?”
“他自己干出來的事自然是要自己負責,這是個男人該做的。”其實,別看亓云霆這對外的冷漠瀟灑,其實骨子里還是挺保守的人,這一點,蘇夏是有發言權的。
并不是外面那種多金花心濫情,做了又不負責任的渣男。
既然能和亓云霆玩在一起,她想,他們幾個自然都是不差的。
一個圈子,不是同類人,也走不到一起。
“據說他和他爺爺去瑩瑩家提親了……”她后來聽瑩瑩說,那天晚上她的態度是,沒拒絕,也沒同意,當時的意思是覺得還太早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再處處看。
這時候讓她結婚,除了她自己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外,致珩哥她不敢保證,但想必瑩瑩父母肯定是贊成的。
畢竟發生這種事的對象是他們心儀的女婿,再怎么不愉快,也總是在滿意的范圍內的。
“亓云霆,你覺得顧逸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嗎?”
“沒我好。”
“……”得了得了,蘇夏翻了翻白眼,但她沒問,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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